范老头把范茶花准备好的年礼都打开瞧了瞧,发现里面都有放字条,上面写了那些给那些人的,范老头一喜,和范继民说了一声,让他和几个侄子都打开范茶花送来的年礼,按照这里面的字条来分,反正是范茶花早就安排好的,只要按字条拿就成了。
    范继民没啥大意见,这么多东西,那样是否贵重,他也分不清楚,索xing按照里面放的字条来分更好,至少省了很多时间。
    范福兄弟几个有些微词,要是按照这字条来分的话,万一大伯(范老头)家和几个堂兄弟妹得的多,那该有多吃亏啊?这兄弟几个平时也被自家婆娘灌输了不少姑母拿回来的东西就是好的思想,所以有议论也是难免的。
    范继民拆了好几个盒子,半响也没见着几个儿子动手,喝道:“你们兄弟几个愣着干啥呢?还不拆盒子?每个人该得多少就得多少,别再那想东想西。”
    范继民一点面子也不留的把几个儿子的心思全部给说穿了,范福兄弟几人脸红的应了一声,听话的看起里面的字条来,范家的男人在岁的时候,都会被送进si塾读两年书,那怕家里再穷都好,都得去上两年,为的就是以后出门在外不上当受骗,所以对这盒子里的字条自然不陌生。
    丫鬟小绿不识字,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看着,心里有些不知所措自己现在该干什么,如花抬眼看见她,朝她招了招手,小绿指了指自己,见如花点头,走了过去。
    “如花小姐,你找奴婢?”小绿在来之前听范茶花身边的大丫鬟青瑶说过范家有哪些人,所以在诧异了一下之后,仍然恭敬的过来了。
    “你在这坐着吧,我爹哪里你也帮不上忙。”
    小绿哦了一声,却不敢坐下,站在如花的身边,看着她做衣裳。
    那方范老头和范继民看过里面的纸条之后,很快把每家的年礼分了出来,范继民让几个儿子抱着东西回去了,自己留在这,和范老头道:“大哥,你说茶花这是啥意思,今年送这么多年礼来干啥?”
    范老头摇头,“不清楚。”他也不想收,潜意识告诉范老头,收多了范茶花的东西以后纠扯不清。
    范继民叹了口气,“咱们还是写封信让茶花以后不要再送这些贵重的东西来了,大哥,你瞧见没有,你那几个侄子看见这些东西眼睛都冒光了,我深怕这以后茶花再送这些东西来,他们兄弟几个得为这些东西争起来。”
    说到底,范继民还是为以后担心,怕就怕在,几个儿子为了这些东西而影响兄弟感情。
    范老头正要接话,李氏抱着盒子道:“我说二弟,你这话就不对了,茶花离家那么多年,都没能给爹娘尽孝,现在送些东西来补偿补偿我们,这就说明茶花厚道,并没有忘记咱们这穷苦的哥哥嫂子们,你说你怎么为了这么点事情,阻止茶花弥补呢?”
    范老头神sè一冷,喝道:“你个老婆子,你懂什么,给我闭嘴,我们两个大老爷们说话,哪有你个fu道人家插嘴的份?给我拿着东西回屋去,被在这碍眼。”
    李氏撇撇嘴,她也是实话实说,这老头子还不乐意了?他也不想想,范茶花和男人si奔之后,家里遭受了多大的磨难,现在弥补也是理所当然。
    “二弟啊,你嫂子说话不中听,你别往心里去啊。”
    范继民点头,“这我知道,你放心吧大哥。”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范继民那会不明白李氏的个xing?
    范老头lu出欣慰的表情,道:“那就好,说到这个我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啊,明天我就写信和她说,别给咱们送东西了,咱们乡下人家,用不着那些贵重的东西。”
    兄弟俩说好不让范茶花往家里送东西的事情,范继民就离去了,而范老头听着如玉屋子里传来的笑声,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忙碌了一天,晚上惠娘和戚婶几人回到家,就听刘婶对她说范老头下午的时候来过,惠娘哦了一声,便脱身上的棉袄边问道:“我爹过来干什么?他是送钱来的吗?刘婶你没收吧?”
    刘婶摇头,“不是,老太爷是来送年礼的,说是您的姑母送来的,他就送过来了。”
    不是就好,“都送了些什么来?”惠娘有些奇怪,好端端的,范茶花给他们送什么年礼?
    “我没敢打开,不过,太太,我看那包装就ting贵重呢。”刘婶追着小包子,一遍气喘吁吁的说道。
    惠娘看了一眼跑的满脸通红的刘婶,又看了看穿的圆嘟嘟的小包子,道:“刘婶,小包子想跑,你别追他,他这个年纪真是想走想跑的时候,再说你年纪也大了,追不上的,你越追,他以为你和他玩,跑的更猛了。”
    还有后半句话惠娘没说,没道理小包子没摔倒,你就摔倒了。
    刘婶面lu囧sè,想想惠娘说的话也对,干脆不追小包子,站在哪里看他玩,小包子觉得没劲,反而老实了下来。
    惠娘看了眼摆在桌子是上的贵重年礼,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打开看了,这一打开不要紧,惠娘看这些盒子里面装的都是一些高档的干货,还有一些海里的干鱼,最重要的是惠娘居然看到了干干的鱿鱼和紫菜,其他的是一些普通的大枣和红糖,每样年礼虽然不多,但数量多。
    惠娘在心里说了声感谢,就把这些东西拿到库房里收了起来,但无缘无故收了范茶花这么多贵重的礼物,惠娘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最后还是去了范老头那里一趟,得之范老头要给范茶花写信,惠娘从家里拿了些自己做的腊肉和熏肉,以及粉条让范老头在寄信的事时候带过去,东西虽说不多,至少是一份心意。
    范老头暗自欣慰,也拿了自个的si房,去镇上给范茶花买了些东西,范继民同样也买了些。
    过年之前的范茶花收到这些东西还是有些意外,又听送东西来的人说还有一封信要给她,心里更是诧异,谁能想到范老头给她写信?
    回敬了范茶花的年礼,惠娘心里总算踏实了不少,惠娘这个人不随意收别人的东西,但范茶花又送上门来,不回又不好,所以才想了这一出。
    因第二日是小年,惠娘开了半天铺子,中午过后就回家了,今年的小年过的异常热闹,安娘也难得的没有在镇上做生意,带着亚灵和亚芝早早的和惠娘回了家,一起过小年。
    做晚饭的时候,惠娘还偷偷的问安娘,今年过年有什么打算,是在他们家过还是回娘家,安娘听完并没回答,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手快被刀子切到了,这才有所惊觉;“呀,大姐,你手没事儿吧?”
    惠娘吓了一跳,手上的菜也不洗了,扔回盆里,去看安娘的手如何了。
    安娘吸了口气,摇头道:“没事没事,还好是切到指甲,不然这过节的就要见血了。”
    惠娘看了几遍,确定没有流血,推了安娘一把,数落道:“大姐,你看你,我不过是问你怎么打算的,就心不在焉的,好了大姐,你去歇着吧,这菜还是我来切吧。”
    安娘笑道:“没事,还是我来吧。”
    “别,那这样,你去洗菜,我来切。”惠娘见安娘不肯,只好这么说。
    安娘点点头,蹲下身子去洗菜,脑中想起某个人对她说的话,叹了口气,心不在焉的洗着盆子里的菜。
    惠娘偷偷momo的瞄了安娘两眼,见她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皱眉,连惠娘盯着她看了半天都不知道,惠娘就有些奇怪,做完饭菜,见到亚灵还问了她安娘最近的事情。
    亚灵有些莫名其妙,道:“姨姨,你问这干啥啊?”
    “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了,我问你,你爹...他最近来找过你母亲吗?”惠娘之所以提起赵夏生,也是想起安娘从五同镇回来之后,亚灵偷偷momo的告诉她的一件事情。
    听亚灵说,要不是赵夏生时不时过去烦她们母子几个,她们一家的日子也不会过的那么差,本来做的好好的生意,也被赵夏生搞砸了,更可恶的是赵夏生隔三差五的过去找安娘要钱,经常赖在安娘家,后面安娘受不了了,这才带着孩子回来了。
    当然这件事情皮氏和柳大成并不知道。
    亚灵仔细回忆了一遍安娘最近的情况,随后摇头,“自从我们从五同镇回来之后,我爹就没再来找过我娘了,我娘卖东西的时候,我也没跟着去,所以不清楚。”
    惠娘哦了一声,继续道:“那你母亲...算了,没事儿了,你快去洗手吧,等会儿要开饭了。”想了想,惠娘还是没再问了。
    亚灵哦了两声,蹦蹦跳跳的走了,惠娘也把这件事情给抛到脑后去了,高高兴兴的去庆祝过小年,直到让安娘心不在焉的那个人找上门来,惠娘才想起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