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着棍子气势汹汹的跑过去,到了柳娘的身后,二话不分说,把柳娘往自个身后一拽,棍子对着马天峰打了过去。
    柳娘啊的尖叫一声,“爹?”
    由于柳大成的棍子挥的太快,马天峰根本没有躲闪的机会,更没料到柳大成一句话都没说,就动手打了他。
    棍子挨在马天峰的头上,血立马流了出来,滴在雪地里,犹如一朵浴血的玫瑰,柳大成一棍子没打爽快了,第二棍子就要挥过去,柳娘反应过来,死拉着柳大成,不让他再动手。
    压着嗓子祈求道:“爹,你别打了,马大哥他都流血了,你没看见吗?”
    柳大成喘着粗气,剜了柳娘一眼,“你还有脸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见他的?竟敢瞒着我和你娘偷偷的跑出来,你的名声还想不想要了?”
    柳娘流着眼泪不说话,抓着柳大成的棍子就是不松手,柳大成气急,低吼道:“柳娘你给我松开,再不松开我连你一起打。”
    马天峰被柳大成的棍子给打蒙了,头上又血流不止,脑子晕乎乎的,瞥见柳娘维护他,又听柳大成说狠话,开口道:“伯父,你别打柳娘,要打就打我吧?我是男人,皮糙肉厚,不怕疼。”
    “马大哥...”柳娘失声大叫,眼泪流的又急又猛。
    柳大成见了不乐意,看来柳娘的心真是被这个姓马的给勾走了,连他的话都不听了,怒道:“叫啥叫?还闲不够丢人是吧?还不跟我回家去?”
    柳大成说完狠狠的瞪了马天峰一眼,收了棍子,拖着柳娘往自家大门口去,柳娘死活不同意跟柳大成回去,柳大成气急。停下脚步问道:“柳娘,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真想闹的全村人都知道这事情不可?让村子里的人嘲笑我们家?丢人丢一辈子?”
    柳大成心肝都疼了,不明白柳娘性子怎么就这么倔,还认了这死理?
    “爹...我也不想,但我是真的喜欢马大哥...”柳娘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
    柳大成气的差点没晕倒过去,毕竟从惠娘口中说出来的是一回事,从柳娘口中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柳大成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有些承受不了了。
    听到柳娘这么深情的话,一旁的马天峰也不去想头上的伤如何了,哒哒的跑了过来。道:“伯父,我也是真的喜欢柳娘的,我们两情相悦。求伯父成全了吧...”
    柳大成黑着一张脸,懒得和马天峰废话,一脚踹了过去,随即什么话都没说,扣着柳娘就往家门口走。柳娘急了,着急的叫道:“爹...马大哥他...”
    柳大成用嗜血的眼神看了柳娘一眼,拖着柳娘快步走,柳娘想挣扎,但力气始终没有柳大成的大,挣脱不了。只好往后面去瞧马天峰如何了。
    马天峰被柳大成踹了一脚,正捧着肚子蹲在地上,疼的就差没打滚了。“马大哥...”
    柳大成板着脸威胁道:“叫什么叫?给我回屋去,再叫我就打断你的腿。”
    外面情况激烈,屋子里的人并不知道,惠娘和安娘帮着皮氏把桌上的碗筷给收拾干净了之后,惠娘就拿了扫把和撮箕去堂屋里打扫卫生了。安娘则是去屋里看小包子,顺道和小包子好好培养感情。让小包子记起她。
    彭文夫妻俩走后,就剩下王氏和她几个儿媳妇,在堂屋里吃着零嘴,聊着闲天,惠娘过去的时候,王氏正和几个儿媳说的惹火朝天呢,皮氏这个女主人虽然不在,但并不影响王氏的心情。
    说的那个唾沫横飞,惠娘没兴趣听王氏瞎说,认真的扫着地,扫到王氏脚边的时候,惠娘说了好几次让王氏抬脚的话,王氏都没听见,也不知道是故意装的还真是没听见,“大伯母,麻烦你抬抬脚?”
    这是惠娘第四遍好声好气的叫了,王氏那几个儿媳也没有叫王氏的意思,依旧当惠娘不存在。
    惠娘火了,懒得再叫,直接用扫把对着脚扫了过去,这一扫不要紧,王氏立马叫了出来,“惠娘,你个小贱蹄子,干啥啊你?”
    惠娘头都没抬,依旧对这王氏脚再次扫了几下,直到王氏脚边没有碎屑了,惠娘这才把扫把给移开,扫向别处。
    王氏见惠娘不理她,叉腰道:“你...惠娘,你太过分了?我的一双新鞋,就这样被你给毁了,你得赔我。”
    王氏的几个儿媳妇也纷纷附和,让惠娘赔偿,惠娘有些无语,她都好声好气的叫了王氏好几声让她抬脚的话,王氏这个当事人没听见也就罢了,她几个儿媳妇没听见?
    再说她叫的声音可不小,想让她赔鞋子,也得看王氏有那个能耐没有,抬起头眼神犀利道:“大伯母,你说你鞋子被我给毁了,那请问你鞋子是脏了还是破了?”
    “这还用的着说吗?被你那扫把一扫,肯定是脏了。”王氏看也不看,就肯定的回答。
    “那真是不好意思,大伯母,你的鞋子既没脏,也没破,还是新的,我没办法赔。”
    王氏听完往自个的脚上一扫,果然是新的,一点都没脏,面色一僵,呶了呶嘴道:“那又怎么样?我说脏了就是脏了,惠娘,你得赔我一双新的。”
    “就是,惠娘堂妹,我娘说的没错,她是长辈,你个晚辈给长辈送双鞋子也不为过。”说这话的人是王氏的二儿媳林氏无疑。
    王氏不理会惠娘的神情如何,自顾自的说道:“听到没,惠娘,大伯母知道你如今日子过的好了,但也不能不认大伯母了不是?大伯母不要别的,就是想要双鞋子而已,你也知道,这冬天了,容易冻脚,太好的我也不要,不如你就给我买双羊皮靴子吧,这鞋子好,暖脚。”
    惠娘冷笑了一声,很想把手中的扫把丢到王氏的头上去,还以为找这个借口就能讹她一双羊皮靴子,也不怕说这话闪了舌头。
    “大伯母,那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家穷,买不起那么贵的羊皮靴子?说到这羊皮靴子,我也想厚着脸皮想和大伯母要讨要一双呢,大伯不是做山货买卖的吗?那这些野物肯定是常见,别说一双羊皮靴子就算是十双,二十双,你也拿的出啊?”
    王氏怒红了脸,反驳道:“我们家哪有什么羊皮靴子?惠娘你不想孝敬我这个大伯母也就算了,扯这么远干啥?”
    就算有,她也舍不得拿出来给惠娘。
    是她先扯的吗?要不是王氏贪心,想要羊皮靴子,她会这么说?
    惠娘道:“大伯母这你可真是误会我了,我没那个意思,是我真没银子去买羊皮靴子,有钱我还不买了吗?你见我爹娘有羊皮靴子穿吗?”
    王氏想了想,好像还真没见过,“没有。”
    林氏几个就急了,很想给王氏使眼色,可王氏已经说了。
    惠娘当没看到林氏的神情,继续道:“那不就是了吗?我要是有钱还不先买了孝敬我爹娘啊?关键是我爹娘没得穿,我们家也穷啊?大伯母想必你是不知道,我和我家相公看着赚了些钱,实际也没有赚到钱,倒是欠了不少的外债,阿铭也被逼的没办法,后面去外边闯荡,希望多赚些钱回来,好还了家里的债。谁知道,唉...又是一场灾难。”
    惠娘说的临摹两可,王氏听的越发认真,心里的八卦因子被勾了出来,也忘记再次开口问惠娘要羊皮靴子了,就想着听后面到底发生什么灾难了。
    “是吗?那还真是不幸,那现在呢?范铭也就是侄女婿在外面怎么样了?”
    惠娘露出一副十分伤感的表情,摇头道:“不说也罢。”
    说完拿着撮箕去扫地上的瓜子壳去了,王氏的好奇心就这么被勾了起来,拉着惠娘道:“哎呀,惠娘你先别走啊,跟大伯母说说侄女婿后来咋的了?要是你们有难处也可以和大伯母说说,能帮得上忙的也好帮一把啊?”
    王氏一副很关心的样子,心里是怎么想的,惠娘跟明镜似的,看了王氏几眼,张了张嘴,要说的话到了嘴边,就见柳大成怒气冲冲的进屋来了,柳娘则是瞅见屋子里这么多人,露了个面,扭头回屋去了。
    王氏的声音戛然而止,好奇的望了柳大成几眼,和惠娘几人对视一眼,坐回了原位,惠娘也顺利的解脱,扫完地拿着扫把和撮箕出去了。
    “二弟?你这是咋了?这么一脸的火气啊?”秉着好奇心,王氏还是忍不住问了。
    柳大成看了王氏一眼,摇头道:“没什么?大嫂你要是没事儿就先回去吧,我家里还有不少事儿呢。”
    王氏还没在柳大成家待够呢?那会这么容易走,既没答应也没反对,坐回原位,再次吃起了零嘴。
    王氏不走,林氏妯娌几个肯定也是不会走的,四个女人再次坐了下来,柳大成扫了王氏几眼出去了。
    王氏赶不走他也没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离的远远的,等王氏觉得没趣了,说不定她们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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