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心里把乱传这件事儿的始作俑者骂了个半死,暗暗打定主意,要是那人被她给揪出来,就别怪她心狠。
    这人的心思真是太恶毒了,到时候抓到那始作俑者,可就不是那么三言两语就被打发了的,那人最好是别被自己给逮住了,不然,惠娘不把她的嘴给撕烂,也得让她吃顿苦头。
    惠娘心里气的咬牙。
    这一声喝让李氏更加恼怒,眼珠子瞪得老大,用吃人的眼神道:“你还敢说你没有,谁知道你趁老三不在家的时候,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惠娘还没开口,李氏又跳起来指着惠娘骂了起来,叉腰道:“我凭什么?就凭别人亲口告诉我的,要是别人不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个婆娘,竟然敢在我儿子不在的时候,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出来,当别人不知道是吧?亏老三对你这个女人这么好,要是他知道不知道该气成什么样子。”
    李氏这态度好似已经确认了惠娘红杏出墙无疑。
    惠娘这会儿真是有些被李氏给气笑了,挑眉转眼问道:“那娘你今天来做什么?”是来质问她,还是来确认这她红杏出墙的事情。
    李氏嘴巴张了张,却回答不出来,见惠娘这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有些打不定主意,难道真要她说,是过来看她跪伏在自己的脚下痛哭流泪,请求原谅自己的吗?
    李氏当然是不能说,一张脸像变色龙一样变幻个不停。
    其实李氏这会儿心里还是有些发虚的。
    见李氏这样子,惠娘就知道李氏肯定又犯了老毛病,当即道:“娘,要是你没什么事儿的话,门在哪里,您慢走。不送。”惠娘如今是懒得理她,等她回去了,再收拾这个听风就是雨的老婆子。
    李氏这时却冷笑了起来,“我走?这铺子是我儿子的,凭什么我走,要走也是你走,你个红杏出墙女人,现在也没什么资格留在我们范家,如今老三不在,我就代替老三。替他休了你。”
    惠娘也不是好惹的,“娘,我再叫你一声娘。是尊重你,你别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我的底线,你说我红杏出墙了,我就红杏出墙了?要是没有,那么就请你拿出证据来。要是拿不出证据,我现在直接,就上衙门告你一个诬告的罪名,到时候那就不是你胡乱瞎编的地方了。”
    她不发飙,这李氏真当她是软柿子,想捏就捏啊?
    戚婶和罗九两个早就想说话了。如今听惠娘说要去告李氏诬告的话,当即赞同道:“太太,我同意你告。老太太,你凭什么听别人说了几句,就认为我们太太红杏出墙了,你是亲眼看见了,还是抓住了。
    再说句戳心窝子的话。老太太,你是我们家太太的婆婆。可不是仇人,没必要这么三番几次的侮辱我们家太太,以前那点小事不说也罢,你是不是如今真看我们家老爷不在,就觉得我们太太好欺负是吧?那你可想错了。”
    李氏颤抖着手指着戚婶道:“你…个奴才,还想造反不成?”
    马氏也跟着道:“娘,你胡闹也得有个限度,这三弟妹成天和我们在一起呢?要是真红杏出墙了,我们会不知道,还需要别人告诉你?你年纪也不小了,别老是听信村子里那些个无知妇人的话。”
    马氏也心寒的很,暗骂李氏这个老婆娘老是不消停,耳根子软,别人只要在她面前随便说几句,那她肯定是信别人的话,而不是信他们这些做儿子儿媳的。
    戚婶和马氏几个,一个个言之凿凿,让李氏没有反驳的机会,那些个看了半天热闹的客人,此时也看明白了,再看李氏被戳穿后心虚的眼神,不只是明白了,眼神里还有些唾弃李氏。
    不用说是这范老板的娘,不喜欢范老板的媳妇,所以趁着范老板不在,这才听风就是雨的,别人在她的耳根子旁边说了几句话,就相信了别人,跑来质问自己的儿媳妇了,这谁家的女儿嫁到这种人家,真是倒了大霉了。
    那些个客人,一个个面面相觑,在一旁嘀嘀咕咕。
    李氏心里也气的要死,一张脸便了又变,转而叫道:“柳氏,你别给我嚣张,是,我是没抓到你红杏出墙的证据,那我问你,最近老是进进出出你们家的马车是怎么回事?”
    李氏说什么也不会承认她听信了别人的话的。
    “你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吗?既然娘你心中已经认定我红杏出墙了,那我自请下堂就好,娘,现在事情说完了,你可以走了。”惠娘冷冷的说道,倔强着,不肯让自己眼角的泪留下来。
    看在一屋子的客人眼里,都觉得李氏做的过分。
    也不再和她客气,李氏气的跳脚,她才不管这些,叫道:“柳氏,你都下堂了,要离开也是你离开,这铺子是我儿子的,我儿子现在不在,那就应该轮到我来管,柳氏,你赶快回去收拾东西,滚回你娘家。”
    这时候,在这里吃饭的客人,看不惯李氏的做法了,嚷道:“我说你这个老太太怎么这样,你侮辱自己的儿媳妇也就算了,还逼的你儿媳自请下堂,这你儿子还没同意呢,你就想着霸占自己儿子的铺子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你这种厚颜无耻的人。”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为惠娘不平的叫屈道。
    还没看见把自己的儿媳妇往死路上逼的人。
    这一开口,满屋子的客人,全部嫌恶的看着李氏,好像是在看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看着李氏指指点点,又有人纷纷劝着惠娘,不要说自请下堂的话,还有人觉得惠娘可怜的很,碰上这么一个不识大体的婆婆,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运。
    李氏当即耍起泼来,叉腰骂道:“我想怎么做,那是我的事儿,关你那个老不死的做什么?”
    那中年男子,本来是说了句公道话,谁知道被李氏指着骂,是个人都受不了,回道:“我看你个老太太是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什么好坏都分不清楚,真是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多好的儿媳妇,还被你这种人给污蔑,到时候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
    “你...你...”李氏气的胸腔一鼓一鼓的,狠狠的剜了那中年男子一眼,对惠娘喝到:“柳氏,我命令你,你马上把他给我赶出去。”
    “李氏,你别太猖狂了,我们太太不和你计较那是她仁慈,别把我们当作是任你拿捏的软柿子。”戚婶被李氏起的很了,连老太太都不叫了,直接直呼她了。
    惠娘这时也擦掉眼角的眼泪,好似做了很大决定,颤抖着身子,缓缓说道:“娘,我最后叫你一声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以后我也没有你这个婆婆,你也没有我这个儿媳妇,你也没有阿铭这个儿子,以后我们是好是歹,也都不需要你来操心了。”
    李氏整个人一怔,这婆娘是想和她断绝关系,这关系说断就能断的了的吗?柳氏这个婆娘,未免想的太天真了。
    “柳氏,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要不是看在你嫁过来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早就让老三休了你,等老三回来了,不用你说,我直接和他说,让他休了你,让你一无所有。”
    李氏还在放着狠话。
    这话一下子掀起了轩然大波,有人附和道:“这关系断的好,这种婆婆,早就该断了关系,这世上哪有这么狠心的婆婆。”
    “就是,什么叫为她儿子好,我看呐,这老婆子,也是为自己好而已,不就是想占自己儿媳的铺子吗?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有句话说的好,这有些人爱做那种肮脏的事儿,可偏要给自己挂个牌子,说自己没做那等子事,这世上真是无奇不有。”
    铺子里的客人,一个个的闹了起来,马氏和戚婶还有罗九几个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惠娘,这该不会是来真的吧。
    惠娘当然是来真的,要是李氏不来惹她,或许她还没这个想法,可谁让李氏这次触碰到了她的底线,惠娘要是再不做点什么,那不就对不起闹的那么卖力的李氏了?
    惠娘冷笑了一声,不管李氏怎么说,她决定了的事情,就没有后悔的,就在李氏愣神之际,就被铺子里的客人给轰了出去,李氏被人推出惠娘的铺子,倒在大街上,那模样看着别提多凄惨,多落魄了。
    “柳氏,你个天杀的,你居然敢这么对你婆婆我,你心思这么毒,活该你生不出儿子。”
    李氏即便是被人给轰了出去,还不忘诅咒惠娘。
    这话刚落,一个妇人上前吐了李氏一口口水,骂道:“像你这种毒辣,诅咒自己儿媳的婆婆,我看早就应该去死了,还活在这世上好意思指责别人,也不嫌害臊。”
    这妇人刚才也是在惠娘的铺子里,见李氏这么猖狂,而她一向被自己婆婆给欺压的厉害,如今见了与她同病相怜的人,哪有不说几句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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