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氏告诫完,就让惠娘先离开了,又对着柳娘抱怨了好一阵。
    惠娘回了屋子,细细的琢磨了一番皮氏所说的话,而后又拿起了放在桌上,继续打着还没打完的络子。
    等范铭回来,惠娘便和范铭说,明天准备回去的事儿,想到皮氏说的话,惠娘忍不住多看了范铭几眼,果然这样高大又俊朗的男人,难怪会被皮有军给惦记了,不过她的男人,可不会这样白白的送人的。
    范铭见惠娘瞅着他,高兴的笑道:“媳妇,你盯着我做什么?莫不是觉得我相貌出众?”
    惠娘递给了范铭一个白眼,笑骂道:“臭美。”
    而后道:“不和你贫嘴了,你知道昨天我那舅舅一直盯着你看是什么个意思么?”
    范铭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什么意思?”他可是对媳妇的那个舅舅一点好感都没有的,老是盯着他看,弄得他心里毛毛的。
    惠娘望着范铭那样子,忍不住道:“还不是看上你了,想让你做他的女婿呗。”说来惠娘就有些郁闷了,她看着真是那么好欺负的人么?如今连自己的舅舅都打上她男人的主意了。
    范铭愣了楞,立马变了脸色,严肃道:“媳妇,你听谁说的?”
    惠娘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还能听谁说的,别人都向我娘,平安还有柳娘都打听你的事儿了,不是看上你了,是什么?”惠娘估计要是再过些日子,皮有军该找上门了。
    惠娘想起皮小语的模样,心里莫名的堵得慌,而后也懒得理范铭了,一个人生着闷气。
    范铭反应过来,无辜道:“媳妇。我真不知道舅舅是那意思,要是知道的话,我话都不会和他说的。”
    范铭这倒是说的实话,他那知道自己和皮有军多说了几句话,皮有军就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了?
    惠娘看了范铭一眼,没做声,就算范铭不理皮有军,他也是会找上的,该来的躲不过,而后惠娘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反正你要是以后敢娶什么平妻小妾回来,我直接休了你。搬回娘家来住,哼。”
    惠娘可不是说笑的,没那一天倒还好,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她会立马踹了范铭。一个人带着苗苗过日子,还管他范铭是谁?
    范铭听着惠娘满是醋意的话语,心里跟吃了蜜一般的甜,笑着保证道:“媳妇,你放心,绝对没有那么一天的。我保证。”媳妇这样子,显然是很在意他了,不然也不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惠娘只是哼哼的两声。并没有答话。
    一家三口在柳家又多住了一天,惠娘陪着安娘,得知安娘也做了不少的腌鸡蛋,便和安娘说,到时候她找到买家了。就去通知安娘,好一起卖咸鸡蛋。当初惠娘也不过是随便说说的,没想到安娘倒是真放在心上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惠娘一家三口就回南叶村了,安娘和赵夏生也和皮氏夫妻俩个告辞回赵家村,范铭说驾马车送他们回去,却被安娘给拒绝了。
    几个人道了别,各自往回家的方向走,苗苗还有些依依不舍的。
    如今这冬天,外面到也没有多少的人在外面晃荡的,再说这古代没有多少可以娱乐的项目,大都是在家里呆着,或者做做针线活,再上镇上或者城里换些铜板,也还有些人不畏惧严寒,跑去山里找吃的,今年的干旱,导致许多贫穷的人家,日子过的越发的艰难。
    马车一路回了南叶村,惠娘的手都快冻僵了,到了家里,立马抱了苗苗下车,往家里跑,范铭就去卸马车,惠娘急吼吼的开了门,牵着苗苗进了屋子,把包袱放在沙发椅上,就去厨房烧火煮水,而后用买来的木炭,再小炉子里生火给苗苗烤,这天气如今一天比一天的冷,不烤火倒是不成了。
    做完这一切,惠娘觉得身子总算是暖和了,马车固然是好,但事先没准备好,车里头漏风,要不是惠娘母女俩穿的多,怕是要被冻僵了,同时惠娘也挺心疼范铭的,在外面驾着马车,硬是一声都没吭。
    离家几天,桌上都有灰尘了,惠娘打了水,收拾了一番之后,才停下来歇息。
    惠娘又看了皮氏给她的包袱,才知道皮氏把她送过去的东西又重新给她拿了回来,顿时有些苦笑不得。
    她就说嘛,皮氏好端端的给个包袱给她做什么,感情是把她送的东西柿饼和腊肉熏肉等东西又还给她了,苗苗眼馋的看着惠娘包袱里的柿饼,就想着要吃。
    惠娘把柿饼给拿了出来,又把其他的东西拿去库房放好,而后再出来,范铭此时已经迎着风进屋来了,一阵冷风吹进来,惠娘缩了缩脖子,急忙让范铭把门给关上,让他过来烤火。
    又端了杯刚泡好的热茶给他喝,等范铭的脸色终于红润了,惠娘才和范铭商量,柿饼和咸鸡蛋可以找买家的卖出去的事儿,先前娘家要摆酒请客,这件事就耽误了,如今娘家的酒席也摆过了,倒是可以忙找这柿饼和咸鸡蛋的买家了。
    “媳妇,这次卖柿饼和咸鸡蛋的事儿,就我去办吧,你在家好好休息就成了。”范铭肯定道。
    惠娘看了范铭一眼,又瞧见他眼里的迫切,点头说好,范铭这才松了一口气,当然惠娘怕范铭吃亏,把自己心里的主意好好的和他说道了一番,范铭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听也就明白了。
    商量完了,惠娘上楼去找出之前买的布,又找出棉花,打算给范铭缝制一双手套,想起之前留下的兔子皮,惠娘又翻遍了柜子,才找到两张兔子皮。
    皮的颜色是灰色的,刚好可以给范铭做一双手套,这兔子还是之前苗苗要养的,后面没活成,兔子皮也就被范铭剥了下来,保存了起来了。
    拿着兔子皮下了楼,又量了范铭手掌的宽度,惠娘才一心一意的做起手套来,不禁在心里想着,要是有多余的毛皮就好了,就能给范铭做一条毛茸茸的围脖。
    范铭不知道惠娘要做什么,不过瞧那架势,他就知道惠娘是给他做的,心里是异常的甜蜜,惠娘的速度快,没半个时辰,就做出了一只手套,吃着柿饼的苗苗抬头问:“娘,你在做什么?是做给我的吗?我也要。”
    惠娘笑道:“是给你爹的呢,苗苗要是想要,娘等会儿再给你做,可好?”
    苗苗高兴的点头,也没再问了,惠娘说完,见范铭正望着她,白了他一样,而后道:“把手伸过来。”
    范铭一愣,“媳妇,伸手干嘛?”
    惠娘见范铭还愣着,一把拉过他的手,把手套给他戴了上去,看范铭带着正合适,惠娘就去缝另一只手套,也没让他取下来了,范铭看着戴在自己手上毛茸茸的东西,不禁提议道:“媳妇,你给我戴的这个叫什么呀,戴起来真暖和,真舒服。”连带他的心都暖了起来了。
    惠娘解释道:“这个叫手套,我看你驾马车肯定冷的很,就做了这个,到时候戴着这个驾就舒服的多。”
    范铭点了点头,不禁想起双抢的时候,媳妇也让他戴了手套,暗道,原来是一样的。不过这手套,他很喜欢。
    苗苗也不吃柿饼了,跑过去闹着要戴范铭手里的手套,惠娘抬头看了眼正高兴的范铭一眼,嘴角往上扬了扬。
    范铭和苗苗玩了一会儿,便和惠娘提议,这手套要是做多些,拿到城里去卖,可不可行?惠娘应道:“自然是可行了。”
    惠娘反应过来,“阿铭,你的意思是让我做了这个拿到城里去卖么?”刚刚她怎么就没想到呢?果然最近脑子迟钝了,还在想怎么赚钱的事儿,倒是忘了这茬。
    “对啊,媳妇你做的这么好,肯定会有人买的。”范铭越发的自信。
    惠娘听了心里也在想着这见事情,第二天一早,范铭吃饱喝足,戴着昨天惠娘给做的手套,又拿上惠娘准备好的咸鸡蛋和柿饼,高兴的上城里去了。
    惠娘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躺在床上把范铭给骂了无数遍,才伸手去拿放在床边的衣服,一个冷风吹来,惠娘打了个冷颤,立马裹紧了被子,而后边穿衣边骂范铭。
    范铭肯定是故意的,难怪昨天晚上折腾她那么久,他是高兴了,她不高兴啊。
    惠娘腿脚不稳的穿好衣服,才下楼洗漱,一到厨房,惠娘才知道范铭已经把早饭做好了,放在锅里温着,这会儿惠娘的心里才好受一些。
    洗漱好了之后,惠娘又生了炉子,而后上楼去叫苗苗起来,苗苗还不愿意出被窝,惠娘哄了老半天,苗苗才答应起来,惠娘不禁想起自己在现代的时候,冬天也是和苗苗一样,赖在被窝里不愿意起来。
    给苗苗穿了衣服,娘俩就下楼吃早饭了,于此同时,范铭也已经驾着马车到城里了。
    范铭交了钱,把马车放在专门有人看管的地方,就背着装了背篓和柿饼的背篓,往宝月斋走去。
    ps:
    感谢小刀郡主送出的平安符,感谢投出的宝贵粉红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