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吃过晚饭之后,便端了椅子,一起出去乘凉。
    此时还早,乡下人家吃饭吃的早,这会儿也不过晚上七八点多的样子,月亮也才刚升起来没多久,大家一起说说笑笑,倒也和谐,范铭在外面呆了一会儿,就回屋睡觉去了。
    苗苗和亚灵几个在一起玩着,惠娘听着大家的说话声,思绪飘的老远,连皮氏和安娘几个说话,都没听见。
    在外面呆了一个多钟的样子,都回去睡觉去了,安娘和皮氏还有柳娘都睡在下面,连带亚灵姐妹三个一起,不过今天苗苗不知道干什么了,兴奋的很,让亚灵姐妹三个一起在楼上陪着她睡。
    姐妹几个闹腾了许久,被惠娘催了又催,才兴致缺缺的躺在了地上,说着话,慢慢的睡了过去,地上惠娘之前就垫了好几床被子,知道她们要闹,惠娘索性就垫的比较宽,这样也够她们姐妹几个睡的。
    听着隔壁没声音了,惠娘又过去看了下,确定她们姐妹几个都睡着了之后,给她们用被单盖了下肚子,便熄了油灯,然后出了门。
    惠娘拖着酸痛的身体上了床,范铭此时已经睡了一觉醒来了,惠娘见了,便让范铭做苦力,帮她按摩,这一天累死她了,现在有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媳妇,什么是按摩啊?”范铭对惠娘说的不是很明白。
    惠娘只好耐着性子给他讲解了一遍,范铭这才明白过来,见他明白了,惠娘躺了下来,然后示意,让范铭开始。
    范铭紧张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隔着衣服给惠娘按了起来。酸痛的腰被范铭这么一按,果然舒服了很多,惠娘舒服的叫了一声,却没发现身后的范铭呼吸声越来越重。
    过了一会儿,惠娘反应过来,急忙让范铭停手,而后坐直了身子,不让范铭继续按下去了,“怎么了,媳妇?我按的不舒服吗?”
    惠娘脸红道:“舒服。那啥,已经按好了,咱们就睡觉吧。”她自然明白范铭那沉重的呼吸声是什么。只不过她没准备好而已。
    范铭点头,心里却叹了一口气,然后下床把油灯给吹灭了,才上床躺了下来。
    夫妻俩躺在床上,两个人良久都没说话。而后惠娘才吞吞吐吐道:“阿铭,那.....啥,我还没准备好。”
    惠娘说完用被单捂住自己的头,把自己掩盖起来,范铭愣了一下,而后笑了起来。“没事,媳妇,我等你准备好。”只要媳妇不是不愿意就好。那他就耐心的等着吧。
    惠娘听了更加窘迫,缩在一团动也不动,范铭对她的确很好,只是.....他们相处的日子没多久,她还需要时间去接纳他。
    范铭黑暗中瞧着惠娘缩在一团。赶忙把她从卷着的被单里给解放出来,“媳妇。你不用不好意思,我都明白。”
    惠娘恩了一下,而后去抱范铭的腰,轻声道:“阿铭,你真好。”
    范铭抱着惠娘,没说话,嘴角的笑意是怎么也止不住。
    夜还很漫长。
    第二天惠娘夫妻俩刚起来,皮氏就已经在厨房里烧火了,惠娘刚进厨房,被吓了一跳,后面的范铭听到叫声,急忙走了进来,问道:“媳妇,怎么了。”
    惠娘还没说话,正在烧火的皮氏站了起来,道:“是我。”
    惠娘拍了拍胸口,无语道:“娘,你起来那么早做什么,灯也不点一个,吓死我了。”还好不是小偷,要是的话,她肯定打不赢的。
    皮氏听了,道:“等会儿天就亮了,还点什么灯,浪费油。”皮氏抹黑都习惯了,索性就没点了,没想到吓着惠娘了。
    那边范铭已经点了油灯了,范铭道:“娘,那也不能不点,万一你碰着什么东西摔着了,可怎么办?”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为了一个点灯的事儿,你们夫妻两个都来教训我。”皮氏不高兴道,心里自然知道女儿女婿关心她,可就没忍住。
    惠娘知道皮氏的性子,也懒得和她理论,笑道:“娘,阿铭那才不是教训,是为你好,好了,下次别这样,我们就不说你了。”
    说了一会儿话,惠娘便洗漱完,而后忙活起来了,现在镇上的生意都稳定下来了,东西做多,赚钱也多,做少,赚钱就少,罗九的粥也是一样,不过他现在每天的收入也差不多,没什么大的浮动。
    而给惠娘的一百文,也说好了,到月底一起给了就成,这样子不出力,也能多赚三两银子,惠娘也乐意。
    天微微亮的时候,兰花这才过来,崔大牛把兰花送到门口,又折回去了,这会儿惠娘几个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了,罗九的粥也熬的差不多了,只待吃了早餐就可以出发。
    皮氏和柳娘今天要回去,所以惠娘和范铭并没有去镇上,还是交给罗九和兰花了。
    兰花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笑着说好,兰花做了好几次,早就熟悉的很,现在弄什么东西也快了许多。
    等兰花和罗九两个走了之后,安娘和柳娘才相继起来,洗漱好,就去吃惠娘留下的早餐,皮氏带着小包子,惠娘就去库房里拿些让皮氏带回去的东西。
    皮氏说上回惠娘让柳平安带回去的咸鸡蛋很好吃,所以这回也想要点,惠娘就用东西包了几十个让皮氏拿回去,从刚开始腌制到现在已经很久了,要不是皮氏提醒,惠娘还忘了呢。
    一说到这个咸鸡蛋,惠娘就有了新的主意,有了新主意,惠娘心里就更高兴了,除了咸鸡蛋,惠娘想不到还拿什么东西让皮氏带回去的。
    现在娘家有了钱,肯定也是不差东西的,布什么的,颜色也不适合皮氏穿的,麻布倒是留下了许多,干的小鲫鱼,还是皮氏拿过来的,惠娘正纠结着呢,就听见皮氏喊她了。
    “娘,别叫了,我来了。”惠娘拿了包好的咸鸡蛋,然后关上了库房的门,去了皮氏那里。
    皮氏见了惠娘就问道:“刚说着你呢,你怎么拿个东西拿那么久啊,鸡蛋还有吗?”
    “有呢?我都包好了。”惠娘有些不好意思和皮氏说,找不到让她带回去的东西。
    皮氏点头,“那你还要那么久,好了,放我篮子里吧。”皮氏又接着道:“等会儿你就送我和柳娘两个去坐牛车回去就成了,就别麻烦女婿了,你瞧瞧你们最近这些天也都挺忙的,都瘦了,还不如好好的在家休息一下呢。”
    皮氏念念叨叨的说了一大框的话,让惠娘安心的和范铭好好过日子,还有夫妻两个不要吵架什么的。
    等柳娘吃了早餐,时间也差不多了,惠娘就送皮氏和柳娘她们两个去村子里坐牛车离开,
    范铭早就把马车套好了,结果知道自己丈母娘和小姨子不坐了,只好又把马车给卸了下来。
    皮氏见了,把惠娘和柳娘赶到一边,然后说了一大堆叮嘱的话,才带着柳娘离开,边走还不忘叫道:“阿铭啊,你要好生对我们家惠娘啊。”
    “知道了,娘。”范铭笑了起来,看着惠娘。
    惠娘脸一红,拉着皮氏走的老快,安娘也跟着去了,手里头抱着小包子,毕竟下次见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惠娘送皮氏和柳娘两个去做牛车,母女几个在一旁说了几句话,惠娘去给了车钱,没多久,牛车就摇摇晃晃的走了。
    直到牛车走的老远,看不见了,惠娘才和安娘一起回家去,牛车上的人知道皮氏和柳娘是惠娘的娘家人,有人就免不齐好奇的问皮氏怎么不坐自己女婿的马车回去,偏要来坐这村子里的牛车。
    还没等皮氏回答,牛车上就有一个妇人替皮氏说了,“那还不简单,肯定是人家女婿不愿意送呗,要是女婿尊重丈母娘的话,何必还降低身份来坐这种破破烂烂的牛车啊?”
    柳娘想辩驳几句,一看到自己娘的脸色,就闭上了嘴,气呼呼的瞪着刚才的那个妇人。
    这妇人的话一出,立马遭到整个牛车上人的不平,“你管人家坐不坐马车,关你什么事儿啊,哟,我瞧你该不会是看人家范铭过的好了,就眼红了吧。”
    刚说话的妇人冷笑道:“笑话,我会眼红他们家,我儿子又不是赚不到钱。”
    皮氏冷哼道:“既然你儿子赚的了大钱,那你怎么还降低身份来坐牛车,直接坐马车不就好了吗?再说了,我女儿女婿用不用马车送我那都不关你的事儿,我自己没说什么,还用得着你一个外人来替我不平么?而且,我还告诉你,不是我女婿不愿意送,是我不想他太辛苦,你不懂的就不要嘴碎的胡说八道。”
    刚才还在挤兑皮氏的那个妇人,被这话顿时一噎,不知道该说什么出来。
    牛车上其他的人见了,也赞同道:“就是,人家自己都没不高兴,还要你来说啊。再说,说大话谁不会啊,也不瞧瞧自己是谁,就随便说大话,真是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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