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只要钱财牢牢掌握在手里,他玩他的,我玩我的。”
    另一个阔太太出声道:“那我们这样,又有何区别呢?”
    大家沉默了一会,有人讨论起顾承达来了。
    “没想到顾家这样的人家,倒是出了一个情种,难得。”
    “这种事情也说不好,年轻的时候,咱们谁不是蜜里调油过来的?”
    “至少,那个男人曾经这样把他的女人放在心上过吧。”
    “俞先生呢?你觉得俞先生也是逢场作戏?几年以后,他的身边就会出现别的女人?”
    另一个女的反问。
    “如果一个人能控制自我的本心,有强大的自制力,这个人,就可以做到从一而终,我还是相信这世界上有完美的爱情的。”
    “那我可就要等着看了。”
    此时,一道清亮的女声插话进来:“自己的日子自己好好过。有空天天去琢磨别人家的那点事,还不如管好自己的老公,免得出来祸害别的女孩子。”
    大家齐齐看过去,说话的女孩子正是苏以筠。
    现在谁也不敢再小看苏家,再嘲笑苏家是暴发户了。
    谁都知道,江氏集团的江寂,是个宠妻狂魔。
    任何时候只要苏以筠出现的地方,必有江寂。
    江寂出现的地方,方圆几里,连母蚊子都挤不进去,除了苏以筠。
    大家陪笑:“江太太,您跟江总自然不一样,你们两人是夫妻恩爱的楷模。”
    苏以筠懒洋洋的摆了摆手,姿态慵懒,五官明艳。
    她的五官不是长得顶顶好的,但是凑起来,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别了,你们不用奉承我,只是我不太爱听这些话,尤其是提到秋秋和俞先生的话。秋秋和俞先生已经够低调了。他们如何过日子是他们的事情,拜托你们不要每次都把他们拿出来说一说。”
    此时,江寂走了过来,朝苏以筠伸出手,苏以筠甜美一笑,将手放进江寂的手里。
    “忙完了?”
    “嗯,走吧。”江寂看也没看那些人。
    他淡色的琉璃珠,在有苏以筠所在的场合,那眼里只能看到苏以筠。
    俩人牵着手离开,细细看的话,还会看到他们的手是十指相扣的那种,恩爱异常。
    大家羡慕的看过来。
    这一对是年轻是一回事,可是,感情深,彼此忠诚又是另一回事,怎么能不让人羡慕。
    “真羡慕他们。一生一世一双人,到底是我们女人奢望的童话吗?结婚之后,是不是就要从童话里走入现实?”
    “如果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我也不愿意只守着我家男人一个人过。凭什么呢!”
    大家兴致缺缺,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
    *
    苏以筠和江寂走出宴会厅,外面的星子一闪一闪的。
    “江寂,你快看,有星星哎。”
    在城市污染越见严重的时候,还能看到星星,实在是太难得。
    苏以筠看星星,江寂就看她。
    “时间还早,逛一逛夜色?”苏以筠兴致勃勃的道。
    她跟江寂结婚之后,两人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睡觉。
    虽然睡觉只是两个字,但真正的睡觉,能做的事情可多了,尽是一些不可描述之事。
    江寂常说的话就是,苏以筠运动量不够,所以,需要别的运动量给取代。
    苏以筠真的有时想像不出,顶着这样谪仙似面容的江寂,说出这些话来,都不脸红的吗?
    苏以明追了出来:“姐,姐夫,你们走怎么不叫我?”
    苏以明现在接手公司的事情了,经过这两年的学习,效果还是很理想的。
    此时的他,穿着西装革履的样子,头发往后梳,梳成了大背头,倒挺有几分时下流行的小鲜肉的味道。
    苏以筠上下打量着苏以明,替他正了正衣服下摆,退后一步,好好欣赏了一下:“我们渣弟这样子,看起来倒是挺帅的嘛。”
    苏以明得意的嘿嘿一笑,说:“那可不。”
    话音才落,江寂就将苏以明给挤到一边,伸出手捧着苏以筠的脸,让她的目光只看得到自己。
    他说:“筠筠,别看他。他没有我帅。个子没我高,眼睛没我好看,唇没我性感,手没我漂亮……”
    这是江寂吃醋了的表现。
    一刀一刀的扎进苏以明的心里,苏以明觉得自己真的要被这刀扎得流血而亡了。
    江哥,你这样是真的好吗?
    居然还吃他的醋,他是苏以筠的弟弟啊!他又没有姐控。
    苏以筠很是配合,回摸了一下他的脸,唔,手感真好。
    苏以筠补上一句:“嗯,以明的皮肤也没有你好。他长得就是没你帅。”
    苏以明,这真是亲姐啊!
    他气得一跺脚,说:“行了,你们俩个恩爱去,我不当电灯泡了。”
    他也嫌这场合闷气,所以,跑出来想和苏以筠一起开溜,结果,被深深刺激了。
    以为他就是单身狗好欺负对不对?
    江寂说:“嗯,你有自知之明就好。以后看到我跟你姐在一块,别凑过来。”
    苏以筠忍不住笑了,看着苏以明吃瘪的样子,更是好笑。
    苏以明觉得怎么受伤的都是他啊!
    以前是一家三口欺负他,现在,苏以筠跟江寂夫妻联手欺负他。
    他一定要找一个眼里只有他的女朋友,扳回场子。
    说到这个,苏以明也觉得真是一把血泪。
    在大学里,他也不是没有追求者。
    追求者说呢,要来他家里玩。
    苏以明从小就很有异性缘的。
    可能是因为从小是跟姐姐一起长大,对女性这个生物,苏以明自以为自己还是很了解的。
    他对女孩子温柔又体贴,最好不过的蓝颜小哥哥/小弟弟了,而且,甚至连姨妈巾这种,什么型号之类的,苏以明都能弄得清清楚楚。
    这样的苏以明,堪称妇女之友。
    而且他长得很干净,个性也很干净。
    就算异性缘好,苏以明也没跟女生开暧昧的玩笑,说黄色笑话,或者趁机占女生的便宜,就是那种很正常的男女间的交往和友谊。
    大家都很喜欢苏以明。
    说起苏以明,谁都不会嫉妒,不会充满占有欲。
    甚至还有女生说,最好苏以明别谈恋爱,这样苏以明就永远属于大家的。
    女生来苏以明家里玩,见到了江寂,惊为天人。
    立即转移了恋爱的对像,说自己陷入单恋和单相思了。
    苏以明当然不肯干了,他这样子,岂不是给自家的姐姐招来竞争对手了?
    从那以后,谁要来他家玩,苏以明都不干了。
    这些女生都还说最爱他,哼,不过是见色起义。
    看到江寂,就被迷得七晕八素了。
    江寂是属于他姐姐的!
    江寂和苏以筠坐着车离开了。
    到了夜市,司机将他们放下车来。
    江寂和苏以筠紧紧牵着手,信步走去。
    苏以筠买了一杯奶茶,递到江寂的唇边,江寂喝了一口。
    苏以筠自然的用他吸过的吸管喝起来,江寂看着她红红的小嘴微嘟,喉结滚了滚,然后低下头来,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两人也没有什么想买的,就是闲闲逛了一圈。
    四人群里倒是热闹了,贺悠悠一直在蹦跶,算着宋秋竹生孩子的倒计时。
    “大家出来水群了。”
    水来水去,都是贺悠悠一个人在水。
    孟靖雯出国半年了,没有回来过,一开始还有消息,后来越来越忙。
    听她的意思,归国的时期都不定了。
    宋秋竹回复了贺悠悠的消息,有一些无奈又宠溺地说:悠悠,你真是的,成天惦记着我的孩子,你怎么不跟寒煦自己生一个?对了,你们的婚期定下了吗?
    贺悠悠撇了撇嘴:老娘又后悔了,不想结婚了。不过,我们是不办婚礼的了。等我决定哪天领证了,到时请你们喝一杯。不过,二嫂啊,你生了孩子再说吧。我要结婚,也要等你满月才行。
    出了顾惜云的事情,她们几个都后怕得很。
    现在宋秋竹就安心的在风苑待产,都不邮来了。
    如果想见面,都是贺悠悠和苏以筠去风苑见她。
    有时她们还在风苑骑马,宋秋竹只有看着的份。
    这就坚定了贺悠悠晚生孩子的念头。
    是了,现在她不恐婚了,那恐孩症也减轻不少。
    贺悠悠不再像以前那样,一直嚷嚷着不生孩子。
    她现在的想法就是,随缘。如果哪天想生了,就生一个出来玩玩吧。
    反正宋秋竹也说过了,天下的父母千千万万,没有哪个家庭都是一模一样的模式。
    什么样的家庭不会养废一个孩子呢?
    那就是父母都有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和精神,并热爱生活,有自己喜欢的事业,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夫妻恩爱,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孩子,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她跟寒煦都喜欢运动,喜欢挑战极限,挑战自我。
    寒煦呢,还是一个优秀的大学教授,并且仍然在提高自我,以后有了孩子,如果不知道怎么教,就让他/她自己随意长大喽。只要给孩子足够的爱,足够的支持,在他们需要的时候,给与温柔又坚定的守护,成为他们坚持的后盾,这样就足够了。
    跟宋秋竹聊过之后,贺悠悠的心结才总算打开了。
    不过,想想如果哪一天真的有一个孩子冲她叫妈妈,贺悠悠这样一想,就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实在是太玄幻了,想像不能啊!这个画面,真的太高能了啊!
    大家闲聊了几句,又互相丢红包发着玩。
    俞子叙忙完,从书房里出来,就见宋秋竹正在玩手机。
    他长手一伸,将宋秋竹的手机拿开,说:“玩手机伤眼睛。怎么样,今天的胎动记了吗?”
    “嗯,记了呢。”
    “明天是去产检吧,约上午的时间。中午这样你回来能睡个好觉。”
    “好。”
    俞子叙记她产检的时间,比她记得还清楚。
    现在是孕后期,每一周都要去一次。
    宋秋竹每天都会注意数着胎动的次数。
    她没有想那么多,也不会胡思乱想,比如想着胎儿会不会缺氧了啊,宝宝会不会有哪里不适了啊,想得太多,反而会影响胎儿的发育。
    而且,她在怀孕期间也很注意,比如,哪些孕妇的饮食是不能碰的,宋秋竹就绝对不碰。
    她嘴也不馋,偶尔想吃什么,都是那种也算健康的食物。
    尝过之后,就觉得也不过如此。
    虽然到了后期越来越辛苦,但宋秋竹却是每天都乐呵呵的,心情十分开朗。
    俞子叙检查了一下她的指甲,发现长长了,自然的替她修理起指甲来。
    剪完手指甲,就是脚指甲。
    月嫂姓李,四十岁左右,伺候了很多产妇做月子。
    她做事情,干净麻利,还与时俱进,经常会学习新的知识,也会更新新的营养菜谱。
    她们几个,除了宋秋竹回房之后,随时都待命。
    一般俞子叙出现之后,大家都会避让。
    大家安静站得远远的,并不会出声打扰。
    李嫂看过来时,见宋秋竹被俞子叙呵护得精心备至,眼里不由露出欣慰的笑容。
    并不是说,高价能请她过来的家庭,都是和睦的家庭。
    她也见过不少,男主人在女主人做月子期间,就跟人搞到一起的例子。
    像俞子叙这种干净的,真是世间少有。
    她在这样的环境下做着也舒心。
    至少女主人心情愉悦了,也配合她的工作,她照顾起来,也事半功倍。
    给宋秋竹剪完指甲,俞子叙洗了手,替宋秋竹按磨。
    宋秋竹水肿得厉害,一双纤细的双腿,现在看起来都是鼓鼓的。
    按一下,皮肤都像是透明的。
    因为水肿得太厉害,后期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难受得紧。
    但宋秋竹从来没有抱怨过,她期待着宝宝的来临。
    每天跟宝宝说话时,都是温声细语的,脸上带着母性的光辉。
    李嫂说:“先生,我来按吧。”
    她学过的,更专业一些。
    俞子叙见过李嫂的按摩手法,虽然他用心去学了,但是到底还是比不上她。
    俞子叙点点头,让李嫂过来给宋秋竹按摩。
    到了十点钟,宋秋竹要准备睡觉了。
    她洗完澡出来,俞子叙就坐在床边等她。
    他也洗了澡,身上穿着短袖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