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他竟然将剔好的鱼肉还有剥好的虾仁放到我面前
    我真是受宠若惊啊,这么体贴吗?
    他越是这样,我越想见见他的女人,只可惜啊,没有眼福啊。
    “老师,你多吃点,我爸不喜欢太瘦的女孩”
    真是一口水差点把我噎死了,这小姑娘真是鬼机灵呢!难不成现在孩子早熟吗?这么小就能看出来我跟张东方关系不寻常。
    不可能吧!
    这阿姨的手艺真不错,但还是张东方剔的鱼肉好吃。
    “看来这些年,你过的真心不错,住这么大的房子,还有了一个宝贝女儿”我笑笑,说着一些云淡风轻的话:“我也不错,每天过得很开心”
    “老师,你什么时候嫁给爸爸”
    张余幸的话让我不知该怎么接,我只知道张东方并没有话说,而是看着手机,貌似他很忙。
    “我不会嫁给你爸爸,因为你爸爸有妈妈了”
    我摸着张余幸的头,她的眼睛里满是天真,貌似很赞同我的话,可此时的张东方竟然丝毫不在意我的话。
    其实他也不该在意,而我此刻说的是我的心声。
    “张余幸该去学习了”
    “嗯!”
    张东方的一声命令,张余幸放下碗筷去了自己的房间,家教这么严格吗?
    呵呵!
    我确定他是有话跟我说,只是这一刻我什么都不想听了。
    天赐说的对,我该尝试新的生活了。
    “对不起---”突如其来的三个字,突如其来的眼泪,是压在心里很久的委屈。
    “你根本就不需要说这三个字,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那个时候,我们年少,我自以为情深,奈何缘浅,好在我们现在都过的比较幸福”
    “嗯!”
    “你这次为什么要回来?”
    “该不会是因为我吧,呵呵”
    “九年前,我们全家连夜去了北京----”张东方停顿了很久
    其实我是很有欲望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他不说,我也就没问了。
    “这次回来,就是想见见你”他倒是丝毫不隐瞒呢!
    “嗯!其实我知道你在北京,可能就是因为不爱吧,所以我从没去找过你,你也从没来找过我”
    “嗯!”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张东方看着我,我不知道那是深情还是平淡,我只知道那双眼睛里有故事。
    “我可以做你女儿的老师,只要你愿意的话,随时都可以去报名,按照你们合适的时间,我都可以”
    “嗯!好!”
    夏夜的风吹着,我并没有让那个张东方送我,因为这条路我终究是要提前下车的!
    我怕是这夜晚最亮丽的风景了吧,银灰色的头发显得我格外的憔悴,出了思年华这个别墅,我以为我会哭,我会发泄心中的一切委屈,我以为我会追着他问,为什么当年抛弃我,可是我并没有,一顿饭就像是告别一样,吃的很平淡!
    貌似,我们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在哪里?去约会了吗?老淮说你跟张东方一起走的,给你电话微信都不接,能给我回个信吗?”
    我这才看到天赐发来的语音,未接电话七八个,或许也只有天赐才是正真的关心我了。
    “你去哪里了?现在给我回信”天赐催着---
    我听到微信里的语音越发着急了,她肯定很担心我吧。
    老远就看见天赐骑着机车而来,她将头盔给我带上,一句话都没问,这里是思年华的方向,她或许是太担心我所以才会下了班过来,她又或许是太了解我才会知道来思华年找我---
    一路上,她的车速不快,拐弯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传来发动机轧马路的声音,我看的很清楚,张东方的车就像是一个火箭一样冲到了前面,又在远消失---
    我抱着天赐,将头贴在她的后背上,这才是我最坚强有力的后盾。
    我们彼此习惯了在这陌生绝望的世界上互相慰藉的时光。
    回到家里,我将所有的委屈全都丢到了卫生间里,躲在里面半个多小时没有动静,直到天赐敲着门说:“你不打算出来了吗?”
    哪有,我只是想呆一会,而我莫名其妙的就想呆在卫生间里。
    耐不住天赐的催促,我只有开了门,一脸委屈:“我的大姨来了”
    “好事啊!”
    “我现在就去给你煮红糖”
    “没用的---”我可以肯定这次也会让我痛不欲生,因为每次都一样,毫不例外。
    “别去上班了,我养你”
    “天赐同学,你果然是老天派来保护我的天使”
    “知道就好”
    真想抱着她一顿猛亲,可是身体实在不允许。
    喝了一大杯红糖就躺在床上,也不敢动,疼痛来的很快就像是龙卷风,我每个月都期盼着大姨能来,可每次她都折磨我半死。
    女人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中医说情绪不定也会导致月经紊乱,我这是老毛病了,吃了那么多的药也没好,中医还跟我说,生了孩子会好,这是变着法的催我生孩子吧,鬼才相信。
    我每次去找中医调理身体,每次给我熬得中药都是难以下咽最后都会被我吐掉十分之九,一来二去中医跟我熟悉了,就会问我家事,什么时候结婚啊,结婚了什么时候要孩子啊,还跟我说,我这身体要想要孩子最起码需要调理一年---
    那个时候,我都会满脸不屑:我才不要生孩子,累赘,麻烦---
    中医都会反驳我说,女人到了35岁就是高龄产妇了,让我扒着手指头算我还剩下几年---
    每次都是这些问题,我也就不想去了,没想到痛经这个毛病越来越严重,有的时候竟然要请假去挂水---
    我也真是醉了。
    每个毛孔都疼的扭曲,疼到嘴唇发青,疼到在床上都躺不住,疼到我用吹风机开了暖风吹小腹都没用。
    这种情况还怎么工作,我怕是站都站不起来了。
    我扒拉出陈果的微信跟他请假。
    每次都是这个理由,要是我也会不相信的,算了,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我在他眼里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彼此彼此。
    天赐说实在疼得受不了就去挂针,我答应着却还是不行动,我害怕挂针---
    可能是割扁桃体手术那年挂针挂的太多,造成了心理创伤,自从割了扁桃体,我的感冒发烧就很少有了,甚至好几年都没有发过烧---
    挂针就更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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