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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三章坏她好事
    “你要是再敢对我撩蹄子,我明个就让张屠夫把你给牵去剥了皮宰牛肉下火锅!”锦曦恐吓,牛这回像是听懂了似的,只眨巴着一双超大的眼睛看着锦曦,再不敢暴躁了。
    梁愈忠和孙老太他们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的直摇头,文鼎却低笑了起来,趁着锦曦还在教育那打输了架而无处泄愤的牛,文鼎踱步到梁愈忠身侧,不知跟梁愈忠说了几句什么,只见梁愈忠频频点头,笑容中带着一抹感激。
    接着,梁愈忠上了牛车,金氏也爬了上去,锦曦要上的时候,梁愈忠已经驱赶起牛,顺便扭头对锦曦道:“曦儿,我们赶得慢,先动身了啊,回头你家去的时候,文鼎说会送你的,走了啊!”
    说完,不待锦曦反应,被锦曦给吓住了的牛非常识趣的迈开四蹄子,前面孙大虎已经出发了,锦曦就这样目瞪口呆的看着梁愈忠他们渐行渐远。
    有人从后面拍了拍头,扭头一看,文鼎正站在她身后,对他温和一笑,道:“上马,我们快马加鞭先回县城!”
    “可是,我不会骑马……”锦曦略有为难。
    “一点都不会吗?”文鼎问。
    在公园游玩的时候,被景区工作人员扶着趴在枣红马上拍过一张照片,算不算会骑?应该是不算的吧,锦曦毫不犹豫的摆头,道:“一点都不会!”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马可都是属于比较昂贵的消费品,可不是谁都可以随便拥有那骑的,就那回为了跟那枣红马合影,还花了她十五块钱呢,划不来啊。
    “不碍事。不要你骑,我载你!”他道。
    什么?他载?那不就是两人同乘坐一骑吗?
    锦曦心中才没那么多森严的男女大防,骨子里其实还是有些假小子的性格,跟亲近之人,如四叔,如舅舅,都是可以勾肩搭背的说话,在心底也把文鼎认定做了亲近之人,同骑一只马,也无不可。何况,这个时代的乡下这块,民风相对大地方而言。还是算得上开放彪悍的,瞧瞧先前那一群互相调笑的村妇就可见一斑。
    “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怕别人说闲话?我可不晓得原来咱们曦儿还是这样腼腆的性格啊!”文鼎早已翻身上马,坐在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锦曦,见她站在下面迟迟不上来,忍不住微俯下身来。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笑道。
    锦曦翘了翘唇角,道:“我才多大呀,哪还有那些忌讳?上就上,你拉我一把!”说着,朝文鼎伸出手去,做出上马的姿势。
    “好嘞!”文鼎笑着。没有接她的手,而是直接揪住她的肩,锦曦只觉脚底一阵空虚。整个人转了个圈便已端坐在那匹高高的马上,路两边那些小摊贩里,还有陆续从庵堂下来的香客,都忍不住把目光投向这边。
    “马无夜草不肥。文大哥,你这马喂得真好。打理的也好,膘肥体壮!”锦曦紧紧揪住那黑马的鬃毛。那毛黑的油光发亮,像是抓着上好的锦缎。
    文鼎低笑了声,声音从锦曦耳后传来:“坐稳咯,咱出发!”双腿轻夹马腹,黑马哒哒的向前窜去。
    从这北面的孤山回望海县城,文鼎是抄的另一条小路,这小路上基本没什么人,黑马可以敞开了蹄子的狂奔。这一路可谓是是快马加鞭,风驰电掣的到了望海县城,可把锦曦过了一把骑马的瘾!到了望海县城边上,人渐渐多了起来,文鼎跳下了马,步行入城,马上端坐着锦曦,两人说说笑笑径直去了望海县城最大的市集:小北楼市集。
    这个时代的市集,在社会经济中充当的角色可不仅限于一般的菜市场,可以说,小北楼市集,是望海县城极其辐射周边镇子和村落的一个最大规模的市集,跟长桥镇的市集是差不多的性质,当然,小北楼的规模和占地面积更大更广,交易的农副产品和家禽家畜,河虾鱼鲜,也都要比长桥镇市集要种类繁多,每日进出小北楼的人流量和客流量也非长桥镇所能及。
    “我相中的那间铺面跟你如今在镇上的千里香铺面差不多大,后面带座歇息和烧饭的小院子,没有阁楼。这地可谓是黄金铺面,租金我也问过了,每月是……”牵马进城的一路,文鼎都在跟锦曦介绍那铺面的相关情况,锦曦坐在马上听的很认真。
    “租金从每月来看,是贵了些,不过那原来的主人家说了,若是一年一付,还有的商量。”文鼎道:“我打听到,这铺子起初是庆安府城某一大户之家的产业,后来变卖给了现今的这主人,这主人叫王兴,也是买卖人,从前是在小北楼卖米粮面的,后来发迹了举家搬迁去庆安府城,于是望海县城的小铺子,便想脱手换些租金。”
    锦曦点点头:“如此说来,这个铺子还是间吉祥铺呢,嗯,租金这块我现在还没拿定主意,我们现在过去瞧瞧,若是相的中,咱再在租金上跟那主人家做春秋,就算是旺铺,也不是他说多少就多少算的!”
    ……………………
    天色将黑未黑之际,路上已无行人,文鼎送了锦曦回到金鸡山村。
    “你头一回骑马,就赶这么多路,待会家去好好歇息!”文鼎在官道边让锦曦下马,温声道。
    锦曦点点头,刚开始骑马是新鲜刺激,后来新鲜感没了,就只剩下颠簸了,这还是文鼎的骑术好,骏马也优良,可这会子下了马,锦曦还是觉着胃里面翻江倒海的难受。不过,再难受,心里也是愉悦的,这愉悦不仅仅是因为她相中了小北楼那铺子,还有今日这一路跟文鼎同骑,说说笑笑,她觉得自己自打来了这个世界后,一直就是拼了命的钻研挣钱,挣钱再挣钱,今日这一趟。放松了一把。
    “小北楼那铺子,回头你那日领梁三叔和大虎哥他们去瞧,也知会我一声,我与你们同去!”他又道。
    “嗯!”锦曦再次点头,把千里香的生意开到县城去,不止是锦曦一个人的设想,也是她身后这许多人的愿望。小北楼这铺子要是谈拢了,那可是要出一笔不小的银子的,
    “文大哥,你不来我家中坐会喝口茶么?”锦曦邀请。
    文鼎抬眼望了眼官道下方那一长排大院。微微一笑,道:“我是定然会再来的,我还没见过三弟四弟。不过,今日天色已晚,我还是不进去了,等改日上昼,我备下礼品再来看完三弟和四弟。”
    锦曦这个做长姐的。都是老三老四的直叫唤,他倒好,还未谋面呢,就一口一个三弟四弟,叫的亲热的,锦曦都有些嫉妒了。
    “好吧。既如此那我就随你,文大哥慢走!”锦曦道,拍了拍那已经更她混熟了的黑马的脸。
    黑马在原地打转。没有文鼎的命令是不会走的。
    “你怎不走?”锦曦诧异。
    “我看你家去再走!”文鼎道,快要立冬了,这日子是一天天的短,两人这一说话的功夫,暮色又沉了几分。
    “我家就几步路。没事的!”锦曦抿嘴一笑,道:“倒是你。还得赶夜路回镇上,你赶紧出发,别耽误了,啊!”
    “家去,听话!”文鼎对自己的决定很坚持,锦曦无奈,只得转身下了官道,走了几步转过头来望向官道这边,那人高坐于马上,黑马黑袍黑发似乎跟这从四面八方聚拢的暮色融合在一块,独独那眼却极其的明亮,穿透暮色追随着她身。
    锦曦朝他摆摆手,他也举起了手里的鞭子,朝这边挥了下,锦曦轻笑了声,推开自己的院门抬步进了院子,院门在她身后再次掩上。
    文鼎这才调转马头,双腿一夹马腹,身下的骏马如离弦之箭朝前射去。
    这边,院门再次开了一条缝,锦曦从里面出来,只看见浓浓夜色下,那一人一马远去的踪迹,很快便消失不见。
    ……………………
    锦曦夜里回到家中,因为是踏着夜色回的家,孙老太迷信上来先是推着锦曦去了侧院和灶房转了一圈,这才准许她去东厢房看老三老四。锦曦去的时候,老三老四刚刚睡下,锦曦在摇篮边看了一会,便被孙氏催去洗澡吃饭了。
    晚饭后,锦曦和梁愈忠把县城小北楼那铺面的事给说了,梁愈忠的意思是,只要锦曦觉着满意,这事就成了一半,对锦曦在经商这块的眼光,梁愈忠他们是毫不怀疑,加之这回的铺面还是文鼎介绍的,那就更放心。不过,明儿回镇上铺子里,还得把这事更孙大虎他们细细说下,然后接下来,就等排个日子,让孙大虎,孙二虎和孙玉宝他们,再一道过去瞧瞧,人多主意大嘛!
    翌日,清早,天蒙蒙亮的时候,长桥镇杨记布庄的伙计在拉开铺子门的时候,意外的发现有一只牛皮纸袋挂在铺子大门的铁环上,上面写着杨成筹亲启。
    杨成筹是杨峰的爹,也就是杨记布庄杨掌柜的名讳。当小厮把那牛皮纸袋送去后院,杨掌柜夫妇刚刚起床。
    “没瞧见是何人挂在门口的么?”杨峰爹接过那牛皮纸袋,边打量边问,满腹诧异。
    “回掌柜的,小的一开门,只瞧见一个人影晃进斜对面的巷子里,没太留意,接着就看到这牛皮袋子了。”小厮据实回答。
    “管他是什么人,你把袋子打开瞧瞧不就得了嘛!”杨峰娘催促。杨峰爹嗯了声,打发了那伙计去前面忙活,夫妇两个坐的头凑头,拿剪刀剪开牛皮袋子,刚一剪开,就嗅到一股扑鼻的中药气味。一只拳头大的小布布包从袋子里掉了出来,袋子里别无其他。
    杨峰爹打开那小布包,里面裹着的是熬煮后的碎药渣,湿漉漉的,显然是有人更近正在喝的药。
    杨峰娘捂着鼻子背过脸去咳嗽了几声,啐骂道:“这是哪个倒霉催的,大清早的给咱送药渣来,这是存了心的诅咒咱啊,晦气!”
    “要是让我查出来是哪个兔崽子,老娘我要他好看!”杨峰娘还在一旁咒骂,不见杨峰爹有半丝回应。杨峰娘有些火起,推了自家男人一把,只见杨峰爹脸色沉了下来,正一眨不眨的拿着那包裹药渣的布块,看的出神。
    “峰儿爹,你瞧出啥名堂来了没?”杨峰娘凑过来问。
    杨峰爹眉心处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马脸阴沉如水,指着那布块对杨峰娘道:“咱是经营布料买卖的,你看看这灰蓝色的布块,通常哪里有?”
    “这、这种布料和颜色。不是寺庙里那些尼姑们裁做素衣常用的么?”杨峰娘讶异道:“是哪个该死的尼姑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大清早的往咱家送药渣子?”
    杨峰爹点点头,精明的目光中闪过思忖。一旁的杨峰娘突然一拍大腿,惊叫出声:“我晓得了,你外甥女,你外甥女如今可不就住在清明庵嘛!这药啊,铁定是梁锦兰喝的。可是,人干嘛把她喝过的药渣往咱家送呢?她病死病活,干我们屁事?”
    杨峰爹没理会杨峰娘,只道:“空穴未必无风,待我把这药渣送去镇上给几位大夫验看过,再做计较!”说罢。匆忙把药渣收进牛皮纸袋里,起身出了屋子。
    孙记,锦曦照例坐在柜台后面翻看这些时日的账簿。阿财从外面进来,跟锦曦那低声回复:“……小的躲在布庄斜对面的巷子里,亲眼瞧见杨掌柜的匆匆出门,腋下就夹着那只牛皮纸袋。”
    锦曦听完,眯了眯眼。微微笑道:“嗯,如此便好。这件事你完成的很圆满,先过去歇一会吧!”
    阿财退了下去,锦曦身子往后,带着三分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嘴角弯起的弧度,显示出她此时内心十分的愉悦。
    对于梁锦兰那个外表美丽,内心龌龊且阴暗的少女,锦曦从来就提不起半分好感。若是梁锦兰安安分分不要来招惹自己,锦曦也不会主动去要把她怎么样,最多就是女孩子间言语上的互相攻击,锦曦也不会真当回事。
    可是,梁锦兰偏偏就来招惹了她,在锦曦的生辰宴上,使出那样肮脏的计谋,这已经足够挑战到锦曦的容忍和底线,如果她后来受到了惩罚,能稍微有一点点的悔过之心,锦曦也不会再对她关注,可是,庵堂一行,梁锦兰的态度给锦曦的感觉,不仅没有半点悔过,反倒越发的自私跋扈,锦曦又怎么能不插一手呢?想要躲到清明庵,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孩子除掉,锦曦偏就要坏她好事!
    杨掌柜夫妇都是精明人,只要一看到那布料,就会起疑心,再一验看那药渣,自然什么都会明白过来,不需要只言片语的提醒。
    ………………
    一个时辰后,杨记布庄的后院,杨峰爹气得一拳头砸在厢房的桌子上,桌上的茶碗都跟着跳了几跳。
    “啥?那药渣是用来堕胎的?天哪,这么说,梁锦兰那贱人在尼姑庵都不得安份,还敢跟男人苟且怀了贱种,哈哈哈,这可真是老梁家的又一丑闻哪……”杨峰娘痛快的哈哈大笑起来,还没笑完,就被杨峰爹一声喝住!
    “笑啥笑?那种堕胎药,是专门针对四个月朝上的胎儿才能用的,温和缓慢,不用上十天半月的,是起不了效用!”杨峰爹沉着脸怒道。
    “啊?”杨峰娘愣了下,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掰着手指算了下,不禁大惊失色:“我的天,梁锦兰那贱人,不会,不会怀的是、是咱们峰儿的种吧?”
    杨峰爹重重叹息一声,颓然跌坐在桌子旁,道:“算算日子,可不正是么?冤孽啊,注定了跟老梁家解不开的冤孽啊!”
    “什么冤孽不冤孽的,既然是咱们峰儿的种,那就得保下来!”杨峰娘道,梁锦兰归梁锦兰,大孙子归大孙子,这一点她还是撇的很清楚的。
    杨峰爹不理会杨峰娘的话,兀自痛心道:“还有我那成喜妹子,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瞒着我把兰丫头送去清明庵,还让那里的普云老尼给兰丫头私自堕胎,兰丫头怀的,可是我们杨家的血脉!虽说这事从一开始就不光彩,可兰丫头怀的终归是我们老杨家的血脉啊,她怎么能不暗地里招呼一声呢?还有没有我这个哥哥?”杨峰爹气得捶着桌子大骂杨氏。杨成喜便是杨氏的闺名。
    杨峰娘重重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道:“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妹子几时当你是兄长敬重来着?打秋风倒忘不了你!峰儿爹,照我说,你也别跟这唉声叹气,埋怨这个抱怨那个的,赶紧的,咱兵分两路,你现在就去老梁家提亲,把这事给挑明了。他们家不答应也得答应!”
    “那你呢?”杨峰爹问。
    杨峰娘哼了一声,撸起了两只袖子,道:“我这就带着几个伙计去一趟清明庵。我要把那普云贼尼的头给拧了,看谁还敢对我大孙孙下毒手!”
    “啊?”杨峰爹惊骇的站起身,道:“峰儿娘,这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至少也得等峰儿从县城回来也问问他的意思,要我说,若是峰儿如今不甚在意兰丫头,我们就随了他们去吧,大孙孙……往后峰儿成了亲,定然会有的!”杨峰爹的意思是。与其为了一个孙子,而非要把两家系在一起,非要把梁锦兰娶进门来弄成一对怨偶。与其如此,还不如这会子就算了!
    可是,杨峰娘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当下柳眉竖起,一把扭住杨峰爹的一对招风耳。狠狠发了一通雌威。然后,半碗茶的功夫后。杨峰爹彻底举了白旗,夫妇俩把铺子交给家里的管家,兵分两路出了杨记布庄。
    ……………………
    傍晚的时候,梁愈忠和锦曦照例在差不多的时间段,坐着牛车从官道的那头拐了下来。牛车驶进院子里,还是如以往一样的情景,桃枝和锦柔在前院给那些花花草草的浇水,孙老太和孙氏每人抱着一个娃儿,在院子里踱步,望天。
    锦曦跳下牛车快步过去,从孙老太怀里接过老四,抱在怀里逗弄,老四懒洋洋的,黑溜溜的小眼睛望着天,小嘴巴抿得紧紧的,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来,不管锦曦怎么扮鬼脸,吹口哨,还是一股不予理睬的冷酷模样。而老三就不一样了,在孙氏怀里手舞足蹈的,锦曦朝他眨眨眼,他就裂开嘴笑,还没长牙的小嘴巴里,粉色的牙龈看着就滑稽。
    “我这俩弟弟日后那性格,可是南辕北辙的呀!”锦曦逗弄着俩弟弟,开心道。
    孙氏笑了,正要开口,院子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粱礼胜从外面火急火燎的跑进来,身上穿着的衣裳还沾着泥巴,显然是刚下地收工回家,还没顾得上换衣裳就奔来了这里。
    粱礼胜跑进院来,先是跟孙老太有礼貌的打过招呼,这才跟梁愈忠和孙氏道:“三叔,三婶,爷奶让我来传话,说让你俩赶紧过去下,有要事相商!”
    “啊?”孙氏微微吃惊,不晓得老梁家那边又出了什么事,怎么把她也给捎带上了。
    “二哥,你可晓得一点眉目不?”锦曦上前一步问粱礼胜,多少晓得一点,心里也好有个数。
    粱礼胜抹了把额头滚落的汗,道:“晌午饭的时候,兰儿她舅舅过来家中,不晓得跟爷奶在东厢房说了啥事,爷晌午饭都顾不上吃,就带着二叔随着兰儿舅舅一道出了门,我刚刚收工回来,还没一会儿,爷和二叔也回来了,脸色都不好看,直接吩咐我过来催三叔三婶过去,旁的,我也不晓得!”
    梁愈忠点点头,孙氏一头雾水,孙老太有点担心的看向孙氏,生怕谭氏又是要找茬。锦曦却勾了勾唇,想不到杨家的,动作还这么快啊!
    “娘,你把弟弟交给嘎婆和桃枝姨带,我陪你和爹一道过去!”锦曦道。
    孙氏迟疑了下,孙老太正准备让锦曦也去,没想到锦曦先提出来了,孙老太赞赏的对锦曦点点头,道:“你就陪你爹娘去一趟,家里的事交给我和桃枝。”
    于是,梁愈忠孙氏和锦曦,动身去了老梁家,粱礼胜离开的时候,目光从那边花坛子那匆匆一瞥,桃枝刚接过老四,正小心翼翼抱在怀里,动作温柔,神情温暖,一身蓝底白色碎花的秋衣穿在身上,苗苗条条的,粱礼胜心内一热,忙地垂下眼跟在梁愈忠身后匆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