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凌蒂与司徒雪茹相视而笑。
    司徒雪茹心中狐疑更甚。她会突然同意和她单独聊聊,莫非真的和养娘有关系?她究竟是谁?
    昭国来使互送他的夫人回去,但是司徒雪茹察觉到他离去之时,眸子很有深意的冲着她看了一眼。那样深沉犀利的眸光,令司徒雪茹不由的一惊。
    司徒雪茹见来使夫人缓缓离去。司徒雪茹心中微颤,眸子深深盯着来使夫人远去的身影。眸子迷茫和贪恋。
    轩辕凌蒂说道,“雪茹,你为何对来使夫人那般好奇?惹得昭国来使很不悦?”
    司徒雪茹一阵惆怅,“凌蒂,明日我与来使夫人单独谈过之后,我再告诉你,好吗?”
    夜色已深,轩辕凌蒂从婢女手中拿过披风,然后温柔的给司徒雪茹披上。轩辕凌蒂眸子温柔,他沙哑的笑道,“雪茹,回宫吧。天色不早了。”
    司徒雪茹惊愕,“宴会结束了?”
    轩辕凌蒂笑着点头。“我道你有些疲倦,怎还有心思陪伴那些文武大臣?自然就撤宴了。”
    司徒雪茹抬头,对上他那双炯炯有神的星眸。司徒雪茹笑的温柔,“凌蒂,你对我真好。”
    “傻瓜,你怎么和猪八戒一样笨。你怀有身孕,需要多多歇息。明白吗?大腹便便的,走着累吗?”
    司徒雪茹眸子错愕,还来不及回神。她已然被轩辕凌蒂给拦腰抱起。司徒雪茹呵呵一笑,“凌蒂,我肚子那般大。是不是很沉啊?”
    司徒雪茹顺手勾住他的脖颈。
    轩辕凌蒂笑,“沉,当然沉。不过你肚子再大些,我可不敢这般抱你。”
    “嫌我重?”
    “不是,我是怕会伤到我们的孩子。”
    他俯下头,眼睛笑,弯成了好看的小月牙。昏暗的光勾勒着轩辕凌蒂俊美的面容,司徒雪茹禁不住微微恍惚。这样一个天神般的男子,竟对她那般痴情?
    她是何其幸福。
    轩辕凌蒂就这般温柔缱绻的抱着她,器宇轩昂的朝前走着。
    司徒雪茹很喜欢看他的下巴弧度。他抱着她这般姿势,她仰头,刚好能看到他好看的下巴弧度。她眸子迷恋。内心不断的呼唤,凌蒂,凌蒂,此生能遇到你,真是我的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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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国来使同来使夫人回到寝室。
    昭国来使眸子不悦,恍若鹰一般的眸子锁住面前瘦弱凄楚的女子。他这次惊愕的发现,她那双忧愁的眸子,竟然浮起浓郁的喜。这种无以言表的激动,她在极力的压抑着。
    他冷冽的说道,“你为何要同意进宫去见雪贵妃?”
    “她是周皇最*爱的妃嫔。周国四处都是关于她的流言。睿王府上诞下双头怪胎。皇上的皇子竟然也带妖气。我不是警告过你,离她远点?为何你还要去接近她?”
    来使夫人眸子深深。却是不语。她看着面前盛怒的男子。却是异常的平静。
    昭国来使浓眉紧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中途是故意离席?”
    来使夫人心微颤,他总是这般谨慎。眸子恍若鹰一般,她的心思,永远都逃脱不开他锐利的眸。
    她平淡的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再问我?雪贵妃和我很投缘。这些年,我封闭自己的内心,不予外界接触,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投缘之人。你又何必如此猜忌?”
    昭国来使钳住她瘦弱的肩。气息冷硬,“你要知道,她是雪贵妃。周皇最*爱的妖妃,你与她接近,不会有好果子。”
    “她不是妖妃。不是。她的眸子很澄净,她清澈的双眸能让我繁琐的心,平静下来。她根本不是妖妃。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善良?她善良?轩辕辰为何会与西域交战?不就是因为她?轩辕辰为何会死?和她没关系?轩辕泽被关入大牢。不是她的功劳?当今周皇能够登上皇位,难道不是她这个狐媚的功劳最大?”
    来使夫人气极,“不许你这般说她。世人如何说她,我都不在乎。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来到周国的那些传闻,只是传闻,我并没有见到,所以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你究竟为何如此固执?你为何非要明日见她?”
    昭国来使很不解,“你要知道,我们此行周国是有目的。你这般刻意接近雪贵妃,你会有危险。”
    她的神情微僵,颤声说道,“那是你的事,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想了解她一下。不会干扰你的事。”
    “你已经干扰到我了。”昭国来使气竭,“这般多年过去,为何你还是这样?你一点都不在乎我?”
    她不语,隔着面纱,眸子深深的看着面前英俊刚毅的他。
    “若是你这般刻意,周皇何其谨慎。万一打草惊蛇。那我们此行的目的就会泡汤。昭皇定然会大怒。”
    “你就不能纵容我这一次吗?我跟了你这般久,每次都是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为什么不愿见人,和我自身有关系,可是和你难道就没有关系?”
    他不语,沉默。知道她怨恨他。一直都怨恨,从无停歇。
    他知道她很倔。她很少忤逆他。可是这次为了那个素未谋面的雪贵妃,和他争的如此面红耳赤。还是第一次。
    他很不理解。非常不明白。她究竟在想什么。
    他眸子深深的盯着她,忖了良久,方才说道,“你要知道,我也是担心你。雪贵妃一身妖气,万一伤害到你。那可怎么办?”
    她的心微微一痛,她知道他这般刚毅的人,说出这般柔情的话语,已然超出他的底线。她明白,她都明白。
    她看着他。
    柔柔的扑入他的怀抱。
    他微愣,这是她第一次这般温柔的在他怀中。和他在一起,她有很多不甘愿。虽然对他感激,可是她也恨他。
    这种矛盾的情感不是一句话能说得清。
    她柔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雪贵妃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他讽刺说道,“你出身卑微,她身份高贵,她可是周国镇远侯爷的女儿。你如何认识她?莫非你和镇远侯有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夹杂浓郁的醋味。
    她摇头,“明日我见了她,我才能告诉你。因为,我也不确定。”
    他却是钳住她的肩膀,迫1使她抬起头。“你看着我的眼睛。你不会和那个镇远侯有什么关联?”
    她轻抚他好看的唇,“我跟他没有关系。我也不认识他。你不要在问了,相信我一次,好吗?”
    她轻轻揭开面纱,露出面纱下清秀的容颜。
    她环住他的脖颈,看着他竟然会吃醋。她淡淡的笑了。很美,美的令他神往。
    她踮起脚尖,轻吻他的脸畔。他微微一惊。她从来没有这般温柔对过他。每次都是他对她用强。这次她竟然会这样。
    她亲吻他的唇。蜻蜓点水一般。
    他却把持不住。搂住她,亲吻着她。
    直到她无法呼吸。才放过她。他笑,很好看。“好,我答应你。去见雪贵妃,不过要小心。我担心你。”
    她点头。
    他的大手搂住她的腰肢,粗粝的指腹轻抚她柔美的脸。“今晚陪我,好吗?”
    她面上微红。
    他笑,“彼此都那般熟,你还是会脸红。我喜欢。”
    他将她抱起,随即放至*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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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司徒雪茹却是早早就醒来,轩辕凌蒂还好奇她今日会起的这般早。司徒雪茹只是笑道,“你快去上早朝吧。”
    轩辕凌蒂何其精明,他打趣说道,“怎么?和昭国来使夫人见面,你就这般迫不及待?”
    司徒雪茹不理会他的戏谑,只是说道,“我就是和她投缘。”司徒雪茹笑,“我就是好奇她面纱下那张脸。”
    轩辕凌蒂轻点她的鼻尖,笑,“好。不过要小心。她毕竟是昭国来使的夫人。还是小心为妙。周国经历了太多的事,难免会有外国之人存有诡异之心。”
    司徒雪茹嘴角含笑,连连答应。“知道了。”
    她轻柔的给轩辕凌蒂着好了衣衫。
    那身明亮的龙袍异常的耀眼。
    轩辕凌蒂笑,“小猪八戒,今日手脚可真麻利。不知是服侍我频繁,才会如此。还是急着把我给打发出去?”
    司徒雪茹轻锤他的胸膛,“凌蒂,我知道你聪慧。你若把这些聪慧的本事都用在戏谑我的身上,可真是有些浪费了。”
    他在她的耳畔偷了个香。笑的贼贼的。“那我下朝回来,听你给我解释。”
    等到轩辕凌蒂离去。
    司徒雪茹赶紧吩咐崔嬷嬷,派人去传昭国来使夫人进宫。
    崔嬷嬷赶紧照办了。
    司徒雪茹披散着一头乌黑的发丝,她在静静的等待她的到来。表面上很平静,可是内心却是烦躁无比。
    司徒雪茹唇咬紧,“都过了这般久,怎么她还没有来?她应该不会不来吧。”
    眸中凝满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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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等了多久,终于听到门外吱呀的声响。
    司徒雪茹心中一喜。崔嬷嬷禀报,“娘娘,来使夫人到了。”
    司徒雪茹转头,金色的光线勾勒着她的身子,她被笼罩在金色的光芒里。她今日面上还是戴着面纱。
    司徒雪茹吩咐下人退下。她披散着一头乌黑的发丝,倾城妩媚。
    来使夫人笑看着她。
    司徒雪茹笑的妩媚,“来使夫人终于来了。”
    她还是穿的那般素雅,整个人看上去是那般的雅致。
    司徒雪茹今日着了一身水蓝色服饰。瀑布般的发丝倾泻而下,恍若丝绸一般,映衬的那张小脸愈发的妩媚。
    她有些恍惚,眸子不确定,尽是疑惑。她看着面前这个高贵无比的女子。她当真是她吗?
    来使夫人禁不住说道,“雪贵妃有一头乌黑的发丝,恍若丝绸一般。让妾身为您梳头吧。”
    司徒雪茹眸子泛起一层湿润。见她缓缓朝着自己走来。
    她在她的面前顿住,她将梳子递到她的手里。
    来使夫人接过梳子,手指微颤。她轻握住她的一缕发丝,轻柔的梳着。恍若这个动作已然做了无数遍。
    司徒雪茹看着铜镜中倒映的她。眸子微微湿润。她的动作那般像养娘。垂眸的神态,梳理发丝的动作都像极了她。
    养娘每每为她梳理发丝之时,都会笑着说,“斐然会越来越美的。你看这发丝多好。斐然长大了,提亲的人肯定能踏破门槛。斐然将来一定会幸福的。”
    司徒雪茹眸子泛起一层晶莹。斐然这个名字,多久没有想起过了。好久的时间了。心口微痛。
    来使夫人边为司徒雪茹梳理发丝,却是感慨说道,“听闻周皇很*爱雪贵妃。周皇后宫凋零。后宫只有烟妃和珑贵妃,烟妃不受*,珑贵妃也已打入冷宫。一代帝王能够如此对你,何其幸事。”
    司徒雪茹心猛然一震。
    透过铜镜,见她熟稔的将发丝梳理了一个月牙发髻,她心颤的厉害。
    转头,水眸中浮起浓郁的晶莹。
    她轻握住来使夫人的手。她轻声问,“你可记得沐斐然?”
    来使夫人眸子震惊,复杂。有浓郁的不确定。
    她不可置信的说道,“你,你。”
    来使夫人的反应,充分印证了司徒雪茹所想。她激动的抓住她的手。“那片丛林之中,沐斐然与她的娘尽数成为俘虏,为昭国的军士做苦力。可是那些丧心病狂的昭国1军士却是趁着都统外出,心中起了邪念。”
    来使夫人浑身颤的厉害。
    “沐斐然的娘为了救她,在一片yin秽杀戮中,任由那帮野兽欺凌,才给了她女儿逃命的机会。沐斐然的娘很爱她,很*她,生活很贫困,却不让她受丁点的苦。她最喜欢的事就是给她梳理发丝。每每梳时,均会笑称,斐然长大会很美,会嫁给如意郎君。她很喜欢喝女儿红。虽然市井上卖的女儿红无法跟宫廷中的御酒女儿红相比,可那个时候,她娘能品上一口女儿红。她都非常的开心。沐斐然很喜欢吃烤红薯。娘就将红薯烤来给她吃。生活在艰辛,她娘在过年的时候都会给她亲手做一件红棉衣。亲手给她做鞋子。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她娘很喜欢吃辛辣食物。所以她们的地里,就种了很多的辣椒,采摘晒干,够过年吃。”
    往事历历在目,司徒雪茹心口疼痛的厉害,泪如雨下。事隔多年,她思及,心中还是疼痛万分。
    司徒雪茹满脸均是泪,她哽咽着说道,“来使夫人,可否让本宫看看你的脸?好吗?”
    来使夫人浑身颤抖,眸子凄然。她的声音嘶哑。“你,你。你是斐然?”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来使夫人缓缓摘下面上的纱巾。
    司徒雪茹眸子微震,熟悉的清秀面容,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慈爱眼神。只是多了几分沧桑和忧伤。
    她扑入她的怀中。声音沙哑的说道,“娘。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来使夫人紧紧搂住她。深深将她拥入怀抱中。“斐然,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孩子。”
    司徒雪茹满面都是泪。“娘。你还活着,太好了。不是噩梦。”她抬头,看着面前清秀的女子,她含泪笑着,“娘,你知道吗?我经常做噩梦,梦到娘不贞。梦到娘被惩罚。娘着了铁裤1叉。面目全非,每每我都会惊醒,深怕看到发丝下的青木獠牙。”
    “娘。娘。能见到你,我实在是太开心了。”
    来使夫人颤抖的擦干她的眼泪。又惊又喜,她惊愕的问,“斐然,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怎么会成为镇远侯爷的女儿?怎么会成为皇上的雪贵妃?”
    来使夫人垂眸,看着司徒雪茹隆起的小腹。眸子慈爱,声音温柔,“还有了宝宝。”
    司徒雪茹简短的说道,“娘,我会成为如今这个样子。是因为玉镯。”
    来使夫人抓住她的手,看着她手腕上的玉镯。眸子一惊,“从小这个镯子就是你的护身符。难道是镯子救了你?”
    司徒雪茹点头。“是神仙姐姐通过玉镯救了我。娘你可知,我从那场杀戮中逃出后,就有人杀死了我。”
    来使夫人身子微颤,眸子恐惧慌乱。转瞬恢复了镇定。“你?你是?”
    司徒雪茹点头,“若不是神仙姐姐和玉镯,此生我再也无法见到娘。娘,你怕我,我是一个鬼魂吗?”司徒雪茹眸子担忧,娘刚刚恐惧的眼神如何能逃的过她的眸子。
    “我的魂魄附在这具躯体上。侯府的人通过玉镯认定我的身份。”
    “娘,你怎么会成为昭国来使的夫人?你嫁给那个昭国来使了?”司徒雪茹询问。
    她思忖,神情惆怅。眸子复杂,好似心中凝聚无法诉说的情感。她说道,“当年,那些人*了我。是他救了我。他对我很好。我被那些人伤的体无完肤。是他尽心的照顾我。我才能活下来。”
    她回忆起往事,心中异常疼痛。好似那个噩梦就在眼前。她的面上微白。她极力的稳住情绪,“他不嫌弃我不洁的身子。不嫌弃我曾遭两人轮1暴。将我留在身边。”
    司徒雪茹心猛然一抽,心口疼的厉害。“娘。你受苦了。”
    她摇头,面色苍白,“我养好伤,苟延残喘的活着,就是为了能够再见到斐然。可是,他帮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他还骗我,一定会找到你。我病怏怏的时候,就恳求他一定要找到你。他答应我,却没有做到。”
    她的浑身都在颤抖。好似想起了那场噩梦。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被人*。看着野蛮之人在她身上驰骋,却没有出手。她因适才杀了人,面上血污一片。他冷冷的看着。她眸中凝满了绝望。恳求速死,却是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
    她只能求助不远处的他,大喊,“救我,救我。”
    他的出现,让时间瞬间静止。周遭的人赶紧跪下。她心灰意冷。为了她的女儿,她只能忍。再大的羞辱她都要活下去。没有她,她的斐然该怎么办?
    她的衣衫不整,周身血污,破旧的衣衫都无法蔽体,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她艰难的匍匐在他的脚下,他的出现,让这群骚乱的兵变的安静下来。但是这诡异的安静让她更加的惊恐。她不知面前高高在上的他,究竟是恶魔还是天神?她太卑微,她只能赌。别无他法。
    她抓住他的裤脚,颤抖的说道,“救我的女儿。求你。求求你。”
    他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将她给踢开。好似她是一个脏到极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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