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华眸中狠光一闪,“二皇子,妾身什么都没有看到。”
    轩辕锦走近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呵呵低笑道,“你倒是学聪明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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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雪茹掩下心底的不快,然后去了司徒沐那处。司徒沐瞧见她唇角微红,明显是亲吻后的模样。司徒沐眸中闪烁不定,也没说什么。
    司徒雪茹拼命让自己忘却刚刚的不愉快。
    “三哥,你让我来此,有何事?”司徒雪茹轻声问。
    司徒沐忖了好久,才说道,“雪茹,你还是处子之身?”
    司徒雪茹没想到司徒沐突然会问这个。一头雾水还有几分羞涩。“三哥怎的知道?”
    司徒沐长长叹息一声,“雪华的嘴向来不饶人。她无意中提及的。”
    司徒雪茹沉声,“怕是司徒雪华与三哥说的最多的,应该是轩辕锦对她不好之类的话吧。”
    司徒沐没想到她会如此反问他,一时之际有些错愕。“雪茹,你对雪华当真成见如此之深。”
    司徒雪茹唇微微咬紧,“那司徒雪华有没有告诉三哥,她想用簪子划花我的脸?”
    司徒沐眸光微闪,尽是疑惑和震惊。
    司徒雪茹轻笑一声,她就知道是这样。司徒雪华永远只说些对她自己无害的事情。
    虽然不知她是什么时候跟三哥说了这样的话,这些都不重要。不过司徒雪华那张恶毒的嘴,她之前领教过了,她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
    司徒雪茹沉声问,“是不是爹也知晓了?”
    司徒沐沉沉点头。
    司徒雪茹心口无端来的怒火,好像自己的*被人偷窥一般,气就不打一出来,感觉浑身都是气愤。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喧嚣着自己的愤怒。
    罢了,罢了,早就知道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瞒住,俗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知道就知道了吧。也没什么。这也在她的预料当中。
    司徒雪茹面容微冷,“三哥唤我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司徒沐摇摇头,“雪茹,三哥是送你一样东西。答应你的一样东西。”
    司徒雪茹眸光疑惑,然后就瞧见司徒沐从书案上拿来一个画轴。司徒沐笑的温和,“打开看看。”
    司徒雪茹原本还在气愤,可是什么气,瞧见司徒沐如沐春风的笑容,就什么气都没有了。
    司徒雪茹骤然打开画卷,画卷打开,就瞧见一妙龄女子着了艳红的服饰,手指慵懒的在触碰发顶上的簪花,眸中有着难以掩饰的忧愁,微微侧头的动作,令人恍惚,回眸一笑,唇角浮起浅浅的笑容,惊鸿一瞥,仿若仙子一般。令人为这画卷上的女子一笑,而心动。
    司徒雪茹轻笑一声,“三哥,这是给我的?”
    司徒沐笑的和煦,“雪茹,这是三哥答应给你的。三哥是不会食言的。”司徒沐笑问她,“喜欢吗?”
    司徒雪茹唇角笑容明媚,“三哥,我真有那般美?三哥将我画的如此曼妙?”
    “三哥还觉的没有画出雪茹的神韵。”
    司徒雪茹禁不住上前轻搂了下司徒沐,司徒沐高大的身子微微一震,眸中闪过一抹流光。
    司徒雪茹浑然不知,“三哥,你画的极好。我实在是太喜欢了。”
    司徒沐唇角浮起温和的笑意,墨玉般的眸子仿若琉璃般明亮,隐隐闪过一抹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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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司徒雪茹与轩辕凌蒂回到了晋王府中。一路上,轩辕凌蒂有些闷闷不乐,她几次追问,他也不答。
    司徒雪茹也没理会他,还为得到那副画卷开心不已。在马车上总是不时的打开来看。
    一会托腮独自欣赏,一会自己也学着画卷里女子的动作,回眸一笑,三哥画的当真是漂亮极了。她一人独自欣赏,口中还哼着好听的乐曲。欢快轻松。
    她身旁的轩辕凌蒂可是面容黑沉。
    妖冶的眸子一直深深的盯着司徒雪茹,司徒雪茹只顾欣赏那副画了,哪里有时间理他?
    回到晋王府后,司徒雪茹将那副画卷小心翼翼的收拾好。
    天色已然不早了,司徒雪茹准备睡1觉觉了。
    轩辕凌蒂眸子深沉的瞧着她,司徒雪茹累了,盖住被子就想睡了。
    瞧着轩辕凌蒂坐在chuang头,眸子深深的盯着她。
    “小傻子,快睡觉吧。看什么?不早了。”
    他脱去靴子,爬上chuang,“姐姐。”然后手指触碰到司徒雪茹的唇,手微抖,“姐姐,你和谁亲亲了?”
    司徒雪茹眸中错愕,他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一路上他闷闷不乐就是为这个?
    司徒雪茹打着马虎眼,“那个,那个,小傻子,你在胡说什么,姐姐都不明白。”
    轩辕凌蒂垂下眸子,眸中闪过一抹阴狠和癫狂,转瞬即逝,抬眸,“姐姐我没有看错,姐姐的嘴巴就是肿了。”
    轩辕凌蒂骨节分明的手指触碰到司徒雪茹的脖颈,手指微凉,“姐姐这里还有一颗深深的红点。”
    “我绝对没有看错。姐姐,这是谁给姐姐弄上去的?姐姐去找司徒沐,回来之后,嘴巴和脖颈处就成这样了?”
    “小傻子!”司徒雪茹也有些生气,这个小傻子怎能这般聪明,已然发觉,哎呀,这要怎么说?他竟然认为她和三哥玩亲亲了。天,饶了她吧。
    轩辕凌蒂妖冶的眸中凝满了委屈,“姐姐,你一定要和我说清楚。”
    司徒雪茹被他吵的没法睡觉,翻身坐起,“小傻子,我真的好困,我真的好想睡觉。”
    “姐姐必须说清楚。”
    “姐姐当真和司徒沐亲亲了?”
    “住嘴,胡说什么?”司徒雪茹抓了两把头皮,禁不住舔了舔唇角,“那个,小傻子,我在走廊里碰到轩辕锦了。”必须得跟他说清楚,不然他当真以为她和三哥,饶了她吧。
    轩辕凌蒂妖冶的眸中闪过一抹犀利,眸光仿若刀锋一般,“姐姐,这是和轩辕锦?”
    轩辕凌蒂垂下眸子,眸中掀起滔天的波澜,宽大袖袍下的掌心捏紧,轩辕锦,竟然是他。
    司徒雪茹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是他强吻我的。”
    “姐姐。”轩辕凌蒂声音夹杂着浓郁的阴霾,还有难以掩饰的情愫。
    司徒雪茹还没回过神的时候,轩辕凌蒂已然顷身,靠近她。然后在她的唇畔印下浅浅的吻,他吻的很温柔,司徒雪茹一阵错愕。她想推开他。
    轩辕凌蒂紧箍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两人气息教缠,轩辕凌蒂吻的很温柔,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司徒雪茹的额头,眼角,鼻尖,脸颊,愈多的吻痕落在司徒雪茹的唇角。
    他仿若啃1噬一般,深深的啃1噬着她的唇,好似要将她唇上之前红肿的痕迹给啃噬掉似的。
    司徒雪茹眸中倒映着轩辕凌蒂认真专注的神情。不禁一阵晃神。
    轩辕凌蒂禁不住轻咬了她的唇,不乐意的道,“姐姐,亲亲要专注点。”
    司徒雪茹尴尬的笑了笑。
    轩辕凌蒂从刚开始的浅尝辄止,渐渐转入的疯狂,司徒雪茹禁不住环搂住他的脖颈。迎合着他疯狂的吻。
    两人吻的如火如荼,直到两人都无法喘息的时候,轩辕凌蒂才松开她的唇,司徒雪茹大大的吸了一口气,轩辕凌蒂趁着她不妨,吧唧一口,在原来那个红印子上深深吻了一下。
    轩辕凌蒂笑的迷离,“姐姐,这是我给姐姐种的草莓。”
    司徒雪茹禁不住轻触脖间的湿润,不禁一阵恍惚,轻锤他的胸膛,“小傻子,你真是个坏孩子,你不乖。”
    轩辕凌蒂笑的迷离,声音微微沙哑。“姐姐,我爱你。”
    原本小打小闹的动作骤然停止,司徒雪茹眸光温柔,痴痴的瞧着他,喃喃,“小傻子?”
    轩辕凌蒂逼近她,仿若鹰一般盯着她的神情,丝毫都不放过,他环搂住她的腰肢,沙哑的说道,“姐姐爱我吗?”
    司徒雪茹慵懒的瞥了他一眼,轻嗯一声。
    轩辕凌蒂眸中芳华乍现,一闪而过的戏谑,“姐姐今晚吃了好多香辣肠,还喝了一大碗米羹。说话怎的这般没力气?大声点儿?爱我吗?”
    司徒雪茹心下一真烦躁,好个小傻子,竟敢学她如此揶揄她?司徒雪茹瞧着轩辕凌蒂捂唇偷笑的模样,当真是很欠扁。
    司徒雪茹没好气的说道,“不理你了,我困了,我要休息了。”
    盖上被子,捂头睡觉,小傻子刚看她的眼神,当真好羞人啊,小傻子对她表白,她竟心慌慌的,她竟然被小傻子给耍了?
    不理他。
    轩辕凌蒂一把揭开被子。
    眼前赫然闪现轩辕凌蒂放大的面庞,“姐姐爱我吗?”
    司徒雪茹恼恨的大吼,“爱啊,爱啊。”爱个屁啊。
    轩辕凌蒂轻笑,肩膀还一抽一抽的。
    司徒雪茹翻过身,去睡觉了,可恶的小傻子。
    轩辕凌蒂眸子深深的盯着她娇俏的身影,然后躺下身,猿臂将她往怀中一捞,“姐姐爱我就好。”只是在不断低喃这一句。
    司徒雪茹闻着扑鼻的栀子花香气,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这种相拥的感觉当真是好了。
    室内的夜明珠照亮了整间屋子,光线勾勒着chuang榻上深深相拥着的二人。一室的温馨。
    当太阳爷爷晒屁1股的时候,司徒雪茹被强烈的光线刺激到了眸子,缓缓睁开眼,就对上轩辕凌蒂似笑非笑的眸子。轩辕凌蒂撇撇嘴,“姐姐,你的腿压的我胸都透不过气了。”
    司徒雪茹大脑原本还混混沌沌的,被他这般一说,才发觉自己的一条大腿高高的压制在他的胸口,另外一条腿儿还在她那边,没有过界。
    司徒雪茹尴尬的笑了笑,“那个,小傻子,表着急,姐姐睡姿不好。姐姐这就拿开腿。”
    司徒雪茹苍茫的将腿儿赶紧从他胸口上移开。
    “姐姐,不要压到我那里!”
    司徒雪茹一头雾水,面上羞红一片,天!不要这样折磨她吧。她竟然不小心碰到他那儿。天,饶过她吧。司徒雪茹小脸一阵红一阵白。
    可千万别引1诱的小傻子蛊毒发作啊,他蛊毒发作当真好害怕啊。
    司徒雪茹搂住轩辕凌蒂的头,催眠般的说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清心寡欲,清心寡欲,什么都别想。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轩辕凌蒂眸中一阵好笑,“姐姐,你就不要阿弥陀佛了。太阳晒屁屁了,赶紧起*了。”
    司徒雪茹冲他翻了个白眼,“姐姐还不是怕你蛊毒发作了?好心当做驴肝肺。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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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结束后,给小傻子穿好了衣服,系好了腰间的带子。这个小傻子总是让她为他穿衣服,他又不是不会穿,说他一下吧。他就嘟唇,神情委屈,不说他吧,隐隐瞧见他妖冶的眸中闪过一抹嘚瑟。小样儿,再这样,姐姐可真不乐意了。小傻子正欲上课时。
    柳士昭却来求见。
    柳士昭笑的和煦,“参见晋王,晋王妃。”
    司徒雪茹笑的妩媚,“柳士昭,一大早就来求见,有何开心之事?”
    柳士昭淡笑,“王妃,微臣找到了一种药,可以暂时压制晋王体内的蛊毒。一旦动情念,也不会受太大的影响。”
    司徒雪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轩辕凌蒂先是笑道,“柳士昭,这样真好,也省的姐姐晚晚抱着我的头,看着我的眼睛,对我念着阿弥陀佛了。”
    柳士昭眸光微闪,面上讪讪的。
    司徒雪茹对着轩辕凌蒂翻了记白眼,干咳了两声,“柳士昭,快将那药拿出来。然后给王爷服下。”
    柳士昭点头,然后拿出一粒药丸,递给了司徒雪茹。司徒雪茹端来一杯温水,“小傻子,快将这药丸给吞下去。”
    轩辕凌蒂轻点头,然后服下药丸,喝了几口水。
    轩辕凌蒂见柳士昭没有离去的意思,“怎么,柳大夫还有其他的事情?”
    柳士昭微微点头,“晋王,晋王妃,王爷的蛊毒不是要找到巫族之人?”
    司徒雪茹眸光微闪,“恩,怎么,你有什么线索?巫族已然没落,族人不知这个世间还有没有。柳士昭,你有何等办法,不妨说来听听。”
    柳士昭面上尽是喜悦,“王妃,你瞧这个。”
    柳士昭从袖口处拿出一样东西,那是一个通体透明的水晶球。直径约莫十厘米的水晶球。
    司徒雪茹眸中愕然,“这是?”
    柳士昭面上欣然一片,神采奕奕,“王妃有所不知,这个水晶球名唤通灵球!”
    通灵球?司徒雪茹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有何深意?“说来听听。”
    “王妃,通灵球是巫族遗落的宝贝。”
    司徒雪茹眸光微闪,“恩,那你如何得来这样东西?”
    “巫族已然没落,巫族的一些法宝已然被朝廷收取。微臣查探了好多巫族书籍,才知晓有这个通灵球的存在。这个球可以帮助我们找到巫族人。会对晋王解去蛊毒有很大的帮助。”柳士昭兴奋的说道。
    司徒雪茹接过这个通灵球,瞧着没什么特别。“那这如何使用?柳士昭你已然找到启用的法子了?”
    柳士昭摇摇头,“巫族之人会很多秘术,巫蛊之术在他们那里很盛行。这个通灵球可以找到巫族之人的下落,可是却不知如何启用它?”
    轩辕凌蒂淡笑,“柳士昭,是不是过于心急了。想来巫族之人定然是有咒语之类的秘术,那柳大夫找来的这个通灵球还不是没有什么用处,没有开启的法门,如何能找到巫族之人?”
    柳士昭彬彬有礼的回答道,“晋王所言非虚。可是这毕竟是我们迈向成功的一步。相信很快我们就能找到那个法门。传闻通灵球是巫族之人互相联络的工具,它可以让主人看到,主人想找的任何人的下落。”
    司徒雪茹不禁在手中把玩着这个通灵球,心中好奇。“这玩意还有这等奥妙?当真好玩儿。”
    “那你查探的巫族书籍有没有对这个通灵球的记载?或许上面会有记载通灵球的使用方式。”
    柳士昭眉头紧皱,“巫族书籍很多已然残破不堪,隐隐瞧见书籍一角写着通灵球是用血做引子。”
    司徒雪茹眉心微拧,轩辕凌蒂眉心紧皱,面容深沉,眸中莫测。
    司徒雪茹轻笑一声,“好了,柳士昭,谢过你了。这个通灵球就留在我这里。我倒是想好生研究研究它。”
    柳士昭恭敬的点头,然后转身离去了。
    司徒雪茹心底微微一惊,通灵球,通灵球,世间竟还真有这样的宝贝?撇撇嘴,自己手腕处的镯子当初不就救了她一命?
    电光火石之间,司徒雪茹脑海快速闪过什么,她想抓住那抹灵光,却是没来得及抓住。
    司徒雪茹闭上眼睛,静下心来,然后仔细想着,沉沉的出气,那手腕处的玉镯有神秘的功效,会不会也是巫族的法器?司徒雪茹不得不这般想。
    司徒雪茹内心一震,娘会有可能是巫族后人?会是这般吗?
    娘曾经言称,手腕处的玉镯对她只会有帮助。这个玉镯当初不禁救了她,而且还能抵抗住毒素的入侵,上次夏子西要害她,指甲里的毒,不就被玉镯化解了?之前谷崖处那次的追杀,她的掌心中毒,却仍旧没事。这都是玉镯的作用,当时心急,只顾着看轩辕凌蒂的伤口,却没仔细瞧她的伤。
    司徒雪茹眉心深深拧起来,她很期盼她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她不想将娘和巫族联系起来,巫族,传闻中擅长巫蛊之术,是个神秘的部族。
    若娘是巫族之人,那她就是巫族之人。巫族之人为何要害小傻子?给他下蛊?想不通。
    司徒雪茹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轩辕凌蒂瞧着司徒雪茹手中的通灵球,面上一阵莫测,巫族之人,巫族之人竟要害他?莫非是当初残余的巫族之人?在心存不轨?对皇室之人怀有怨恨之心?
    司徒雪茹想想娘那颓然的身子,摒弃了这个想法,若娘真是巫族之人,为何身子会如此颓败?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问清楚娘这些事。
    若娘当真是巫族,小傻子会怪她吗?摇摇头,将这些烦人的事情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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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就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晚上出门,到处都是挂着红艳艳的灯笼。格外的喜庆,大家都在玩猜灯谜的游戏。
    轩辕凌蒂环抱着小宛心,司徒雪茹在旁边跟着走。
    三人不时指着花灯驻足,品头论足。
    小宛心乐呵呵的笑着,“爹爹,娘亲,今天我真的好开心啊。这里真的很漂亮。”
    司徒雪茹捏了捏她可爱的小脸蛋,“小傻瓜,这不是带你出来玩了。你就像是被关久了的小动物。偶尔出来透透风,就开心的不得了。”
    小宛心贼兮兮的笑着,“爹爹,娘亲,什么时候我们也带着小红狐点点出来玩啊。小点点每天都被关在那个笼子里,只能在那个小笼子里爬啊爬的。点点肯定特别想出来。”
    小宛心摸了摸轩辕凌蒂的脸蛋,“爹爹,好不?下次带着点点出来玩?”
    轩辕凌蒂立即否定,“不行。”
    “爹爹,为何不行?爹爹担心将点点弄丢了。那我们就给点点栓条绳子,带着点点出来兜风,多好?”宛心两眼放着光。
    轩辕凌蒂额头几道黑线,“宛心,你说爹爹一个王爷出门还带着一只小动物,怎么跟遛狗似的?”
    司徒雪茹呵呵低笑,“是遛狐狸。呵呵,小傻子。真逗趣。”
    “姐姐!你就不要笑我了。我一想到手中拿根绳子,后面屁颠屁颠跟着一只小动物,就觉的汗颜。”弱弱的抬眼看她,“那样真的很丢人。”
    小宛心和司徒雪茹哈哈大笑起来。轩辕凌蒂也跟着轻笑起来。三人的笑声在欢闹的街上是那般的引人注目。
    “爹爹,娘亲,给我买点好吃的吧。”小宛心歪着头,穿的跟个粽子一样,因为怕她受风寒,所以她穿的格外厚,春儿给她裹了一层又一层。
    看着就跟个大粽子一样。显得她胖乎乎的。
    司徒雪茹歪着头,笑看她,呵呵道,“小粽子,想吃些什么?”
    小宛心皱着脸,“娘亲,不要叫我小粽子,我抗议,也不要叫我小萝卜头。”小宛心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司徒雪茹偏要逗她,“小萝卜头,小粽子。”眼睛眯了眯,“胖粽子!”
    宛心冲着轩辕凌蒂做了个鬼脸,“爹爹,你看娘亲,就知道欺负我。我不是小粽子,更不是胖粽子!”
    轩辕凌蒂唇角浮起浅浅的笑,“姐姐,莫要逗她了。”
    “姐姐,那里有卖元宵的。我们吃些元宵吧。”
    宛心手掌拍的啪啪的响,“哦,哦,爹爹,吃元宵喽。吃元宵喽。”
    ……
    三人坐下,然后一人点了一碗热乎乎的元宵。热腾腾的吃着。
    司徒雪茹给小宛心夹了一块。小宛心吃着元宵,不时的伸出小舌头,模样俏皮极了。“爹爹,元宵真好吃,比府上的要好吃,我喜欢。”
    “爹爹,娘亲,你们也赶紧吃啊,爹爹,你们赶紧吃啊。”小宛心嬉皮笑脸,笑的很可爱,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
    司徒雪茹点了点她的鼻尖,“小粽子,娘亲知道了。”
    “娘亲!不要叫我小粽子!”小宛心不断的抗议着。
    司徒雪茹偷乐个不停,这个小宛心比那个红狐点点好玩多了。看着她面上的丰富表情,司徒雪茹心底别提多得意了。
    “小地弟,赶紧吃元宵啊,愣什么?”
    轩辕凌蒂瞧着司徒雪茹偷笑的可爱模样,微微失神。
    听见她唤他,方才恩了一声,然后开始吃元宵。
    正准备吃元宵,手中的小勺微微一抖。
    掉落下来,碰到了瓷碗,发出哐啷的声音。
    轩辕凌蒂紧捂住头,声音沙哑,喃喃,“姐姐,快回府!”
    司徒雪茹眸子一震,“小傻子,你怎么了?”
    “姐姐,快回府。我支撑不住了。”轩辕凌蒂浓眉紧皱,唇角微抖。
    司徒雪茹赶紧抱起小宛心,正吃的开心的宛心瞧见爹爹变成这般模样,吓的都要哭了。
    司徒雪茹赶紧捂住宛心的眼睛,宛心吓的哭出声来。
    司徒雪茹环抱着宛心,点住了她的昏睡穴。
    然后对轩辕凌蒂说道,“小傻子,快,我们赶紧回去。还记得姐姐教你的轻功,对吗?”
    轩辕凌蒂面容苍白,极力忍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环搂住司徒雪茹的腰肢,两人一起运气,足尖轻点,远离地面。在寥寂的空中划开一抹弧度。就闪身离去了。
    留下小摊上的老板冲着远去的身影,直喊,“客官,你还没有给钱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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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闪身进入了晋王府。
    司徒雪茹将小宛心递给小何,然后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然后命人喊来了柳士昭。
    司徒雪茹瞧着轩辕凌蒂神情痛苦的模样,一阵心疼。
    轩辕凌蒂双手撑在桌案上,司徒雪茹瞧着他苍白的侧脸,他周身都在微微的发抖。轩辕凌蒂仿若一只被困已久的小兽一般,发出沉沉的悲鸣之声。
    司徒雪茹欲靠近,轩辕凌蒂扭头,眸子已然赤红一片,唇角红的仿若能滴出血来。他沙哑的低吼,“姐姐,别过来,我害怕会伤害到姐姐。”
    司徒雪茹冲着轩辕凌蒂大喊,“小傻子,赶紧念静心咒。一直念阿弥陀佛!”
    轩辕凌蒂妖孽般的面上浮现一抹无奈,他只是吃了个元宵,哪里会动情1欲。姐姐想到哪里去了?额头密麻的汗珠滚落下来,顺着好看的额角滴落下来。
    司徒雪茹心底愤怒,“这个该死的柳士昭怎的还不来?”她想闪身过去点住他的昏睡穴,奈何他周身散发的寒冷凛冽气势惊人。让她想起了在皇宫中那次他癫狂的可怕。
    司徒雪茹咬唇,“小傻子,心中一直默念静心咒,摒除一切杂念,念上阿弥陀佛一百遍,不要动情1欲。”
    司徒雪茹心底想哭,只是吃了个元宵,小傻子怎的好端发起狂来?
    正是月圆之夜,众人都在欢喜的吃着元宵,小傻子怎的就发起狂来了?
    司徒雪茹正暗自恼恨着。门骤然被推开,司徒雪茹瞧着拿着医药箱的柳士昭,不禁破口大骂,“妈蛋,柳士昭,你不是说能够压制住王爷的蛊毒的?”
    “怎的王爷无端发狂?你快去看看。”司徒雪茹满眸中的愤怒,令柳士昭心惊。柳士昭赶紧过去,还未靠近,轩辕凌蒂已然挥动过凌厉的袍子,狠狠的攻击向柳士昭。
    司徒雪茹怒喊一声,“小傻子,不要发怒。”
    柳士昭扭头,面上严峻,“王妃,过来帮忙,将王爷给制服。我们趁他不备打昏他。”
    柳士昭正说着话,轩辕凌蒂就挥动着凌厉的袍子,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柳士昭勉强稳住身形,眉心皱的愈紧。
    司徒雪茹闪身过去,轩辕凌蒂眸子已然呈现骇人的血红,他眸子冰寒,浑身散发的凛冽气势令人心惊,他冲着司徒雪茹和柳士昭毫不留情的出招。
    司徒雪茹边迎接他的招式,边呼唤着他。奈何他已然仿若杀人机器一般,神智根本不受控制。只知道挥动着凌冽的袍子,斩杀着他心底的愤怒。
    柳士昭与司徒雪茹就这样逼近轩辕凌蒂,两人联手攻击着他。
    轩辕凌蒂袖袍狂飞,柳士昭推开司徒雪茹,挡在她面前,让她避开那凛冽的一击。他闷哼一声,凌冽的气势令他身子不禁后退几步。
    司徒雪茹惊喊,“柳士昭。”
    轩辕凌蒂紧抱住头,妖娆的袍子随风而起,乌黑的发丝随风飘扬,他凄厉的低吼一声,眸子赤红的可怕。
    司徒雪茹眸子闪过一抹气愤。唇微张,口中喷出细长的针,冲着轩辕凌蒂而去。轩辕凌蒂凌厉的挥动袍子,挥开那细针的攻击,司徒雪茹自然不是真心要伤害他,只是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司徒雪茹闪身靠近他,柳士昭在前方与之打斗,司徒雪茹在他背后,逮住机会,打中他的后脑勺。轩辕凌蒂却知晓一般,侧头避开一击。
    柳士昭上前,一把拽住他宽大的袖口。他动弹不得,发出小兽般的悲鸣。
    司徒雪茹趁着这档口,重重打了他的后脑勺。
    轩辕凌蒂高大的身子颓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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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雪茹恼恨的说道,“柳士昭,你给本妃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士昭还未开口,唇角隐隐渗出鲜红的血丝,司徒雪茹掩下心底滔天的怒,面容不禁微微缓和下来,“柳士昭,谢谢你刚刚为我挡了那一下。”
    柳士昭利落的擦去唇角的鲜血,“王妃不必谢,这是微臣应该做的。”
    他为轩辕凌蒂把脉。眉心紧紧皱起,抬起眸子,瞧着司徒雪茹,“王妃,王爷此刻正被人下巫蛊之术,才会在月圆之夜,没有动欲念也会发狂。”
    司徒雪茹心口微颤,“你说什么?”
    “王妃,王爷脉搏异常紊乱,与之前不一样,这种狂乱的脉搏,令人心惊,是此刻正被人下蛊之兆,月圆之夜,才会如此癫狂。”
    司徒雪茹身子不禁微微一晃,“你意思是说,有人再度与王爷下蛊?在月圆之夜为其下蛊?此刻正在动用咒术?”
    柳士昭眉心紧拧,“不错!”
    司徒雪茹头脑一片混乱。
    柳士昭眸子犀利,“王妃,如今这个人是存心要取王爷的性命!王爷此刻虽然昏迷,心跳速率惊人的可怕,在这般下去,王爷性命难保。”
    司徒雪茹紧张的在室内踱步,禁不住抓了抓头皮,“柳士昭,本妃命令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救回王爷,若是王爷有什么事情,本妃要你好看!”司徒雪茹的声音已然夹杂着哭腔,她不知道她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浓郁的恐惧淹没了他,昨日个小傻子还在与她嬉笑,今日个小傻子就有性命危险?不要!不要!
    司徒雪茹惊觉心口仿若被谁狠狠捏了一把,心重重的一紧。剧烈的撕痛感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司徒雪茹眸子湿润,声音哽咽沙哑,“柳士昭,一定要救回王爷。”喃喃,“本妃求你!”
    柳士昭从袖袍中拿出一包细长的针,司徒雪茹骤然想起上次轩辕凌蒂被实施针的场面。
    心口骤然一痛。
    “柳士昭,用针能压制王爷的蛊毒吗?”司徒雪茹声音夹杂了不确定。
    柳士昭眉心紧拧着,声音低沉,“王妃,微臣也不知道,王爷此番模样,下针比上次还要凶险万分,微臣只有三成把握。若是实针无效,还会加速死亡。”
    司徒雪茹面容惨白,豆大的泪珠顺着面容跌落下来,楚楚可怜的模样,令柳士昭不禁心下一紧。
    司徒雪茹断然抬手,“不要施针!”她不能让小傻子有危险。
    柳士昭正欲往小傻子头颅插入的细针,手指瞬间僵硬在那处。“王妃,情况当真凶险万分。茹若不用针,王爷脉搏如此紊乱,不出一炷香的时辰,王爷就会猝死。”
    司徒雪茹眸子撑大,“柳士昭,我不信,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
    司徒雪茹拿出怀中的通灵球,“柳士昭,瞧见了吗?你不是说这个通灵球可以让主人看到想要看的人在哪个方向?”
    柳士昭摇头,“王妃,不要抱幻想。通灵球的咒语我们根本不知,只是知晓通灵球是需要血做引子。”
    司徒雪茹咆哮,倾城的面容不禁微微变形,“柳士昭,不试试我们怎么能知道?或许当真能找到那个要害小傻子的人。”
    司徒雪茹声音沙哑,两行清泪滑下眼眶。
    泪水仿若断了线的珠子,流不完。
    柳士昭拗不过她,眸子沉寂,最终沉沉说道,“王妃,若是无果,那就得尽快施针。不然王爷当真有危险,三成的把握也要试一试。”
    司徒雪茹唇角微抖,“好。”声音晦涩,眸中闪过阴狠,她若是知道谁在暗害小傻子,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司徒雪茹拿出通灵球,然后将右食指咬开一个深深的口子,剧痛传入心口,却无法掩饰住她心底的疼痛。
    艳红的血仿若朱砂般一滴一滴滴落在通灵球上,顺着通灵球蜿蜒,转而消失不见。
    司徒雪茹的泪珠颗颗滚落在通灵球上。
    通灵球仿若吸血鬼一般,将泪珠与红艳艳的鲜血吞噬。
    却毫无动静。
    司徒雪茹在右食指上再度重重咬了一口,近乎撕扯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红的血水汩汩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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