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微臣见之前王爷的眸光灵动,不似是被傀儡术操纵。”
    “没错,他只要不癫狂,和平日里一般模样。那这种癫狂可不可以压制的住?”司徒雪茹瞧着轩辕凌蒂惨白的面容,浅浅的呼吸,内心就一阵痛,如若不是她,他又怎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他都是为了救她啊。
    柳士昭言,“微臣能用针灸术让他的神智清醒。不过这针灸术是要将针刺入他的头颅之中。有危险。”
    司徒雪茹自然知道这种针灸之术,神仙姐姐也用过此术行医救人。
    “你能确保不会伤害到王爷?”她不能拿轩辕凌蒂的生命来做赌注。
    柳士昭淡笑,“既然有危险,那微臣自不能说十成把握,微臣有九成九的把握。”
    “放肆!本妃要你十足的把握,如若王爷有任何事,今ri你也休想活着出去这所如鸾殿!”
    “施针!”不然小傻子不知还会不会发狂,这次他的发狂比上次的严重了很多。只能用针。
    柳士昭掏出一排细长的针,一针一针的往轩辕凌蒂的发顶上扎去。
    轩辕凌蒂闷哼出声。
    气氛格外的紧张,司徒雪茹禁不住吞了吞口水,小傻子,你一定不要有事。
    长约三寸的细针一根一根的扎入他的发顶。
    每扎一针,柳士昭额头上就沁出细小的汗珠。司徒雪茹也同样的紧张。她精致的杏眸一直盯着轩辕凌蒂的脸,不曾离开。指尖几乎嵌入了掌心,她都感觉不到疼痛。
    偌大的如鸾殿里,辉煌一片,几人都紧张万分,此起彼伏的呼吸都能听的清。
    轩辕凌蒂的面色就格外的苍白。似乎由于疼痛,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声音,好看的眉头紧紧拧起。
    司徒雪茹眸子沉寂,心底喃喃,小傻子,你一定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好吗?姐姐相信,你的癫狂之症,定然可以压制住的。小傻子,你不要有事。
    陡然,轩辕凌蒂紧合的眸子瞬间睁开,眸中泛着妖冶的光。发顶冒出袅袅的雾气。
    那眸中妖冶的血光,格外的慑人。小何禁不住惊呼,“王妃,你看王爷!”
    柳士昭正在施针的手指,禁不住微微一抖。轩辕凌蒂眸中骇人,眸中的阴森仿若要将柳士昭生吞活剥似的。他凌厉的翻身而起,挥起手臂,招式毒辣的冲着柳士昭的喉咙袭击而去。
    带着无尽的气势,带着无尽的凌厉。
    柳士昭眉心微拧,动作凌厉的去点他的昏睡穴。奈何轩辕凌蒂仿若知道他要做什么似的。头微侧,躲过了他的攻击。
    柳士昭光洁的额头,汗水密布。
    司徒雪茹心底大骇,惊呼,“小傻子!”
    然后上前,挥动掌风,凌厉的阻挡住他袭击柳士昭狠辣的招式,轩辕凌蒂血眸中倒映着司徒雪茹那张熟悉的脸。眸中诡谲莫测。招式却仍旧毒辣。
    司徒雪茹挥动掌风,与之相碰。轩辕凌蒂生生接下了司徒雪茹生猛的一掌。“噗”嘴角喷出鲜红的血雾。
    柳士昭趁着这档口,立即封住了他周身的几处穴道。轩辕凌蒂血眸再度沉沉的合上,然后缓缓的倒在司徒雪茹的怀里。司徒雪茹怒问,“柳士昭,这是怎么回事?”
    柳士昭眸子深邃,“王妃,微臣刚刚说过,施针本就有危险。微臣在施最重要的针时,或许刺激了他的头颅,致使他苏醒,然后再度发狂。”
    柳士昭拭去额角的汗水,“王妃,这是最后重要的一针,微臣用完针,王爷眸中血气自会溃散而去。”
    司徒雪茹看了眼怀中的轩辕凌蒂,眸子狠辣,声音冰冷,“若然王爷有事,本妃要割掉你的头颅当球踢!”
    柳士昭眸光微闪,然后不看她,手握住细长的针,然后熟稔的插了下去。
    时间真的很慢,司徒雪茹瞧着轩辕凌蒂惨白的脸,小傻子,你怎会受这种苦痛,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她用帕子轻轻擦拭掉他面上的汗水。时间静悄悄的流逝,司徒雪茹惊觉仿若过了几个世纪一般。
    终于柳士昭施针完毕,轩辕凌蒂头微动,“噗”唇角滑出鲜红的血丝。
    司徒雪茹猛扼住柳士昭的喉咙,“你把王爷怎么了?已然施针完毕,为何还会吐血?”
    柳士昭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此反应,被扼住的喉咙,呼吸都有些艰难。“王妃,你看,王爷醒了。”
    转头瞧去,就见轩辕凌蒂缓缓睁开眸子,眸中的血红已然退去。乌黑的眸子紧紧盯住了司徒雪茹,“姐姐,姐姐”声音沙哑,喉咙仿若被碳熏了一般。生1涩艰难。
    司徒雪茹面上欣喜一片,眸中乍然而现的芳华令三月的桃花也逊色。她松开了柳士昭。然后缓缓的扶起了轩辕凌蒂,欣然的道,“小傻子,你好了?真是太好了。刚刚我见你吐血,我真是心焦死了。”
    轩辕凌蒂唇角勾起一抹魅1惑人心的笑容。虚弱的说道,“姐姐,你有没有受伤?”
    司徒雪茹摇头,“小傻子,姐姐没事。你为何这般傻?为何要替我挨板子?我身体受的住,你何必。”
    他妖冶的眸子,深情无限,“姐姐,我是姐姐的夫君,保护自己的妃子,是我的职责,我那么喜欢姐姐,怎能让姐姐受那委屈。”
    多么暖心的话语,令司徒雪茹不禁深陷入那双漩涡般的眸中。无法自拔。
    柳士昭唇角微勾,“王爷勿要动,待微臣将针取出。”
    轩辕凌蒂眸中一抹疑惑闪过。然后就见柳士昭给他将他头上的针给除去。小傻子闷哼一声,楞是不出声。只是那惨白的脸,彰显了他是多么的不舒适。
    待冰冷的针尖从他的发顶上抽出,柳士昭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柳士昭将细针放好。司徒雪茹不禁多看了他几眼,这个柳士昭还有两下子。
    “姐姐,你不要看他!姐姐,让他出去。”轩辕凌蒂声音嘶哑,眸子盯着柳士昭一阵敌意。“姐姐,让他出去。”
    司徒雪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要乖。多亏柳太医救了你。你不能这样,小傻子。”
    轩辕凌蒂嘴巴嘟起,“姐姐”神情格外的委屈。
    司徒雪茹哄着他,“乖。小何,去打盆水,给王爷好生清洗一番。”
    轩辕凌蒂紧抓住她的手,“姐姐,我是不是又发狂了,姐姐,我有没有伤害到你?”
    朦胧之际,似乎闪过他冰冷的钳住她手掌,好似还要出手伤害她。心底一阵懊恼。“姐姐,我为何总是无端发狂?我是不是得了怪病?”
    轻抚着他的头,“小傻子,不准胡说,你只是受了刺激,你看,这次你的眼珠都没有红。不信的话,让小何拿来镜子给你照照。”
    轩辕凌蒂笑,面容苍白,却笑的很好看,“姐姐说的话,我都信。”
    柳士昭眸子瞅着这个轩辕凌蒂,痴傻王爷,心绪一片复杂。
    “王妃,既然王爷已然醒来,王妃就去清洗一番,休息一下。毕竟还有辰妃娘娘孩子无端流产的事情,在等着你去调查!”柳士昭友好的提醒。
    司徒雪茹眸中凝满对他的感激,“柳太医,多谢你。这次在辰月阁,还得谢谢你在皇上面前求情。”
    柳士昭只是声称自己的分内之事。
    司徒雪茹提出要他帮忙查辰月阁的事情,他欣然答应了。司徒雪茹还要求他,将王爷身上的怪病,保密。在这浩瀚宫廷之中,像他这样的痴傻王爷,不知还有怎样的波折在等着他。皇上莫测高深,她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小傻子。也才能慢慢找出背后暗害小傻子的凶手。柳士昭温文尔雅,他含笑着答应了。
    躺在chuang上虚弱的小傻子不乐意了,“姐姐,他一直在偷看姐姐。”
    柳士昭心底叹息,这样的人儿,怎能不吸引众人的眸光。她举手投足间优雅无比,周身散发的灵动气息,令人神往,渴盼靠近。不知这样的女子,怎样的男子才能夺得她的芳心?她就如同一个发光体一般,即便是浑身污秽,也令人移不开眸。即便浑身污秽,都让人觉的她仿若清莲一般,孤傲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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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显得扑朔迷离,司徒雪茹随意沐浴了一番,就赶紧穿好衣服。上次在晋王府中沐浴被冰雕面具男人偷看的事情,还令她心有余悸。也不敢再在浴池中多加逗留,毕竟沐浴的窘态,被一个大男人看到,感觉是非常糟糕的。迄今想想,她还想挖出那个冰雕面具男人的眼珠。
    轻浮的男人,都该去死!
    随意穿了一件月牙袍,只是此次该如何去查这件事情。辰月阁里辰妃娘娘无端流产,这个辰妃嚣张跋扈。若然直接去问她,她怎么可能说出实话。说不定还会讽刺她一番。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竟敢将那流产后的血水泼到她的头上,想想就一阵愤怒。
    害她刚刚在自己的身上不知喷了多少的香粉,才将那股子血腥味给压制下去。胆敢当着皇上的面,将那血水喷在自己身上,就不是一个心性善良的主,不知她的内心是何等的肮脏。此次若然不是她,小傻子又怎会无端癫狂起来?也罢,算是因祸得福,碰到了柳士昭这样的才俊,才能将小傻子的癫狂给压制下去。
    从何方下手?眸子深沉的眯起,自然是从辰月阁里的人着实查起。
    皇上给了她两日的时间,让她为自己洗白冤屈。司徒雪茹在浴房中不断的踱步。应当去抓来一个婢女审问审问。
    思及此,就去开门。门骤然拉开,就瞧见轩辕凌蒂险些扑入她的怀中。他稳了稳高大的身形。脸色潮红,身后跟着小何。
    “小何,你怎的让王爷出来了?”司徒雪茹怒问。
    “王妃,是王爷非要在这里等着你。王爷他一直在找你。”小何一脸的委屈。这个王爷执拗的很,她一个小小的奴婢,又有什么办法?
    轩辕凌蒂手臂扶着门沿,妖冶的眸中水光粼粼,“姐姐,我看不见你,就心慌。”
    司徒雪茹瞧见他苍白的脸,一阵心疼。“你这个小傻子,你就不能在房间里等我?还非要跑出来?快进去,你背后伤那般重,当心受了风寒。”
    轩辕凌蒂的眸子亮晶晶的,璀璨的仿若天空中的小星星。他抓住她的素手,“姐姐,我一瞧不见你,就着急。我担心姐姐会离开我。”
    司徒雪茹嗔了他一眼,“小地弟,我不是在这里好好的?为何会有这般想法?”
    “你在这里等了多久?”司徒雪茹瞧着他妖孽般的容颜问。
    “王妃,从你进去沐浴,王爷就一直在这里站着等你。”小何瞄了眼王爷,不悦的道。
    司徒雪茹素手探向轩辕凌蒂的额头,不烫,还好,不烫,若然引起烧热可就麻烦了。
    熟料下一瞬,司徒雪茹就被轩辕凌蒂紧紧拥入怀抱中。仿若要将她嵌入他的生命中一般,力道大的,司徒雪茹都惊觉呼吸有些困难。浓郁的栀子花香气扑入鼻尖。隐隐的还有着浓郁的血腥气息。
    他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呢喃,带着无尽的惆怅和迷醉,呼吸着她发顶上的清香,“姐姐,我不仅痴傻,还得了怪病。我无端的发狂,定不是什么好事。姐姐会不会嫌弃我?”
    司徒雪茹眸中微震,干净的栀子花香气扑入鼻腔,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姐姐,不要离开我,好吗?我一定要保护姐姐。姐姐千万不要因为我痴傻癫狂,就嫌弃我,好吗?”
    微微松开她几分,司徒雪茹抬眼看他,那双妖冶的眸中凝满了真挚和担忧。有期盼,有希冀,还有浓浓的不确定。
    他妖冶的瞳眸中倒映着小小的她,那里仿若一汪深潭,似乎能将她深深的吸进去,那里盛满太多的情感,她从不知,他的眸子会这般的深情和执着。
    他好看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司徒雪茹伸出手指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小傻子,我有嫌弃过你吗?”
    他微热的手掌,紧紧握住她的,眸中有着执拗,“姐姐,我要你说,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怨我。更不会离开我。”
    对面前这个仿若一个孩童般的轩辕凌蒂,司徒雪茹笑了,笑的蛊惑妖娆,“好,小傻子,姐姐答应你,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怨你,都不会怪你。更不会离开你。”
    轩辕凌蒂唇角勾起,芳华乍现,仿若那盛开的桃花般艳丽。他眸子笑成了好看的月牙。再度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好,姐姐,这是你说的。你要记住,这是你说的。”
    他的大掌掬起她一头乌黑的发丝,带着深深的依恋。因司徒雪茹刚沐浴完,发丝还有些潮湿,滴滴答答的水珠在他的衣衫上调皮的晕开一个大圈圈。
    贪婪的轻嗅着她发顶上的清香,带着满足。带着欣然。妖冶的眸子凝满了痴情和依恋。“姐姐,你的发丝很柔,很亮。”
    不知为何,司徒雪茹竟觉这个怀抱很温暖,闻到那干净的栀子花香,仿若一股暖流注入心田,传遍四肢百骸。再繁琐的事,再莫测的人,她都能忘却,只记得她依微在一个男子的怀抱里。司徒雪茹不觉的在他怀中蹭了蹭脸颊,仿若一只温驯的猫儿一般。任由他的大手一遍一遍抚摸她柔软的发丝。
    哄着轩辕凌蒂进入房间,一直陪着他说话,给他说好多好多的话。说一些有趣的事情。逗着他开心。她讲了一个笑话,“蚂蚁国里征集勇士,看谁能降服一直欺负他们的大象,一只小蚂蚁挺身而出。众人对其嗤之以鼻时,就瞧见她怯懦的走至大象面前,对大象说,大象哥哥,我怀宝宝了,是你的。大象瞬间抽搐,晕倒在地面上。”
    讲这个笑话的时候,司徒雪茹还配合着动作,她扮演着小蚂蚁,怯懦的走至轩辕凌蒂的面前,抬头,妩媚的笑,笑意明媚,“大象哥哥,我怀宝宝了,是你的。”那如水妩媚的秋波,轩辕凌蒂眸子一阵迷离,不知思及什么,唇角浮开浓郁的笑。
    轩辕凌蒂两只眸子亮晶晶的,“姐姐,蚂蚁怀了大象的娃儿?哈哈,姐姐,实在是太好笑了。”
    轩辕凌蒂单手撑起头,眸子璀璨的看着她,童真般的问,“姐姐什么时候才能这般娇羞的对我说,怀上我的娃儿?”
    司徒雪茹口水猛呛?啥米?她怎么讲个笑话,他都能这般联想到她给他生娃儿?天哪,这个小傻子脑子里,谁给他灌了生娃儿的*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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