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金色的晚霞将整个沸腾起来的皇宫笼罩在其中.
    北沧前来议和的萧王和陵王,近中午的时候,已经抵达瑞都,正式的议和之期定于明日,不过今天晚上会设夜宴款待两位北国的重臣,并有歌舞相伴。
    陵王的名头是不太响亮,但萧王之名,却是天下皆知。
    所有人都在猜测,此番北沧会派萧王亲自前来议和,可能是因为北国的水涝之灾极是严重,故而对于议和一事犹为看重——
    大家皆期盼天下大和的局面,不日可以会实现,也殷殷盼着见一见这位名震沙场的奇男子,那位传说中的大将军王金晟—累—
    是的,整个皇宫皆在盛传,南北两国有可能会再度联姻,是故,此番会有几位适婚的公主临台表演,以促成和谈顺利进行——
    修和是有前提的——
    南诏要求北沧的人马必须在占领的多个城池内退兵,归还属于南诏的领地萌。
    至于东瓴国,那几位分裂疆土的蕃王,据说这番好像因为某个美人儿起了内哄,虽各自派了使臣过来,却没有提什么要求,而自立门户的靖安侯,也只是派了一个军师过来。所以,此次和谈,就本质上而言,根本就是南北两国在对话。
    若清觉得,南诏想要回全部领土,那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所以,和谈后,时局会是一个怎样的发展,谁都无法猜想。
    如今的棋局,可真真是微妙之极。
    手执一枚白玉棋子,扣着棋盘,她沉思不语。
    ****
    御书房内,诏帝时不时看那坐在边上安安静静独自下棋的女子——她在微微而笑,笑的很美。
    这个世上,有种美,无关容貌——倾心之下,伊人一投足,一举止,便可以让人神魂颠倒。
    眼前的她,静时如穿云之峰,动时似奔跑之马,笑时像当头之日,思时如蓄势之豹。
    无论怎样一个她,都洋溢着一股灼灼逼人的自信,从不知惊慌为何物。
    有人曾经提醒过她,这样一个女子,决不可能出自寻常人家,那日的相遇,必也是刻意的安排。
    这样的怀疑,不无道理。
    他也曾问过,她笑笑说:“伤心事莫提,伤心处不念,皇宫重重大门深锁,谁敢孤身进得皇城来害皇上?皇上若不相信,大可放我出去……”
    他没有放掉她,虽然知道留这样一个身怀武功的女人在身侧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母后也曾再三劝他将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送出去,因为太危险。
    他舍不得放,遇到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女人,真的很不容易。
    古来为帝都是寂寞的,站在权利的顶峰,得到了荣耀,也丧失了很多原本可以轻易得到的快乐——比如农家之乐,没有束缚的侃侃而谈,不必害怕言有所失,痛快的畅所欲言——这女人给了他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儿时的时候,他是太子,除了父皇和母后之外,没人敢和他交心相谈,每个人见到他,都是低眉顺目,甚是没趣。
    十岁时候遇到的丫儿,是第一个敢跟他大呼小叫的人,也是生平唯一一个敢将他堂堂太子当跟班使唤的小女子,一个如太阳一般耀眼而真诚的可人儿,率直之极。
    此后的那么多年,他娶太子妃,继皇位,纳三宫六院,驯朝上百官,面对过形形式式不同品性的人。
    这些人,有的表里不一,有的笑里藏刀,有的唯唯诺诺,有的虎视眈眈……
    多年帝王经验让他知道,再怎么尽忠职守的朝臣,都有自己的利益衡量,最受宠的妃嫔,都胸怀私心。
    哪怕是那已逝的皇后,对他也不曾真正交付了真心。
    想儿时,他与皇后是青梅竹马,十五岁,她嫁入太子府,敛尽青涩,故作老成,殷勤的为他纳娶侧妃,一心一意巩固他太子的地位,一次又一次的将他推到别的女人怀里,只为了表六宫之楷模,做正皇后之名,得太后之欢心。
    已经遇见过太多性格相似的女人,于是,便令他越发的想念当年那个小丫头,想念那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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