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话里的不对劲,她皱了眉道:“你……你不会在意康王当初的那些事吧?”
    他怎么可能不在意,冷哼一声,“什么事?说出来听听。”
    “没什么没什么,康王就是一时起意,我觉得他现在肯定也没那个心思了。”许锦言连忙解释,面前这个男人小心眼,她早就看出来了,可得哄好了,不然一会儿肯定要狠狠折腾她。
    他又冷哼一声,“他具体对你做过什么事,你一件一件的告诉我,不许隐瞒。”
    完了完了,要秋后算账了。她紧张起来道:“他也就是说他和敏贵妃有意让我做侧妃,再没别的了。”
    张正没说话,许锦言顿了顿,随后抬头一看……。不相信的眼神。
    她咽了口口水道:“他……真的没什么了,康王最多就是找我说了几次话,我都斟酌着呢,绝对没有说过什么过分的话。”
    张正还是没说话,依然是那副不相信的眼神。他怎么就那么难骗,许锦言无奈的垂下了头,极小声的道:“康王……康王抱了我一次。”
    “就一次。”她抬起头小心看他,果不其然看见了一张充满怒气的俊美容颜。
    他危险的逼近她,“就一次?你还想几次?”
    她想向后退一些,远离他俯下身的威逼,这样太危险也太诱惑,但是他却在暗中扣住了她的腰,不让她有丝毫躲避的可能。
    “没想几次,但是他是王爷,他非要抱我……”说到最后,在他的危险眼神之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说了?”他带着凉意开口。
    她察觉他应该是生了气,这个男人也太小心眼了吧,她又不是愿意让康王抱的……。她小心的瞧了眼他,那俊美如天神的脸此刻已经结了冰霜,凤眸微睐,极危险的看着她。
    看来是真生气了,她立马伸手,紧紧的环抱住他,在他的怀里讨好的蹭啊蹭,“夫君,你别生气。以后只让你一个人抱好不好?”
    她是真的擅长哄他,不过说了一句话,便让那已经冷下了的容颜浮现了温软笑意,他忍住笑意道:“你就只有在求我的时候才会叫我夫君。”
    而且这个女人可聪明了,在床上求他的时候可绝不会叫他夫君,因为她自己清楚,若是那个时候唤了他夫君,他只会更疯狂,而不是会饶了她。
    真是聪明又可恶。他低下头在她白皙的锁骨处惩罚般的轻轻啃了一口,“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具体怎么算这笔账,她自己心里明白,他坏笑了一下,满意的感觉到了她突然僵硬的身体。
    他继续道:“就算孙白娘已经搭上了康王的这条线,这也没什么可担忧的。总归那只簪子已经被你掉包了,没了簪子,孙白娘的所有的计划都得大打折扣。”
    她想了想,前世这起风波康王也是受害者之一,只因当初孙慧儿是在江州巡抚府内被太子看重,而江州巡抚又是康王妃的哥哥。这件事便被现在抱着她的这个人发酵起来,成了康王故意构陷太子的一条暗线罪证。
    所谓暗线罪证就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却依然能在庆裕帝心里造成阴影,让康王失去君心的罪证。
    想到这里,她瞧了一眼那环抱着她的男人,这个人还真是……黑心。
    “你那是什么眼神?”他皱眉问道
    反正不是什么好眼神,瞧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一样。他也没对她怎么样吧,不过是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疯了一些,狂了一些,但她也不想想,他已经肖想了她很久很久了,现在终于换来了美人在怀,他怎么控制的住自己。
    他和她脑子里想的东西显然不再同一条线上,她也没察觉,答他的话道:“没什么,只要这件事能圆满解决,也就不枉费大人造的那支假簪子了。”
    她靠在张正的怀里仔细思量着,假如孙白娘已经搭上了康王这条线,那么这件事有关一江州巡抚的联系就得一减再减。当然,这件事和江州巡抚的关系也不大,若不是前世某人黑心,非要将这两件事混为一谈,那康王也不会和这件事扯上联系。
    所以今生孙白娘要是真的和康王准备下手整太子,那她大不了就学前世的某人,无耻的将康王和这件事扯上关系,到时候料康王对这件事也是能撇多远就撇多远。
    想了想,她心里算是有谱了。
    “现在算是说完了别人的事了吧。”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
    她此时正在筹划如何学前世的他谋害康王,没有多想便随意点了点头。他见她的反应弯了弯凤眸,很好,她又走神了。
    瞧了眼怀中之人,她此刻鬓发微乱,及腰垂下的青丝被水沾湿,贴在白皙的肌肤之上,墨色与洁白,发出极刺目的冲击,贝齿紧咬红唇,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这个妖精,真是让人难以克制.......
    “啊!”许锦言忽然惊呼一声。但惊呼的声音显然有些闷,似被什么悉数收了进去。
    陷入沉思的她被张正突如其来的动作唤回神思,唇被他狠狠吻住,似乎为了惩罚她的走神,他还轻轻的咬了一下她娇软的唇瓣。她被动的承着他这个炙热的吻,毫无挣扎的可能性。而他将她紧紧抵在池壁之上,但又怕尖锐的池沿硌到她的身子,便用左手护在了池沿与她身体紧挨着的地方,右手却探进了她的衣服,肆意感受着那滑腻的肌肤。她根本没想到张正会突然发难,这样一个吻实在有些猝不及防,她拍了拍他,“呜呜呜呜”的发出不满的声音。
    听到她的不满,他微微抬起了头,勾唇道:“你又走神了,我上次说你要是走神我会怎么样?”
    她扭了扭身子道:“可是……可是你不光准备亲我吧。”
    他这副架势可不是只亲一下就能罢休的样子,她分明感觉到抵在她身体上某一样属于他的东西,火热凶悍的过了分。“是啊,夫人你回答对了,我当然不准备只亲你了。因为我发现你真的太爱走神了,那个惩罚远远不够震慑你。”他贴在她耳边,悄声道。“况且你自己不是说……任我处置。”他加重了“任我处置”这四个字,本就有些沙哑的声音将这些话轻声讲出,便更有了撩拨的意思。
    在这样的时刻,低声说的话更显得暧昧和诱惑,那些低声的话语掺杂着自他口中呼出的潮湿气息,轻轻的染在她的耳朵上,染一处红一处。
    直到她的耳朵红了个彻底之后,他才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右手从她的衣衫里出来,用力的撕扯她的衣服,一件轻纱薄衣极为好脱,几下便被他全部扯了干净,他一挥,将那轻纱扔出了很远,开始专心对付被他抵在池壁的娇羞女人。
    她被他吻的有些哭笑不得。就知道一起共浴,他打的绝对是这个主意。但是面对这样一头饿狼夫君,她又能怎么办呢?
    她含了笑,有一些羞意,温柔的回应着他的索取。他察觉到了她生涩的回应,唇角勾起,凤眸里的倾城之色愈加深重,带着她慢慢的熟练该如何让他欢愉。
    水花四溅,温暖的水被不断的激起一连串的水浪。一池春水荡漾心神,她似乎慢慢融化在了他的怀里,温柔的承着他激烈的索取。浴池里的水一波一波的涌动,水浪飞溅,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遮住了旖旎的风光。—三日后便到了回门的日子,北明风俗,回门这一天女儿须得身穿红色长裙。许锦言的衣物本就红色的多,随意找了件便换上了,当然,得换一件领子高的,把某人在她脖子上留的印记全部遮住。
    已经到了深春的时候,气温早就升了高,这个时候穿一个高领的衣服,虽然不是特别奇怪,但是特别热是肯定的。
    因为热且闷,出门之前她瞪了好几眼张正,张正有些莫名其妙,只当是昨晚她不满意。不满意怎么办?那就只好今晚再让她满意了。
    许锦言上马车之前瞧了眼张正给许家准备的礼物,她皱着眉道:“多了。”
    何必给许家这样大的脸,许朗怎么配得上?
    张正笑了笑,便挥手让仆人搬下了一半来,他侧着身对身旁的女人道:“夫人,这下如何?”
    许锦言看着变得十分稀少的礼物点了点头道:“还是有些多。不过将将可以了。”
    得了夫人的首肯,张大人这才放心的将夫人扶上了马车。
    张大人的本意是将夫人直接抱上马车,但是夫人却坚决不许他抱,他无奈,只好退而求其次,扶着夫人上了马车。必须得扶,就她那个手酸腿软的样子,不扶着肯定上不去马车。的确,许锦言上马车的时候因为手酸腿软打了几个趔趄,幸亏张正在旁边扶着,才没让许锦言摔下去。上去之后,许锦言因为自己连马车都上不来而气愤,坐在一旁抱着胳膊生闷气。
    张正看在眼里,知道是自己的昨晚没轻重,给她折腾的,他笑了笑,过去将人揽入怀里哄着道:“怎么又气了?一会儿要回许府,那里可有人惦记着你夫君呢,你现在也不说两句甜言蜜语哄哄我,不怕我被人抢走了?”
    她气鼓鼓的抬头道:“你要是这么轻易就能被人抢走,那我还就不要了。”
    一听她说不要他,他瞬间便急了,睐起眼睛问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怎么了,你要是这么容易被人抢走,那我就……唔”。她又被他亲了一口,将话堵回了嘴里。
    偷香成功的他,瞧着她那副傻愣愣的样子勾唇一笑道:“还敢继续说?”
    不敢了不敢了,不说了还不行么。她偷偷瞟他一眼,俊美如天神的容颜带笑,凤眸里全然是春意水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仿佛要直直看向她的心里。
    她轻轻打了他一下道:“还不快带上你的面具。许府里这里可不远。”
    他那副美貌可绝不能让许府里的人看见了,否则就不止是一个许慧跃跃欲试了。他忽然了解了她的意思,轻轻一笑,欺身压向她,“夫人是怕有更多人迷上为夫么?”
    “不……不是!当然不是,那你要不带你就别带,到时候秘密曝露,你……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她仰着头,一副为他着想的神色。
    他看的有趣,没有点明她结巴了的事实。
    夫人你对我说谎的时候,是真的容易结巴。
    他不再多言,夫人太爱害羞,再逗下去就又要惹生气了。生气虽然也可爱,但是夫人一生气就不让他抱了,这可是得不偿失的一件事。
    他自衣袖里掏出属于张正的假面,按照夫人的意思戴好。
    夫人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美貌,那他就不给其他人看,只给夫人一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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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没错,开车又又又被禁了,然后修改……不过今天编辑通知加更,所以今天还会掉落一更,晚上九点前更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