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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下。”阮正起身,正义凛然的冲着那个番人冷喝了一声。
    番人便“扑通”一声跪下了,“皇上饶命,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实在是不得已呀。”
    燕寒墨扫过番人身上的衣服,虽然看着是番国人的打扮,不过衣服已经破碎不堪了,仿佛才经历过非人的折磨似的。
    衣服破烂,身上也多处受伤的痕迹。
    “军营里的毒真的是你下的?”燕勋冷然,表情深冷的恨不得剥了这个人的皮。
    大军出发在即,出现这样的事情,的确是说不好听,非常影响士气的。
    “小人要是不下毒,小人在辽国的一家老小就会没命的,小人也是不得已,没有办法呀。”那人继续说到。
    燕寒墨淡淡一笑,“那你现在这样承认了,你一家老小就会有命了?那个逼迫你下毒的人就会放过你一家老小了?”
    听到燕寒墨这样的质疑,那人身子一个抖擞,“是阮相爷答应了小人,只要小人招了,他就会保我一家老小平安,所以……”
    “所以,你就向阮相爷招供了?”燕寒墨继续漫不经心的问。
    “小人都是为了一家老小。”“呵,你此刻在这人山人海面前这样子招供,只怕不出一刻钟,那个让你投毒的人就会知晓了,按你说的你一家老小都在辽国,就算是阮相爷真的有心要搭救你一家老小,那也无法从那个命令你投毒之人手
    上救出吧,毕竟,人家是辽国人,就算阮相爷再有本事,去辽国抢人也不好抢吧?”
    “可是阮相爷答应我了。”那番人迟疑了片刻,这才说到。“答应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呵,本王怎么就觉得你对你的家人的死活根本不关心呢,只凭阮相爷的一个承诺就招了,这有点古怪呢。”燕寒墨一句接一句的追问,半点也不给那人喘息的
    机会。
    “我……我还……还……”
    “还被阮相爷逼供了是不是?然后你受不了严刑逼供,就招了?”燕寒墨冷冷笑,对于这个拙劣的表演越揪越深。
    “我……”燕寒墨一句,番人才发觉自己承认受不了逼供就招了实在是有毁形象,可此时再想收回之前的话语,已经来不及了。
    燕寒墨脚步轻移,徐徐的停在了这番人的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你什么?说呀?”
    他的语调漫不经心,可那番人听着却浑身颤抖不已,都说燕寒墨是一个对对手从来都不手软的人。
    对至亲的人,他护着。
    对敌地的人,他一向是该出手就出手,只要能一刀毙命,绝不两刀。
    “我是觉得投毒是小人行径,太阴险了,所以才招了。”
    “呵,可是真正下毒的人是你呢,原来你自己都承认你自己是小人了,哈哈。”燕寒墨说着,微一俯身,指尖就落在了这番人的身上。
    “墨王爷,你这样的追问分明就是诱导。”阮正看不下去了,觉得燕寒墨再问下去,怎么就觉得要被燕寒墨推番了呢。
    “阮相爷,那你也可以把他诱导回去呀。”
    阮正江顿时脸色铁青了。
    “其实呢,诱导也需要以事实做为依据的,否则,就算是你想诱导,也没有诱导的起因吧。”燕寒墨说完这句,便直起了身形,然后退后了一步。
    所有的动作都是相当的漫不经心,仿佛此时不是当着万千兵士和燕勋的面前,而只是在他家墨王府的后花园里闲逛似的懒散极了。
    “墨王爷,如今人证已在,你军营里也的确因为投毒的事而有人中毒了,你又怎么解释?”
    燕寒墨还是不理会阮烟罗正,突然间抬手一指面前跪在地上的番人,“把他的衣服扒了。”
    “你要干什么?”阮正江一愣,没想到他追问燕寒墨的时候,燕寒墨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与他对峙上面,而全都在那番人的身上。
    “扒了。”两个兵士领命,便走向了番人,伸手就要去扒那番人的衣服。
    “不可,皇上还在,当众扒人的衣服,这成何体统?”
    “就凭这人给我的兵士下了毒,我就扒他的衣服,推。”燕寒墨又是一声命令,只听“嘶啦”一声,那番个的衣服就被撕开了。
    “皇上……”
    “老七……”
    “父皇,您若想知道真相,就由儿臣来做。”燕寒墨不卑不亢的道。
    燕寒墨这一句,让燕勋根本不好反驳,他岂能说他不想知道真相呢。
    反正扒衣服而已,他微微点头,就见那人身上的上衣已经被推掉了,露出纵横交错的‘鞭痕’,很是惹眼。
    “行了,你们两个退下吧。”燕寒墨一直盯着这番人,原本以为要全扒光了才能确认一些事情,没想到只扒了上衣就确定了。
    “墨王爷,你这是又在搞什么名堂?”阮正江一脸气惯的瞪着燕寒墨。
    燕寒墨还是不理会阮正江,从阮正江要指他制造大军出征不吉的事情开始,他对这个人就再也不想留任何的余地了。
    淡然转身,冲着燕勋道:“父皇,这人的身上虽然有鞭伤,不过看上去都很轻微,皮没开肉也没绽,真是不知道他身上的血是哪里来的?是鸡血呢还是猪血呢?还是鸭血呢?”
    “你胡说什么?”
    “父皇命太医前来查看他身上的伤就清楚了。”
    燕勋的目光也落到了那个番人的身上,果然如燕寒墨所说的,这人身上虽然有鞭痕,但是真的没有皮开肉绽的鞭伤,这样的鞭伤根本不足以把衣服打烂了。
    “阮正江,你到底做了什么?”这么多人在场,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燕勋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凡事,必须讲究证据。
    他要是这个时候真的叫太医来检查这番人身上的鞭伤,那岂不是自己在说自己没长眼睛看不清楚吗?
    燕寒墨说的一点也没错,他看得清清楚楚。阮正江此时也吓呆住了,实在是没想到燕寒墨只是近前凑近了那个番人看了几眼,就看出了端倪,急忙的跪下,“皇上,这些都是臣的手下问审的,臣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