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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9章    快三个月了
    阮烟罗才吹凉了喂入口中的面差一点喷出来,怔了足有两秒钟,才道:“李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隆起来的肚子虽然已经显现了,可她很确定绝对没有让李妈瞧见过。
    难道就因为昨晚她让红袖替代自己检查身体,所以,李妈就怀疑上她了?
    李妈不比红袖大咧咧的,心思比较细腻,所以,她此时必须要小心做答,也许李妈只是诳她呢。
    “小姐,你这个月的葵水来了吗?”
    等李妈问出这一句的时候,阮烟罗稍稍的松了一口气,然后急中生智的道:“来了呀,就是我被掳的那几天。”那几天李妈不在身边,就算是不相信也无法认证。
    “那现在已经结束了?”李妈继续追问。
    阮烟罗的一颗心已经沉了又沉,看来今天她是再也瞒不下去了,因为,她记得很清楚,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之前每一次来葵水最少都要六七天,可她这次从被掳走那天算起到现在也没有六七天呀。
    却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了,“嗯,结束了。”不然,她也变不出来葵水呀,让她弄伤了自己弄出血来,她可不乐意。
    她自己的小身板,别人不心疼,她自己自然是心疼的。
    “小姐在宫里用的什么?”
    “草木灰呀。”略略迟疑了一下,她记得这里的人都是用草木灰的。
    一个布袋子里盛上了草木灰,用过了倒掉洗干净布袋子再装上干净的草木灰,在喜旺村她初次来葵水的时候,李妈就拿给她那玩意了。
    可是说完,阮烟罗就发觉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她可能被李妈给诳进去了。
    李妈早知道草木灰那玩意,所以她这答案一定是不对的。
    宫里的嫔妃更为尊贵,使用的应该是更高级的纸类吧,只有宫女才会用草木灰的,想到这里,她急忙改口道:“是宫里的宫女用草木灰呀,我用的是她们悄悄找来的纸,很吸水的那种。”
    “阿罗,你就别瞒我了,趁着红袖和小紫都不在,你说实话,你的肚子……”李妈说着,眸光已经落在了阮烟罗的肚子上。
    完了。
    完了。
    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可这时候的阮烟罗还是想哀号呀,估计等她承认之后,李妈最少也要念叨她一整天,她惨了。
    她还想睡大觉呢。
    忽而,她眼睛一亮。
    有了,一会说完了躺到床上的时候,直接把耳朵塞住,这样就不用担心李妈的碎碎念了,她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于是,一咬牙,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这肚子早晚要被这梅苑里的人发现的,多一天少一天本就是无所谓的,想到这里,阮烟罗放下了筷子,垂下了小脑袋瓜,就象是个做错的孩子似的,“李妈,我有喜了。”
    “哐啷”一声,李妈连人带椅子直接栽倒在地,“小姐,你……你说什么?”
    “李妈,我有喜了。”反正已经说出口一次了,此时再想隐瞒也没意义了,况且是李妈不是红袖那种大咧咧的,她相信李妈一定会保护自己的。
    说完,阮烟罗便站起了身形欲扶起李妈。
    李妈先是怔怔的躺在地上,当看到她递过来的手时,顿时清醒了。
    一骨碌就爬了起来,直接将她摁坐了回去,然后,一双眼睛已经红了。
    “我就知道小姐最近不对劲,还吐过,你那次吐我就怀疑了,可是后来,小姐又不吐了,我就以为小姐是那几天吃坏了东西。”
    阮烟罗心虚的扒啦一口面入口,后来她不吐了是因为她吃了那种专治孕妇晕吐的又不会伤及身子的药呀。
    中药就是这样好,博大精深,而且只要不过量,一般都不伤身子。
    不象西药,有些药吃多了就会有抗药性,以后再什么类似的药都没有什么作用了。
    “小姐,是……是谁的?是不是那个十七王爷的?”想到燕寒儒天还没亮就出现在阮府给阮烟罗解围,李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燕寒儒。
    此时,她的眼圈都红了。
    对于古代的女人,未婚先孕,这可是天大的事情,这是要被浸猪笼的。
    李妈一张脸都吓黑了。
    虽然有一大堆的疑问想问阮烟罗,可是最急的就是这一条,她想知道阮烟罗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若是那男人肯承认肯娶了阮烟罗,阮烟罗就还有救。
    若是不娶,只怕这孩子……
    想到这里,她眼泪直接流出来了。
    这也是阮烟罗第二次看见李妈哭了。
    第一次是她被蛇咬醒来后,李妈正在抢救昏迷不醒的她,一边抢救一边哭。
    后来,也是李妈找人治好了她的蛇毒,否则,她的一条小命早就没了,一穿过来就没了。
    “那是谁的?”李妈更慌了,原本以为阮烟罗是早许给燕寒儒的,阮烟罗又入过宫见过燕寒儒,所以才有可能,可现在,阮烟罗直接否认了。
    看到李妈这样着急,阮烟罗便心疼了,放下了面,干脆不吃了,小手也握住了李妈的手,“李妈,你别担心,我们离开阮府就是了,我早就想离开这里了。
    所以,不管这孩子是谁的,都没有关系,我就想把他(她)生下来。
    以后,有我有你有红袖有小紫宠着爱着就足够了,我压根就没想大婚呀,所以,你不要追问我是谁了,好不好?”
    李妈抽出了一只手继续抹眼泪,“几个月了?”
    阮烟罗算算时间,“快三个月了。”
    “天,那岂不是你一离开喜旺村就……”李妈粗略的一算,居然就算准了。
    被李妈一语中的,阮烟罗这才小声的道:“就是在从喜旺村来燕城的官道上,李妈,我也不知道是谁,我去出恭,直接被一个男人摁倒,然后就……”
    她没有说出燕寒墨,因为她还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嫁给燕寒墨。
    所以,就绝对不能说呀,若是说了,以李妈的道德观,那是非逼着她嫁给燕寒墨了。
    “唉呀,我可怜的小姐,你怎么不早说?不如,想办法打掉吧,好不好?”李妈哭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