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孙媳经过上次族会没有提出好的建议,错过竞拍盐场的事后悔不已,今晚又逢族里决定大事,相视对望,秦珊终于鼓起勇气头一个站起来,道:“爷爷,我也是希望立贤,而且不论辈份,哪怕这个人选是孙辈的,只要他有能力引领全族人也行。”
    李玉霜接着道:“不错,我赞同七嫂的话。咱们何家孙辈的有十二人,大哥今年二十九岁,十二弟今年也有十一岁,可以从他们当中选一位。”
    何屠夫赞许的点点头,朝两个孙媳道:“你们言之有理。大家接着畅所欲言。”
    年仅五岁的何曾一孙,睁着大大的眼睛,用稚嫩的声音道:“我想当族长为族里做事出一分力,可是我好像懂得太少了呢。”
    众人听到此话均是笑了,真是童言无忌,不过何曾一孙想当族长的出发点是好的。
    江碧道:“爷爷,不如我们轮流说出族长的人选。”
    何屠夫指着何大宝,道:“就从你先说,还要说出理由。”
    何大宝想想便道:“我推荐明伢子,他今年二十八岁,拥有开国侯的爵位,战功显赫,比山伢子聪明有能力。”
    何阳山是长孙,何大宝的儿子。何阳明是第二孙何二宝的儿子。何大宝推荐何阳明,是真心认为二侄子比儿子强。
    何阳山朝着何阳明憨笑道:“二弟,咱俩都是龙神军的人,妹夫都夸赞过你。”
    何阳明很是激动,直摆手急道:“大伯大哥,你们都太瞧得起我了。我可从未想到当族长。我清楚自个有几斤几两,我的见识还不如我堂客。”
    江芸脸一下通红,白了何阳明一眼,这家伙都快三十岁了,说话还是这么直接。她是比他聪明,可他也不能在族会上说出来,还说得如此坦荡荡,丝毫不怕别人笑话他不如她。
    几个弟媳立刻朝江芸眨眼睛,让她羞意更浓。
    唐小芹在大儿子耳边低语两句,大儿子走过去扳开爷爷何二宝的手掌心写了一下字。
    何二宝眼睛一亮,道:“爹爹,我推荐正伢子。他能力见识都强。”
    何阳正见爱妻马紫芳微点头,便投以感激的目光。须知当了族长,就意味着将要中止仕途,回到族里全心全意为族里的人做事。他能放得下官职,又有了马紫芳的支持,日后可以踏实的呆在族里。
    何家六个宝相继推荐了人选,除去何大宝何三宝之外,其余四个宝都提名何阳正。
    何三宝未提何阳正,那是觉得不好选自已的儿子。
    何屠夫深深望了一眼何三宝,见儿子低下头,应是已经意识到这样的大事不该避亲。
    轮到了何阳山发言,直接问道:“爷爷,您和珑妹子定是已有合适的人选,不如说出来让我们快些知道可是正伢子?”
    何屠夫挥手道:“你急什么,一个个的表态,我要听听你们的心里话。”
    何阳山道:“一开始我没想到正伢子,我想着是三叔,现在我听了四位叔叔的说辞,觉得很有道理,我改变主意了,推荐正伢子。”
    众孙均同意让何阳正做代任族长。何屠夫特意让众位孙媳推荐人选,长孙媳江碧至十孙媳李玉霜也是提了何阳正的名。
    轮到了马紫芳,她站起来落落大方的道:“我夫君阳正聪慧正直,文武双全,两大学士对他另眼相看,他是两榜进士出身,咱们何家第一个榜眼,又在河北道任文官多年,对津州燕州情况都很了解,他在任县令时,曾带着官兵和村民围剿藏身于小岛的五十名倭寇,朝中吕大人是他的老师,同门师兄弟遍布各地,综上所述,我认为他能当好代族长。”
    这些年来何阳正一直远离家族,独自在河北道任职,最开始时任津州海边一个曾被倭寇攻打过多次县城的县令,为了防范倭寇偷袭,保证百姓的安全,绞尽脑汁,经常是夜不能寐。
    马紫芳当年义无反顾的跟他提前大婚,并追随来到津州共患难,组织县里的妇女练武自强,出谋划策打倭寇,成为他坚实的后盾,还给他生了个儿子。今日她支持他当代族长,说下这番话,表达深深的爱恋和敬佩。
    何阳正对马紫芳抱以感激的目光。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江碧一本正经的道:“十一弟若当了族长,十一弟妹就是当家主母,我与芸妹子将家族帐本钥匙地契都交给十一弟妹。”
    江芸心里暗赞姐姐心胸开阔,这么快就决断交出所有的权力,跟着道:“我与大嫂不但支持十一弟,还支持十一弟妹管家。”
    秦珊笑道:“我跟珍妹功夫不敌十一弟妹,心里都敬着她呢,日后她管家,说什么我们都听着。对不,珍妹?”
    秦珍点点头,道:“十一弟妹功夫师承米大师,到了津州传授县里的女子武功,还亲手杀过倭寇,堪称女中豪杰,巾帼英雄,我们打心眼里佩服她。”
    唐家四姐妹李玉霜唐燕均是将马紫芳一通夸赞。
    何阳正两岁的儿子站在马紫芳身边,听到所有人都赞美爹娘,兴奋的攥紧小拳头,却是很懂礼的不敢叫嚷出声。
    何阳正与马紫芳也是未料到呼声这么高,同时起身向众人鞠躬行礼。
    何阳正动容道:“我与芳妹子大婚之后,一直在外地,没有对族里出过一点力,今日承蒙大家信任推荐,给我们夫妻这个机会为族里效力。”
    何屠夫见时机成熟,当场宣布何阳正任代族长,叫他职了官职回到族里主持大局。
    众人纷纷过来祝贺何阳正夫妻。何三宝欣慰宽心的拍拍长子何阳正的肩膀,道:“我们都在外做官,族里就交给你了。”
    何阳正微笑道:“爹,您放心,我会事事以爷爷为榜样,若遇到大事拿不定主意,就去找珑妹子妹夫商量。”
    当晚在府里留宿的何七雪谢奇阳谢玲珑和泉便知道此事。
    谢奇阳内心感慨,将谢平健谢平福叫到跟前,一本正经的道:“我还是迂腐了,你们外公比我有远见。我明个将咱们谢家的族谱重新做了,将你们姐姐一家人的名字都添上去,等你们大哥二哥三哥都回到燕州,开一次族会宣布此事。”
    谢家的儿子有五个,长孙也有了,可是长子长孙二子三子都在外地,特别是长子长孙在万里之遥的外国,想把人召集齐了开一次族会都难。
    谢平健跟着谢奇阳学习水利长期在外,极少回家,族里的男丁只有六岁的谢平福。谢奇阳摸摸小儿子的头发,道:“咱们谢家初至燕州,人生地不熟,我与你四哥都不在族里,你好生读书,守护着你娘,遇着事情不要擅自做主,去问你姐姐姐夫。”
    谢平福点点头,小大人的板着脸肃容道:“爹爹,儿子受教了。您四哥放心,我会守着娘,护着咱们家。”
    何七雪望着夫君儿子,再想到了女儿,一瞬间百感交集。
    这么多年来,谢奇阳对她忠贞不渝,一直爱她敬她,而她除了生了六个儿女之外,没有为家族做过任何事。她是主母,却得让儿女来保护,没有保护儿女的能力。她贵为公主,其实心里明了,这都是女儿帮着得来的。如今谢家立了宗祠,她与谢奇阳成为第一代祖宗,将来要受后代敬仰跪拜,她心里激动欢喜又有些惭愧。
    谢奇阳心细如发,见妻子目光有些闪烁,等两个儿子离开房子,攥着她的手回了卧室,柔声问道:“雪妹,你刚才想什么,一直不吭声?”
    何七雪对谢奇阳无话不说,便说了心里对家族的愧疚。
    谢奇阳吻了妻子额头一下,笑道:“雪妹,你多虑了,你可是咱们谢家的大功臣,没有你,我哪来的一女五儿?”
    何七雪道:“生育子嗣,这是我份内之事。”
    谢奇阳搂着年青美貌英气的妻子,柔声道:“我这些年都在外头,你独守空房,带着细伢子,还得应付长安的达官贵人,你比我要付出的多!”
    何七雪得到夫君的肯定与赞美,心里的惆怅消失,露出美丽的笑容。
    谢奇阳心里火热,道:“我几个月未归家,你有没有想我,我可想着你呢。若不是咱们都有了孙子,我真想让你再给我生了细伢子。”
    谢玲珑与和泉带着三个儿女小白进了空间,谈起何家族谱,教育三个儿女以后长大了要跟何家曾孙们团结,至于何阳正任代族长,这是夫妻俩跟何屠夫几个月前就定下的事。
    十一个堂哥一个堂弟当中,何阳正天赋最高最聪明,虽是文官,但武功丝毫不逊于何家众孙,人品就不用说了,能力也不比世家嫡子差,就是岁数太年青,经历的大事少,所以让他任代族长三年。
    何家新旧族长交替是件大事,谢玲珑与和泉自是满心期盼着何家兴旺。
    人世间天气已是深秋,空间却没有四季之分,一直是保持着人体最适合温度。
    这回谢玲珑带着和泉儿女小白去了灵海,取出了经过小白实验千次研制出来的灵棉与灵绸合成的灵棉绸游泳衣游泳帽,以及用灵树脂做的游泳镜。
    谢玲珑在长安学府设有游泳课,先生学生穿的游泳衣都是包裹住身体。小白做的游泳衣是她前世现代的游泳衣。
    小白早就在灵海沙滩搭建了五间房屋,谢玲珑把泳衣分了,带着李云英进了卧室换泳衣。和泉领着两个儿子去隔壁卧室。
    李云英展开玫瑰红色的连体游泳裙,见前胸印有一只半尺长粉色长着两只大耳朵一条长尾巴很可爱的动物,喜欢之余惊诧的问道:“娘,这是什么灵兽,我怎么从未见过?”
    谢玲珑已经换上了红色连体游泳裙,将长发都塞进游泳帽里,笑道:“它叫米老鼠,空间人世间都没有的兽类,是娘平空想出来的。你的游泳裙上这只是雌的,你哥哥游泳裤上的是雄的。”
    李云英仰视着谢玲珑,甜声笑道:“娘,你穿上游泳裙好美哦,像美人鱼。”
    谢玲珑蹲下亲了女儿香喷喷的脸蛋一下,道:“英妹子更像美人鱼。来,你自个穿上,让娘瞧瞧合身不?”
    隔壁卧室传来李云捷李云胜的咯咯笑声,原来发现了对方蓝色的泳裤的臀部有只红色苹果大不知名的小怪兽。
    和泉穿着跟谢玲珑同样色彩红色的游泳裤,露出倒三角完美的身材。谢玲珑给和泉扶正了游泳镜,趁着儿女疯叫着奔进大海时,飞快的吻了他嘴唇一下。
    和泉伸手抚摸了谢玲珑露在游泳裙外的香肩藕一样的手臂,又拍拍她鼓翘的臀部,笑道:“珑珑真美!”又道:“游泳衣只能在空间穿,绝对不能到人世间穿。”
    谢玲珑道:“那是自然。咱们一家若是穿到人世间去,会被说成伤风败俗,五个野人。小白受累了,费了好些功夫为咱们做的游泳衣。”
    一家人笑哈哈投进灵海温柔的拥抱,在海水里游戏嬉戏。谢玲珑安排儿女学习,也安排娱乐活动,劳益结合,不能儿女厌恶学习起了逆反心理。
    小白在沙滩上觉得很无聊,就召出灵海龟,骑着灵海龟在海里玩水,海水打湿了它的虎毛,又叫唤着赶紧施法术把毛弄干,反复如此,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