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黄昏,护国寺五百名武僧推着板车将二十万斤灵西瓜,从南远郊送到皇宫,玄灯大师特意叫众僧将灵西瓜敞露着,沿途无数百姓瞧见好奇的询问,得知是菩萨赐给玲珑供奉用来解暑又甜又大水分极多的灵西瓜,明后年平唐国各地就有可能都种植上西瓜,纷纷心生喜意。
    李自原迫不及待吃了一个灵西瓜,又叫宫人用冰镇了一个,过了一个时辰品尝,赞不绝口,嘴唇的口疮竟全部消了,浑身上下清爽凉快,舒适之极。
    唐皇后用过灵西瓜,便忙碌的给宫人分配五万斤,又给四品官职的文武官员每府送去一个三品官员每府两个二品官员每府三个一品官员每府四个。
    李自原口谕,给京兆府府衙六万斤灵西瓜,让将要参加会试的举子凭身份碟,四人分吃一个大灵西瓜。
    当日傍晚,众人出了王府,便去福临门用饭喝酒庆祝平定内乱和泉封侯谢玲珑得大宅。
    谢玲珑给江易提供五十万斤灵西瓜。江易每斤售卖三两银子,买百斤送十斤。
    谢玲珑以和泉的名义给白云观送去一万斤灵西瓜,感谢慕容齐云此次相助和泉平定洛阳至长安一线的内乱。
    夜幕下垂,天空繁星闪烁。和泉谢玲珑谢平安谢平康何屠夫何大宝何家三孙骑着黑灵雕飞至醴泉县山林里正在修建的水库,看望谢奇阳何家五宝等人。
    谢玲珑从空间拿出二十万斤灵西瓜,谢奇阳现场分给十万修水库的村民品尝消暑。
    谢奇阳晒得面膛黝黑,两只眼睛炯炯有神,还不知道长安洛阳发生的内乱,吃着甜甜的灵西瓜,长长吐口热气,心情很好,便跟众人絮叨道:“水库再有半月就能完工。”
    “今年一进入五月雨水就极少,亏得各村打了水井,没渴死一个人。不过,一些个牛驴骡子大牲畜严重缺水渴死了,地里庄稼也枯死不少。山上的灵苹果树却是奇异的活下来,枝叶长得茂盛,不愧是灵苹果种子,抗旱能力很强。”
    “明年水库里头储存了水,遇到干旱,牲畜庄稼果树都能有水喝,不会渴死。”
    “陕西道的村民们贫苦的很,吃不起盐,买不起面,细伢子细妹子个子极矮,还有些患了软骨病,脑门轻轻一按一个坑。我看着可怜啊,就改成一旬给修水库的村民结一回帐。十几个帐房辛苦受累,换回十万村民的家人日子好过些。”
    “村民听说玉米抗旱,后悔莫及,都说今年不该种麦子,若是都种上玉米,那得多收许多粮食。”
    “西瓜真甜,好吃,水份大!珑妹子,陕西道的土壤能否种西瓜?村民要是有了西瓜,也就等于有了水。”
    谢玲珑瞧着爹爹穿着灰色半臂上衣黑色长裤,脸又瘦了,心疼的道:“爹,你慢慢吃西瓜,吃完再说话。”
    谢奇阳宠溺的望着爱女,笑着点点头,竟是一口气吃下半个大灵西瓜,抚摸着肚皮,一脸满足,问道:“你娘可好?”
    “娘两个小弟弟都很好。”谢玲珑答复的两个弟弟包括了何七雪腹里的怀着那个。
    谢奇阳问起谢平安谢平康的功课。
    谢平安摸摸脑袋,笑道:“爹,你放心,姐姐天天督促着,我一天都不敢放松,过几日会试定能考好。”
    谢平康道:“爹,我准备明年参加乡试,两位老师也同意了。”
    谢奇阳摸摸二儿子的头发,欣慰的道:“你哥哥安伢子就是五岁考中的秀才,你去试试也行。”
    和泉跟谢奇阳简明扼要的讲述了这几日朝中发生的大事。
    谢奇阳眉头紧蹙,听到最后长吁一口气,将手放于和泉双肩,感慨万端道:“真是凶险。泉伢子,你这侯爵是用命换来的。我以你为豪。”
    和泉道:“叔叔,如今内乱已安,您可以安心修建水库。”
    何屠夫特意道:“奇阳,何家新任族长叫何乾,是何家庶系的嫡子。”
    谢奇阳平展的眉头再次蹙起,试探性的问道:“爹,您认识他?”
    何屠夫立即摇手道:“我是洛阳人不假,却不是何家子弟。我是个孤儿,在洛阳没有任何亲戚。何家是几百年的大世家,我可高攀不起。日后有人来问,你就这般答复就是。”
    谢奇阳会意的笑道:“那是。爹爹是寒门出身,当过大兵杀过猪种过地,做的都是粗事,怎么可能是何家子弟。”
    和泉与谢玲珑相视对望,心里均松口气。
    谢奇阳跟众人说了些家常,再次替陕西道的百姓问起种植西瓜的事。
    何屠夫笑道:“我替珑妹子答复你,西瓜南北各地都能种植,产量有高低,西瓜的瓤皮籽均能食用,西瓜藤能喂牲畜,西瓜浑身是宝。”
    “我准备明年带着所有佃农,把庄里几千亩田,七成地种玉米,三成地种西瓜。明年西瓜种植成功,后年平唐各地就可以种植,其中包括陕西道。”
    谢奇阳点头喜道:“醴泉县有了水库,村民种上玉米苹果西瓜,起码能够吃饱肚子,不会饿死渴死人和牲畜。今晚月色甚好,我领你们去三里外的山里看看苹果树。”
    廖小松谢精武谢勤武赶紧去杂房取火把。
    谢玲珑高声道:“不用了。我们食灵物,黑夜如同白昼,看得很远。”
    廖小松凑过来问道:“小姐,荷花妹子可好呢?”
    谢玲珑杏仁眼圆瞪,惊诧道:“小松叔叔,你还不晓得啊,荷花怀了细伢子,有两个月了。”
    廖小松喜形于色,差点没蹦起来,乐呵呵道:“太好了。我要当爹了。”
    谢玲珑笑道:“荷花真是粗心,竟没跟你写信报喜讯。我早就让她停工,在家里好好歇息。你今晚跟我们骑黑灵雕回福乐庄陪她几日。”
    谢奇阳高声道:“小松,你听珑妹子的回家一趟。”
    众人跟着谢奇阳走小路进了小山,在山坡上看到一排排长势喜人的苹果树,又聊了一会,便返回福乐庄。
    和泉谢玲珑到达之后,带着小白悄悄骑着黑灵雕深夜去往咸阳基地,给唐厚强李露铁匠密卫灵兽送去冰镇灵西瓜解暑。
    钢兵器基地是国家级机密地区,平唐国内知道此处的人不超过两位数。
    唐厚强李露在基地等于与世隔绝,根本不知道这几天朝中巨变。和泉将所有事情详细述说,夫妻俩宛如身临其境,可以想象当时有多么激烈。
    唐厚强老泪纵横,别过脸去,骂道:“何桐这个毒妇毒害我姐姐早逝。她的子孙后代被贬为奴,活该!”
    李露双手合十,虔诚的道:“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庇护平唐,惩罚了恶人。”
    谢玲珑连声软言安慰,切开冰镇灵西瓜请老夫妻品尝,又说起唐露儿已被册封为皇后很受李自原宠爱唐雨再过几日便要会试,问她们是否回去看望唐雨。
    李露凡事都依着唐厚强,便听他安排。
    唐厚强摇手拒绝,领着谢玲珑和泉去了仓库,指着堆积如山的闪放银光的钢剑,激动道:“这是截止今日午时炼制好的一千二百五十三把钢剑。”
    和泉丹凤眼发光,快步走上前,飞至最高处随意取出一柄钢剑,落至地面。
    谢玲珑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钢剑,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钢剑能否达到前世的硬度。
    唐厚强从角落里找来一柄品质不差的重铁剑,递给和泉,故作深沉催促道:“你砍便是!”
    和泉敲敲钢剑剑身,发出铮铮声,用力削向铁剑,只听得铮的一声,铁剑切口卷了,剑身裂开一道缝隙,再削两下,铁剑从中折断,钢剑却是毫无损伤。
    唐厚强憋着笑问道:“如何?”
    和泉激动无比豪放大笑出声,道:“哈哈哈,真是好剑!有此利器灵马,必将踏平突厥,割下新帝头颅!”
    李露握着谢玲珑的小手,诧意道:“小玲珑,你的手真凉!”
    小白喵喵叫了两声。它全天十二个时辰给谢玲珑施了驱热术,让她始终保持清凉干爽。
    基地在地下深处,温度比地表低十几度。只是几十个铁匠燃烧火炉炼钢剑,导致温度跟地表一样高。人在里面看不到光亮,又热又闷,十分难受。
    谢玲珑敬佩军神老夫妻,直言不讳道:“灵兽王小白帮我驱热。小姑奶奶,我给您留下五十只会风术的灵燕,叫它们轮流给基地制造凉风。”
    李露喜道:“多谢。老头子最怕热,有了灵燕制的凉风,就不会中暑。”
    唐厚强蹙眉道:“老婆子,这些日子陆续有十几位铁匠中暑晕倒,影响了炼刚剑的速度。灵燕还是都送到炼钢器房,给铁匠送凉风。”
    李露轻叹一声,道:“好。我依你就是。”
    唐厚强微笑道:“那你得跟我一道受热吃苦。”
    李露摇摇头道:“说这些话做甚,你在南方军营几十年,我都未能陪伴你身边。”
    和泉在桌下摊平谢玲珑的小手,在她手掌心写下一句话:能否多求两只灵燕?
    谢玲珑朝和泉眨眨眼睛轻点头,见他眉开眼笑,摊开他的手掌,写道:少来夫妻老来伴。她们相濡以沫感动了菩萨。
    和泉回复道:谢谢你。
    谢玲珑给基地留下六十只灵燕十只能将水制成冰的灵龟两万斤灵西瓜二百万斤灵石精。
    夜阑人静,咸阳城偶有灯火闪亮,城外原咸阳侯旧址的庄子里头漆黑一团,受了重伤退役的密卫都睡下了。
    庄子马场后面的山里飞出一只巨大的黑灵雕,谢玲珑跨坐在雕背之上,双手紧紧搂着和泉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背,长发在飙风中飞飘。
    “小泉子,你的腰好细!”
    “什么?”
    “你太苗条了!”
    “……”
    和泉连拍飞一脖颈三下,飞一俯冲至一条不知名的小河旁边。
    和泉将谢玲珑打横抱下雕背,在河边找了块半人高干净的大石头,把她放坐在上面,俯身问道:“珑珑,你刚才说什么?”
    月光下小河水潺潺,蛙蝉鸣叫声混在一起,给寂静的野外添了几分生气神秘。
    和泉英俊无比的脸近在咫尺,浓黑的眉毛卷长浓密的睫毛清晰可见,嘴唇的朱砂痣使得整个人变得生动温柔,谢玲珑不由得闭上双眸抬头吻上去。
    和泉丹凤眼睁大,感受到谢玲珑两瓣柔软的嘴唇轻触到了肌肤,幸福欢喜的心脏差点飞出胸膛,可是一瞬间,她的嘴唇便离开了。
    谢玲珑见和泉羞得连耳根都红了,笑逐颜开,露出两个迷死人的梨窝,伸出双手环着他的腰,道:“小泉子,你太瘦了,腰好细!”
    和泉眼睛瞟过谢玲珑那两瓣令他刚才快乐幸福到极致的红唇,怕忍不住会吻上去亵渎她,紧张的双手都不晓得放在何处才好,连忙低头道:“我怎么吃都不胖。”
    谢玲珑脸颊贴着和泉的胸膛,听到他扑通有力快速的心跳,伸手隔着衣衫抚摸,柔声道:“俗语说心宽体胖。小泉子想得国事太多,自然胖不了。”
    和泉笑道:“珑珑每日想的事多而繁杂,是我的数倍。我想的事不多。”
    和泉没有夸大其词,谢玲珑的事特别多。
    福乐庄的下人由江碧江芸管着,但是对外的人情关系仍是由谢玲珑负责,锦绣年华两座绣楼长安三座福临门的菜谱众小的教育一等供奉应做的事务等等,就连前几日平唐内乱,她都要亲身经历并出力相助。
    谢玲珑笑道:“今日二十五,月亮竟如此明亮。咱俩难得轻闲,在此坐一会再走?”
    “好。”
    两人背靠背坐在大石上说了几句话。谢玲珑想到刚才从背后搂着和泉腰,低头望着平平的胸,暗道:太平了!小泉子会对我能有那种感觉才怪。唉,照这个样子,六年之后丰满不到哪里去,cd杯是不可能了。真是郁闷。
    和泉转过身,右手搭在谢玲珑香肩,笑道:“珑珑好久没唱歌给我听了。”
    “小泉子唱个歌给我听听!”
    和泉一怔,已有多年未唱歌了,见谢玲珑一脸的期盼,清清嗓子,目光望向远方,唱起幼时学得佛歌:一花一天堂,一草一世界,一树一菩提,一土一如来,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净,心是莲花开,南无阿弥陀佛……1
    和泉是男中音,声音富有磁性,吐词清晰,音律准确,配上绝美的面容孤傲的气质对人生的感悟,歌声悠扬独特动听。
    谢玲珑听后沉浸于佛歌安静幽远的意境之中,久久回过神来,迎上和泉清亮纯洁真挚深情的目光,心里爱意更甚,目光爱慕,道:“小泉子,你的歌唱得很好。你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男子。”
    和泉竟比听到封侯还欢喜,笑容满面,握住谢玲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一下,许诺道:“珑珑,以后在一起了,我每天给你唱一首歌。”
    谢玲珑自是知道他说的是成亲之后,道:“现在你就不能每天唱给我听吗?”
    和泉抚摸谢玲珑垂于背后绸缎般的黑发,目光宠溺,柔声道:“珑珑想听,我随时都能为你唱。”
    时光飞逝,转眼至七月。
    福乐庄的三十亩玉米地获得大丰收,平均亩产量四百五十斤玉米,所有的玉米杆给了佃农喂猪。何屠夫将新鲜的玉米献给李自原,得到赏金若干。
    护国寺几千亩山地竟是收获了四十万斤玉米,平均亩产量达到二百三十斤,每亩比好年头种麦子产量都高出一百六十斤。
    寺院上下僧人狂喜无比,和原主持率九位长老二十位高僧挑着五百斤玉米,到福乐庄感谢谢玲珑。
    和原主持激动道:“玲珑供奉,明年我准备让所有寺院庵堂空着的山地种上玉米。”
    谢玲珑问道:“长脸和尚,你发往各地寺院庵堂需要多少种玉米?”
    和原主持早就计算过了,心中有数,开口便答道:“三千斤足矣。”
    谢玲珑笑道:“你们来我这里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归。我给你们五千斤灵玉米做种子。”
    众僧均大喜,有灵玉米做种,南北水土都能适应,这下解除了最后的担忧。
    玄灯大师特意带着一麻袋八十根粗果实饱满的玉米进皇宫向李自原展示,笑道:“陛下,寺院那几千亩山地几百年来种植麦子,产值最高的一年,每亩七十余斤。如今种植玉米,还是旱天,亩产值就番了三倍。”
    李自原立刻赶去护国寺后山,亲眼目睹晒了满满一山金黄耀眼数量庞大的玉米棒子,又到山地去看到僧人将玉米杆绑起来送给村民,喜出望外道:“朕去向珑娘要灵玉米种子,明年陕西道河南道甘肃道的荒山野地,除去原来种有树木的,尽量都种上玉米。”
    玄灯大师道:“陛下,在你来之前,便有人来查看过,还问得很详细。”
    李自原敏感的道:“都是何人?”
    玄灯大师笑道:“东罗马帝国的三位使者拉琳海。”
    李自原恍然大悟道:“难怪他们一直不回国,原来是在等着瞧玉米的产量。东罗马帝国也有不少荒山,他们是想将玉米种子种在山上。”
    “也不全是。”玄灯大师环视四周见人来人往,慎重道:“陛下,借一步说话。”
    李自原跟着玄灯大师走至偏僻的树林,听他说了一通话,连连点头,笑道:“不瞒大师,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一直未找到合适的人选。既然天象显示如此,那我就听大师进言去安排。”
    玄灯大师双手合十又松开,语不惊人死不休道:“陛下,老衲有个请求,请你允许。老衲要还俗!”
    李自原虎目圆瞪,惊诧道:“大师是闻名天下的高僧,岂能还俗?”
    “玄照大师的威名在北寒之地突厥国远胜于老衲,不也还俗了吗?”
    “那不同。她是为了请珑娘去北寒之地北明庵当玉女。她是有求珑娘。”
    “玲珑供奉救了老衲两次性命。老衲准备还俗续发追随她。”玄灯大师目光平和,道:“佛祖永在老衲心中。老衲便是还俗,心中也有佛祖。老衲跟护国寺缘分已尽,该是时候离去。”
    李自原突然间大笑道:“大师,你莫不是动了凡心,想要跟哪个女娘成亲?”
    玄灯大师定定望着李自原,猛的跺他的脚,瞧着他疼的蹦起来,忍着笑瞪眼道:“胡闹!”
    李自原疼得眼泪要出来,却仍是笑哈哈道:“大师莫非嘴馋想食荤腥?”他可是听明王说过,玄灯大师常以各种名义赖在谢玲珑家里吃灵物。
    玄灯大师气得白眉抖动,抬脚去跺李自原的脚,被他施展轻功躲开,指着他骂道:“你好色你弟弟贪吃。你跟你弟弟一样是个浑的,当了这么多年皇帝,性子还是未变。我是你们叔叔,却跟你们不一样。哼,我为何还俗,到时你便知道了。好好跟你说话都不行,非得对你动手。”
    李自原被玄灯大师一通教训,却是欢喜的大笑,嘴都合不拢,道:“叔叔,我同意您还俗还不行吗?”
    玄灯大师拂袖道:“不同意也得同意。我从出生就当和尚,当够了。”
    李自原追上去,认真道:“叔叔,您不如今日还俗,我陪在您身边。”
    “嗯。甚好。这还差不多。”
    李自原瞧着玄灯大师如同一片灰色的大羽毛般飘向护国寺,脑海里回想起三十七年前,玄灯大师护送他从北寒之地赶回长安,突破太后设下的几十次伏击,圣洁的月白僧袍沾满血迹,身体十几处受伤……那时他就将大师当成了最亲的亲人。
    七月初四,烈日当空。数万名来自各地的举人在长安参加为期三日的会试。
    今年的会试场地不变,主副考官都是外地调来的三品以上高官。
    一连三天天气炎热,白天日头很毒,夜晚闷热没有一丝冷风,举人栖身参考的木棚热得如同蒸笼。若在往届,早有举人中暑口吐白沫晕厥,此届竟是没有一名举人中暑。
    原来举人们除去前几日食下解暑的灵西瓜,每人还往身上涂抹了护国寺售卖五十个铜钱一小瓶由灵草药制成的珑泉风油精,驱蚊醒神,这般便抵抗住酷热。
    1《心似莲花开》,原唱:容中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