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阮处雨从椅上起身,将面前桌子四方的椅子全部挪到了一边,之后,她又将桌子抬起,慢慢往房间后边抬,待离门口够远,她这才把桌子放,走过去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正当她将桌椅叠放好,准备上去探梁之时,外头传来响动声,似乎是守着她的人在换班吃饭。
    “不成,不能现在探梁。”现在天还没完全黑,若是现在探的话,那么,外头的人很容易发现,最好等夜深人静,等到外头守着的人疲惫了,她再探梁。
    想到这里,阮处雨眯了眯眼,将叠好的椅子放来,走到床边一股脑的躺了去。
    既然决定好晚些再探,那么她现在就应该养精神!
    阮处雨没想到,没等她养足精神探梁,里就来了个意外之客。
    “处雨,醒醒啊,快醒醒!”急切的叫唤声让阮处雨拧起了眉头,她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见眼前一张动物脸,一拳差点打了出去,在要出手的前几秒,她突然清醒了过来。
    “小白?”疑惑的声音带着十足的肯定。
    小白直点头,“是我,就是我。”
    “你怎么会来这里?”阮处雨问。
    小白眨眼道,“我是来找你的。”
    “哦,只有你么?”
    小白摇了摇头,“小鱼儿也来了,不过他进不来,他在这房间的角落里藏着呢。”
    “你怎么把他带来了!”阮处雨神色冷厉的质问。
    被她的表情吓到,小白半晌没吱声。
    阮处雨冷冷的道,“要是他出点什么事,我要你赔命!”
    小白到底与人不一样,见自己辛苦来找她,反被她这样对待,顿觉委屈,他瘪着嘴道,“你怎么能这样,我是为了他才特意跑来找你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你……”她觉得它很怪,好像有些不一样了,这是为什么?
    沉默许久,阮处雨撇开这事问,“你进来,有办法让我出去么?”
    小白歪着脑袋好一会,说,“我是从上边进来的,你能么?”它的眼神直指房梁之上。
    阮处雨凛眉,沉声道,“我能从这里出去,不过你这开的口子太小了,起码得拿开四个瓦我才能过去。”
    看了上边的洞口几秒,小白说,“你等着,我上去将瓦弄开。”
    话罢,小白一个呲溜朝房柱跑去,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房顶之上。
    在上边捣弄了好半晌,顶上出现了一个大口子。
    阮处雨勾唇,叠上桌椅后利索的爬了上去。
    在阮处雨他们翻出宅子的院墙没多久,原本锁着阮处雨的房间发出一阵怒吼,“人呢!为什么她会不在这里?”
    “王,奴才们不知。”门口的几个守卫惊恐的回答。
    科莫尔冷冷的睨视他们,“不知?你们怎么会不知?她从这里跑的时候你们就守在外头,你们怎么会不知道她是怎么跑的?”
    “奴才们……”
    “还不给本王去找!”他大喝。
    众守卫跟得了赦令似的,撒起蹄子就跑,没一会,就不会踪影。
    看着房梁上方的洞,科莫尔寒声发笑,“好,跑,有本事你就跑,等本王抓到你,一定让你当场做本王的女人!还没有人敢这么欺骗本王!”
    “汪汪汪……”急急的狗吠声从身后传来,抱着小鱼儿的阮处雨脸色一沉。
    而这时,小鱼儿开了口,“娘,有狗。”
    “我知道。”阮处雨无奈的应。
    抓着阮处雨的衣服,小鱼儿颤声开口,“娘,那狗好像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阮处雨沉着的眯眼,片刻后突然对肩头的小白说,“小白,你能不能去将后边追咱们的狗咬死?”
    小白动了动鼻子,奶声奶气的道,“应该没问题。”
    “那你赶紧去,将后边的狗咬死了再过来,记住,不要让人跟上。”
    “嗯。”小白刷的一跃她的肩头,快速的朝后头急吠的狗儿冲去。
    只听得几个惊诧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是狗儿临死的哀叫声。
    等阮处雨再回过神来之时,小白已经窜了回来,它急着道,“快,快走,后边有人追来了。”
    阮处雨应声,抱紧小鱼儿快的离去。
    在他们离去没多久,后头的人便追了上来,而且准确的找到了阮处雨他们离开的方向。
    为了摆脱他们,阮处雨四处藏躲,最终,在逃了近一个时辰后,后边追的人被他们给甩掉了。
    看着宁静的夜空,阮处雨小小的松了口气,她怀里的小鱼儿也跟着松了口气。
    “娘,没人追咱们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嗯。”正应着声,阮处雨想到什么说,“我们不回去。”
    “为什么?”小鱼儿满脸不解。
    阮处雨扯唇,“我们找个地方偷偷玩耍一段时间再回去。”
    “可是家里的人都担心娘亲。”
    “你还怕他们会因为担心我不吃不喝么?”阮处雨问。
    小鱼儿愣了,摇头,“他们不会,要吃了喝了才有力气找人,要是不吃不喝,他们怎么找娘亲?”
    “那他们会因为担心我生病么?”
    “不会。”这次他连解释都没有。
    阮处雨挑眉,“既然他们没事,便让他们担心好了。”
    “……也对,那娘,咱们去哪玩?”小鱼儿闪亮的眸子看着她问。
    阮处雨敛眉,淡定的道,“等天微微亮了,咱们弄清楚这里是哪,再看……”
    话未说完,她想到什么冲小鱼儿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小白带……”小鱼儿正答着,阮处雨插话道,“你是走来的?”
    “嗯,走的。”
    “花了多长时间?”
    “好像……有半个时辰吧。”小鱼儿抓着脑袋答。
    半个时辰?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孩子走半个时辰能走多远?也就几里路罢,以这个时速来看,她被关的地方应该还是京城,不过,他们出来的时候这里附近并不像是京城的城内,她想,这里应该是京郊吧。
    理顺了思绪,阮处雨冲小鱼儿道,“困么?”
    小鱼儿摇头,“不困。”
    “天已经很晚了,睡一吧,等你醒了,咱们就到了玩耍的地方。”
    “娘亲是想抱着我去找玩耍的地方?”小鱼儿问。
    “嗯。”
    眨着乌溜溜的眼,小鱼儿开口,“我不要娘亲抱我去,我要自己走去,娘亲放我来吧。”
    “为什么?”阮处雨不解。
    小鱼儿体贴的道,“娘亲会累。”
    阮处雨暖心一笑,“我没关系的。”
    “娘,放我来。”说话间,他小身子缓缓朝滑动,阮处雨想抱紧他,却没抱住,他一就溜到了地面。
    落地后,小鱼儿伸手抓住阮处雨的手道,“娘,我们去找玩耍的地方吧。”
    “你……”阮处雨无奈笑笑,“好吧,咱们一起走去。”
    在黑夜中走了没多久,天便开始泛白,前方的情景也渐渐在眼前现形,瞧着不远处的一排民,阮处雨轻笑,“小鱼儿,咱们找到玩耍的地方了。”
    “娘亲是准备在这里住来?”小鱼儿疑声问。
    阮处雨点头,“对,住来,咱们租个农住来。”
    “哦。”小鱼儿应声,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呵欠,“娘,咱们赶紧去租农吧。”
    “困了吧,让你睡,你偏不睡,现在知道困了。”阮处雨爱怜的语气开口。
    小鱼儿噘着嘴道,“我不希望娘累着,娘刚才抱着我的时候直喘气,好像很累很累的样子,可是娘却说没关系……”
    “本来就没关系。”阮处雨淡定的回。
    默了冲他道,“咱们现在怕是租不了农。”
    “为什么?”小鱼儿不解。
    “现在天还早,大家没起床,等起了床,咱们才能去寻人问有没有要出租的农。”
    “哦,那没关系,我们等人家起床再去问吧,娘,现在咱们先过去吧。”
    “嗯。”
    农户人家起得比都城里的人可早多了,天才擦亮就起了,阮处雨他们到民附近不久,就陆续有人起床。
    见此,阮处雨心头微喜,提步朝一户人家走去,还没靠近,那家人的男主人便开口问,“你是什么人?到我家来做什么?”
    阮处雨微微曲了身,这才开口,“老人家,我和我儿子上京城来寻相公,没寻着他的人,又因手头的钱不够住在城里,便只能到效外来住,我想在这里租一个农家院子,不知老人家可知哪里有要出租的。”
    “咱们都是自个住,谁会出租啊。”孙老头高昂的声音回着。
    阮处雨拧眉,“没有出租的么?”
    看她脸色不好,孙老头一时善心起,又道,“虽说没有要出租的,可有咱们这里有一户倒是有多的子,你去求求她,也许她愿意将子租给你。”
    “不知老人家说的是哪一户?”阮处雨忙问。
    孙老头眯眼,扬手指着远处的小院子道,“就那一户,户主叫孙梅,咱们都叫她孙婆婆,她几十年前嫁给那户人家的户主,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本来生活也美满。”
    说到这里,孙老头侃侃起来,“可是,就在几年前,她家人突然生了一场怪病,她的相公和两个儿子相继病死,两个儿媳受不了相公死去,又怕人家说自个克夫,跟着自家相公一道去了,这样本来留四个孙子,两个孙女,可没多久,她两个孙子和两个孙女也得了怪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