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推测,顾澜清只觉好笑:“谷家几代人的基业,需要套我那点机密?我那点机密还不够他打牙祭,就算我送给他,他也未必能看得上。”
    “那他为什么要缠着我?”
    “这个,我也不知道。”
    “或者说,你觉得他喜欢我吗?”
    顾澜清同样是摇头:“他如果喜欢你,就会一天到晚的骚扰你,他骚扰过你吗?”
    林沐瑶摇头如波浪鼓:“没有没有,除了医院见个面,都是我打电话恶心他。他还真的是,没怎么给我打过电话。你说……”林沐瑶有了一个很邪恶的想法:“你说,他会不会是喜欢沈诗眉?”
    顾澜清直接被口水呛到,咳了好久才能说出话:“他喜欢沈诗眉?就沈诗眉那脾气,他能喜欢沈诗眉?不不不,我觉得这个比盗取机密更不靠谱,沈诗眉……”声音嘎然而止,一个字都不敢往下说,因为林沐瑶正在瞪他,很生气很生气的瞪着他。
    “你什么意思?”
    “我,我,我没什么意思?”
    “你说,我家眉眉差?你说,我家眉眉配不上谷子龙?”
    “没,我没有,我没有这样说。”
    “你没有这样说,但你是这个意思。”
    “我真正的意思不是这样,你曲解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沈诗眉侠肝义胆,仗义疏财,扶正祛邪,比谷子龙那种贪污受贿的人不知道要高贵多少倍。谷子龙除了有两个臭钱还有什么?一把年纪不学好,还想老牛吃嫩草,那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林沐瑶瞪着瞪着就瞪笑了:“顾澜清,不得不说,你的求生欲很强。”
    顾澜清连连点头又连连摇头:“我讲得都是大实话,谷子龙配不上沈诗眉,沈诗眉值得更好的男人拥有。”
    “比如?”
    “比如……”顾澜清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脑子卡子一下壳:“比如……魏华禹!”
    林沐瑶蹙眉沉思:“魏华禹?”
    顾澜清又连连解释:“魏华禹看着霸道又啰嗦,其实没什么主见,很容易就被带偏。但是越容易带偏就越好操纵,你让他往东,他不会往西。就像他陪你打架,你让他去,他就得乖乖的去。除了听话,他还体贴。沈诗眉住院期间,他一日三餐给她送饭。不管她爱吃不爱吃,送的餐绝对是科学食谱,有益她恢复身体。”
    喘了一口气也暗自欣慰,他终于把这么难的谎言给圆了……激动,激动的想哭……又接着往下说:“男人最需要的。一,听话。二,体贴。三,赚钱。四,专一。这四点魏华禹都有,所以值得沈诗眉拥有。”
    林沐瑶好像听到了不一样的意思,眼睛眯起来:“魏华禹专一要怎么解释?”
    顾澜清许是慌了,又许是没有深想,脱口而出:“魏华禹追了你那么多年,这几年对你也是不离不弃。为了你,他一直未婚,连个绯闻都没有。如果不是我们还有婚姻关系,他肯定会占着你不放手。所以,这些,都能证明魏华禹专……专……专……”“一”字怎么都说不出口,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
    林沐瑶拉长着脸,脸色说不出的难看,眸光犀利如刀:“顾澜清,我今天不跟你吵,但是你要记住:如果你是真的爱我,那么你欠魏华禹的就太多太多,多到你这辈子都还不清他的人情。”停了一下,她又补了一句:“沈诗眉和魏华禹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诽谤谁都可以,独独不能诽谤他们俩个。”
    顾澜清不敢顶嘴,委屈巴巴地“哦”了一声,又听她说:“去查一下,谷子龙为什么要缠着我?查一下,他缠着我的目的!”
    “好。”
    “吃饭。”
    “好。”顾澜清第一筷子先给她夹菜,她又想起比萨没做:“你先吃,我去把榴莲比萨给你做上,一会儿尝尝好不好吃。”
    顾澜清一个人吃多没味,拿出手机给她拍视频:“第一次做,要留个记念。你做,我给你拍下来,全程录制。”
    林沐瑶又猛然想起,齐苒家中的光盘……很多他和娃娃的第一次,很多他和娃娃的视频……每段视频都记录了他们之间发生的美好故事。心里不由发酸,压制不住的酸,可是,想到这些视频可以还击娃娃,她又重新扬起笑脸,还和顾澜清欢乐互动。
    互着互着,俩人就乱了套。
    林沐瑶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口就咬住了顾澜清的手指,舌尖还绕着转了一圈。顾澜清脑子一热当场崩溃,他的手机落到案台上,对着天花板拍,却录着无尽的撩人声。
    这一天。
    反反复复。
    完全沉浸在幸福的海洋,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俩人。
    第二天。
    林沐瑶累得起不了床,顾澜清让她呆家里好好休息。他也想陪她一起休息,可公司临时有点急事必须让他出面。他赶去公司,半路收到她的微信:“把昨天的录像发给我,我存电脑备份一下。”
    顾澜清发过去。
    她看了一遍,然后用手机进行剪辑,最后发给娃娃:“娃娃小姐请慢慢欣赏,不得不说顾澜清那方面的能力还确实不错,食骨知味,爽到起飞。”
    娃娃本想跳着看,可看着看着,她的眼睛就移不开……顾澜清从来没有用过这种眼神看她……顾澜清和她从来没有这种互动……顾澜清从来没有这样宠过她……她从来没有林沐瑶这种笑脸,打心底散出的开心……
    忽然镜头一晃,他们离开了镜头,只有不一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娃娃咬牙切齿,拳头紧紧拽紧,青筋在手背鼓起……谷子龙知道真相又能怎么样?她连自己想要的都得不到,还有必要去管谷家的死活吗?不!不用管!她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把录相转给的齐苒,也是最后一次耐着性子问:“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动手?你到底还想不想和我合作?你要不想和我合作,我就另外找人合作,总之,林沐瑶这个女人,我容不下她。不管是心里还是眼里,我都容不下她。她必须死,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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