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福根想方设法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到何玉英身上,眼看就要成功了,他正在窃喜之中,老太爷的话又把事情的重点拉了回来。
    “大贵,你媳妇儿肚子中的孩子是你的吧。”老太爷忽然开口问严大贵。
    自从到了这个屋里,严大贵一句话也没说过,现在被老太爷问起,他还是一样木着脸。
    但是唐晓暖发现严大贵的双手紧紧的握着,青筋都冒了出来。也是,没有一个男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会不生气的。
    “太爷,今天的事儿是我媳妇儿引起的,我给程嫂子赔不是,以后程嫂子家劈柴担水的活儿我都包了,我跟我媳妇儿回家了。”严大贵说着拉上黄翠英往外走。
    老太爷虽然看出里边的一些门道,但是当事人严大贵什么都不说他也就不管了。老了,血腥的事情不想见了,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严长河看着小儿子拉着媳妇走了,若有所思,今天的事情似乎哪里有些不对。
    “福根,”老太爷跟严福根说:“我再跟你说一遍,程大夫的事情就是我们严家湾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严福根站起身,恭敬的跟老太爷说:“太爷,我知道,这事儿我一定给程嫂子和她徒弟一个交代。”
    老太爷对严福根的态度满意,他起身看着程大娘说:“程大夫,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老头子说。”
    程大娘也站起身客气的说:“知道了太爷,村里人都很好,今天麻烦您老人家了。”
    老太爷摆手,“这都是我该做的,你跟铁柱为村里做的事情我老头子都记着呢,村里人也都记着呢。”
    程大娘听了老太爷的话似乎有些伤感,她没再说什么迈步往外走,唐晓暖赶忙跟上。她在想老太爷刚才的话,看来师傅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严福根见老太爷要走,连忙扶上他,同时扭脸跟低头站在那儿不知道想什么的何玉英说:“你先回知青点吧,明天你的结果村委会讨论后决定。”
    严福根扶着老太爷走了,严长河背着手用浑浊的眼睛瞪着何玉英说:“你这个丫头,心思怎么那么歹毒呢?滚滚滚,别在我家。”
    严长河现在烦躁的很,他总觉得今天的事情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一时又想不出来。
    何玉英握拳咬牙往知青点走,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她明明是想要报复唐晓暖,给严青苗家添麻烦的,但是结果却是别人都没事,就她一个人要被罚。
    批斗,想起这个词何玉英就害怕,她见过也参与过很多场批斗,那时候是她批斗别人,现在是要被别人批斗。那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惩罚,更多的是对一个人人格和精神的践踏。
    不行,一定不能被批斗,一定不能被批斗,明天就去找田守礼,他一定有办法。
    ......
    严大贵家
    严大贵坐在床上,黄翠英在他面前低头站着,两人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黄翠英打破寂静,“大贵,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跟你好好过日子,这孩子你说留就留,你说不要就不要。”
    她感激严大贵今天没有揭穿她,其实想一想这个男人除了平常木点儿,其它都很好,对她也好,她现在真的后悔了。
    “离婚吧,明天就去公社办。”严大贵说完这句话就脱鞋歪在了床上。他今天没有说出孩子不是他的,已经是对黄翠英仁至义尽了。
    黄翠英呆愣在哪里,张了几次嘴也没说出一个字,最后她和衣在严大贵脚头睡下了。她想,严大贵在气头上,过两天就会好了,以后她一定跟他好好过日子。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严大贵一早起来就真的要跟她去公社办离婚手续。黄翠英哭闹着不去,严大贵丢给她一句话,“你要是不去,我就跟太爷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到时候是什么结果你自己知道。”
    黄翠英没想到严大贵这么决绝,她不得不跟他去公社办离婚,不然按照老规矩她就得被沉塘。
    ......
    何玉英今天一大早也去了公社,她去找田守礼。见到田守礼,她慌慌张张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田主任,你得帮我,我不能被批斗。”何玉英拉着田守礼的袖子哀求。
    田守礼皱眉推开何玉英小声呵斥:“我跟你说过不止一次吧,唐晓暖现在是程大夫的徒弟,你不能再找她麻烦了,你非不听,我也没办法。”
    “她不就是一个会点医术的老婆子吗,为什么你们都怕她?”
    何玉英真的很纳闷,从昨天晚上的情况来看,严福根和老太爷都很敬重那个老婆子,到底是为什么?
    田守礼冷哼,“一个会点医的老婆子?你最大的缺点就是自以为是。你说的这个老婆子,在几年前的瘟疫中救了我们整个清河公社人的命。你说的这个老婆子曾经是军队里有名的军医,他的丈夫为了救严家湾人的命,带着他的部队跟敌人战了三天三夜,打跑了敌人,他却失去了一只胳膊一条腿。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严家湾最不能得罪的是程大夫了吧。”
    何玉英怎么都没想到程大娘还有这样的经历,她再次拉上田守礼的袖子,“田主任,那现在怎么办?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田主任....”
    何玉英说着哭了起来。
    “你还是回去吧,过了这段时间,等程大夫出了气我再给你想办法。”田守礼赶苍蝇一样的说。
    何玉英见田守礼不帮她,抹了眼泪开始脱衣服,他不就是喜欢这个吗?她现在无所谓了。
    “何玉英你要点儿脸行不行?我说了这件事帮不了你,你就是让我上多少次我也帮不了你,快滚”田守礼双眼喷火的说:“还有,你最好聪明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清楚。”
    最后这句话田守礼绝对是威胁。
    “可我要怎么办?”
    田守礼怕她狗急了跳墙,给她系着扣子轻哄:“不是我不想帮你,程大夫认识的那些领导我也得罪不起。你先回去,过段时间我再给你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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