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为,激怒了封璟,他往前一步正要教训教训程松,不过被苏婳伸手拦了下来,“夫君,不过是一条上官家养的狗而已,我们何必为此动怒。”
    封璟不是轻易动怒之人,若不是道长的仙丹治愈了苏婳,方才这程松打量受伤处的眼神得多伤人?
    苏婳若是不开心,他非把这狗东西的眼珠子抠出来不可。
    “你,苏婳,你是忘记自己的手脚怎么断的了?”当了狗能够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时候多嚣张多畅快,但谁也不愿意在外面跟前承认自己是狗啊。
    苏婳扯住封璟,紧紧把他的手拽在自己手中,昂头对气急败坏的程松问道,“你忘记你的腿是怎么断的了?”
    “我的腿怎么断的要你管!”
    “那我的手脚怎么断的,要你管?”
    “苏婳,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你没了糖厂,全村的人还靠着糖厂生活呢,我爹就算是村长,想要护着你,也不可能护你一辈子,你也不会那么自私得不为我爹考虑吧,你当真要让他和全村为敌么?你当真要村子里的人因为你吃不了饭么?”
    这是要站在道德制高点来给她戴高帽了啊,苏婳可不吃这一套,“我自己手脚都废了,我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村子以前没有糖厂的时候,大家就吃不起饭了?而且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去见你东家,糖厂就不能运行似得。”
    程松想起东家的交待,此刻还不能让人知道糖厂的木桶坏了的事情,他抬手指着苏婳色厉内荏的骂道,“我是说你若是不去见东家,东家一怒,直接关了糖厂,到时候大家都没工可做,就没有收入了,你难道想要让大家继续种地么,你过得不好,就看不得村子里的人过得好!”
    “噗。”苏婳觉得自己都算笨的了,如果不是异能在身,村斗都可能没有这么顺利,没想到这个程松逞风头的时候是这么副光景啊,以前只觉得他没本事,现在看来,他也是真的笨。
    “你笑什么。”被人嘲笑,程松面上有些挂不住,问题是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嘲笑,他深觉自己拿捏住了苏婳,对周围围观的村民道,“大家来看看,苏婳这幅德行,东家叫她,她不去欸!她这么惹怒东家,东家到时候真的可能关了糖厂,大家都没得活儿干了。”
    “糖厂这么赚钱的营生,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哪个老板会因为和一个残废置气,就把它关了,让自己不赚钱?程松,你是太看得起我还是觉得你东家是傻蛋?”苏婳刚语落,周围的村民就附和着笑了起来。
    谁也听得出来,苏婳的话是对的,程松就是在狐假虎威欺负苏婳而已。
    程松窘迫的抖着手,继续挣扎,“我说的只是可能,东家那么聪明,当然不会关了糖厂,但他完全可以找村外的人来取代村子里的村民进糖厂干活啊。”
    这次不止是苏婳了,周围的村民也一起用看傻子的眼神瞅着他。
    “这是咱们的村子,咱们的地盘,这糖厂一开始就是苏婳弄出来的,那个什么东家用手段把糖厂从苏婳手里抢走了,现在还要让外人取代我们做工?看我们不把他找来那些人打出去!”
    “我们村里这么多人是假的么?”
    “这程松跟了大老板了,心气儿也高了,现在帮着外人说话,真是看错他了,亏得他爹还是村长。”
    “可别这么说,村长早就把他赶出家了。”
    “也是,是他娘没有教养好他,忤逆村长,背叛咱们村,帮外人抢我们村的东西,不要脸!”
    程松被骂的上了火,不管不顾的回怼,“你们这么说,别以为糖厂非要开在村子里才行!还把外面请来的工人打走?我们东家可是从京城来的皇商,把糖厂搬走也不是什么难事,在其他地方开糖厂也没差,糖厂又不是只有程家村才能开的。”
    “我们进去吧。”见程松和村民吵起来了,苏婳拍了拍封璟的手。
    原本苏婳就是要出来看戏的,这马前卒程松也没讨到好,苏婳也骂回来了,封璟就推着苏婳进了院子。
    “你们骂我做什么,这是我能决定的么?东家决定的事情,我能管得着么?”
    “我是说苏婳如果不去,得罪了东家,到时候东家说不定真的会把糖厂搬走,我是提醒大家,你们应该帮我叫苏婳去见东家才是,你们怎么能骂我,我明明是在帮你们!”
    “苏婳她……苏婳呢?”程松和村民们吵架上头,一回首,哪里还有苏婳和封璟的影子。
    王嫂子双手插在竹子编的火笼提手上,烤着火,“你刚才骂我们的时候,他们就进去了。”
    “你们怎么不提醒我?”
    王嫂子扫他一眼,很是看不上的说道,“不是在和你吵架么,哪里有空提醒你一嘴。”
    程松的目的没达到,只能狼狈的逃回了家里。
    这事儿比他一开始想的困难多了,根本就不是一开始猜测的那些情况。
    木桶坏了,东家一头莫展,带来的木匠也拆了木桶检查了,没有哪里坏掉了,那些木头零件连一丢丢不正常的裂缝都没有。
    可是它们就是不动了。
    这些奇淫巧技,懂得的人并不多,他们看着也是一头雾水。
    这不是带着村民打一架、威胁人就能搞定的事情,况且现在村子里的人根本就不听他的,村长老爹也根本不帮他,这让他想直接绑了苏婳的行为,根本就实现不了。
    不能把苏婳叫出来,怎么逼她把那工匠找出来?
    所有的抱负,在面对现实的时候,程松也一筹莫展。
    不想面对郭巧的唠叨,程松回到家里喝了一碗热水,就去刘管事修的院子里回禀了上官濡。
    “敬酒不吃吃罚酒,还真以为离开了南溪县,我就不能拿她如何了?木盛,带人过去,放话,如果她不出来,就一把火把她的院子烧了!”坐了一天一夜的车,到了这鸟不拉屎,上厕所都是茅坑的乡下,穆婉玲窝了一肚子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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