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言一把拉住李悦竹的手,神情略为紧张的看向她。
    “你这是要做什么?”
    李悦竹的手被捏的有些疼,却怎么也没抽出来。
    “当然是为你脱衣服。”
    “脱衣服?”萧谨言显得更加慌乱了:“这种事情你叫玄月就可以了,何必亲自动手?再说了,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随便脱男人的衣服?”
    李悦竹就以这样怪异的姿势坐在萧谨言的床边,手指被捏的生疼,却还略有一丝尴尬。
    “可是不给你脱衣服,我怎么看你的病情?”
    小白兔一样无辜的眼神,让萧谨言眼神抖了抖,才后知后觉的将那双冰凉的小手松开。
    “看病情?为何需要脱衣服?”
    “你是医师还是我是医师?你看病还是我看病?我说要脱衣服才能给你看病,你就不要抵抗。”
    李悦竹眸中带着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萧谨言这么窘迫的时候呢!大刀阔斧的将他的衣服扒了,让他趴下,因为他看不见李悦竹,所以没发现她由原本戏谑的目光转而变得严肃。
    从怀中拿出银针,快速的将人扎成了刺猬。
    “你如果觉得疼就喊出声,我知道,这针灸会一次比一次的疼,叫出来会好受一些。”
    萧谨言是真感到疼了,但这种程度的疼痛对他而言还是可以接受的。
    “没关系,你继续。”
    最让萧谨言无法接受的是,那一双冰凉的柔荑在他的皮肤上跳跃,挠的他心里痒痒的。
    “快好了吗?”
    “快好了。”李悦竹用手捂住他的眼睛,就像掩耳盗铃一般,好似捂住眼睛就不疼了。
    “针灸完毕之后有一个时辰的药浴,这药浴里面放着的也大多是毒药,为了起到以毒攻毒的效果,你身体将会很疼,一定要挺住。”
    李悦竹细细的给萧谨言说着注意事项,就好似他们真的不认识,是一个病人一个医生一样。
    萧谨言看似认真的听着,其实心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这一个时辰从闲谈中溜走了,玄月已经拿着早饭在外面站了很长时间,听着屋中两个人说话终于变得正常,玄月才真的放心下来。
    真希望这两个人能够和好如初,回到当初的状态。
    “玄月,玄月准备药材了!”
    玄月在外面听见李悦竹扯着嗓子喊,高兴的端着早饭走进去。
    “来来来,你这丫头也忙活了一晚上,而我们家世子从昨天晚上就没有吃好东西,我端来了一些粥,你们垫垫。”
    “可你怎么不给我们拿一些热粥呢?这么凉,谁能喝下去?”
    玄月一时语塞,他怎么敢说刚刚听了一个时辰的墙角。
    “我,我这就给你再去做,你从这里等着吧。”
    玄月刚要走,就被李悦竹拦了下来:“你从这里等着吧,我去厨房看看。”
    蹦蹦跳跳的跳出屋子,末了还不忘交代一声:“你家世子身上的针一根都不能动,等我回来。”
    说完之后就跑的没影了。
    玄月瞅着呢丫头,这颗心总算放在肚子里了,就算他们家世子真的命不久矣,那他也希望在他们家世子殿下最后的这段日子里也能过的舒心畅快。
    “你在外面听了那么久,当真以为我不知道?”
    玄月原本还挺高兴,听到萧谨言说出这么一句话,吓得一下子就愣在了当场:“不,不敢,我怎么敢呢?刚刚只是听见世子与悦竹那丫头聊得畅快,我想着你们也有一阵子没这么平心静气的聊过天了,所以就没有进来打扰。”
    “那你是想让我谢谢你喽!”
    “不敢不敢,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萧谨言看了玄月一眼:“我还没有死呢,就我这身体,还能支持一段时间,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不能就这么倒下。”
    在厨房里也就奋战了一刻钟,李悦竹就将饭做好了,米粥都是现成的,李悦竹只是往里面加了一些佐料,端着热气腾腾的米粥,李悦竹一脚踢开了萧谨言卧室的门。
    “来了来了,你的药膳来了。”
    将碗端到萧谨言的面前,玄月看着那乌漆麻黑的一碗粥,耸了耸鼻子,空气里全都是一股奇怪的味道。
    “我说你这东西是熬糊了吗?怎么这个颜色?”
    “你会不会说话呀!别看我这碗粥卖相不好,这可是专门为谨言哥哥专门熬制的,虽然味道差了些,但是对身体可是有绝对的好处呀!”
    李悦竹巴拉巴拉说了一通,玄月大概也听明白了。
    当粥终于送到萧谨言的嘴边,入口的那一刻,萧谨言才真正意识到什么叫黑暗料理。
    以前这丫头做的饭不都挺好吃的吗,这次的这个味道可真是不忍直视。
    将粥尽数喂下,玄月让人准备的药材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不过这一次少了川穹,我去了好几家药店去找,就是没有找到,已经让人去中原采集了。”
    玄月有些着急,川穹其实也不是个什么稀罕的东西,他们服装也是常备的药材,可是这小妮子的用量也忒大了,一次药浴就要用上个三,五斤,最后也不知用在了哪里?
    “你尽量出去找,这一次我调整一下药材,一定要尽可能的寻找呀!”
    “好!我知道了。”
    李悦竹满意地点点头,转过身子面对萧锦言说:“快吧衣服都脱了吧?”
    “我这衣服不是都脱了吗?”萧谨言有些尴尬,身上的银针大多数都已经被取了下来,只还剩下头上的两根。
    “还有裤子呢,你穿着裤子怎么泡药浴?”
    萧谨言就更加尴尬了,李悦竹似乎早就看出来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病人,我是医师,医师本来就不分男女,在我面前你与那地上的阿猫阿狗一样。”
    玄月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在听到李悦竹竟然把他们家世子殿下比作了地上的阿猫阿狗,心中怨念了几声,但还是挺赞同李悦竹的做法的。
    瞧瞧这一个两个的,女大当婚,男大当嫁,这一对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赤裸相见,最好能擦出点火花。
    玄月好像忘了,他还在这屋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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