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之后,李悦竹搀扶着母亲和弟弟坐到床上,她点了蜡烛,拿出刚刚从郎中那里拿来的跌打损伤药膏,仔细地为周氏和小安上药。
    “这死老太婆怎么能下得去手!”李悦竹边抹眼泪边说,抹着药膏的手还在颤抖。
    “行了竹儿,娘不图别的,只求你们三人安好,就是老天最大的恩赐了。”
    李悦竹很快就给娘抹完了药膏,看着周氏抹着泪仔细的为小安揉着淤青,李悦竹悄悄的走出房间。
    天色已经很晚了,一家人都还没有吃晚饭,母亲不光要忙活地里的事,偶尔也会帮别人打下零工。
    李悦竹走到门口,捡起之前丢在那里的木盆,盘子中还剩一点白米,她又取了一些新的,熬了一锅汤,端到桌子上。
    “娘,小安,吃饭了。”李悦竹扯着嗓子喊:“小安,快来看看姐姐给你买了什么好吃的!”
    小安一听到有好吃的,也顾不上身体疼痛,就跑到李悦竹身边:“姐姐有什么好吃的?姐姐给小安带来什么好吃的了?”
    李悦竹微笑的看着小安那小馋猫般的眼神:“姐姐今天给你带了糖和点心,不过你要先喝完这碗米饭,姐姐才给你。”
    小安这才注意到桌上的那碗白米粥,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稠的米粥了,小安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行了,快来吃吧。”
    家里也没什么菜,只能干喝米粥了。周氏看着女儿长大了,也知道给她分担一些了,她感到十分欣慰,这浓稠的白米饭她也是很久没有吃过了。
    “竹儿,今天忙坏了吧,来,你多吃点儿,娘不饿。”
    说着周氏就把自己碗中的白米饭匀给李悦竹一半。
    “娘,您就自己吃吧,”李悦竹说着,又把碗中的米饭匀给了周氏。
    “这次进城,娘亲的绣品卖了不少钱,那老板又多给了我几十文钱,我买了三十斤米和三十斤面,肯定够吃,娘,您就敞开肚子吃吧。”
    周氏听了李悦竹的话很是欣喜,那裁缝铺一直相不中她的绣品,时常克扣银钱,没想到竹儿竟然还能多卖出一些。
    吃完了晚饭,李悦竹从屋中取出那几包点心,对于穷苦人家而言,点心是奢侈品,过年过节也不会买一包。
    周氏正在收拾碗筷,看到李悦竹从屋中拿出三大包点心,十分意外。
    “竹儿,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点心?”
    “您瞧您这话说的,就我这个小身板儿,我是去偷还是去抢呀?”
    李悦竹笑着取出点心,先给小安分了一块,又拿出一块地给周氏。
    要说李悦竹拿着卖绣帕的钱,买了三十斤米和三十斤面,周氏还勉强相信,如果再加上这三大包点心,用她卖绣品的钱,打死周氏她也不会相信的。
    “竹儿,你给娘说清楚,这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李悦竹光顾着开心,能让弟弟和母亲尝尝点心,竟然忘了这点心不是她家能买得起的。
    按照周氏之前的交代,那几方绣帕顶多卖一两银子,而这几大包甜点李悦竹就花了三两银子,无怪周氏这么严肃。
    李悦竹的眼睛一转就来了主意,她连忙掰出一块桃酥递到周氏手上。
    “哦,娘亲,这是一个贵人送的。”
    周氏看竹儿回答的理直气壮,淡定异常,更加好奇了,哪里来的这么一个贵人?
    “贵人送的,哪里来的贵人?”
    李悦竹趴到周氏身上,亲昵的依偎着她,晃了晃周氏的手臂:“娘还不相信我吗?今天在路上一辆马车横冲直撞,惊扰了不少人,那马车的主人也是一个大方的,正好旁边的糕点铺子出了一锅糕点,他就买了一些给附近的人压压惊,正好竹儿站在一旁,就得了这么几分。”
    周氏有些半信半疑,县城哪有这么大方的贵人,只是因为惊扰了旁人就送这么贵的糕点,她看着李悦竹神情自若,周氏想了想终究没有刨根问底。
    “哦,对了娘,买完米面,还剩一些钱,我就买了两只大母鸡,今天你和小安也受了惊,明日我给你们炖鸡汤喝。”
    一旁的小安听到有鸡汤格外高兴,把身上的伤痛都忘了,在屋中欢呼起来。
    “姐姐,太好了,我们有鸡汤喝喽。”
    周氏虽然还心存疑惑,但看在两个孩子如此高兴的份上,也就没在继续问。
    第二天一大早,周氏起来打算杀一只母鸡,也替小安和竹儿补补身体。
    “呀,这母鸡下蛋了。”
    李悦竹还在穿衣服,就听见母亲从院子中喊,那母鸡居然下蛋了。
    小安听到了风风火火的跑出去,看见地上躺了两枚蛋,也是兴奋坏了,家里穷连饭都吃不饱,哪有条件吃鸡蛋。
    “娘亲,这鸡蛋能吃吗?”
    都是看着儿子可爱的模样,会心一笑:“小馋猫,就知道吃。”
    “那这鸡还宰不宰呀?”李悦竹也穿好衣服,从屋中走出来,她买这鸡是为了熬鸡汤喝的。
    周氏看了看这两枚蛋有些不舍:“既然这是下蛋的鸡,那就别宰了,鸡蛋留着给你们俩补身体,也好给你哥哥送一些。”
    于是,这母鸡汤也没喝成,只能喝白面鸡蛋汤了。
    母亲脸上的抓痕还在,淤青退却了不少。而小安身上的伤痕依旧很明显,周氏在屋中给小安抹药,因为昨天晚上灯光黑暗,并没有看清楚他身上的伤痕,等到白天看到小安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气的周氏一边哭一边骂。
    “那个老东西,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小安还是个孩子,竟然被她虐打成这样,是娘不中用,都怪娘,娘没有保护好你们。”
    周氏说着就痛哭起来。
    李悦竹负责在外面洗碗,听着母亲的哭声,她心里也不是滋味,看来昨天还是教训的轻,并没有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哟,嫂子,这是怎么了?”
    一个声音从门外响起,李悦竹抬头一看,一个妇人领着虎子就走了进来。
    “竹儿呀,这是怎么了?你娘咋还哭上了呢?”那妇人的头发用一支木簪子固定着,身上的衣服也有几个补丁,她手中还提着一个篮子,篮子中放了一些地瓜干。
    “我娘是心疼弟弟,弟弟满身青紫,都是那老太婆弄的。”
    李悦竹不知道称呼这个女子什么,干脆就没有喊她。
    听了李悦竹的话,那名妇人义愤填膺的说:“那李翠花在咱们李家村横行了几十年,祸害了不少人,这种人活该千刀万剐,等哪天她死了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那妇人顿了顿,在院子中高声喊:“嫂子,你也别哭了,我这可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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