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看到柳绵绵后,怔了怔行了个礼。
    苏洛问:“你这着急忙慌的是怎么了?”
    柳绵绵站起来要告辞。
    她懂!
    有些话她不方便听。
    但江阳却没有隐瞒她的意思:“陛下出事了!”
    这事不必瞒着,因为也瞒不住。
    原来昨晚在婚宴之上,越皇就有了不适的征兆,为了不影响婚礼的正常举行,才会匆匆离席。
    出了王府,他就晕厥了。
    韩昭将越皇带回宫内,太医正诊治越皇是二次中风。
    之前的中风本就没好透,眼下是越发进了一步。
    恐怕是……
    总之情况不太好。
    太医院所有人连夜为越皇救治,现在命是保住了,但是一直昏迷不醒。
    今日的早朝越皇没有出现,只有韩昭出来做了个情况说明,眼下皇宫内一片乱糟糟。
    太后那边得知了消息,也已经急得晕了过去。
    后宫之中群龙无首,近来有复宠征兆的高贵人又有了兴风作浪的征兆。
    越皇病重,她们这些当儿子儿媳的都要去侍疾。
    昨日大婚,今日就要去侍疾。
    这可真是……
    好在苏洛反正是第二次大婚,没有那么明显的感觉,至于柳绵绵本来也是形式婚姻,也不觉得有什么。
    三人匆匆拾掇了一番,就坐了马车入宫。
    苏洛和卫殊坐一辆,柳绵绵独自坐另外一辆。
    在宫门口碰到了福王夫妇。
    福王昨日喝多了酒,今日起不来就告假了,所以也是刚才得了宫内通知才知道越皇出事了。
    几人结伴进了正阳宫,韩昭正被一大堆臣子围着质问。
    陛下昨日就身体不适,你为何隐瞒到今日才说?
    要不是今日要早朝,你是不是准备一直瞒着?
    你这个老奴才,是不是不安好心?
    ……
    群龙无首,人心动荡,韩昭成了众矢之的。
    韩昭心内叫苦不迭。
    他也是不想影响卫殊的婚事,加上太子的诏书已定。
    也许内心深处,韩昭觉得就算是越皇出点什么事也不要紧。
    此刻被人围着,他冷汗滴答直掉,不住口的解释。
    谁听呢!
    好在这时,小内侍拉长调子:“桓王殿下到,福王殿下到!”
    喧闹的殿内安静下来,众人纷纷拜倒。卫殊领着苏洛和柳绵绵,卫焱带着欧阳静,跨过高高的门槛,走入了室内。
    按理,福王是兄长,这时候应该主持大局。
    可他和其他人的目光都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卫殊的身上。
    卫殊低低咳嗽两声,语气不急不缓:“在这质问韩公公,父皇的病就能好么?除了扰了父皇休息,其他起不到一点作用!”
    “今日虽然不早朝,难道诸位就没有公务要处理?”
    他的声调不高也很平静,可是底下跪着的人却都是后背渗出了冷汗。
    他们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威压。
    这是来自上位者的气势!
    这种威压,之前在越皇的身上感受过,如今出现在了卫殊的身上。
    众人唯唯诺诺,纷纷告罪之后告退。
    卫殊和卫焱等人这才进了内室。
    越皇昏迷不醒,脸色惨白,双眉拧成一团,唇色发黑。
    状况很是不好。
    面对卫殊的询问,太医正愁眉不展,言辞隐晦。
    言外之意,陛下这一次恐怕是好不了了。
    “皇祖母那边呢?”卫殊问道。
    “太后娘娘倒是醒过来,状态也很不好,如今只能卧床,那边也有太医照料着!”
    一干人又去太后那边瞧。
    太后精神萎靡,也是油尽灯枯的征兆。
    看到卫殊带着苏洛和柳绵绵进来,她勉力撑开了一个微笑,手指动了动。
    苏洛赶紧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温柔的问:“皇祖母,您可感觉好些了?”
    太后的眼神落在了苏洛的肚子上。
    苏洛往前坐了坐,将太后的手按在自己的肚皮上,声线更为柔和:“皇祖母,您可要快点好起来,小曾孙还等着您呢!”
    “再有两个月,他就该出生,一定也很想见见曾祖母的!”
    太后的嘴角微微勾了勾,手在苏洛的肚皮上满满游走了下,点了点头。
    欧阳静将松儿也带过来了。
    小家伙穿的跟个球一样,人事不知,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被抱到太后的跟前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欧阳静忙低声斥责:“别哭,皇曾祖母喜欢你,你笑一个看看!”
    小孩子哪里懂,扑腾着手哭的更厉害了。
    太后的手轻轻摆了摆。
    夏嬷嬷领会意思,上前道:“福王妃,太后娘娘的意思是,别为难孩子。小世子还小,还不懂这些的!”
    欧阳静本想让孩子讨一下欢心,岂料松儿越哭越厉害,最后只好让乳母抱下去慢慢哄着。
    太后看着一屋子的人,嘴唇动了动。
    夏嬷嬷分辨了一下,解释道:“太后的意思是,你们去陛下那边呆着就行,她这里没事的!”
    卫殊和卫焱对视一眼。
    越皇那边情况的确要更严重,但是太后这边也需要人照顾。
    卫殊看了柳绵绵一眼,道:“柳侧妃,你便留在这,陪着太后娘娘说说话。”
    欧阳静也道:“我也留下来吧,从前我是在太后跟前长大的,现在理应多陪着太后!”
    苏洛也要张嘴,太后却目光含笑的摇摇头。
    那意思,不需要她的陪伴。
    太后和皇上同时病倒,谁更重要?
    当然是皇上!
    柳绵绵是侧妃,留在太后这无可厚非,欧阳静被太后抚养多年,留下来也是应该,但苏洛是桓王正妃。
    未来的太子妃。
    她应该出现在陛下的床边。
    卫殊知道这其中的深意,拉着苏洛的手跪下来对着太后娘娘深深磕头:“孙儿明白皇祖母的意思,孙儿和洛洛这便去了,请皇祖母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等着小曾孙的出世!”
    苏洛也朝着太后深深磕头。
    这两年来,太后对她其实很不错。
    虽然太医院的太医全力以赴,卫殊也将从天花事件后就归隐的季神医叫过来,但越皇的身体还是一天天的破败下去。
    昏迷不醒,脸色越来越差。
    昏迷到了第五日,朝政积压的太多,再不处理这年都没法好好过了。
    几位看过太子诏书的臣子私下里商议,是不是干脆
    正是犹豫不决间,传来好消息,越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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