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男女之爱是天经地义,阴阳之道才是正统,你说你肯定你对我的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情爱,可,你我总要嫁人。”
    “如果你是来对我说教的,那么我现在要睡了。”说实话,柳辞寒每说一句话都是在他心上插了一刀子。
    好,你说你接受不了我,那我可以想别的办法,你把我最后的一丝奢望也给打破,那我也可以恬不知耻的告诉自己还有机会,还有一点点可怜到看不见的机会。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还要来说嫁人这个问题?我喜欢你,又怎会嫁人?
    “阿言,你这又是何必。”柳辞寒的声音有些发颤。
    他不禁想起了当初陈言问他,这世间男子与男子之间的断袖之事,他还笑他说这是凤毛麟角的事,哪有男子不爱女子爱娇儿的。
    可如今,笑着问他断袖之事的少年,真的成了断袖。而他柳辞寒,又哪里有当初的淡然来面对这禁忌又不可言说的爱意。
    “不是何必不何必,而是一开始我便一头栽了下去,我没有回头路,真的,我回不了头了。”陈言认真且红着眼眶地说。
    他真的回不了头了。
    如果能回头,那么他应该找的就是回到现实的方法,而不是在一个个世界里面寻找他的身影。追逐的过程是心酸与快乐参半,可到底还是痛苦居多。
    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他们的点点滴滴,只有他一个人守着那些过往的缠绵爱意,而这个人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做兄弟不好吗?不要去想那些惊世骇俗之事,我们就像先前那样,不好吗?”柳辞寒猛然握住了陈言的手,眼底近乎有着恳求。
    为什么要走到这种地步?
    为了一份不可能的感情,连兄弟之情都没有办法维持?陈言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朋友,他在他面前可以收起所有的棱角,可这样的一个至交,要因为这件事失去了吗?
    陈言妥协般叹了口气,罢了,随他吧。
    “好,我们还像先前那样,你若是愿意还把我当做兄弟便当,只是你要清楚,我对你不是什么兄弟情,是男女之爱,可明白?”
    陈言捧着柳辞寒的脸,语气严肃。
    柳辞寒可以不接受他,也可以像之前那样纯粹的朋友间相处,可柳辞寒绝对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好。”柳辞寒微微一笑,露出了浅浅的酒窝。
    其实他平常哪怕是笑也是矜持的淡笑,陈言也是第一次发现他原来还有酒窝。
    “辞寒,不要再说我嫁人这样的话了,我不喜欢听,听了会生气。”陈言喃喃道,手指轻轻的在柳辞寒下巴蹭着,“我说过,我不会嫁人,我爱的人是你,既然男子与男子不能堂堂正正的在一起,那我就一辈子不嫁人,做个异类也罢,我不在乎。”
    可,如果你想嫁人了,我可能会难过,会劝说,但不会去阻止。我不想把你弄到一个难堪的境地,我一个异类就够了,我舍不得让你也做一个异类。
    陈言后面的话没说出来,那些都是后事,是最坏的一种结果。
    生而为人,万般皆苦,我求不得,也放不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