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蓦然想起了那天他躲在厕所偷偷哭的模样,今时今日,从那次就可以预见。
    “向含,你太执着于娱乐圈的浮华了,其实过于执着并不是一件好事。”他对向含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在他眼里,向含也不是大恶之人,他没什么坏心眼,只是有些势利罢了。
    他这个年纪应该是刚刚出校园的略带青涩的年纪,却已经在娱乐圈看了那么多污秽,他的心中其实有着那么一丝微妙的同情。
    “是么……”向含突然笑了,陈言却在那一瞬感觉到脑袋有些眩晕。
    “你……”陈言发现了不对劲。
    身体开始发软,这是中药的症状。
    “系统,系统……”
    脑子里的系统迟迟没有回应。
    “系统……”陈言倒下去的时候还在唤着系统,然而却始终没有回应,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瘫软,眼前一抹黑倒下去的时候,最后一刻他忍不住苦笑,一时的怜悯,谁知道会中招。
    他并不认为向含能够弄到这种药,且下药的手段这么高明,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帮他,是谁不言而喻。
    沉寂了两个多月的滕越名的父亲,终是按捺不住了,却没有想到以这种卑劣的方式。
    当陈言再次有意识的时候,他全身依旧瘫软着动不了,且身体里面热的厉害,让他几乎怀疑自己要被身体里的火给烧着。他第一眼就看到蹲在他身边的向含。
    而他自己此刻倒在地上,两个人挨得很近,陈言此刻只觉得脑子里好像有一锅浆糊,他的神智都不甚清楚,有点类似于发高烧的感觉,然而此刻他的脑神经好像被药物控制了一样,想要说话都是含糊的字句。
    向含摸了摸陈言的下巴,有些温柔,手指却很凉,让陈言下巴处被抚摸的地方都起了小小的疙瘩,向含自顾自笑了,只不过眼底有些荒凉:
    “陈言,没用的,你真的以为你和他神不知鬼不觉?他父亲想查什么,是易如反掌。是他父亲给了我药,也承诺我,只要……”
    向含开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那在外面被雨水淋透的衬衫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不算小,“现在已经九点多了,滕越名看不到你肯定会很着急的回来,到那个时候,你说他看到我们纠缠在一起会怎么想?”
    向含看清了陈言眼底的厌恶和几分慌乱,自嘲一笑,果然他现在就算神智不清也还是厌恶他,克制不住捏住了滕越名的下巴,向含的眼里有着暴虐,“只要让滕越名看到你出轨的证据,他父亲就会想办法捧红我,不是贺均庭那个混蛋那样糊弄我,是会真的把我捧红。”
    陈言神智不清,他其实根本听不进去向含的话,他现在情况很糟糕,隐隐约约只知道在脑海里唤着系统,然而脑海里一如既往的空白。
    向含捏着他下巴的手让他厌恶,是个人都会有着一丝恻隐之心,谁知道向含是个白眼狼。也对,当初为了权势就抛下原身,是他一时犯糊涂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