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天晚上,陈言伸出了罪恶的手,罪恶的走进了齐淮阳的房间。
    明明想着,等到他十八岁生日,但是齐老爷已经给他拖了几天,最晚也是明天,明天他就必须离开。
    陈言莫名有一种自己打了自己脸的感觉。
    彼时,齐淮阳正坐在书桌前,台灯开着,他眉头微皱,手下的笔在不停地演算着试题。
    初次见面时的少年,如今依旧是少年,只是更为成熟了些。饱满的额头白皙细腻,一双幽深的眸子,不笑时是一潭潭水,让人感觉冰冷,亲近不起来。笑起来时,好像猫儿般,让人欢喜的恨不得抱在怀里狠狠亲昵一番。此时少年殷红的唇微微动着,低咒着什么,看到他紧皱的眉头便了然。
    陈言无声笑了,这孩子应该是解不出试题懊恼了。
    轻手轻脚走过去,陈言的手在他的演算本上划了两下,“这个步骤不应该是这样的,你看,还有更简单的不容易出错的,你这个步骤很容易出错,这一步就错了……”
    修长有力的大手随手从从笔筒抽了一根笔,在他的演算本上写写画画。
    “呐……还有这个,这个思维是很抽象的,你理解的有些偏差,应该抽时间锻炼锻炼自己的抽象思维。你看,你这样理解就好了……”
    齐淮阳其实在陈言在演算本上划拉了几下,他就明白到底应该怎么做这道题了。但是他还是安静的听着陈言的解析,不,准确的说,他是在听着陈言说话。
    男人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尤其是在夜里,更是有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蛊惑着人们为他痴狂。齐淮阳认真的看着陈言的侧脸。
    男人的侧脸棱角分明,平时里习惯了漫不经心,使人忽略了他的那份犀利。但是此刻,他的侧脸也是有着柔和,认真分析试题的男人,有种别样的魅力,让人想要……
    齐淮阳的喉结上下滚动。
    眼底的黑沉更加浓郁,如果有别人在这儿,一定会被他吓得掉头就跑。
    “大概就是这样……听懂了吗?”陈言讲完以后,表情柔和的问道。
    齐淮阳艰难的的从喉咙里说出一句话,“听懂了。”
    陈言得意的笑了笑,“哈哈,没想到你老公这么厉害吧,想当年,我也是风云人物。谁年轻的时候没辉煌过……”
    齐淮阳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陈老师……”
    陈言:“嗯?”为什么突然改口叫老师?在私人时间里,齐淮阳很少这么叫他。而他因为要去部队,已经把那份工作辞了有一段时间,突然被叫做老师,陈言有一种别样的怪异感。
    齐淮阳抓住他的衣领,迫使陈言不得不弯下腰。
    齐淮阳狠狠啃着他的唇,眼睛都冒火,“陈老师,你,是来让我发疯的吗?”
    陈言:天,他怎么知道。我这还没开始出招,他就猜出来了?不愧是我媳妇儿,真他妈聪明……
    “洗澡?”
    陈言应了一声,“好,你去,我等你。”
    齐淮阳皱眉,“不,一起……”
    “哦,好。什……什么玩意儿?”
    “我说,一起洗……”说完,齐淮阳把陈言揪进浴室。
    陈言表情很复杂。
    鬼知道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怎么拖动他一个二十二岁的大叔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