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情看到季月蓝在幻化出阴煞利剑后,手中就用着一道剑气快速砍下了身后的殿门。
    那厚重的邀月大殿之门,应着一道剑气而过,瞬间就被紧闭了起来。
    此时的邀月大殿,根本再毫无退路。
    被堵在殿门口原本想要趁乱一走了之的的几位年长者见状,伸手怒指在半空悬浮着的季月蓝道。
    “蓝亭仙尊!你这是做什么?我等可都未阻拦你私仇一事,今日大家只不过是来参加庆功宴,如此之做,恐怕不好吧?”
    然而他们此时还尊称为仙尊的那身黄金衣之人,在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们一眼后,便就满眼充满了无限的藐视之意。
    只见季月蓝嘴角噙着一抹阴邪之笑,随意的瞟了眼那看似是哪个小仙门的家主,用着他要有多不屑就有多不屑的样子,玩味着道。
    “哦?有何不妥?”
    话落,还不待他人回话,季月蓝便就又用着他那不似人手般的手向着殿中倒地的众多子弟指了指道。
    “诸位,这其中不乏你们仙门之下的子弟吧?你们刚刚可有阻止过?”
    门下子弟报恩,这种事情身为家主之人为何要阻止。
    除非他们都想像之前的奉城长老,想公然引起民愤,公然接受小辈们的折辱。
    看着眼下说话的几位长老闭嘴不言,季月蓝又是讥讽的笑了一瞬。
    收回阴邪的手,他杏眼中的白瞳渐渐消失,满眼的黑瞳使他整个人丧失了人性般的轻言道。
    “你们没有,那么你们就是默认来阻碍本尊的人,本尊说过,慕情今夜必须死,谁也阻挡不了本尊自救......”
    挡我者死。
    谁挡他的阳光大道,谁就得死。
    说着说着季月蓝竟低低笑出了声来,随着低沉阴森的笑声,渐渐的就变成了张狂大笑。
    而在这阵阵的笑声中,还不住的彰显着季月蓝此时的癫狂之意。
    这阵突然间传来的声音让人听了异常的不舒服,慕情伸手不由自主的捏了捏她的眉心。
    此刻在她的识海中,那片刚刚一闪而过的黑暗之意随着季月蓝的阴邪发声,竟然又让她头痛欲裂了起来。
    突兀的,季月蓝又停下了他口中的笑声。
    转而他用着与之大喜截然相反的口气,怒吼般的低叫道。
    “阻止本尊的人,都得死!”
    伴随着他瞪大的杏眼,那只拿剑的手快速一个反转,一道道蕴含着浓浓阴煞的剑气快速的扫向了那下方的那些想要逃命的长者们。
    这一击的力量非常之大,那几位长者纷纷拿出了看家底儿的本事才堪堪阻挡住。
    但也因此耗费了大量的灵气,纷纷粗喘着气息。
    五筒兄很快就回过了神来,虽然思考不过来刚刚为何近身不了季月蓝,但是他手下的拳头可以问清楚。
    脚下的阴煞之气升腾,重新快速来到了季月蓝身前。
    五筒兄他凭着自己的赤手空拳,生生抵住了那把继续向着身下仙门长者攻击的长剑。
    这回硬拳碰硬剑,倒是没有像刚刚那般被诡异的错开反弹。
    季月蓝眼中已经是乌黑一片,他面色带怒,收回长剑又来回向着身前这阻碍着自己大杀四方的鬼罗刹袭去。
    边打边道:“鬼罗刹!你休要坏我好事!!”
    紧接着他双手快速变换了几个动作,随着季月蓝浑身一张,身子向后一挺。
    让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在季月蓝他的周围竟然幻化出了数个浑身带煞的季月蓝。
    众仙门子弟抬头望见的都大吃一惊,能够幻化出无数本尊的邪祟,他们可都是从未见过的。
    当下有人颤抖道:“蓝蓝蓝蓝蓝亭仙尊他他他他......”
    只是这人颤抖半天也未能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距离混乱中心稍远一些的司凡南当下是坐不住了。
    原本他还以为有了鬼罗刹的出现,这化祟后的蓝亭仙尊不能怎么样。
    但是依照当下来看的局势,似乎还真没有那么轻松了起来。
    手中八棱盒快速的揉搓着,满脸的紧张之意。
    然而一旁所坐的盖世依旧是一脸的泰然自若,该喝酒喝酒,该品茶品茶的样子。
    司凡南一回身看到身边坐着的人这样的淡定,他稍显不淡定的道了。
    “盖世兄难道就不怕吗?”
    “怕什么?”
    盖世手中折扇来回悠扬的扇着,与之司凡南承着截然相反的模样道。
    看着眼前那嘴角依旧噙着一抹邪魅之笑,暗紫幽瞳不断流转着的盖世,司凡南咽了一口口水。
    可能是因为看到眼前人这般,他那稍显的燥意也很快压制了下去。
    转而喝了口身前的茶水消了消热意才道:“化祟的蓝亭仙尊这般的阴邪,难道盖世兄不怕他手中的阴煞会伤及到自身吗......?”
    似乎手中茶水过烫,又似乎是在回应着司凡南的话,盖世轻轻的摇了摇头。
    随之他看也不看殿中之景,自顾手下动作的道。
    “当然怕。”
    他是商人,又不是一个十成十的修仙者。
    依照他的修为,自然是抵不过眼前这时不时所袭来的阴煞之气。
    倒是商者的头脑所想,就是临危不乱。
    司凡南面色十分滑稽的挑眉,听闻了眼前人这么认真的回答后,向后一撤身子,不可思议道。
    “那为何盖世兄还能够如此安然自若!”
    这眼前人一脸的如常,说他怕,可他哪有半点畏惧之色。
    相对于镇静的盖世,再看看一旁半跪而坐的九仙华女们。
    看看她们一个个娇滴滴满面惶恐之色,嘴唇隐隐发白的战栗,那才叫真的怕......
    盖世终于抬起暗紫幽眸看了眼司凡南,转而又看了看桌前站着以一人之力结障抵御的秦二,随后不紧不慢的又开口而道。
    “没看到殿门被封住了吗,左右已经出不去,干着急也没用,不若你我手谈一局,消消燥气如何?”
    在眼前一个凶魂般的存在和一个真正凶灵打斗的时候下棋?
    司凡南在心里真想大骂一句......不错,甚好!
    随着不知盖世是从哪里拿出来的棋盘,这紫衣华服之人像是有安抚司凡南之意的又道了。
    “清风仙尊和慕公子还在,用不着你我担忧,来吧,南吟君先。”
    说罢很从容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盖世的模样当真是有些世外高人的模样。
    也不知这是不是跟他常年在外经商,看透了人心有关。
    依照这股定力,这人称盖世公子的盖世还真是有能够富可敌仙门的依仗之处。
    倒是司凡南听闻眼前人的话倒是的确有几分道理。
    殿中可还是有两尊大佛呢,除非这季月蓝做什么阴损之事,不然还真是不足为惧。
    深呼吸了一口气,司凡南倒是真的平和了起来,伸手执子,他款款而道。
    “盖世兄让凡某先,那么凡某可就不做推辞了,来,定要同盖世兄杀上百来回合!”
    “拭目以待。”
    于是一个手中搓呦着八楞盒的青衣公子,同着一手来回不紧不慢扇着折扇的紫衣公子,还真就当着这混乱的大殿之中下起了棋来。
    他们俩当下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早有准备,早就料到了一般。
    当真是与之一旁格格不入。
    司凡南身后的那俩侍从早已经是急出汗来了,这要是家主在外出了个什么意外,那么天衍仙门可真就要绝后了......
    眼前这盖世公子当真是不把命当回事,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又要如何向娇主母交代。
    看着家主竟还真的执着黑子先下了一步,这俩侍从可以说是还没被季月蓝伤到,倒是先被眼前所见而伤个遍体鳞伤了。
    ......
    季月蓝幻化出无数同样阴煞缠绕满身的自己,一时间大殿中齐齐异口同声的响起了季月蓝的声音。
    “哈哈哈,今日在此殿中之人,全部都要为你们所奉承的慕公子陪葬!本尊要让你么记住,你们的死,全部都是因为一抹红,慕公子!!!”
    无数重声叠加,贯穿于耳的时候十分的激荡灵魂。
    慕情从一开始的捏眉心到已经开始揉捏太阳穴了。
    她这是怎么回事,自从被季秋深转移了反噬之疮自己整个人都开始虚弱起来。
    这反噬之疮本该对自己没有这么大的作用力的才对......
    叶枫正好在收回清心剑的时候发现了身侧人的异样,低沉磁性的声音喃喃问起。
    “可有事?”
    眼下季月蓝突然幻化出数道身影,必定是要分散开来,慕情不想在此时让叶枫分心,自是摇了摇头。
    放下揉着太阳穴的手,她抬起清眸看向季月蓝道:
    “没什么事,只是觉得季月蓝化祟后竟然还能用出分身阵,着实令人惊讶,感到头疼罢了。”
    是的,眼前的季月蓝化祟后竟然还能用出邀月仙门的分身阵。
    这分身阵顾名思义,就是幻化出了一道阵法,在此阵中就能够分化出许多的分身。
    分身虽同样的厉害,但只要一出阵,分身也就会随之消失不见。
    可是这本是修仙者用灵气才能够结出的阵法,为何此时化祟的季月蓝还能够用出?
    他周身现在布满的可是浓浓的阴煞之气啊......
    难道是因为季月蓝不是真的邪祟,所以此时他才能够用着阴煞之气做到这般?
    只因他不是已死之人所化的祟,他的灵魂没有被化厉过,所以才能以原本灵修之法所用的术用之阴煞之气施展出来?
    这么一想,慕情不由想到了昨夜在风清楼中自己凭借着阴煞之气化开了叶枫所设屏障一事。
    当时她也就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成想当真用着从前灵气化解屏障的方法通过煞气解开了身前的阻碍。
    而眼下的季月蓝所结的阵法,也的确是同着她昨晚所做有着异曲同工之效。
    若不是此时身侧那淡然君子正盯着她不让她触碰阴煞之气,恐怕现在慕情她还真想用着以往灵气所修的术法试上一试。
    她虽不是祟,但是却可以自如运用阴煞之气。
    慕情她与之当下的季月蓝有那么的不同,又是那么的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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