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孩子们之间的“战争”,大人们心里尽管一万个不愿意,可也不能随便出头,打破了大唐国朝现有的和平和安宁。
    所以,秦平宇鼻青脸肿地回到宋国公府之后,宋国公夫人一看自己心爱的小儿子被“摧残”成这样,顿时大怒。
    盛怒之下,她不但责罚了秦平宇身边的几个侍奴,而且还咬牙切齿地去九亲王府说道说道,讨还这个公道。
    秦平宇别看平日跋扈,可也不是那种不知道好歹的人,在得知真相之后,他心里甭提都郁闷地想吐血了。
    自己感情不是被九亲王府的俩小崽子给打了,而是被自己的姐姐给摆了一道,然后自己主动送上门去求人家打的,这能怪事谁?
    “娘……您别生气,也别去了。这事儿……不赖九亲王府,人家没有仗势欺人,没把咱们家放在眼里。儿子……活该挨这顿揍。”
    秦平宇说得到挺讲道理。
    可宋国公府夫人却不爱听了,“什么玩意儿?你被人家打了,还活该挨打?这话……是谁说的?啊?什么叫人家打了你,你还活该了?这天底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打人就这么白打了?
    哦,前儿个你姐姐去买绣品,结果那个野鸡飞上梧桐树,就觉得自己是凤凰的小贱人,不但对你姐姐出言不逊,而且还不把咱们宋国公府放在眼里。
    你姐姐只是解释了几句,她就动手打了你姐姐,你说,这样的人家,咱们宋国公府岂能忍让?
    宇儿啊,这事儿你别管了,待为娘明日进宫去找你大姐,让你大姐为咱们秦家撑腰做主,我看那个什么灵秀郡主,还敢猖狂?小贱人,老娘不把她皮扒了,我顾菲就把姓倒着写。”
    “娘……您别去。哎哟……”秦平宇急得大叫一声,结果用力过猛,扯着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宋国公府夫人一看儿子龇牙咧嘴的惨样儿,心里更恨了,“来人,去请国公爷回府,请太医。”
    秦平宇一看大事儿不好,自己压不住了,心想着,爹回来也好。这事儿要是由爹爹出面处置,可比娘亲出头要好得多。
    十三岁的小孩子,为大人们的事儿,是操碎了心哪。
    而宋国公秦书宝回府的时候,云博年还在皇宫里,跟皇帝大哥商议自己准备随四儿子举家外放的事儿呢。
    “大哥,大唐国朝现在已经是差不多接近二十个年头了。京城周围人口暴涨,可土地依旧还是那些,所以,这土地分配现在是老大难问题。”
    皇帝云博天一脸凝重地点点头,“是啊,京城四周已经没有土地可分,而人口还在继续增长,朕……也为这事儿着急啊。”
    大部分土地都控制在了士族门阀手里,布衣百姓的田产却少得可怜,而他们的人丁再持续猛涨,这样一来,别说吃饭成问题了,就是住房都火烧眉头了。
    “九弟,你的意思是?有办法解决这样的问题?”在自己亲弟弟面前,皇帝从不摆皇帝架子。
    尤其是看到九弟那张带着纵横伤疤的脸,他就更加地没把他当做是心事儿来看待了。
    云博年也没隐瞒,“世家门阀根深蒂固,盘根错节,动他们,不大好,容易国事不宁。所以,为今之计,只能是缓缓图之,然后再逐渐削弱他们的实力和势力。
    大哥,小弟这次准备随云锦外放,做个普通家翁,享受一下民间寻常人家的乐趣。嘿嘿……想来是很美好的日子呢。”
    云博年说的时候,极为嘚瑟,就好像是等后面伸出个尾巴来,冲天摇晃,看着他那张丑恶的脸,满是显摆的得色就气人。
    云博天看不下去了,伸手就给了他一个暴栗。
    自己这个皇帝当的,每天有多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可真是比鸡起得早,比狗睡得晚,整天被朝臣们大情小意的事情,弄得昏头涨脑的,这个弟弟不帮自己一把不说,还在自己面前气人,不揍他,都怪自己手懒啊。
    云博年挨了皇帝大哥一记暴栗,虽然有点疼,但是心里却踏实了。
    他就怕皇帝大哥多心,对自己以家属的名义跟着外放地方,疑心疑鬼的,处处提防,那……他也会呕死的。
    好在,一记暴栗打过来,皇帝大哥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没有因为日益增长的事物,而对自己二心三意的。
    “大哥,我都是爷爷辈儿的人了,您还打?打坏脑袋,您弟媳妇可要进宫跟您耍浑,我看到时候,你可咋交代?”
    云博天被九弟弟这不要脸的话给气笑了。
    这一笑,周身就觉得透爽,压在肩头的重担,仿佛也卸载了不少下去,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九弟,你说随云锦去外放,那……九弟妹可知道?”皇帝有此一问,可见对罗紫薇的看法是十分在意的。
    这也难怪,罗紫薇弄出了曲辕犁和炒面这些好东西,也不居功,更不要过多的报酬赏赐,这种随性的大方度量,皇帝陛下自然是对她格外高看一眼的。
    云博年一听,笑立马严肃认真地开始吹牛,“您弟妹有啥意见?我是男人,家里的事情自然是由我做主了。
    这不嘛,我想等云秀嫁了人,云锦也成了亲,就举家去屏州。大哥,屏州乃是咱们大唐国朝的重要门户,那里生存条件艰苦,我和您弟妹商量着,这次云锦外放,就去那里。”
    提到屏州,皇帝云博天脸色一下沉了下来,“前几天,兵部又上奏疏,那里的守将,与地方官并不相合。朕……唉,正为这事儿万分头疼呢。”
    将相不和是兵家大忌,而守城之将与地方官员有龌龊,那也是最令人恼恨和忌讳的。
    在大唐国朝,守城之将是受地方官员辖制的,所以,地方官员一旦遇到了那种听令不遵的将领,也是血招没有。
    而屏州守将,乃是越国公府陈琳的长子陈进雷。
    陈进雷武功高强,用兵干练,是大唐国朝难得将领之一。
    但是,正是因为陈进雷有些能耐,所以他也是桀骜不驯的性子,对于地方官员的指手画脚,非常不配合,这就导致了屏州暗潮汹涌,没有安宁和谐的百姓生存环境。
    “九弟,你若是亲自前往屏州坐镇,大哥就放心了。”云博天说的是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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