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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安安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就让陆行厉的心境发生天翻地覆,他甚至感觉温馨。
    他坐下她身后的沙发,目光柔和:“你帮我擦一下头发?”
    盛安安摇头,果断拒绝。
    她从没伺候过男人,也不要伺候他。
    她现在很忙。
    “你没良心。”陆行厉冷冷道,“我总是替你擦头发,还给你吹过头,你帮我一次怎么了?”
    这么一说,盛安安还是知道自己理亏的。
    她的头发又多又长,吹起来要弄很久,她自己是懒得弄的,宁愿自然干,只有陆行厉每次都不辞劳苦的给她吹干。
    他在这方面比她还要细心、精致。
    不过,只是对她的,他对自己还挺糙的。
    盛安安是一个好坏分明的人,陆行厉太了解她了,她很难再把拒绝挂在嘴边。
    他吃定她。
    “你真讨厌!”盛安安无奈道。
    她站起身,休闲毯自然滑落在地毯上,露出白净无瑕的双腿。
    陆行厉挑眉,眸子炯亮,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腿上,稳稳的抱住她,然后把毛巾递到她手里,低声哄着她。
    “低头。”盛安安抬起手道。
    陆行厉很听话的配合。
    他生得高,盛安安坐在他怀里举着手也有些累,他主动低头配合,则刚刚好。她把毛巾盖在他头上,仔细擦拭,倒也伺候得尽心尽责。
    陆行厉薄唇微勾。
    “力气真小。”他评价。
    两只手,也小小的,真娇贵。
    让她伺候人,是不可能了。
    盛安安心想:又不是在给你按摩,擦个头发还要多大力气?
    她不服气,加重了手劲,用力给他擦拭起来。
    “嗯,不错。”陆行厉还觉得蛮不舒服的。
    盛安安却听出他声音的戏谑,不由气道:“你在戏弄我!”
    “没有。”陆行厉对她笑道,“你那么凶,我哪里敢?”
    盛安安就知道他在戏弄自己。
    “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嘟哝。
    陆行厉莞尔挑眉。
    好不容易伺候完他,盛安安累得手腕发酸,她松了松两只皓腕,抱怨道:“真累,我都不想赶功课了。”
    “那就别做。”陆行厉摸摸她的头发,很宠她:“过两天我有空,我帮你做。”
    盛安安不禁好笑:“帮我作弊?”
    “这不叫作弊。”陆行厉一本正经道,“这是指导你学习。”
    “你真会说话。”盛安安笑道。
    说话也是一门高级的艺术。
    不好的事情用好听的话说出来,反而堂而皇之的歪曲道理。
    陆行厉就很会满嘴歪理,盛安安也不是每次都能说赢他。
    平手吧。
    最后,盛安安还决定坚持到十二点,她一向坚定履行自己的目标,鲜少会改变。陆行厉就知道她会这样,也没多说什么,拿起ipad在看信息。
    两人没有互相打扰,却融洽。
    不知不觉到了十二点,盛安安已经困得不行,而要交给朱教授的额外功课才完成三分之一,后面估计还要再写好几天。
    不过慢工出细活,也急不得。
    盛安安刚阖上笔记本电脑,陆行厉就抱起她,说:“去睡觉。”
    “嗯。”盛安安趴在他怀里,脑袋微点,昏昏欲睡。
    去到床上,盛安安先把身外的罩衣脱掉,叠好放在一旁,然后钻进被子里,陆行厉温热的手,则摸上她。
    “走了吗?”陆行厉搂住她身子,哑声问道。
    “什么?”盛安安迷迷糊糊的摸到他结实的胳膊。
    “例假。”陆行厉低声。
    盛安安摇摇头:“还没有。”
    “那你还摸我?”陆行厉抱紧她,将头压在她肩膀上,“这种时候能乱摸的?”
    盛安安:“……”
    究竟是谁摸谁?
    不要脸!
    盛安安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依偎着他精壮的胳膊,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天亮,陆行厉今天要去一趟明家,而盛安安则要找阮博阮毅。
    她有事要做。
    “你先去找席九川,让他送你过去。”陆行厉道,“有他在,阮家那两兄弟会乖乖配合你的,你想做什么,尽管跟席九川说就是了。”
    盛安安要做的事有点多,确实需要一个帮手。
    她点头:“也好。”
    而后,又问:“不过,会不会太麻烦他?”
    “不会。”陆行厉简洁有力,他跟席九川有这么多交易,本身双方利益就息息相关。
    盛安安继而点头。
    他们一起洗漱完后,又一起吃过早餐,才各自去忙,小宝则去学校上学,放学后直接送去陆家陪陆朝元几天。
    盛安安去俱乐部找席九川。
    席九川已经在等她了,“厉少都跟我说过了,走吧,我已经让人把阮博阮毅带过来了。”
    他们就在这里说话。
    阮博阮毅再次来到这个恐怖的地方,精神非常萎缩。这几天实在发生太多事情,明一源也死了,明夫人对他们搁下狠话,势要报仇。他们压力巨大,又惊恐,身边周围全是席九川的眼线。
    短短几天,他们就彻底经历了绝望。
    而现在,他们老老实实坐在这里,大气不敢喘,也不敢直视盛安安。
    他们没有忘记,一切灾难的开端,都是因为盛安安,他们不该打她的主意!
    “你们之前说过,叶少杰在澳门输了五百万?”盛安安问他们。
    “对的对的。”阮博连忙回答,阮毅也连连点头,说:“现在可能不止五百万了,这赌场利息滚得快。”
    “那肯定有记账本吧?”盛安安又问。
    “有的。”阮博点头。
    “我要这本记账本。”盛安安道,“你们能帮我拿到手吧?”
    阮博再次点头:“能的。”
    叶少杰的这个局,本来就是他们设的,他们事先串通好赌场的人,给叶少杰出了老千,先让叶少杰赢了一百多个,让叶少杰尝到红利的甜头,再让他一把梭哈,直接全输出去。
    赌徒的心理都是不甘心的,认为有赌未为输,下一把肯定能赢回来。
    于是,叶少杰就越输越多,越输越急眼,最后赊债时都是留了叶少杰的个人身份证件的。这些,都是他们提前布下的局,所以要拿到叶少杰的赊债本并不难。
    “那就走吧,现在就去澳门。”盛安安跟他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