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郴,你这个变态!”夏鹿站在树下,一脸无语地看着上面。
    五分钟前。
    周铭郴从床底下抽出一个硕大的箱子,“你的东西都在里面。”
    夏鹿赶紧抱住箱子,看了又看。之前斥重金买的那些贵的要命的衣服在这里面压了两天,拿出来岂不是要皱成抹布?虽说钱不是自己的,可也是自己出卖后半生幸福换来的呀!
    “诶?”夏鹿用力想要把箱子打开,却失败了。“这箱子锁住了吧。”
    周铭郴嘴角扯起一丝笑,不怀好意地看着她,蹲下身来。
    “是啊,不过钥匙要你自己去找。”
    都什么年代了…箱子居然还要用钥匙开!密码锁不懂吗!夏鹿在心中呐喊,知道他是故意的。
    “我可以好心给你一个提示。”周铭郴站起身,走到门边,“钥匙在树上,不过邱城没跟我说是哪棵树,祝你好运。”说完,自顾自回房休息了。
    “什么鬼?!”夏鹿一脸震惊。
    她在院中稍微转转,最后选中了最高的一棵,这树的最顶端几乎已经到达二层屋顶,跟它相比,别的简直是小菜一碟。
    “周铭郴,你这个变态!”她恨恨地说道,发誓这仇一定要找机会报了。
    “太太,你这是要干什么呀?”张妈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身边,担忧地问道。
    “我要爬树。”夏鹿搓搓双手,撸起袖子,将鞋子脱掉,摆在一边。
    “太太,这可不行呀!”听她这么说,张妈急了,“这大晚上的,连个照明的都没有,爬树实在是太危险了,你要做什么我帮你吧?”
    夏鹿上下打量了张妈,她身材微胖,年纪也不小了,干这种事儿肯定没自己灵活。万一摔下来有个好歹,家里的吃食都成问题。
    “不用,我自己来。”她把一边的梯子立起来交给张妈,“你帮我扶着这个。”
    夏鹿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后院的角落里找到这么个小梯子,虽然不太高,却聊胜于无,总比完全靠自己往上爬强。
    “太太…我还是觉得这样太危险了…”张妈扶住梯子,表情忧虑。
    “没事儿,万一我掉下来,记得帮我叫救护车。”夏鹿大义凛然,抬脚踩上了梯子。
    越过最初的树干部分,夏鹿伸手勾住一条较粗的树枝,抬腿攀了上去,找到一个暂时稳定的姿势,靠在树桠上。
    “太太,小心呀!”张妈在下面喊着,头顶已经渗出汗珠。
    夏鹿比了个“ok”的手势,从兜里掏出手电筒,四下照着。
    “到底在哪啊?”她一边找,一边喃喃自语。
    若是邱城自己爬上来放的,也得是一个他能够得着的地方才是,而且他体重比自己沉,更细的枝丫估计都撑不住。
    这么想着,夏鹿更确信,自己所在的位置就是最佳选择。
    找了一圈,却什么也没发现。
    这树的背面正对周铭郴卧室,他从浴室出来,就听外面有说话声。
    “太太,找不到就下来吧,在上面太危险了!”张妈喊道。
    周铭郴循着声音走到窗边,忽然看到眼前不远处趴着一个人,吓了一跳。
    “你在这儿干什么?”他刚洗过澡,穿着浴袍,正用毛巾擦着湿发。
    看到夏鹿,显然十分惊讶。
    夏鹿本来专心致志找钥匙,忽然身后传来这么个声音,又是在夜里,想不吓到都难。
    “啊!”
    “噗~噗~扑通!”
    “哎哟!”
    掉下去不过是几秒的事。
    “太太!”张妈一把扔掉梯子冲了过去。
    夏鹿艰难坐起身来,伸手扶住自己的脚踝,“哎哟…我脚断了…快快快,快叫救护车,我的脚断了啦~呜呜呜呜呜呜~”
    周铭郴此时已经冲了过来,他一把抱起夏鹿,迈着大步将她丢进车里,发动引擎,张妈也赶紧跟了上来。
    “张妈…”坐在后座上的夏鹿眼泪汪汪,“你说我不会变成一个瘸子吧…”
    张妈紧紧握住她的手,“不会的太太,医生一定会有办法的。”
    前座的周铭郴惊魂未定,只管赶路,顾不上后面人在说什么。
    “骨头没事儿,”医生看着片子,“就是普通的扭伤,先冷敷再热敷,我给你开点儿消炎和止痛的口服药,最近不要四处走动,尽量抬高腿,多休息。”
    夏鹿看着自己肿胀的脚踝,眼泛泪光,“真的吗医生,我的脚真的没断吗?”
    “是真的。”医生放下片子,在电脑上敲打了几下,将打印好的药单递过来,“家属去取药吧。”
    “我去。”张妈赶紧接过药单,走了出去。
    医生抬眼看向周铭郴,虽说晚上来挂急诊的都是急病,大部分人并没有好好梳洗打扮,可是像他这样披着件浴袍就出来的还真不常见。
    “先生,麻烦你整理一下衣服…”医生开口要求。
    周铭郴赶紧低头将浴袍围好,之前路上匆忙,加上要抱夏鹿过来,现在的他可以说是袒胸露背、衣衫不整,出现在公共场合非常不雅。
    夏鹿本来心中十分愤懑,抬头看他,气竟然消了大半。
    “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两人坐在大厅等着张妈,夏鹿缓缓开了口。
    “还不是因为你,”周铭郴又把自己浴袍上的系带紧了三分,“大半夜的跑去爬什么树。”
    其实他现在也是惊魂未定,夏鹿跌下去那一秒,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还不都是因为你!”提到这事,夏鹿胸口起伏,“要不是你把那个什么破箱子的钥匙绑在树上,我大半夜的去爬什么树!”
    周铭郴转头看她,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说的是屋子里的树。”
    两人同时愣住了。
    是了,别墅里确实有不少高大壮的植物,散落在家里各处,几乎每个房间都有一两株,客厅尤甚,可是夏鹿从来都没在心里把它们归置到“树”那一类。
    “你开玩笑的吧?”想到自己竟然因为这件事冒险爬树,还摔伤脚踝,弄到最后却是一个大乌龙,夏鹿一时接受不了。
    “没有。”周铭郴双手环胸,冷静地说。
    他确实没有想到,夏鹿会误以为自己为了报复她将箱子的钥匙绑在院中的树上,更没想到,她竟然大晚上一个人跑去爬树。
    “我的脚伤成这样,你可是要负责任的!”夏鹿大声控诉,要不是周铭郴看上去非常不好惹,她现在连打人的心都有了,“呜呜呜呜呜~我差点儿就残废了,呜呜呜呜呜~都是因为你,你这个大变态,呜呜呜呜呜~”
    周铭郴转头看她,又低头看向她的脚踝。
    把自己的胳膊伸了过去,“好了别哭了,今天确实是我不对。”
    听他主动承认错误,夏鹿立刻停止啜泣,把他的浴袍抻过来撸了撸鼻涕,“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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