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
    听到湛湛的话,所有人细细地一想,不由得点头。
    要真这么看,这区区二百支麻醉针,真不顶什么用!
    只看当初他们用儿童手枪练习射击,射偏的子弹数,就不是这几百数字能够数清的!
    见大家认同了,湛湛也松口气,他可真怕他们对这只匕首寄予太多期望,那样的依赖性对于他们而言,很可怕。
    “当然,虽然……我们的射中技术很欠缺,但是这东西还是很有劲儿的!”湛湛也不愿意大家失望,便把匕首递给胖胖,让他去做实验。
    这事儿,胖胖最喜欢啦!
    从湛湛手里接过匕首,他便当仁不让的带着大家跑出去了。
    没错儿,他的目标很简单,就是他们这座小院子里种植的那棵大树树枝上站着的小鸟儿,嗯,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只羽毛五彩斑斓的大鹦鹉。
    “这不合适吧!”妞妞一看他选出来的目标,登时有点儿犹豫,“这只鹦鹉那么漂亮,万一把它射伤了,多不合适啊!再说了,它是前面儿大院儿里的老爷爷的鹦鹉……”
    “哈哈,大白痴!大白痴!大白痴!”
    妞妞:“……”
    众人:“……”
    胖胖气鼓了脸,一手指着那只嘴欠的鹦鹉,扭头问妞妞:“怎么着?你这回还替它可惜?它就是只熊鹦鹉!”
    说罢!反攥着匕首,将那匕首手柄朝着鹦鹉指去。
    他按照湛湛交给他的瞄准方法,按下了手柄处那颗菱形水晶。
    就是一刹那!
    一道银光接着一道银光激射而去!
    “你太浪费了!”小白注意到这小子按了四五下,等是不乐意了,伸手就把匕首强行拿走。
    “你是个大白痴!大白痴!大白……嘎嘎!”自从胖胖出现,就不断跟胖胖挑衅的大鹦鹉,感觉到危险的刹那,也从树枝上飞了起来,左躲右闪的扑棱着翅膀,准备冲过来煽胖胖的,结果刚做了个冲刺姿势,便以一个十分销魂的姿势从半空中掉落了下去。
    “扑棱”一声,掉在土地上,激起一片灰尘。
    “呵呵,叫你不懂礼貌!”胖胖恨恨地冲过去,拎起鹦鹉就要拔它两根羽毛。
    结果……
    “小心!”
    “大笨蛋!大笨蛋!大笨蛋!……嘎、嘎、嘎……”
    小白的惊呼声才脱口而出,就见那只皮毛鲜艳的大鹦鹉又扑棱起来,一双大翅膀朝胖胖的小脑袋就招呼了过去。
    好在它只是用翅膀出击,只是把胖胖拍得晕头转向。
    “湛湛!说好的很管用,一射即晕的效果呢!”胖胖护着脑袋,就要逃遁。
    “好啦!”明明冲过去,拉开胖胖护着脑袋的小胖手,检查了他一番,方才松口气,“喏,真的很管用!”
    “嗯?”胖胖让明明握住肩膀,方才从惊魂未定中缓过劲儿来。
    他顺着明明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只欺软怕硬十分刁钻的鹦鹉,以一个劈腿的姿势倒在土地上。
    “……”胖胖忽然觉得,他竟然叫这么只笨蛋鹦鹉欺负,实在是有点儿丢人!
    “嘿!效果不错啊!”睿睿和湛湛、韩品、妞妞走过来,笑道,“这次试验告诉我们,麻醉剂效果不错,只是需要等一会儿才能生效。”
    “哼!你们这些人啊,还说什么好朋友呢!这就是好朋友?任由我让一只笨蛋鹦鹉欺负?”胖胖扑打着身上的灰尘,气呼呼的哼了几声。
    妞妞围着他转了一圈儿,嬉笑道:“这可不能埋怨啊!我们自从你认识了那只大鹦鹉,就没少让它这么扑打,习惯都成自然啦,我们也习以为常,知道那鹦鹉手上有分寸,只会用翅膀拍你,力气也没多大,喏,你脑袋都没红!反正每回鹦鹉打完你就走,我们也就不担心了!”
    “呵呵。”胖胖翻她一眼,“我是不是要对你说声‘谢谢’啊!这么了解我。”
    “你也不用这么客气!”妞妞嬉笑着扬起头来,“这回我们得恭喜你啊!不但实验出了湛湛制出来的麻醉剂的效果,还给自己出口气,算是和这只鹦鹉清算了,很不错啊!”
    “你这是夸我?呵呵呵。”胖胖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后,也不愿意和妞妞计较太多,便干脆不看她,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他看向一早就扑过来、准备帮助他的小白,满眼感动:“呜呜呜,太感动啦!到底是从小长到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好朋友啊!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丢人!”小白被他那俩成语刺激了一下,话也不多说,直接扔给他俩颗白眼儿,和他擦肩而过。
    “呃……”胖胖无语凝咽。
    “哈哈哈!”妞妞见这情形,捂住肚子大笑起来。
    “好啦!差不多,就都回去吧!再有一个小时,咱们就要赴宴去了,怎么着也得准备准备。”韩品见大家说笑够了,便拍拍手,招呼大家回屋。
    当然,他也特别嘱咐胖胖一句:“胖胖啊!一会儿记得把鹦鹉给那位老大爷送过去啊!咱们拿人家鹦鹉做了试验,就不好再让人家鹦鹉受伤了。”
    “……”胖胖呆住了。
    好么!他要是去送鹦鹉,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话说……那位老大爷,他老人家离休之前,似乎是专门搞侦查的诶!
    开什么玩笑!
    “我……”不要去!
    后半句还没说出来,就给憋住了。
    胖胖盯着所有小伙伴的目光,无奈的点点头。
    心里当真是欲哭无奈。
    “湛湛本来是想让你拿院子里的这几只用来当作观察实验对象的散养鸡做实验的,谁想你……”睿睿同情的拍拍胖胖那胖乎乎的小肩膀,同情的摇摇头,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他这副样子,更是让胖胖有种泪盈盈的冲动。
    “我陪你去吧!”小白到底还是和胖胖亲近的,这会儿看他双肩下垂、脖子都缩起来的可怜样儿,顿时生出不忍,主动走到他身边儿,拉住他的小爪子,说道。
    “……”呜呜!果然还是要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起来的小伙伴更可靠啊!呜呜呜,他实在是太感动啦!
    ……
    正当几个孩子说笑时,韩子禾已经在楚铮的陪伴下,住进了产房。
    单人间中的vip,配置还是很齐全、很舒适的。
    至少住进去,没有产房感觉,反倒是和疗养院里的卧室一样,还挺有熟悉感。
    “这是你的主意吧?”韩子禾打量着房间,满意的点点头,看向楚铮,笃定道,“这里的风格和疗养所里卧室的风格相似,我在那里住了些许日子,能感觉的出来,这两处地方的布置手法出自一人……当初搬到疗养所时,你可没少跟我邀功呢!”
    “这都看得出来,啧啧,可把你机灵的!”楚铮喜欢看自己媳妇儿笑嘻嘻的样子,只要她一笑,他就有种天高日朗、云展云舒的舒服。
    好像,她轻轻地一笑,就能驱走所有寒风乌云一般,言笑间,就让万道阳光从云层中穿过,让这天地间唯有灿烂一般。
    总之,她只要翘起嘴角儿,他的心情就能瞬间升高。
    “怪不得古有君王烽火戏诸侯呢!”楚大队长忽然就有种感同身受。
    “说什么呢!”韩子禾扒拉开楚铮刮她鼻梁的大手,轻轻地推他胳膊,“还把自己带进那位周幽王的角色里了?真想穿越啊!”
    “oh!no!”一听穿越,楚大队长当即摇头,“穿越到古代,那纯粹是没事儿自己找罪受啊!”
    韩子禾听他这么说,以为他是要举例古代生活有多不便利呢!
    哪知,这家伙竟然还有那歪心眼儿呢!
    “我要是穿到古代,就凭现在的一身本事,就凭这堂堂相貌,就算投身一般家庭,也能白手起家,不敢说地位多高,家产万贯还是有可能的。”楚先生摸摸下巴,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一样,细细琢磨着,“到时候,肯定有数不清的花容月貌铺天盖地地过来,你说,就凭你这本事,我还有活路?”
    “呵呵,你还想着花容月貌呢?”韩子禾乎撸着肚子,冲出大队长嫣(狰)然(狞)一笑,“你哪用古代啊,你之前就有不少花容月貌盯着呢!比狼见了肉都兴奋呢!”
    一听他媳妇儿要旧事重提,楚大队长当机立断地闭嘴了。
    开玩笑呢!这让他媳妇儿再说下去,搞不好他就要身负重伤了!
    “你接着说啊!这都等着你充分发挥想象力呢!要知道,假若你编的剧情足够好、足够精彩的话,我到时候就直接将它们用到情节里面去了。”韩子禾似笑非笑地催促着。
    楚大队长一看她那小表情,心里就都清楚了,自然不会上当。
    他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表情严肃正经,清清嗓子,表示道:“情节我想应该用不上,毕竟现在像我这么正经的人,已经不多了,读者们偏爱的情节,恐怕不适合我!像什么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情节,你确定读者……我是说男频的读者会喜欢?”
    “……”韩子禾让楚铮这幅厚脸皮弄的哭笑不得,原本想板着的脸,也板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来,便就再也忍不住,没法维持刚才严肃审问得样子。
    “这才对啊!”楚铮一见媳妇儿笑了,不由得心悦。
    之前就说过了,楚铮其人,最喜欢看他媳妇儿笑了……他媳妇儿这一笑,在他看来,就好像花盛开一样,让人不自觉的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当老妈的多笑一笑,孩子们也会受到影响,开朗爱笑呢!”楚铮只要想让他媳妇儿保持某种在他看来是好习惯的习惯,就会拿孩子说事儿。
    偏偏韩子禾还吃他这一套,只要他抬出孩子们来,她多半就会“屈服”。
    这样一来一往,竟然两人都有种刚中有柔、柔中带刚的感觉,也说不上谁迁就于谁、谁妥协于谁,俩人互相妥协、互相迁就,虽然二人之间,也偶有不快或者争辩,但到底不会长期冷战,有点儿矛盾当下就解决了,大不了当人家老公的让媳妇儿当沙袋拍几巴掌,让她出出气、胡闹一下,也就齐活了。
    呵呵,这就是他们两口子的相处之道,也说不上有多高明、多与众不同。
    反正,他们这套夫妻相处模式,他们自己怡然自得就好。
    韩子禾笑够了,终于愿意坐下。
    楚铮一看,赶紧摆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就跟搀扶着皇帝他妈一样,小心翼翼的扶他媳妇儿坐到床上。
    “要不要躺会儿?”楚铮扶她半躺半坐,将靠垫放好,方才坐到她腿边儿,问道。
    韩子禾摇摇头,拉住楚铮的手不放,摇晃着“不,才不要呢!你一会儿就要走了,我呆会儿再睡。”
    她这么不经心一说,一瞬间,差点儿让楚铮的眼睛流出泪来。
    他知道,他媳妇儿这话本是无心之语。
    但正是因为是无心之语,才更显出这是她心里的话。
    虽然她不承认,也不肯说想他,但是,这句无心之语,却分明一笔一划之间,透露出她对他的想念,她对他的依依不舍。
    楚铮无言的低头,看向他们十指相扣的双手,半晌呐呐无言。
    能说什么呢?
    该说的话、该做的承诺,他早已跟她说过、跟她承诺过了。
    只是,他也清楚,她向来对言语之事不全信,唯有行动才是她真正看重的。
    所以,他也不愿总用好话来说与她听,那样未免显得有点儿搪塞了。
    甜言蜜语,可作闺中之乐,却不能用它当承诺,不然,就太显轻浮,不庄重了。
    因此,楚铮宁可心里百般叹息,也不肯在言语间再做保证,以免勾起她的心事。
    有时候,让身体机制来刻意的假装自己很开心,也是好事儿。
    毕竟,作为临产的产妇,最需要的,就是开心和放松了。
    哪怕只是自欺欺人的开心,也是开心不是?
    不是故意说的心酸,作为身处特战队的军官和军嫂,这种开心,或者是想得开,是必须具备的品质。
    他既然为任务而委屈她,就只能心里承受那种不可言说的沉重,和她一起维护人为的开心和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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