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鹭洲说了那一堆话,白志珉没了扶正的心思,闹得不欢而散。
    外加白露梅的婚事,全家都主张先退婚,白露梅以死相逼,白志珉才没这么着急去退婚了,但还是带着带着白正青和白正弘,外加白鹭寒去林家,表面去道贺林瑾闵,实际把婚事问清楚,免得害了白家其他人。
    白老婆子没能所愿扶正,现在气的在东厢哭泣。
    白露梅因为撞了柱子,现在正躺下了,江善云一边伺候,一边在屋子里骂。
    白正山叫好了马车,等白鹭斌回来,一起回城去做事。
    洛青笑了,今日这结局,虽然跟她没关系,可也算是赢了。
    接下来,就看林家那边的结果,要是退婚……
    白露梅那小蹄子,在白家,也算策底失去了利用价值了,真是皆大欢喜啊!
    *
    第二天,洛青因为昨晚睡得很好,早早就起来,瞧了一眼丈夫和孩子都在熟睡,便自己悄悄的出门。
    一出门,洛青就看到田秀英和白露霜,立刻招呼,“婶母,我菜地的丝瓜可以吃了,我去弄点回来,我们吃面条。”
    “哎哟,这感情好!”
    田玉秀也开心的应着,大概是她来白家,最开心的日子了。
    昨夜她都开心的睡不着了,这不一早就起来了。
    “我还在想,今年的菜地没丝瓜了,你这就有了,赶紧去吧!”
    “那行,我现在就去。”
    洛青说完,还和田玉秀对视一笑,二人心照不宣,一个回收,一个转身偷着乐出门。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怎知那浮生一片草,岁月催人老,风月花鸟,一笑尘缘了……”
    洛青心情好,哼着小曲,摘了新鲜的嫩丝瓜回来。
    刚到家门口,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白老婆子的怒骂声,顿时头疼,这个死老婆子,精神可真好啊!
    昨天还气得哭,今天就骂上了,她也不嫌累啊!
    而且,在家恶毒,走出家门,她就一副慈眉善目,感觉自己好似菩萨一样!
    其实人家都清楚她是什么德性,就她自己掩耳盗铃不知耻。
    “哎哟,这可真是热闹。”
    洛青打趣着就进了院子,看了一眼白老婆子,“祖母啊,阎王爷都有打盹的时候,您老还是养养神,而且这生气啊,伤肝!”
    “小蹄子,你存心……”
    “阿青!”
    不等白老婆子找洛青的晦气,白鹭洲就在屋子里喊了。
    洛青耸了耸肩,“祖母,长房长孙唤我了,我就不伺候您老了。”说完,翻了一个白眼,扬声回了一句,“马上,我去给你们拿热水。”
    说完,抱着丝瓜就去厨房,瞧着田玉秀已经帮她打好热水在笑;她也乐了,放下丝瓜,心照不宣,端着热水,就直接去了仓屋。
    瞧着小妻进门的俏皮样子,白鹭洲唇角噙着宠溺的笑,“别逞一时口舌之快!”
    “我现在可是生病了,差点没死掉。”
    洛青笑嘻嘻的回了一句,白黎就奶声奶气的说道:“娘亲,你以前可是说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怎么现在动不动就发怒了啊?!”
    “儿子,这话得因人而异。”
    洛青柔笑的说着,来到子床,拿着衣服,为白黎穿,还说道:“识趣的,你忍一时,他也会退一步;可不识趣的人,你忍一时,他就觉得你好欺负。”
    白黎觉得娘亲说得有理,可他还不懂太复杂的事,就问道:“娘亲,这识趣和不识趣可怎么辨别了?!”
    洛青想了想,红唇勾勒一抹坏笑,凑到白黎耳边,小声说道:“你祖奶奶就是典型的不识趣,还欺软怕硬;识趣的人,和你祖爷爷差不多,但也不能一概而论。”
    白黎好似明白了,“娘亲,所以这事也是看自己的容人之量对吗?!”
    “嗯!”洛青很是欣慰,儿子真是太懂事了,激动的对着白黎,就吧唧亲了一口,“我儿子真是厉害!”
    白黎却瞪大眼睛,直直的瞧着大床上白鹭洲的敌意,咽了咽口水,“娘亲,男女有别!”
    “你是我儿子,两码事!”
    洛青笑嘻嘻的回了一句,看着白鹭洲,“快起来吧,免得一会没饭吃。”
    昨儿白鹭洲可是把老婆子气着了,现在蛮牛不在,他们要去晚了,白老婆子一准不给他们留饭了。
    “不至于吧!”
    白鹭洲觉得老婆子再怎么恶毒,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做出这种事来。
    洛青笑了,“我的相公,你还真是不了解你这祖母啊!”
    说完,抱着白黎下床,让儿子先出去,随后小声说道:“你别忘了,你现在废了,我又‘病了’,外加你还不许她扶正,她心里自然有怨气,就算她做了什么,我们出门说,别人也不会相信我们说得话,她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白鹭洲竟然无言以对,点点头,“那你帮我穿衣服吧!”
    “哦!”
    洛青应着,拿着衣服就过来,可一靠近他,她就想起两次的亲吻,多少有些尴尬,小脸也红了……
    白鹭洲心里莫名溢出一丝甜蜜,生怕自己哪里晨起,立刻岔开话题,“你起那么早,去哪里了?!”
    “去地里摘嫩丝瓜,给你尝尝鲜!”
    洛青话落,白鹭洲心里更加愉悦了,自然的溢出笑容,“辛苦你了。”
    “说什么啊!”
    洛青嗔了一句,叹气一声,“当初你祖母买我的时候,你也没嫌弃我曾是童养媳,我哪有资格嫌弃你啊!”
    白鹭洲一愣,当初他不是嫌弃,而是压根不知道她是童养媳;还是去营子里后,祖父写信跟他说得,还问他同房后,她可落红,他才想起那晚,自己多放纵。
    她哭着喊疼,喊闵弟救命,他本想饶了她;可借着月光,看到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他心下莫名的火燃起,不管她怎么求,他也没有饶了她,要了她三次,就怕不能留后,自己也回不来,长房就绝后了。
    早知道能活着回来,他也不会那么欺负她了。
    想起自己的混蛋之处,白鹭洲暗骂两句,抬手抚摸洛青的脸,“傻瓜,那也不是你的错,你一个黄花大闺女跟我一天一夜,就独守空房这么多年,如今我还这副……”
    “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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