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一个答案
    宿浅尘静默地站在门口看着,心中愈发地冰冷着。
    金悦菱果然不是一个只懂得莽撞的废物,她知道现在这些宗主们对她有隔阂,所以她便是主动示弱,更是展现出了一个女子该有的柔情,对这些宗主们改硬为软。
    看样子,金悦菱很是明白自己的优势在哪里,更清楚这些宗主看着一本正经,其实在心里无不都是在窥视着她的美貌。
    当然,宿浅尘并不觉得这样的金悦菱有什么不好。
    相反的,现在的她远要比前几日更加兴奋。
    只有这样才有意思,她说过,她不喜欢太过简单的对手,那样显得她太过低能。
    大殿里,金悦菱不知何时红了眼睛,那颤抖的双眸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渐渐流出了控制不住的泪花。
    原本今日前来找寻各个宗主的她,便是没有精心的打扮,现下再加上眼泪的陪衬,将她那本就气色萎靡的脸庞凸显的更加楚楚可怜。
    各个宗门那些本坚定了决心的宗主们,于不知不觉之中开始动摇,就连那紧咬着的牙关也跟着一并开始松动。
    这样的金悦菱,让他们不得不想起曾经她为他们所做过的一切。
    金悦菱说的没错,若是当初没有她的话,就没有现在他们仙之一脉的百年太平。
    说到底,她不过就是一个女子而已,他们这些曾经受过她亏欠的男人,又怎能如此的苦苦相逼?
    再者若是此事一旦传出去,先不说那个站在金悦菱身后的人,会如何的找他们算账,如若给他们宗门内的弟子知道,他们也实在是老脸挂不住啊!
    他们可都是上界尊贵非凡的宗主,怎能联起手来欺负一个女子?
    “不知晋陵上尊刚刚所说的话可否是真的?”其中一个宗主当先开了口,打破了这份沉静。
    其他的宗主见此,也是纷纷地开了口。
    “如果晋陵上尊当真愿意出一千弟子前往中界,我们收回成命也不是不可。”
    “我们也并非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只要晋陵上尊能够做到一视同仁,我们也愿意继续跟衍月宗一起进退。”
    “无论现世魔尊是否真的存在,我们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前不久我还听闻中界有传闻说,魔帝似乎是真的现世了。”
    “确实是如此,虽然我们还都不曾看见魔帝回归上界,但凡事绝对不会空穴来风。”
    宗主们越说也是团结一致,整个上界似乎又恢复到了曾经那般的一团和气。
    只是这些正纷纷开口议论着的宗主们却并没有发现,就在他们提起魔帝的时候,金悦菱那双眸却是很不自然地黯了黯。
    一抹充满着杀意的目光,忽然如锥一般刺在了金悦菱的身后。
    那目光既危险又凌厉,哪怕是金悦菱也是控制不住地一抖,她迅速回神朝着身后观望,可是在她的身后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唯独只有辛如海,从始至终地站在大殿门外。
    金悦菱仔细地看了看辛如海,随后不可置否地笑了,不过就是一个没有用的废物而已,又怎么敢如此对她虎视眈眈?
    想来定是她感觉错了才是。
    金悦菱如此想着,再是不迟疑地对其他宗主们道,“既然各位宗主没有异议,不知可否请各位宗主们再跟我走一趟,我已在衍月宗内设下酒席,一来是想要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跟各位宗主叙叙旧,二来,我也趁机挑选出一千名弟子让各位宗主过目。”
    面对金悦菱的如此示好和让步,各宗的宗主们自然是欣然点头。
    很快,在金悦菱的带领下,各宗的宗主们便是大摇大摆地出了血云宗的大殿。
    只是他们在路过宿浅尘的时候,无不是露出了既讥讽又嘲弄的笑意。
    “我们倒是要谢谢前几日辛宗主的提醒啊。”
    “若非不是辛宗主的提醒,只怕我们也不会想到为我们自己谋利。”
    “要怪就怪辛宗主的运气不好,不过正是辛宗主的敢于尝试,才让我们其他宗门坐收渔翁之利啊!”
    这些宗主自然是要谢谢辛如海的。
    若非是他们听信了前段时间血云宗宗门里那些弟子的话,他们也不会公然反抗金悦菱,更不会有今日反压金悦菱一头。
    金悦菱跟在其他宗主的身后,临出门之前,冷冷地看了一眼那站在门口,孤立无援的身影。
    她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不知道珍惜。
    而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他这枚弃子了,哪怕就算是他哭着来求她!
    众人一路说说笑笑地朝着血云宗的大门走去,而此刻心情正好的他们并没有看见,那始终站在大殿前,好似任由他们搓扁揉圆的身影,则是于无声之中勾起了那一直紧抿着的双唇。
    宿浅尘站在原地,目送着那些欺软怕硬,仗势凌人,畏强欺弱,扒高踩低的所有人,唇角在上扬着,双眸却泛着连阳光都暖不化的冷光。
    此刻的她倒是希望这些人能够走得稍微快一点。
    因为就在衍月宗内,她可是给他们所有人准备了一份大礼呢。
    待所有人走出血云宗,一道寒风卷进了血云宗内,那寒风一路直奔着宿浅尘而去,却在落定在宿浅尘的时,又幻化成了一缕清人心沛的凉风。
    “尘尘,那些人来做什么?欺负你了?”夫诸防备地看向了血云宗的大门,那撸胳膊挽袖子的架势,似乎只要宿浅尘点头,她便会分分钟冲出去和那些人血拼似的。
    宿浅尘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是来告诉我一些事情的。”
    确实,无论金悦菱那些宗门的宗主如何找茬,对于她来说,金悦菱都告诉了她一件她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
    就在刚刚各宗的宗主提起司冥的时候,金悦菱的目光明显黯淡了下去,很明显,她在心虚。
    金悦菱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既然她敢囚禁司冥,就绝非是胆小之人,而她刚刚锁流露出的那么心虚,很明显是现在还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司冥的下落,再者就是她并没有将司冥藏远。
    所以她才会心虚,因为她害怕被人发现司冥的存在。
    如此看来的话,就算某三只一直在衍月宗内一无所获,但司冥确实就在衍月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