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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景烯打败了元铁以及聂绍等人后,就叫了柯衡等人下水训练。既入了军营,自不能搞特殊了。
    能进亲兵营的都是百里挑一的,所以这些人平日里都傲气十足。现在面对这些水军脸上不由也带出来几分,结果被水军折腾得够呛。
    柯衡一脸狼狈地走到沙滩上,坐下后一直吐,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大人,这水太又咸又腥,太他么的难喝了。”
    符景烯笑着说道:“海水就是这个味。”
    元铁听到这话不由问道:“总兵大人来过福州吗?”
    符景烯点头说道:“会试前一年来过这儿办事,呆了小半个月。”
    他不欲多讲这个话题,家里的事他不从不跟同僚以及下属说的。他笑着与元铁说道:“说起来当时也下水游了一圈,只是没游多远。”
    “大人若是有兴趣,我愿陪大人游上一圈。”
    “好。”
    为了找回面子,元铁一下水就游得飞快。会游泳跟游得好是两个概念,而且在大海之中与河中又是不一样的。
    很快,符景烯就被元铁远远地甩在了后面。等元铁游了一圈回来,符景烯还在不紧不慢地游着。
    回到岸边,符景烯虚心地向他求教:“元将军,我刚才看见你游得又快又稳,可是什么诀窍?”
    元铁一愣,不过很快摇头说道:“没什么诀窍,就是要多练。”
    符景烯想了下,换了个方法问:“那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这个元铁倒是清楚,因为他也是从新兵爬到这个位置的:“因为海是看不到底的,所以游泳的时候眼睛要看向前方不能看着海里,不然容易产生恐慌。另外呼吸的时候要避开海浪,不然吸进去的就是海水会呛着的。”
    符景烯趁机又问道:“我听说你们在水中能憋气很久,不知道元将军能在水中憋多久?”
    “最长的一次憋了五分钟,现在不行了只能憋两分钟了。”
    “不知道可有什么讲究?”
    元铁真觉得符景烯好奇心太重,什么都要问。不过虚心求教总比驰气高昂要好,再者他觉得符景烯是个有本事的人,也耐着性子与他说了。
    符景烯按照他给的方法训练自己。刚开始只能憋气半分钟,到收兵回军营时能憋三分钟了。而且游泳的速度也比刚下水的时候快了许多,到训练完准备回去的时候,符景烯都快要赶上他了。
    元铁有些怀疑地问:“符大人,你以前是不是练过?”
    “没有,上次来看海没下水。”
    元铁有些恍惚,说道:“符大人,这才进步也太快了。”
    柯衡看他的样子,得意地仰着头说道:“我家大人学东西神速,要不了多久就能破了你的记录了。”
    元铁回过神来,笑着说道:“那我等着。”
    回到军营符景烯与元铁说道:“天色不早了,今晚就不回去。”
    “我这就去安排。”
    符景烯点点头后又叮嘱道:“晚饭不用特意安排,将士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好。”
    因为训练了一天,所以晚上的饭菜还算丰盛,有一荤一素一汤,分别是红烧鱼跟清炒白菜以及紫菜蛋花汤。
    柯衡吃了一口,面露嫌弃地说道:“这手艺可真够呛了。”
    嫌弃归嫌弃却没吐掉,在军中浪费粮食可是要受罚的。
    元铁倒没生气,只是笑着说道:“我们这还算好的,虎鲸营那的饭菜更难吃。”
    元铁所辖的军营名叫海豹营,邢九明所辖军营的名字更有气势叫虎鲸营。对此,元铁总觉得自己比邢九明矮了他们一头。
    符景烯没发表意见,只是低头将属于他那一份都吃干净了。
    吃完以后他说了一句:“元将军,跟厨师说一声,下次饭菜不要放那么多盐。”
    “是,大人。”
    当日晚上,符景烯又询问了元铁军中的情况。
    经过这一天的相处,元铁早就收起了轻视之心。对于他的询问能说的全都说了,然后借机该给邢九明上了许多的眼药。
    符景烯笑了下。还真如舅舅所说是个小心眼的,不过他觉得原因挺不错的,什么都摆在明面上相处起来不用那么累。
    第二天一大早,符景烯就去了虎鲸营。
    邢九明带着心腹以及护卫热切地将他迎进了军营,然后还召将军中五品以上的武将都叫来见符景烯。
    其中有一个对符景烯出言不逊,然后被一拳打得倒在地上。屋内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不仅是符景烯武功高,还因他出手时的狠辣。
    邢九明回过神来后疑惑地问道:“总兵大人,我曾经见过漕帮的莫副帮主出拳,与大人你刚才出的招式很像。”
    符景烯说道:“我刚才使的就是段家拳,莫永言叛出师门时就是拜在段师傅的门下。”
    他并不欲多说这些恩怨,当下转移了话题:“今日军中可要去海边训练?”
    邢九明点头说道:“只要不出兵,平日都要去海边训练的。”
    “那我们也去看看。”
    接下来符景烯就留在军中了,一副以军营为家了的态势。
    符景烯住在军中不仅与将士们同吃同住,还会指导他们武功,所以很快与将士们打成了一片。
    转眼就十天过去了,祁老夫人这日晚上与祁向笛说道:“你派人给景烯送个口信,让他过来家吃个晚饭。”
    祁向笛没同意,说道:“娘,景烯现在在军营之中忙得不可开交脱不了身。你要想他了,也只能等他忙完这阵子我。”
    “他不会打仗又不会排兵布阵,他这整日里忙什么呢?”
    祁向笛笑着说道:“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不会可以学。就景烯的天赋跟悟性,很快就能学会了。”
    祁老夫人没好气地说道:“你说得容易。那可是带兵打仗,学得再多没经验也是纸上谈兵。”
    “娘,皇上让景烯过来的主要目的是稳定局面,并没有要求他带兵剿灭寇贼。只是维持沿海一带的治安,这点景烯是可以做到的。”
    说起这事,祁老夫人不由说道:“那寇贼什么时候能剿灭?以前这儿多繁华,每次去街上都是人山人海的。现在晚上连门都不能出,海边更是不敢去了。”
    福州城内现在还是安全的,只是天黑就宵禁大家不再外出。
    祁向笛宽慰道:“皇上是明君,这些寇贼迟早是要被剿灭的。”
    “希望能在离开福州之前看到这一幕。”
    因为这儿局势不大好,除了祁熠祺的长子以外其小辈都没带,弄得祁老夫人很是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