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府城夫人知道确实的消息时候,长子夫妻已经在官府登记好和离的事情,然后长子媳妇在娘家兄弟的陪同下,隔天就带着儿女前往省城开始新的生活。
    前府城夫人气得重重的捶打了长子几下,说:“你糊涂啊,你怎么轻易同意和离的事情,还让她把嫁妆和孩子们全部带走?”
    长子还是第一次违背前府城夫人的意思,低垂着头解释:“母亲,我和她分开的时间太长久了,我们这一次见面后,相处起来非常的尴尬。
    母亲,你让我和她好好相处,可是我们已经相处不来了,她想走,就由着她走吧。这些年,她也代我在父母面前尽了孝道,我也不想为难她了。
    她也和我说了,她不会再嫁了,就守着儿女过完后半辈子。她的嫁妆自然由她带走,她还要养活我们的儿女。孩子们也愿意跟着她一起去,他们和我也不亲近。”
    前府城夫人想起孙子孙女跪下给她磕头请安的时候,她还不愿意低头,由着他们兄弟姐妹磕了头自行离去,原来他们是来给她告别的啊。
    前府城夫人一下子喘不过气来,她握紧衣领,伸手指向长子,说:“你给我去追,把人给追回来,她不能够这样轻易带走我们家的孩子们。”
    长子低垂头,闷声道:“我应承过她,等到他们一行人离了府城,我再来和你说这个消息。我现在就是安排人去追,也是来不及的。
    而且我们也要准备回去的事情,也没有人可以安排的。他们走了,我们家也少一些支出。”
    前府城夫人望着长子落下悲催的眼泪,前府城大人亡故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一会伤心,长子年少的时候,明明是极其聪明伶俐的一个人,怎么现在成了眼前这般担不了事的样子。
    长子对母亲还是非常的有孝心,劝慰道:“母亲,你不是喜欢大兰和小兰吗?你觉得她们那一个能够提起来为妻,我就立那一个为妻。”
    前府城夫人瞧着长子面上的神情,她从前是嫌弃长子媳妇的精干,可是如长子这样的人,如果内宅没有一个精干的妻子,只怕家宅也不会安宁。
    前府城夫人知道自个给出两个丫头的品性,都是立不住事情的人,她瞧着长子叹息道:“我们回去再说,你如今还在守孝,也不用再续娶妻子。”
    长子前脚离开后,前府城夫人赶紧派人去打听长子前妻的消息,长子前妻在前府城夫人决定要回归故里后,一直在悄悄的往外搬运嫁妆。
    她娘家的兄弟一直住在客栈里面没有走,在他们夫妻到官府登记和离的当日,他们一行人才匆忙坐上早已经包下来三辆的马车出了府城。
    前府城夫人又赶紧让人打听三位车夫的情况,等到三位车夫由省城归来的时候,前府城夫人也准备出发了。
    长子去问了三位车夫的消息,长子前妻是到了省城,至于后续会如何,他们也不知道,反正长子前妻给足了银两,他们直接就回来了。
    夏初,前府城夫人一行人搬出官宅,官府的人前去接收了院子,前府城夫人端着架子表示,他们希望静悄悄的离开。
    前府城夫人一家人走的时候,还是有官员出来送行,他们拿了一张银票和一张礼单名字给前府城大人的长子,表明沈洛辰和大家一起凑了银子,只是他这一时有事,不能够亲自来送行。
    长子见到母亲点头示意后,他伸手接了银票和礼单,很是诚挚向官员表达了一家人的感谢,也请他们转达了对送礼人的感谢之意。
    前府城夫人坐上马车的时候,心里面很是悲恸不已,出了府城之后,她再也没有最好的时光。
    长子瞧见母亲面上的悲伤神情,在心里面叹息不已,劝道:“母亲,你和父亲年青时候离开故里,如今能够再回家,故里的人,一定盼着我们归家的。”
    前府城夫人望着长子面上的神情,叹息道:“你还年青,你感受不到我现在的心情。我们一家离家这么多年,再回家物是人非事事休。其实还不如在外面好,但是不回也不行啊。”
    长子瞧着母亲面上的神情,说:“母亲,前几年,我回去修缮过老宅,也交待过族亲帮着照看院子。我以后也不出去当差,陪着母亲在故里过日子。”
    前府城夫人瞧着长子面上的神情,再想一想他身边的妾室和庶子女,叹息道:“你要是不想出去当差了,你觉得那一个妾室合你的心意,这一次回去就提她为妻吧。”
    前府城夫人一家人离开府城后,府城的天气炎热起来,沈洛辰在外面的日子长了一些,乔云然在家里面却时不时要接待一些夫人们。
    乔云然很自然的感受到府城夫人们和通城夫人们的不同之处,通城夫人们言谈朴实一些,属于那种有什么说什么,不能够说的事情,她们也不会互相追问。
    府城夫人们一个个灵秀多姿,说话用语非常的文雅,乔云然通常感叹自个读书少,见识少,有的时候都不知道夫人们说的话,出自那本有名的书籍。
    夫人们对不能够说的事情,也会非常有策略的打听,只是乔云然知道的事情少,常常只能够微笑应付。
    乔云然待人处事温和平静少语,她倾听夫人们说话多,几乎不曾评论过夫人们的话题,这一点与前府夫人是绝对不同的两种性子。
    前府城夫人是府城最能够出风头的人,有她在,别的夫人们从来不曾惊艳过。前府城夫人走了后,夫人们最初在乔云然面前行事特别的收敛,后来渐渐的放开去了。
    沈洛辰和乔云然说过,如果不喜欢应酬夫人们,她可以直接拒了她们。
    乔云然明白沈洛辰的意思,她还真不曾觉得夫人们让人生厌,她们只是在试探乔云然的底线,乔云然坦白的和她们说了说后,她们便减少了试探的意思。
    乔云然是有心和夫人们友好往来,夫人们对乔云然依旧有很重的防备心思,她们一边试探着乔云然,一边奉承乔云然,互相之间都是含蓄交往,两边都在探讨着用何种相处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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