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浓浓,有沈尚可兄弟在家里面的日子,每一日,乔云然都觉得生活美好而且实在。
    沈尚通的奶娘在秋天里离开,她拒绝沈洛辰安排的马车,很是明白的和沈洛辰夫妻说:“大人,夫人,这一年深受你们照顾,此一别,再见很难,大家各自珍重。”
    三日后,沈洛辰夫妻接到沈尚通奶娘从通城发来平安的消息,沈洛辰把消息交到乔云然的手里面,说:“她平安到达通城。”
    乔云然跟着安心了许多,她和沈尚通奶娘共处近一年的时光,还是盼着她心想事成。
    初冬的时候,凌花朵夫妻给沈洛辰送来半车的东西,乔云然查看了后,她和凌花朵对了帐,两人把这事就结算清楚了。
    凌花朵笑瞧着乔云然说:“我们这一趟再走两个地方走,就要回西北了。我们明年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带喜欢吃的东西。”
    乔云然瞧着她面上的喜色,又让人把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说:“花朵姐姐,这里面,也有我给凌叔和凌小弟准备了礼物,你一起带过去吧。”
    凌花朵瞧一瞧那一堆东西,望着乔云然轻叹起,低声说:“然儿,我们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久,还是要省着过日子。
    我们也不是过不了苦日子的人,在这方面,我们两人都要学一学节省,对家人对朋友,都不必要太过大方,有的时候,有的人,很会得寸进尺。”
    乔云然瞧着凌花朵面上的神情,很是不解说:“花朵姐姐,谁又让你烦心了?”
    凌花朵苦笑了起来,说:“我们在外面这般的辛苦,在家里面的人,总觉得我们在外面过着一种奢华的生活。
    我们家信说了,要回去的消息,从前不太熟的长辈们,写信直接要求我们,她们要买江南最好的布料,还有一般交情的同辈们,也明说了,要江南最有特色的礼物。
    从前亲近的人,对我们反而没有什么要求,只是希望我们平平安安归家。”
    乔云然瞧着凌花朵直接说:“花朵姐姐,这也没有什么难的事情啊。你问姐夫的意见,他要是有这种想法,他自个去处理,你只管你娘家的人情来往。”
    凌花朵满眼诧异神情瞧着乔云然说:“然儿,男主外女主内,这样的人情来往,原本就是我们女人的事情,怎么能够推到男人身上去?”
    乔云然瞧着凌花朵直接说:“花朵姐姐,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你也不用为难了。你们夫妻辛苦在外面奔波,也不是为她们奔波的。她们拿银子过来,你们为他们辛苦一回。
    她们不拿银子来,你们夫妻担负不起这么大的金钱压力,就当是不曾收到那样的家信。大家都糊涂着过了吧,你们回去后,她们要是执意纠结,你只管报买东西需要的银子。
    下一次来的时候,你们再为她们买江南最好的布料,江南最有特色的礼物。这一次,你们自个行事匆匆,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凌花朵听乔云然的话,她沉思过后,眼神明亮了起来,如梦初醒一般的说:“然儿,你说得对,我顾虑太多,事事求全,结果给别人机会来拿捏我。
    我从小到大,就不曾做过完美的女子,我现在年纪这般大了,就是想学,也只会学一个四不象,我何必为难自个,也顺带为难了别人。
    男主外女主内,只要我行事规范,还真不用纠结太多。我果然是年纪大了,身上的包袱便跟着重了,这样的状态不好,幸好有你提点我,我会改正的。”
    乔云然满脸懵然神情瞧着她说:“花朵姐姐,送礼,是送一个人的心意,你想得好多啊。我好象也没有说什么啊,我只说了我的处理方式。”
    凌花朵瞧着乔云然面上的神情,说:“然儿,我知道的,我觉得你处理得非常好,我要跟你学习,对应该大方的人,一定要大方对待。对应该小气的人,也不用故作大方来为难自个。”
    乔云然听她的话轻舒一口气,说:“你们家的家事好复杂,我们家这些事情,就没有这么的复杂,我们把年礼送了回去,全由长房的当家伯母代为分派。”
    乔沈两家当家夫人在这方面行事非常的老到,沈洛辰夫妻送回去的礼物,总是能够得到最好的安排,而且乔家这边原本还从礼物中抽出一份给要乔正家,只是给乔兆拾挡了回去。
    这一次,乔兆拾来江南,他无意当中和乔云然提了提,乔云然当时听后都有些感动起来,说:“父亲,伯母是为了我们着想,但是我们肯定会记得给正伯一家人准备年礼的。”
    沈洛辰和乔云然在江南的日子,他们每隔几个月都会回到乔正一家人寄来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但是足以表明乔正一家人对他们的用心。
    等到要准备年礼的时候,沈洛辰都会主动和乔云然说:“然儿,记得给正伯一家人准备合适的礼物。我这一次给他们抄了几份江南这边才子们的考卷。”
    乔云然和凌花朵提了提乔正家的一些事情,她语气里面带有几分骄傲的神情说:“花朵姐姐,山儿已经是举人,他现在用心读书,我觉得他会试一定会榜上有名。”
    凌花朵想起从前跟在乔云然身后的单薄小子,笑着说:“然儿,我想象不到乔山读书人的样子,我只记得他小镖师时候的事情。”
    乔云然想了想说:“我不觉得他有什么改变,他只是长高了一些,然后说话行事,还是和从前一个样子。”
    凌花朵瞧着乔云然在心里面叹息一声,乔山肯定是有大的改变,他从前是追随乔云然的人,后来的后来,大约是自立起来,这样的人,现在已经是举人了,那可能一成不变。
    如果乔山真的没有变化,大约也就是他和乔云然的姐弟感情不曾变,所以乔云然才会没有任何的感觉。
    凌花朵历来知道乔云然对人,是特别的有诚意,她这样的人,从来不屑对任何人虚伪的应付,所以凌花朵努力在乔云然面前保持住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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