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叔戴婶都庆幸这一趟来了京城,有了这样的一番见识,儿孙们的眼界都宽广一些。
    戴氏自戴叔戴婶一家人来了后,那脸上的笑容一直不曾落过,戴叔和戴婶瞧得出来侄女真心的欢喜,两人的心里面也觉得欣慰不已。
    他们一家人回家后,族里面的人,他们听说戴氏嫁人后,一个个嘲讽戴叔戴婶白养了戴氏一场,哪怕每到过年的时候,戴叔戴婶家总会收到外地送来的年礼。
    他们也认为是戴叔戴婶为了面子,私下里面采购来应付的他们。
    戴叔戴婶回家后,有的族人联合起来欺压他们一家人,戴叔戴婶也不想去多的计较,因此便搬了家,结果还是遇到族人来挑事。
    戴叔戴婶的三个儿子不愿意再容忍下去,他们要跳起来反击的时候,正好威正镖局的人,受乔兆拾托付过去探望了,听说这种情况。
    他们直接说:“我们镖局需要有人看守大门,你们家是本地人,正好安排一个人帮着守一守镖局。”
    戴家三兄弟商量过后,决定由老大接了这份差事,正好老大妻子又是西北的人,威正镖局顺带请老大媳妇去做帮厨的事情。
    戴家不安分的族人,眼见势头不好,也不敢再来戴家挑事,而且戴家兄弟明言,谁都有儿孙,他们要是敢一次又一次来挑事,他们斗不赢他们这么多的人,他们还有朋友们可以出手帮忙。
    江南威正镖局的本地人,这个时候也出面表了表心意,戴家大儿进了威正镖局,就是威正镖局的人,威正镖局扬威名这么多年,从来是护得住手下的人,以及照顾到他们的家里人。
    这一次,乔兆拾去江南,听说了事情后,他出面感谢了威正镖局的人,也表明,他和威正镖局的渊源深厚,威正镖局待他一直情意深重。
    戴家的族人们这个时候,才知道戴叔戴婶说的是大实话,戴氏没有让他们随意嫁在西北,她的确嫁进了一户好人家,而且他们的侄女婿明显是承认戴叔戴婶这一门亲戚的。
    族里的聪明人,这个时候想和戴叔戴婶一家人恢复走动有关系,戴叔戴家一家人瞧得明白,聪明的人,一直在观望中,他们是不曾出过手,但是也不曾伸过手。
    他们可以和这些聪明的族人恢复平常往来,但是亲近则不必了。
    这样的族人非常的靠不住,以后不管那一家遇到事情,聪明的人,还是会躲闪在一边观望,坏心肠的人,则会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戴叔戴婶和乔兆拾说:“当年心善的族人,有许多人没有回来了,有的回来后,见到族里的风气比当年坏,他们又赶紧搬走了。
    我们家有机会的时候,也要搬得远一些。我们是不想和族人有过多的交道,以后儿孙们争气,我们去江南别的地方生活。”
    乔兆拾赞同戴叔戴婶的决定,他们只要生活在江南,也不用一定要拘在故土,远一点,或许对儿孙们的前程更加的好一些。
    乔兆拾回来没有和戴氏仔细的说一说戴家的事情,而戴氏听说戴叔戴婶一家人的日子,比从前要好过一些后,她是完全的放下心事了。
    这一次,戴氏听戴婶婆媳讲起被族人为难的日子,她相当的气愤说:“婶婶,你们要是实在舍不下家里面的人和事情,也不要太过靠近居住了。
    他们的人心已经坏了,这一辈的人改不了禀性了,下一辈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改变。我们家的人品性善良,就不要受那种窝囊家,有别的好地方,就赶紧搬走吧。”
    戴婶瞧着戴氏总算点了点头,她辛苦大半辈子,其实是不太想搬来搬去了,但是族人如果还赶不上邻居们的友善,这个家迟早还是要搬一次的。
    戴婶私下里和戴氏说了,乔兆拾这一次给了太多的路费,他们用不了这么多,等到回家的时候,他们把余下的银子交给戴氏。
    戴氏摇手说:“婶婶,你们辛苦的来一趟,我们应当给你们路费的,余下的,你也不用再给我,就当是我给的孝顺银子吧。
    你们走的时候,我再给你一些银子吧。我每个月有月例,平时在家里面花不了什么银子,我存下了一些,你们收下来,回去后,可以搬到族人不知道的地方居住。”
    戴婶瞧得出来戴氏的真心实意,也瞧得出来乔家人,是把他们一家人当成正宗的亲戚对待,她很是庆幸和戴氏说:“你是有福气的孩子,你爹娘一直保佑着你。”
    戴氏听戴氏提起故去的双亲,已经没有从前那般的伤怀,再听戴叔戴婶回去后一些安排,也知道乔兆拾去的时候,还是上了山拜了拜,她的心里面很是动容。
    她低声和戴婶说:“然儿的父亲回来后,都不曾和我说过这些事情,他只是说叔婶一家人平安。我便以为家里面什么都好,原来叔叔婶婶回去的日子,比我想象得还要难。”
    戴婶瞧着戴氏满眼欢喜神情,说:“傻女啊,姑爷是好人,自然不想让你多烦心。你隔得这般远,就是知道了,也只能够跟着我们急一场。
    我和你叔叔好好说一说,你都说要搬走,那我们这一房自然要远远的搬走。家里面的一些事情,我们也会悄悄请人帮着打理的。
    我就不信那些人真能够长长久久下去,总有更加厉害的人出来收拾他们的。”
    戴氏过后和乔兆拾说了说,问:“老爷,江南很乱吗?”
    乔兆拾点头说:“很乱,你叔叔婶婶搬得远一些,以后那些人犯了事情,也不会沾上边的。”
    戴氏听乔兆拾的话后,叹道:“在西北的时候,叔叔婶婶一心一意想要回家。谁料回了家,还是过不了安稳的日子。”
    乔兆拾瞧一瞧戴氏面上的神情,终究没有和她说起一些事情,戴家的一部分族人的行事,其实已经引起了官府的注意,只不过他们还没有做什么大的动作,官府的人,也就这样的瞧着。
    戴氏当乔兆拾身边人这么多年,她多少知道乔兆拾的性子,只觉得心往下沉了沉,后来的几天,除去关注乔云惜亲事安排外,便是用力劝戴叔戴婶一家人赶紧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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