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然很是明白的点了点头,她听乔兆拾解释过戴氏行事的来由后,乔云然表示能够理解戴氏的一些想法和作法。
    但是她还是接受不良,很是明白的和乔兆拾说:“父亲,我和惜儿都大了,真的受不住母亲这种管头又管尾的生活。
    特别是前面十多年,母亲都不曾这样的约束过我,她现在这般的做法,我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乔兆拾相当无语的瞧着乔云然,他的心里面明白乔云然其实已经在容忍戴氏的行事。
    乔兆拾思忖半会后,轻叹道:“然儿,我会劝一劝你母亲的。你快要出嫁了,也不用把你拘谨得太过一些。
    然儿,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你为弟妹们着想一下,你也想法子劝一劝你母亲,我们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她就不要想法子折腾你们姐弟了。”
    乔云然瞧着乔兆拾摇头说:“父亲,我是劝不了母亲,她从心眼里面就不会信服我的话。惜儿的年纪又太小了一些,同样也无法劝解不了母亲。
    父亲,你有空的时候,多陪母亲说话,或许母亲的心思,就不会完全放在我们的身上。”
    乔云然觉得戴氏现在的矫情,大约是因为日子好过了,她心里面一时没有寄托的原故,便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两个女儿的身上,借着她们的人生,照见她明亮的未来生活。
    乔云然很不愿意这样的去想象戴氏为人行事,偏偏每一次戴氏和人提及她们姐妹亲事的时候,那眼里面的光亮闪烁,总让她会多想一想。
    乔云惜比乔云然精明有心思,只怕早早就猜想到这一点,所以她私下里面才会提点乔云然,也不用事事依从戴氏的话。
    戴氏前半辈子是走过不少的地方,她和久居不曾出过远门的妇人比较,她算是有些见识的人。戴氏在这方面很有自信心,只是她天生格局不大,特别在教导女儿方面,她总想着要走技术流,但是乔云然姐妹的家世背景,注定她们不用靠手艺吃饭。
    乔云然姐弟习惯凡事多听一听乔兆拾的话,至于母亲的话,有时候,还是可以听一听,但是不必要照着做。
    乔云然听乔云惜慎重的提醒后,想了想这些日子戴氏的行事,她不知道何时又起了心思,是逼着乔云惜去向乔祖璋请教绘画,只是乔云惜坚持不去向乔祖璋请教。
    母女关系一下子闹得的有些拧了起来,她们只是不在乔兆拾和乔柏轩父子面前表现出来。
    乔云然自然是偏向乔云惜,他们祖孙关系这般清淡,乔云惜真的要依了戴氏的话,她去向乔祖璋请教绘画,林氏母女就有本事,借这个机会重重的拍了乔云惜的脸面。
    乔云然私下里面神情严肃的劝过戴氏,明言:“母亲,你明知道祖父是不喜欢我们这一房的人,你何必逼着惜儿去向祖父请教绘画。
    母亲,你实在有这个心意,你和父亲说,请一位绘画师傅回来精心教导惜儿,这样惜儿在绘画方面和绣活上面一定会大有长进。”
    戴氏很快沉默下来,她是舍不得花费这个银子请专门的师傅。
    乔云然瞧着戴氏面上的神情,她在心里面暗叹一声,戴氏瞧着对待两个女儿亲近许多,但是要做选择的时候,她的心里面还是三个儿子最为重要。
    乔家里面现在的情形,也实在是不能随便请人来教导绘画。戴氏就是有这个心意,乔兆拾这一时为了大家庭的和睦相处,也不会成全她的想法,何况戴氏也没有这个心思。
    乔云惜事后知道乔云然劝过戴氏,她的心里面很是感动跟乔云然说:“姐姐,还是你理解我,我和母亲说过,祖父不喜欢我们这一房人,她说我天生招人喜欢,是我不愿意学绘画。
    姐姐,我就是再招人喜欢,我在祖父的心里面,也是不讨人欢喜的存在。我们和祖父请安的时候,祖父的眼里面从来就没有过我们姐妹的存在。
    轩儿兄弟比我们勉强好那么一些,祖父对待他们也不过是脸上多几分的笑意。
    姐姐,母亲以后要是再用这样的事情逼我,我就不会为母亲再多考虑了,我会直接和父亲去说一说,父亲是不会舍得我去受那种的委屈。”
    乔兆拾对乔祖璋这个父亲表现得客气尊重,但是却少有亲近来往,他对儿女们在这方面也不曾有过什么要求,只要他们尊重乔祖璋这个祖父,别的就不曾提过一字。
    乔云然听得出来乔云惜这一次是给逼得太过狠了一些,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们姐妹历来是盼着父母关系和睦,从来不愿意父母因为儿女的事情起争持。
    戴氏的心里面也是明白的,两个女儿在许多的时候,还是非常的护着她,所以她有时候行事过了一些,她心里面也没有多少的担心。
    戴氏自认为是一心一意为两个女儿好,只是长女历来不听话,现在次女也受到长女的影响,表现得有些不听话,她的心里面有些伤心,便和乔兆拾说了说。
    乔兆拾听她说的话后,他很是皱眉头瞧着戴氏,说:“我是想你和两个女儿多亲近一些,你们母女之间有什么话都方便说。
    可是你现在和两个女儿亲近的方法,就是要生生把她们逼成绣娘,那你以后还是和她们少亲近一些。
    我这么辛苦一路考了上来,就是想给儿女一条宽广一些路走,可不是让女儿回头做回绣娘。”
    戴氏瞧着乔兆拾很是木然了好一会后,说:“她们两人琴棋书画都不行,那只有绣活上面可以使一把劲。老爷,你又说我做错了,我觉得我好难。”
    乔兆拾也觉得戴氏是特别难,但是她的难在于,她从来没有寻到正确的方向,她就这样听别人说几句话,然后没有方向的乱走一通,最后还要觉得自个太难了。
    乔兆拾劝戴氏无事的时候,还是要寻纳氏说一说话,有什么事情,她要是能够帮手,就顺带做一做,至于乔云然姐妹的性情已经定了下来,也不用再来磨性情。
    乔兆拾认为两个女儿的性子还不错,他可不想戴氏最后把两个女儿磨成木纳性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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