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然听凌花朵的话,她觉得刘玉朵和总镖头家的关系,大约还要走动好多年,将来凌花朵这样的一个外嫁进去的小儿媳妇,面对刘玉朵的时候,两人还是要和平共处。
    凌花朵跟乔云然又说了说过年时的趣事,乔云然听后很是羡慕的跟她说:“我家过年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多的走动,我们没有嫡亲的外祖父外祖母。”
    乔云然这两年也闹明白过来,戴氏这边就是有叔婶这一门亲戚可以走动,但是随着叔婶家儿子们各自成亲后,他们家也不方便跟从前那般的亲近走动。
    戴叔戴婶一家人回了江南,戴氏将来便不用直对这种越走会越淡的亲戚往来。
    乔云然如今多少明白了,戴氏一心一意想给他们姐弟再添弟弟的心思了。
    凌花朵和乔云然说了几句话后,两人又说了说今年要教人辨识药草的事情,凌花朵很是纠结的跟乔云然说:“然儿,我不会教人辩说药草啊。”
    乔云然很直接跟她说:“花朵姐姐,山儿很能干,由他教人辨识药草,我们就在一边瞧着便好了。”
    凌花朵已经定下亲事,乔云然已经金钗之年,她们都不方便直接教导男子们了,而乔山的身份则是最为合适的人。
    凌花朵听乔云然的话后,她仔细的想了想后,颇有些感叹说:“去年山儿进镖队的时候,有人还说过闲话,他们以后便会知道,我爹的眼界跟一般人比较自然是要高远许多。”
    乔云然想着今年镖队里添了人又添了马车,凌镖头身上的担子只怕会更加的重,她跟凌花朵低声说:“花朵姐姐,你这一路还是跟在凌叔身边吗?”
    凌花朵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她立时想起黑黑的房间,乔云然是瞧不见她点头,凌花朵跟乔云然轻声说:“我跟我爹的身边,明年我爹大约会把我表弟带在身边,我表弟现在不肯读书了。”
    乔云然顺其自然的问了问那位表弟的事情,结果听说后,她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一个不曾吃过苦头的孩子。
    别人家的事情,乔兆拾早交待过乔云然,可以听一听,但是别随便提出建议。
    凌花朵跟乔云然说了一会话后,她红着脸跟乔云然说:“然儿,我们早一些睡吧,这些日子,还有人会和我们同行一些路。”
    乔云然淡淡的应了一声凌花朵,她一时之间也没有想过凌花朵为何要特意说那么的一个人。
    第二天,天时微微亮了的时候,凌镖头已经带着镖队的人准备出后院子门,同日要出门的另外一支镖队,他们还在继续上客人。
    刘玉朵有些着急起来,她跟自个男人低声说:“我瞧着是要等齐了所有的客人,那我们出城门口就会晚那么一会。”
    刘玉朵的男人见到客人们已经陆续的上了马车,他跟刘玉朵低声说:“我听舅舅说了,那一支镖队要押货,他们这一路上要赶路,舅舅心疼你,才没有让我们跟那支镖队同行。”
    凌镖头示意镖队出发的时候,他瞧着另一位镖头抱拳示意先行一步,那位镖头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们这两三日交情又好了一些,两人总算互相愿意说一些实心话出来。
    那位镖头有意让凌镖头先行一步,毕竟他们这一次接的客人多,而且客人们各有各的来路,谁都不能够小瞧,这路上只怕不会太平,他这第一步就要先把客人们的气势压制下去。
    凌镖头带的镖队来得早,他们直接排在最前面,凌镖头直接把人员册子交给城门官查看,而城门官接过册子,他们顺势跟着凌镖头清了清镖队的人数。
    城门官清完镖队的人数后,城门还不曾到打开的时候,但是镖队的人已经不许随意的下马车了,免得到时候人走动后,城门官还要再来复查一次。
    城门打开后,凌镖头带着镖队出了城门,另一支镖队这个时候才出镖局的后院子门,刘玉朵夫妻坐在车内,两人面上神情都有些不悦。
    镖头刚刚跟后到的客人们直接说了,他这个镖队不管客人们后面站的是谁,但是只要在他的镖队里,在外面一切都要听从他的安排,否则他中途也会做出赶客的事情。
    镖头跟后来的客人们说完这话后,他又站在前面放大声音说了差不多的话,总之,客人们想要平安到达目的地,他们就要听他的话。
    刘玉朵夫妻坐在车里面许久没有说话,马车行驶到城门口,城门官查验过后,刘玉朵的男人低声说:“这位镖头的脾性没有舅舅说得好,在路上,我们只怕要辛苦许多。”
    刘玉朵皱起眉头低声说:“我以前没有见过这位镖头,就是我们前面走的镖队,就是那位跟我们家现在沾了儿女亲的镖头,他也是这几年从蜀城过来的镖头。”
    刘玉朵男人瞧着刘玉朵低声说:“你以后要是想舅家人了,我代你来平河里走动,要不然每一趟来回好几月,你的身子骨也会受不住。”
    刘玉朵瞧着男人笑了,她先前有的许多的小心思,在这一刻里都没有,她轻轻摇头说:“我外祖父外祖母和我说了,只要我心里面记着他们,我不用年年来,他们反而还能够安心。
    我以后会常写信给外祖父外祖母,我们有孩子后,等到孩子大了后,我们再带孩子们来看外祖父外祖母。”
    刘玉朵说到后面孩子的时候,她的脸色一下子红了起来。
    他男人瞧着刘玉朵面上的红色,他心情很好的低声说:“我们回去后寻好大夫调理一下子身子,我们争取早一日有孩子。”
    刘玉朵低垂的眉眼掩饰过许多的小心思,她的心里面如何不明白夫家的想法,夫家人有心把生意扩展开来,但是又担心这一路的安全。
    总镖头去年在江南走一走,刘玉朵的夫家人跟着就认识了一些能干的人,这才有他们夫妻去平河城拜年的事情。
    刘玉朵望着男人笑了,而他男人只觉得刘玉朵就是一朵解语花,他的运气真不错,娶妻娶贤,他如今在家族里面也受到了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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