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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锁!代表着褚家身份的玉锁!!妹妹一直贴身戴着!太好了!看谁还会怀疑妹妹的身份?褚小六把自己的那块取下来,一同放在母亲的手心中。
    两块玉锁大小形状完全一致,只是上面的花纹略有不同,他的上面雕刻的是杉树叶子的纹饰,妹妹却是一朵朵炽烈的海棠花。
    父亲未妹妹的玉锁选择花纹装饰的时候,纠结了很久,最终选择了海棠。父亲说,希望家中唯一的姑娘,能够像海棠花一样肆意潇洒……
    褚慕枫也摘下自己的玉锁,放在母亲的手边。他的玉锁上,雕刻的花纹是一片片枫叶。老大褚慕桦的是桦树纹饰,老三褚慕桐的是桐叶纹饰。同样,老四老五的是松柏的花纹。
    妹妹出生的时候,父亲说了,他们这一棵棵参天大树,一定要保护好这朵娇嫩的小花。谁能想到,他们兄妹离散了十三年。
    妹妹在山村受尽了苦难,而他们却丝毫不知。早知这样,还不如当初不把妹妹托付给别人,自己一家人在一起,总能保护得了妹妹。
    “咕噜噜噜……”什么响声?
    大家朝着声音的源头望去。顾夜有些不好意思地捂着自己的肚子,早上出来,她打着尝遍京城点心和小吃的想法,只喝了一小碗粥。逛了一上午,不禁饿的她,如果不是关心母亲的病情,早就饿瘫了。
    顾茗臭着一张脸,为妹妹解释道:“妹妹肠胃不好,向来少食多餐。早就过了妹妹加餐的时辰了!”
    “快!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给小妹准备一些……算了,我亲自走一趟吧。”褚慕杉自责地看向顾夜,他怎么这么粗心,让妹妹饿到现在。
    褚慕枫忙道:“小厨房里,炖着母亲的补品,捡些妹妹能吃的,先吃几口垫垫。这马上要中午了,小妹喜欢吃什么,让厨房现在就开始张罗!”
    顾夜一听让她吃补品,头皮一阵发麻。她赶忙站起来道:“二哥说的对,马上要吃午饭了,我随便几块点心垫垫就行。六哥,我跟你一块儿去厨上看看吧!”
    说完,拉着褚慕杉窜出门去,那动作比经年习武的人还利索。褚慕枫奇怪地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他刚刚说什么了?瞧把妹妹给吓的。
    顾茗又不咸不淡地提点了一句:“莫要在妹妹面前提‘补品’二字,她以前身子不好的时候,吃伤了!”
    “唉……妹妹那场病,跟褚家脱不开关系……”他还没去衍城时,就听说顾姑娘为了给大哥治病,大病了一场,人差点都没了。估计妹妹不爱吃补品,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他的话音未落,就见镇国公从外面大步走进来,看到本应该在当差的二子在,他急切地问道:“你母亲晕倒了?请太医了没?”
    “请了,现在还在路上。母亲刚刚服了药……”褚慕枫的话没说完,就被父亲给打断了。
    “服的什么药?除了乌鸡白凤丸,还有些效用,其他的……不吃也罢!你哪儿来的药?”乌鸡白凤丸,昨日他亲眼看着夫人服下最后一粒,不知什么原因,这个月衍城那边的药丸子迟了好几天了。镇国公急得派了快马一路往北,去迎一迎。希望今天能有消息!
    君淼儿这时候又开口了:“姑父,六表弟把表妹找回来了!是表妹给的药!”
    “表妹?什么表妹?”镇国公扫了一眼丁芳儿,是你给夫人服的药?丁芳儿赶紧摇头。表小姐说的是褚家真正的女儿,跟她没有关系!
    褚慕枫指着母亲手中攥着的玉锁,略显激动地道:“是小妹!六弟找到了小妹,把她带回来了!”
    镇国公从夫人手心的缝隙中,看到玉锁上海棠花的纹饰,心重重地一跳。他想把玉锁从夫人手心中挖出来细细查看,不料半昏半睡中的君氏,却把玉锁攥得更紧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透过五指的空隙,去审视那块玉锁。的确是女儿的那块!他亲手所雕的玉锁,他自己怎么可能认不出来?玉锁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一朵海棠花瓣,因为听到女儿的哭声,心头一急,手一抖,雕坏了。他哄睡了女儿后,细细描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异样来。
    真的是他女儿?女儿找到了?那个娇娇嫩嫩,小包子似的女儿,回到他身边了?镇国公在屋里四处看了看,急切地盯着二儿子:“宝儿呢?你妹妹呢?”
    “妹妹饿了,小六带她去厨房找吃的了!”褚慕枫咧开嘴傻笑着。连父亲都确认了,叶儿妹妹是他妹妹的事实,绝对错不了了!
    来的是太医院的张院正。张院正的祖上,跟褚家有些渊源,因而每次镇国公府上相请,他但凡有空,从未推辞过。
    给镇国公夫人诊过脉,他皱着眉,缓缓地摇头道:“幸好服药比较及时,这次无碍了!不过,还是要趁早找出病情的根源……恕老夫医术浅薄,无能为力啊!”
    也就是镇国公府上有门路,大量的乌鸡白凤丸吃着。要换了别家,镇国公夫人恐怕早就……张院正摇头叹息着。
    “院正大人,姑母这次吃的不是乌鸡白凤丸,而是另一种药!”君淼儿状似关心地插了一句。
    “胡闹!药是乱吃的吗?国公夫人这病,即使找到根源,也要小心的将养,稍有差错,就很有可能导致无法弥补的地步!”张院正急了,也不管镇国公的身份,语气中带了几分指责。
    镇国公也顿时陷入了焦虑之中,他瞪着自家儿子,急迫地问道:“你给你母亲吃什么药了?快让张院正看看!”
    二儿子在边疆历练了一年多,本以为他是稳重可靠的,今儿怎么不靠谱起来?没有经过医嘱,就随意给母亲换药,这个逆子想害死你们母亲吗?
    京城谁不知道,镇国公跟夫人蹀躞情深,即便是自己的儿子,也要靠后站。估计也就只有他失散的女儿的地位,能够跟夫人相提并论了。此时,镇国公的眼中,只有他的宝贝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