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被她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身上的鲜血也是这么来的。
    她道:“娘亲赶紧准备热水,大春哥你去村长家一趟,一定要把村长请来。”
    有些事情必须要做一个了断了,若不然她不在家只怕她爹娘会被那家人害死。
    吴大春不明白这个时候郭香荷找村长做什么,但还是冲了出去。
    郭香荷把她爹的裤腿剪了下来,然后开始准备药和纱布,好在这一次回来她带了一些治疗伤口的药。
    郭长江醒了过来:“香荷你怎么回来了。”他头有些昏,但还是很担心郭香荷出什么事。
    郭香荷的眼泪有些止不住,她却不想在郭长江面前流泪,咬了咬唇强忍住泪水道:“白大夫说我很久没回家了,叫我回家看看,爹你身上还有别的地方受伤了吗?”
    郭长江很虚弱:“没有,就腿上这伤口。”
    吴氏端来了水,郭香荷用帕子轻轻的擦拭着伤口,却发现伤口有些不对劲,不像是野猪所伤,倒像是被利器所伤。
    她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爹,你说这伤口是怎么回事。”
    她觉得事情不简单,为什么那父子三人一点事情都没,相反她爹居然出事了。
    郭长江眼神中流露出了痛苦,山中发生的那一幕让他不敢想,他没想到他一直尊重的大哥居然那样卑鄙。
    “大人的事你就别管了。”
    郭香荷也不知道为什么立刻愤怒了:“我不管谁管,你也是这句话,娘亲也是这句话,可你们想过没有你是我爹啊,你的事情我不管谁管,这伤口是郭大山他们伤的吧。”
    郭长江不说话,痛苦的闭着眼睛。
    郭香荷知道她爹心中也不好受,声音软了下来:“我只有你一个爹,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女儿和娘亲以后怎么办?有些人是死性不改,不管你多仁慈,多看重血脉之情,但在有些人眼中这些什么都不是。”
    她苦笑一声接着道:“爹,有些事情你做不了决定,女儿帮你做。”
    郭长江很担忧的睁开眼:“你要做什么。”
    郭香荷勉强一笑:“爹,女儿选择的这条路很艰难,但不管多艰难女儿都心甘情愿,女儿做这些只为了爹娘,我不会让你们有危险,也不会让你们以后再面临危险。”
    郭常怀本来就听到了外面的风声,所以吴大春一下子就找到了他。
    郭香荷恰好把郭长江的伤口处理完,吴大春就带着郭常怀来了,跟着郭常怀来的还有郭常怀的三个儿子。
    郭香荷还没包扎伤口,给郭长江的伤口消了毒洒了金疮药。
    “村长你来看我爹的伤口,大河哥你们也来看看吧,你们经验十足应该能看出什么来。”
    郭长江有点不愿意,但一触碰到郭香荷那坚毅的眼神,闭了嘴。
    郭大河平日里也会跟着郭长江去打猎,也算是经验丰富的老猎手,这会一看伤口突然“咦”了一声道;“这是被矛所伤啊,而且看着伤口还插得有些深。”
    郭大河才把话说完,郭常怀黑着脸道:“郭长海就有一根长矛,方才我还看见郭小山手中拿着那一支矛。”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郭常怀没想到那父子三人这样心狠手辣,他很严肃问道:“是不是郭长海伤的你。”
    郭长江不说话,把头偏向了一旁。
    吴氏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心中失望外加绝望的跌坐在了地上,流着泪道:“这让我们一家怎么活啊,这不是想故意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么。”
    郭长江挪动了一下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郭香荷心里难受:“爹你不说我们也能猜个大概,这伤口总不会是你自己伤的。”
    郭常怀黑着脸心里很愤怒,都是一家人居然这样心狠,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闷哼一声有些怒意:“你不说我也知道怎么回事,那头野猪是你杀的吧,他们想要跟你抢野猪所以对你出手了。”
    郭长江没想到郭常怀把真相说了出来,诧异的看向郭常怀,只是这一眼更确定了郭常怀心中所想。
    郭常怀什么都没说带着几人就走了出去。
    郭香荷安静的给郭长江包扎伤口,伤口的血渐渐止住了,药很好,她越来越坚定自己一定要学习医术,不为别的,就为及时能帮助人。
    屋中只剩下她和郭长江,郭长江叹息一声:“你别怪你大伯……。”
    “我没大伯,也没爷爷奶奶。”她很平静,那一家人她谁也不认。
    郭长江很气愤:“你这是大逆不道。”
    郭香荷站在一旁认真的看着郭长江:“我懂什么是孝,但我也懂有些人不配我尊重,有些仇恨迟早要报,我孝顺的是值得我孝顺的人,他们都不配。”
    是的,那一家人都不配!
    给郭长江包扎好盖好被子:“爹你好好躺着,我去给你熬汤。”
    郭长江最终还是没再继续说下去,他了解郭香荷,知道郭香荷的倔强。
    院中。
    春花婶已经知道了事情原委,村子里面的人很多都还在,她扯着嗓子就骂起来:“究竟心肠得有多黑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啊,我的天啊,居然直接伤人没王法了吗,早上我就觉得不对劲,那死老婆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样子,逼得长江去山中,这才一天时间,那父子三人抬着野猪回去,却把长江给一长矛捅了,这得多恨的心啊。”
    村子里面的人都开始议论起来。
    但还是有人不相信郭长海一家这么大胆,居然直接用长矛捅人这得多恶毒啊。
    “村长,真的是他们捅了长江么?”
    郭常怀黑着脸点点头:“我看了伤口是长矛所伤,就他们四个人进山没有旁人,长江总不会自己捅自己吧。”
    答案很明显,便是那父子三人其中一人干的好事。
    郭长河经常跟郭长江他一起进山打猎,知道郭长江为人和善,而且很会照顾人,对郭长海父子三人的卑鄙他早就看不惯,捏着拳头道:“那野猪只怕是长江叔杀的,那父子三人是为了抢夺野猪吧,你们瞧,那父子三人何曾关心过长江叔,倒是把那头野猪宝贝的拖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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