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太妃,我最后给你句忠告,你是个女人,活在内院之中本世子算是拿你无招,可你别忘了,你还有个儿子。”
    柏骞承阴测测的咧嘴一笑,脚尖踩在了祁立的胸口,意味深长地说:“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你最好也为你儿子想想。”
    “上次不知是招惹了谁断了一条腿,下一次,再招惹到我头上,我就将他的另一条腿也打断,正好好事成双,你觉得呢?”
    柏骞承的凶狠强悍绝对是侧太妃和祁立都没有想到的。
    祁立晕死过去,下人不敢上前。
    侧太妃吼了喊了没半点作用。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柏骞承带着人打砸了一圈后扬长而去。
    等柏骞承走远了,仿佛惊丢了魂的侧太妃抱着神志不清的祁立喊了起来。
    “这府中的人都是死了吗!还不赶紧给二爷找大夫!”
    “我儿要是有任何闪失,我就要你们赔命!”
    青霜院中闹成了一团,柏骞承大摇大摆的出了王府,还满脸凶煞的在门口指着叫骂了半响。
    骂够了,见围观的人已经将这条街都堵得水泄不通了,柏骞承狠狠的呸了一声,然后才带着随从离开了镇南王府。
    他走后并未回北候府,让一个人去给北候报信后,自己直接朝着皇城而去。
    到了皇宫正门口,柏骞承也不递牌子进去通报,一撩袍子就大咧咧的在宫门口跪了下来。
    侍卫首领是与他相熟的,见了就上前问:“世子这是怎么了?怎地在这儿跪下了?”
    柏骞承铁青着一张脸,大声说:“北候府世子柏骞承,今日有事求见陛下,求皇上为微臣做主!”
    柏骞承说完就跪着不动了。
    无论旁人怎么说都不肯起来。
    旁人见了实在没法子,只能赶紧去通报皇上。
    马上就要下朝了,北候世子如此大咧咧的在正门跪着,让群臣百官看见了可怎么想?
    柏骞承声势浩大的去了宫里告状。
    王府里,钟璃与祁骁得知后,忍不住对视一眼笑了。
    钟璃由衷感叹了一句。
    “北候世子是聪明人。”
    他今日打砸了镇南王府侧太妃的院子,还打晕了祁立。
    无论原因为何,说起来都是理亏的。
    等侧太妃先一步进宫找太后告了黑状,他更是吃亏。
    可他先将祁立打晕缠住侧太妃进宫的速度。
    自己赶紧着先去找了皇上诉苦。
    等侧太妃反应过来进宫的时候,斥责的旨意只怕都要到镇南王府了。
    祁骁见不得钟璃夸别人,撇撇嘴说:“他蠢得很,阿璃不用夸他。”
    钟璃一脸黑线的看着他。
    祁骁神色认真得不行,看样子似乎还想跟钟璃举例说明柏骞承是怎么蠢的。
    钟璃懒得理会他,起身说:“世子的戏台已经搭好了,走吧王爷,咱俩给青霜院的两位唱一出,也让他们瞧瞧,什么叫做戏做全套。”
    敢借着她的名义做这种事儿。
    今日不让胆大包天的侧太妃头破血流。
    钟璃就将自己的名字倒着写!
    钟璃眼中泛着点点冷意,让紫纱带上之前备好的赔礼,与祁骁两人皆是一身超一品亲王的正装礼服,在丫鬟侍卫的陪侍下浩浩荡荡的朝着王府大门走。
    镇南王府门口,因为柏骞承之前闹的那一出,在门口围观的百姓多得路都不通了。
    百姓都在好奇,北候世子今日是怎么了?
    有消息灵通的说起了北候府与镇南王府二爷的亲事传言,结果立马就被人否决了。
    否决的人说:“北候世子今日都如此打砸上门了,可见亲事一说不真。”
    “若真是成了亲事亲家,又何至于闹到如此地步?”
    “要我看啊,这其中只怕是有不为人知的蹊跷。”
    围观之人听了,纷纷深以为然的点头。
    那人身后有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又说:“镇南王府多少年都只出英雄,代代都是难得的人物。”
    “如今的镇南王更是人中少有的龙凤,都是出自一府的人,王府二爷的名声人品怎就如此不堪呢?当真是堕了镇南王府的百年威名。”
    说起这个,立马就有人说起了祁立干过的荒唐事儿。
    一件接着一件,说完了,祁立在百姓口中俨然成了死不足惜的祸害。
    就连断了那条腿,也被认定是报应。
    北候虽比不上镇南王,可那也是家风清白人品端正的人家。
    这样人家的姑娘,怎会愿意嫁给如此败类?
    不知是谁先说起的,只怕这桩传言有误,亲事不真。
    看人群议论已起,混在人群中的夜林无声无息的退了出来,转身进了另外一个巷子。
    与此同时,钟璃和祁骁也走到了前院。
    远远的看见门口这么多百姓围着,钟璃眸光闪了闪。
    她拉住了祁骁,低声说:“我先出去,你慢一步。”
    祁骁不解其意,下意识的点头。
    钟璃理了理袖子,带着四紫往前走去。
    到了门口,她叹息着吩咐紫纱:“给北候府上的赔礼都准备好了吗?”
    这个在内院的时候紫纱就跟钟璃汇报过了。
    紫纱听见也没露出异样,沉声回禀。
    “回王妃的话,给北候府上的赔礼悉数备好,只等着您与王爷出发了。”
    钟璃满是愁色的点点头。
    看到祁骁大步走了出来,钟璃不动声色的微微勾唇。
    她背对着身后的百姓,直直的对着祁骁跪了下去。
    祁骁见状呼吸一窒,赶紧就要去扶钟璃。
    钟璃却在他手伸过来的时候,用力往下压着不让他动。
    钟璃赶在祁骁出声之前说:“王爷,妾身管辖内院失职,竟让侧太妃一时糊涂打着妾身的名义去北候府中轻慢侯府清誉,此今日骤然得知,还要劳动王爷与妾身一起上侯府赔罪,妾身实在是内心不安,您……”
    祁骁用力抓着钟璃的手腕,咬牙将人扶了起来。
    他黑着脸,一字一顿地说:“既是侧太妃与二爷的不是,本王自会与王妃前去侯府赔罪,爱妃不必过分自责。”
    钟璃脸上愧色不减,像是不安极了。
    祁骁生怕钟璃一言不合再给自己行礼下跪,赶紧将她抓着上了马车。
    坐在车厢里,看着忍俊不禁的钟璃,祁骁没好气的喊了一声。
    “去北候府!”
    “本王带王妃前去替侧太妃二爷赔罪!”
    祁骁与钟璃所坐的马车慢悠悠的从人群中远去,目睹了一切的京城百姓先是惊讶,然后是迷糊。
    经过有心人的分析后,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这都是那个劳什子侧太妃与瘸子祁立搞的鬼吗?
    自己作孽就罢了,还连累王爷王妃前去赔罪,这还是人做的事儿吗!
    畜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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