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急得不行,火急火燎地说:“咋就不行了?我这脖子上的伤难道不是他掐的?他既然掐了我,那就应该付出代价!这还有啥好说道的?!”
    族长面色微沉,问:“那你觉着,这事儿应该咋处理合适?”
    提起这个老太太来了劲儿,想也不想就说:“把他家那房子马车还有家里值钱的物件都给我搬来,还有他家那些林子里的鸡和鸡蛋,那个新打的六斗柜……”
    “闭嘴!”
    老爷子忍无可忍的呵斥了老太太一声,面色尴尬的对着村长和族长说:“二位别听她的胡说八道,她就是气糊涂了这会儿还没缓过劲儿来,我们要不出去说吧。”
    老太太一听这话立马就不乐意了,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哎我咋就是糊涂了?!老头子你别忘了我这一遭罪到底是为啥受的!如果不是……”
    “让你闭嘴别叨叨了!”
    老爷子生怕这糊涂老婆子再叭叭出不得了的东西,恨不得赶紧拿东西将她的一张破嘴堵上。
    老太太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悻悻的缩了缩脖子没了声儿。
    族长和村长两个人人老成精,哪儿有看不明白的?
    族长的脸色不太好看,沉声说:“你说你是去探望病重的钟璃的?”
    老太太神情闪烁的点头。
    族长又问:“我听说钟璃病倒已经有不少时日了,你之前去探望过吗?”
    老太太不屑的哼了一声,说:“我凭啥去看她?那钟璃就是个黑心烂肺的丧门星!我巴不得她早死呢!”
    老爷子阻挡不及,下一秒就听到村长阴沉沉地问:“那你今日为何突发奇想想着去看她了?”
    老太太嘴皮子一下子秃噜快了,说:“我去看她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啊!”
    这话一出,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听出这老太太心怀不轨了!
    村长是个沉不住气的,顿时没忍住重重的哼了一声,冷笑着说:“你着急让钟璃早死,去了发现人还活着只怕是嘴里也吐不出什么好话,这才把老实人逼急了平白挨了一通掐吧?!”
    村长这话虽然难听,却也说中了老太太的真实想法。
    老太太这时也后悔自己嘴皮子快了,在老爷子几乎快要杀人的目光中不敢再多言,目光闪躲着无论旁人问啥都不说了,若是问得急了,她索性就又摆出了泼妇的架势,拍大腿砸床板的哭了起来,嚷嚷着说没天理当儿子的险些要了娘的命……
    她这么一嚷嚷,听着的人都被嚷嚷得脑子疼满肚子窝火气,问话也问不下去了,村长和族长在老爷子的再三相邀下走到了院子里。
    老爷子心里懊恼老太太的几句话搅和乱了自己的计划,此时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接着说:“老婆子是个心直口快的,实际上没啥恶念,二位多多包涵,另外……”
    “虽然老婆子当娘的言辞不当,略失分寸,可莫清晔到底是要叫她一声娘,当儿子的对长辈动了手还险些害了性命,这样的罪过,放在哪个时候都是不得了要受万人指点唾骂的,我先前所求之事,还望二位多加帮助,我家当真是容不下这么个心狠手辣的孽障了。”
    村长和族长对莫清晔两口子印象都不错,此时又听出了一些端倪,没一口应下来,只是说:“逐出族谱一事不小,具体情况还得找到莫清晔询问清楚之后才能作决断,此时我们也给不了你回复,你若是怕我们徇私,大不了就跟着我们走一趟莫清晔家,去了把人都找齐了,问清楚了再说。”
    老爷子虽然不太想走这一趟,可也知道族长生性谨慎,不得不点头说好。
    屋子里老太太听了,也不哼哼不喊了,忙不迭的捂着脖子跑出来,说:“我也去!”
    说完不等人回应,她就对着屋子后边出来的莫春花说:“春花,你去将村里人都叫来,就说莫清晔要害死我,请了族长村长做主呢!快去!”
    莫春花本来魂不守舍的,听了这话也顾不得多想,哎了一声就赶紧跑着去了。
    村长想阻拦没拉住,一想到那人头攒动乌泱泱的场景配上老太太的绝技哭嚎,当即脸就黑成了锅底,重重的哼了一声甩袖子走在了前头。
    老太太虽然遭了罪受了惊吓,可这会儿躺了一会儿,觉着自己这边人多,立马又恢复了那股作妖劲儿,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的跟过来看热闹的村民絮叨莫清晔是要怎么害自己性命的事儿,还把脖子上乌黑紫涨的掐痕当做了罪证,逢人就要展示一番,指着那掐痕就是一通声泪俱下的控诉,走了一路叭叭了一路,最后人还没到莫清晔家,老太太的周围就聚拢了一群闻讯而来的老太太老妇人。
    这些人听了老太太那九死一生的描述通通吸了一口凉气,一路帮着老太太控诉莫清晔禽兽不如不说,还自发的向刚刚过来的村民散布这骇人听闻的惊闻。
    等到莫清晔家的时候,原本的几个人已经变成了一堆人,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莫清晔也在这些人的描述中越发不堪。
    村长和族长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到了后也没自己上前,随手点了一个年轻后生让他叫门。
    那年轻后生刚刚喊了两声,门就打开了。
    刘大夫面色不善的看着门外的一群人,非常真心实意地说:“这家有病人,主人家心情不好,你们若是没什么天大的要命的事儿,最好还是别在这儿叫了。”
    不然后果他也不知道会是什么。
    刘大夫说完,原本缩在一群老太太的唾沫横飞的老太太立马就扒拉开人群冲了出来,指着刘大夫就吼:“你算啥东西?赶紧给老娘让开!”
    刘大夫见这老太太活过来了,没好气的呵了一声,挡着不让。
    老太太更不依不饶了,气势汹汹的就说:“这是我儿子家,我来是天经地义的!你一个外人凭啥挡着不让进?!”
    刘大夫直接被气笑了,嘲讽十足地说:“呦,这竟然是你儿子家啊,我还以为是你哪个仇人家呢,不然怎么之前一来就巴巴的咒人赶紧死?出口就没一句能听的人话?”
    懒得听老太太再嗷嗷的,刘大夫一针见血地说:“老太太,你脖子是不是不疼了?忘了先前不说人话是什么下场了?”
    老太太被刘大夫一提醒,突然就想起了先前的痛苦,脸上的嚣张散了大半,外厉内冉的梗着脖子说:“他敢!”
    刘大夫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正烦着要不要给这烦人的老太太一银针让她昏死过去的时候,被老太太抢了话头的族长终于忍无可忍地咳了一声,说:“都别嚷嚷了!让开!”
    老太太不服气不想让,却被一旁的莫大嫂拉扯着退到了一边,族长缓缓呼出一口气,说:“我是莫家的族长,旁边这位是莫家村的村长,我俩有事儿想要找莫清晔问一下情况,还望先生帮忙把门打开,让我们这些人进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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