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蛟被人叫醒,睁眼一看是千鹰。
    她猛地坐起,“千大人,你怎么到了我房里?”
    “谢大人,酒醒没?该上朝了,宋大人在外等着您呢·····”
    谢蛟揉揉眉心,立即跳下床,“我一向都是喝不醉的,昨夜竟然喝醉了,陈不换呢,我的徒弟呢?”
    “还睡着····”
    那谢蛟就放心了。
    谢蛟跳下榻迅速穿好合身的飞鱼服,千鹰双手捧着绣春刀,谢蛟接过:“多谢。”
    “大人说了,今日是谢大人头一遭,让我来伺候,日后还要谢大人亲自来了····”
    谢蛟再次道谢,“我得洗把脸···”
    千鹰指指水盆,“我先出去,还请谢大人尽快。”
    谢蛟立即洗脸,头发随意梳一梳,她照样潇洒精致。
    千鹰都有一丝丝的嫉妒,谢蛟天生丽质,不施粉黛犹如出水芙蓉。
    这飞鱼服与她倒是匹配的很,那刀插在腰间,还别说真像回事。
    谢蛟在宋俊鸿的注视下上马,她问道:“不需要日日都上朝吧?”
    “锦衣卫是从来不需要上朝的,除非有事。”
    谢蛟打个哈欠,“天都没亮,做皇帝也不容易呀。”
    宋俊鸿在朦胧中扔过一块东西,谢蛟准确接住,她打开看到是一块糕点·····
    “吃上,半个时辰赶到宫里,没时间吃东西。”
    谢蛟道谢,迅速吃完,宋俊鸿扔过一个水壶,“喝!”
    谢蛟喝完,不雅的用袖子要擦嘴,宋俊鸿气笑:“锦衣卫虽然都是粗老爷们,但是也用帕子。”
    谢蛟摸出陌生的帕子,随意擦拭,“走吧,宋大人!”
    到皇宫门口,马车马屁很多,自然都是来上朝的官员们留下来的。
    谢蛟刚下马,就听到有人叫她。
    是银风的声音,谢蛟走过来:“有事?”
    “谢公子,殿下让您说此案凶手就是陈瑶华,殿下让您放心,瑶华郡主不会因此丧命。”
    谢蛟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宋俊鸿催促。
    银风也匆匆回去复命。
    这是谢蛟穿越以来,第一次要进入大历皇宫。
    看到气势恢宏的大历皇宫,谢蛟腹中的华美句子统统冒了出来,写那阿房宫的诗放在此尤其贴切:“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先 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谢蛟觉得这一段诗歌都不能展现她的震惊。
    故宫她也不曾去过,今时今日见识帝王家的气度,可谓是为她人生划伤浓墨重彩的一笔。
    走到太和殿,已经人满为患。
    谢蛟在朝霞中看清楚了太和殿的正门,数不清的阶梯之上就是那最庄严神圣的。
    谢蛟不知不觉朝霞渐渐升起,整个太和殿就坐落在天色之中,金碧辉煌。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太和殿”,庄严肃穆。
    而后便是听到太监扯着嗓子叫道:“皇上驾到····”
    接着就是山呼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先是个别谈话,大多数都要先跪在外面的,直等皇帝说平身。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谢蛟膝盖开始隐隐发痛,才听到皇帝说:“众爱卿平身!”
    谢蛟低眸咬牙切齿,宋俊鸿见她腿都在抖:“本座知道你那腿不行,坚持,很快就会轮到。”
    谢蛟真是佩服这些官员们,现在是夏季还可以,冬天这帮家伙是怎么度过的。
    谢蛟不知道等了多久,太阳都很高了,终于轮到他们了。
    “宣锦衣卫指挥使宋俊鸿进殿,宣锦衣卫千户谢蛟进殿····”
    这一走,脚下还舒服些,之前的庄严肃穆感完全都没有了,就想着速战速决。
    跟着宋俊鸿上台阶,不知道上了多少个,不过还算她体力比较好,没觉得特别累,毕竟西北跑了不少路,这不都跑到金陵来了。
    宋俊鸿意气奋发地走在前面,谢蛟便也不甘示弱,偏偏潇洒,这金銮殿她是没空瞧,毕竟要目不斜视装逼才是真理。
    锦衣卫就是锦衣华服,还要长的好看。毕竟是皇帝的人,代表的是皇帝的脸面。
    有些人心里其实没那么舒服,皇帝又给宋俊鸿增人了,但凡有个人才都送到宋俊鸿那儿去了。
    赵清胤也在,谢蛟都能感受到他亲够冷的气息,但凡他在的地方,
    宋俊鸿跪下,谢蛟也跪下,跟着宋俊鸿说吉祥话。
    皇帝道:“诸位爱卿,这谢蛟是谢丙昆的遗孤,谢丙昆可还记得?”
    有人记得:“圣上说的是二十年前被封到秦地的提刑按察使谢丙昆吗?”
    “正是,六年前他因去查军饷丢失一案,被歹人杀死在沙洲。他的儿子现如今回来了····”
    “不知谢大人取了何人为妻,只知道他低调成婚,十多年都不曾回金陵?”一位年纪稍大的官员说道。
    皇帝便问:“谢蛟,你说说你的母亲····”
    谢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圣上的话,谢蛟在六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便忘记母亲一切事情,而且母亲早早就亡故了,我多年未见了····”
    “原来如此。”
    有人又道:“圣上,敢问那军饷丢失一案可否查明真相?”
    “老七,你来说。”
    赵清胤出列,而后说:“回父皇的话,已经破了,是沙洲知府监守自盗,儿臣已经将他斩杀,那军饷已然留在西北,本来就是给西北的,儿臣并没用移动,以备不时之需。”
    “都听到了吧?”
    “是,圣上。”
    又开始说起张嫣的案子,工部尚书张大人很是难过委屈,出来陈述一遍案情。
    且看谢蛟如何作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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