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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对我有了杀意?”
    明璃咬着唇,灵识的刺痛让她无法开口解释:“……”
    怪她!刚刚没有稳定心神压抑住,对栾宜玥有了一瞬间的杀意,就这么一念,瞬间被命箱结界捕捉,下一秒,千斤压顶,滔天杀戮涌上灵识,她差一点被击晕——
    幸好她反应的及时,若不然,死的人不是明玥,而她明璃了!
    栾宜玥瞧着那眸中还显露着极度愤怒怨恨的明璃,明摆着毫无悔改之意呢。如此,就要怪她心狠手段:
    “啧啧啧、明璃勾结外族谋害族中幼童,大长老,你说她罪该如何?”
    “回家主,罪该当诛!”明意略顿了一念,便恭敬地作揖回道。
    若猛地是别的罪行还可能有挽回的机会,可是族规是任何人要胆敢对着族中子嗣出手,那人就是家主,亦理应与庶族同罪!
    何况,明璃只是个没有实权的族理事会的挂名长老。
    “现在是法治社会,本家主可不想背上一条人命,无端脏了自己的手。且、她当不当诛,本家主不管,然而,她是利用明氏血脉为非作歹、谋人害命,那就与本家主有关系!因此,属于明氏的血脉,本家主要毁了!”
    “不!”明璃被命箱结界压制,身上又被捆索绑困,她根本动都动不了身子,听到栾宜玥的话,她忿然绝望地吼道。
    只那声音,没比个婴儿哭声大。
    “在你胆敢出手朝着族中子嗣下毒手时,你这结局不是一早就设备好了吗?”
    “我…我没有!你污蔑……我!”明璃一句话说地粗喘不休,灵识被袭击,让她的模样又狼狈又狰狞。
    “怎么,还不死心,以为我在吓唬你?”
    栾宜玥轻蔑的一笑,扫了同样神色紧张的族人,一眼就能看出她们内心里有什么样的想法。以为这样子,她就真的能入了她的圈套,她晒笑:
    “明璃,若是你只是朝着族中这些愚蠢的族人出手,我可能不会出手,毕竟,不说你们对我没有认同感,我对这个明氏族同样没有归属感。”
    阶下的众人又闻家主这般说话直接,个个脸色古怪难堪,偷偷地瞟了眼家主那张娇嫩丽颜,哪还敢驳,只深深地屏息:
    现下,她们可都是在青龙命箱结界里的,明璃三母女的待遇,可是让所有族人都看明白了,新晋的家主,根本就不怕得罪人!当然,这也显示出了,家主大人有的是实力。
    “可偏偏,你居然趁着明瑶要‘驱逐’我时,居然敢对族中子嗣出手!你们都是苏醒者,可孩子们却只是个稚童,你这狼心狗肺的恶妇却要夺毁她们的血脉传承……”
    栾宜玥突兀地想起来:前世,她挚爱的小珠宝,在医院里躺了多少无生无息的日夜……自从成了植物人之后,她就如同活死人般空洞木然,可偏偏疾病还不放过她,每隔个十来天就要被人抽血化验!
    若不是正好发生了这一回事,她还真以为,她的小珠宝每一次被抽血,只是去化验什么细菌呢!
    那会儿,她真的是太过愚蠢——
    将自己蓦然的发现压下心底,然而,栾宜玥眼中的恨意到底泄露了出来,只见她的气势倏地大涨,针对的对象就是明璃,只见勉强支撑住的明璃,“噗”地一声吐出一口热血,惊恐地瞪大眼望向栾宜玥喝斥:“你、含血喷人!”
    “哼,含血喷人的人,不是你么?”栾宜玥攥紧拳头,瞧着她喷出来的血,一脸的冷气:
    “你以为,你这种见不得人的恶毒手段,就可以威慑到我?作梦!不过,我倒是要谢谢你这愚蠢样,当场给我送上了‘证据’了,呵呵~”
    听到栾宜玥这话,明璃神色呆涩,有一瞬间,就差一点中了她的计,好在她及时醒过神来,想着,明玥一个半路出家的人,又不是阴蛊氏族人,怎么可能知道她的意图?!
    然而,下一刻,她就被栾宜玥狠狠打脸!
    “青竹,拿玉露,‘淋淋’那滩黑血!”栾宜玥轻嗤一笑,侧身对着底下不明所以的族人说道:“可瞧清楚了,这玉露可是刚喂过两个女童,你们可不要说那是毒汁哦。”
    听到家主这调皮的‘提醒’话,陈竹清正在倾倒的动作一顿,又返身朝着栾宜玥小声的反驳:
    “家主,这要是毒汁,属下求家主赐上十瓶八瓶!这玉露明明比培元丸还要好!为了证明我的话,属下愿意亲自喝上一口,以示所言实属!”
    栾宜玥睨了她一眼,瞧着陈姨这‘眼浅’的样子,她恼怒平息,无奈的笑了一声,含笑颔首道:“行,喝吧。十瓶八瓶没有,等回去了,赏你两瓶。”
    “谢家主!”陈竹清知道自家家主向来大方,得到她的肯定,立马喜滋滋地喝上一口,立马将还有大半的玉瓶倒在明璃喷出来的那一滩血迹上。
    她可是精着呢,喝是真喝,可看着倾倒的弧度大,可喝地却没有多少,只是沾湿了唇瓣后,咽下小半口。
    家主这时候下令,当然不可能是为了洗掉血迹而浪费大半瓶的玉露,只能说明,这明璃喷出来的血迹很有问题——
    在经过璩美英事件之后,已经接触过毒蛊,并且随行的御卫们,都是自己人,也一并服过蛊晶,一早就知道,自已人都不用怕毒蛊。
    亲眼看到陈竹清这般显露,明氏族人们都不是愚蠢妇人,个个均提起了惊心,随着时间推移,瞧着那滩血迹如同在沸腾般,发出‘滋滋’地声音……
    族人们个个小心肝都提了起来,七上八下越发紧张,又想看出是什么情况,族人们都不自觉地靠近了议事台阶。
    “家主…这里头难道是蛊虫?”明琌竖着寒毛听着那沸腾地‘滋滋’声,灵魂都在发颤,本能的反问。
    此言一出,原本还无意识靠近的众人,全都受惊后退,一瞬间现场摩肩接踵的推挤起来!
    “都肃静!”濮阳渠瞧见现场情况要大乱,一声怒斥平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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