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姑姑?”
    糖糖的大眼睛都瞪圆了:宁姑姑不是在齐国和长凌姑父一起养弟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啦?
    难道又离家出走了?
    最近一次宁姑姑逃出来,还是去年夏天的时候。
    当时齐国有个大臣上奏长凌姑父纳妃,宁姑姑一气之下抛夫弃子回了娘家,躲到宸月殿躺吃躺喝了两个月。
    后来被长凌姑父又求又抢地把她抓回去了,据说冬天的时候又有小宝宝了,这个时候的宁姑姑肚肚已经鼓起来了呢。
    只是被绳子捆绑着,头发散乱,身上的衣袍也破烂不堪,人靠在房间的墙上,很虚弱的样子。
    糖糖心疼坏了,也顾不上打草惊蛇,直接用个法阵把玄宁给偷出来了。
    燕归立马接住,背着人到了僻静的地方安顿好。
    糖糖把玄宁的头抱在怀里,小声地呼唤:“宁姑姑,你醒醒啊……”
    喊了半天,玄宁的手指才动了一下,下一瞬直接跳起来,一个手劈直接对准了燕归的脸。
    “冷静,宁姑姑冷静——”
    糖糖赶紧一把抱住,顺便摸摸她的后背顺气:“我是糖糖,糖糖,姑姑的糖宝儿,姑姑还认得我吗?”
    玄宁显然还没有彻底从晕厥中清醒,迷茫着一双眼睛看看燕归,最后看向了糖糖。
    过了好半天,她才嗷一嗓子哭开了:
    “糖宝儿,姑姑可找到你了,姑姑不是在做梦吧,姑姑好想你,呜呜呜——”
    糖糖被她勒的快要喘不过气了,梗着沙哑的声音说:
    “宁姑姑,你肚子里有小宝宝,别激动,别激动,嘘,嘘——”
    玄宁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一边抽泣着一边放低了声音:
    “你姑父不要姑姑了,姑姑无家可归了,这一次带着你弟弟出来,再也不要回去了。”
    糖糖:“……”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宁姑姑肯定是罚长凌姑父跪狼牙棒的时候,没有罚到满意。
    又在长凌姑父哭爹喊娘挽留她的时候,心里烦躁,一气之下,又溜了出来。
    不过好像什么不对的地方。
    糖糖转转眼珠儿,忽然想起来:“宁姑姑你是带着阿木弟弟一起跑了吗,阿木弟弟呐?”
    玄宁哭得都打嗝了,一听她这话像是才明白过来:
    “对哦,姑姑出宫时候还带着阿木呢,我说怎么少了一个,阿木呢?”
    糖糖:“……”
    算了,姑姑被姑父宠的糊里又糊涂,整天傻乎乎,问她还不如问墙。
    她叹了口气,先放出小红红确定阿木的位置,最后再用法阵把软乎乎的小包子弟弟偷出来。
    阿木今年还不到四岁,长得胖嘟嘟白净净的。
    性子和长凌君一样,吃饱喝足万事不愁,在一伙山贼的眼睛下不哭不闹,睡得口水都淌出来。
    糖糖伸手给他抹抹,还被一双肉乎乎小爪爪抱住了,枕在脸蛋下面,小嘴巴吧唧吧唧:
    “姐姐,姐姐……”
    玄宁点点他的小脸蛋儿:“睡着了还找姐姐,小憨子,跟你爹一样憨。”
    糖糖看玄宁的情绪稳定点了,这才问:“宁姑姑,你怎么在这个地方,出什么事儿了?”
    玄宁大手一挥:“别提了,姑姑这次杀出皇宫……啊不是,被你姑父赶出皇宫,就想来找你玩两天。”
    “这不走到那劳什子落雨还是落雪村的,遇到山贼打劫,姑姑一看这还了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糖糖清清嗓子:“所以姑姑在和山贼交手的时候,被……故意抓住来龙潭虎穴卧底,伺机救人的?”
    玄宁高兴地合不拢嘴:“姑姑的糖宝儿就是聪明,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吧,不过要是普通山贼,姑姑还真就报官抓贼了。”
    “这次不一样?”
    “何止不一样,”玄宁皱起眉头,“这些山贼会术法,姑姑虽然没学过,但是经历过四年前那场动荡。”
    “被山贼抢过的人家,无论男女老少,他们的样子和皇太后差不多,神识就算没有被完全夺走,也所剩不多了。”
    玄宁皱起眉头:“姑姑觉得这里有人要培养恶煞。”
    糖糖和燕归互相看了一眼,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些人要是救不了,就一个也不能留了。
    玄宁兴冲冲地抓了什么树枝石头:“糖宝儿,姑姑打头阵,你掩护,咱们把那群贼抓住!”
    “宁姑姑,冷静。”
    糖糖特意把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姑姑的肚肚快五个月了吧,都这么大这么大了,千万不能再打打杀杀,从长计议。”
    “从什么长,姑姑的小崽子,”她兴奋地拍拍,“皮实,耐活,你看阿木心多大。”
    糖糖:“……”
    姑姑你这种种庄稼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她赶紧摁住玄宁:“糖糖已经告诉神仙爹爹和有钱爹爹了,他们应该很快赶到,等到禁军来了,糖糖再掩护姑姑杀进去。”
    有架可打,玄宁当然高兴,被糖糖连忽悠带哄给骗出了水面,而石门后的山贼们,被法阵封住了。
    山中寂静无人,到处黑黢黢的,只有一把鲛珠在照亮,燕归就在附近保护,让他们姑侄说话。
    玄宁一手阿木,一手糖宝儿,笑眯眯地说:
    “哎,你们孤男寡女,大半夜跑山里干嘛?要是被你爹知道,燕小归的头都要被拧下来了吧?”
    糖糖正帮她把脉呢,嘟嘟囔囔地说:“姑姑你羞羞,才不是你想的那样,糖糖和哥哥是追着神识来的。”
    玄宁现在可不管神识什么的,眉飞色舞地问:
    “小糖宝儿,你正儿八经的哥哥只有凤凰,怎么还添了一个异父异母的亲哥哥?”
    “上次是唐小必,再上次是鱼老姬,不是还有个聂浮浮……”
    糖糖的心咯噔一下子,扭脸去看燕归:坏啦,燕归哥哥的脸色果然黑了。
    她连连对玄宁摆手:别说了别说了。
    玄宁变本加厉,还举起噗噜噜吐泡泡的阿木:“等这个暂时没成人形的小木木长大——”
    睡得呼呼的胖娃娃举着小藕节似的胳膊,一下就抱住了糖糖,嘟嘟嘴巴吧唧一口:
    “姐姐,香——”
    再看燕归的脸色,已经纯粹到能和黑夜融为一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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