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一抽一抽的,千里索好像能感知到她不佳的情绪,回缩的速度变得更快了。
    在大家哦期盼里,海面上的雨一会大,一会小,天快亮的时候,彻底停了。
    天边还有了晨曦。
    熬了一夜,小团团的大眼睛都熬红了,还是端端正正地坐在船头等着。
    “殿下——”
    唐姣犹豫了好长时间,还是觉得实话实说比较好:“还有一个时辰就要涨潮了,您看……”
    小团团耷拉下小脑袋,小奶音都哑了:“那就再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就好。”
    看她这个样子,唐姣也不好再说什么,泡在水里,好随时感知海潮的变化。
    千里索回收的速度越来越快了,有的时候还会不经意地拉扯一下小团子。
    她的心跳的越来越急切,好像在打鼓一样,她紧张地握住了爹爹们的大手:
    “是将军爹爹和有钱爹爹要回来了吗,是不是?”
    听她这么说,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
    海水有了涨潮的趋势,负责观测的唐姣潜入了水里,不到一会就冒出了头:
    “殿下,鲛人泪回来了,奴看到光了!”
    “爹爹回来啦——”
    小团子眼睛里的金豆豆也不掉了,高兴地直蹦跶,吧嗒吧嗒跑到船头,按着船身,紧紧地盯着水面。
    很快,有光芒从水底慢慢地上浮,上浮,哗啦——
    鲛人泪破水而出。
    看到此情此景,所有人立马把船划了过去:“救人,快!”
    大家七手八脚把鲛人泪搬上了船。
    这个时候也不管跟在最后的鲛妖是异族了,顺手把快被泡发了的鱼姬给拖了上来。
    死气沉沉一条鱼躺在船上,吐了两口水和一组泡泡,头一歪,打起了呼噜:
    “主人,鱼姬回来了,呼——”
    正在哒哒哒往前冲的小团,用脚脚猛地一个急刹,俯身摸了摸他的鼻息。
    嗯,活鱼。
    这样她就不管了,冲到鲛人泪边上,放爹爹们出来。
    玄墨和苏轻云的脸色苍白,唇色也都没有了,呼吸时有时无。
    只是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着一只不起眼的粉色彩贝,任凭旁人怎么掰,都掰不开。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谁都不得而知。
    “先把人送回王宫。”
    海潮要上涨了,唐媚不得不发话。
    一瞬间,所有的船驶离罪恶渊,追着大家的是滔天的巨浪。
    直到中午,步辰才把两个师弟安顿好。
    一转眼,两只团子争先恐后地跑了进来。
    一个扑过去叫爹爹,一个喊着小叔,声音震耳欲聋。
    苏轻云被吵得不耐烦,一枕头砸晕聒噪的小蠢驴,翻了个面呼呼大睡。
    枕头被一只白嫩的爪儿捡起来,塞进了玄墨的背后,然后用小爪小脚爬到了床上:
    “将军爹爹,你有没有好一点?”
    玄墨虚弱地弯起唇角:“爹爹看到糖糖,就没事了。”
    小团子的爪爪一伸,紧紧地抱住他,小脑瓜蹭蹭他的胸口,张着小嘴巴闷头就睡。
    玄墨眯眸:“她这是?”
    “等了你们一天一夜。”步辰路过,把药碗塞他手里。
    玄墨的笑容越发得扩大。
    凤眸瞥到什么,连忙伸出大掌,把捏住苏轻云衣角的小爪子捞回来,收进怀里放放好。
    哼!
    闺女是能轻易分享的?
    沉溺美梦的公子云就这样被剥夺了短暂的天伦之乐。
    鲛王骨被他们艰难地找到。
    可这毕竟是第一代国君的遗骨,作为交换,凤寒初把凤霆烈留在了鲛人国,三年。
    国书上写着的是大梁四皇子访学,其实就是在鲛人国当人质。
    因为昨天有了凤非然的提醒,凤霆烈不再显得那样难过,很平静地接了圣旨。
    也让凤寒初刮目相看了一次。
    拿着圣旨出来的凤霆烈,第一时间就找到了燕归:
    “本皇子答应合作,但是你必须保证我当上太子,否则我就公开你的身份,再杀了你!”
    燕归勾起唇角:“成交。”
    望着发怒的萧瑟背影,唐姣很不理解:“主人为什么选择这样胸无大志的人,作为盟友?”
    “这是你该问的吗?”
    唐姣慌忙跪下:“奴该死,请主人责罚。”
    燕归却笑了:“这是我的私心,因为不想让任何人伤害阿月。”
    一来,凤霆烈和凤非然成为对手,两个人相互制约,不会再有心思注意到糖糖。
    二来,凤霆烈无权无势不要紧,不是还有他么?到时候皇子和太子相争,肯定两败俱伤。
    梁国的帝位早晚都是糖糖的,也算提前替她除掉心腹大患。
    他甚至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个场景的到来。
    对此一无所知的小团子,自从醒来就陷入了两爹对峙的可怕场景里。
    “本公子睡前,糖小乖是拉着本公子的手,现在孩子怎么全部在你怀里?”
    镇西将军撒谎脸不红心不跳:“你放屁。”
    苏轻云当时就急眼了:“蒙我,老子记得一清二楚!”
    玄墨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你,放屁,熏着糖糖了。”
    苏轻云:“……”
    风流倜傥的公子云怎么可能做这种猥琐的事情,岂容你如此败坏本公子的清誉。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上来就要揪玄墨的发髻:
    “老子让你胡说,不把你打得满脸桃花开,老子叫你爹!”
    玄墨轻松躲过:“叫什么?”
    “爹。”
    “哎。”
    苏轻云:“……”
    玄墨,你是真他娘的苟!
    “拿命来吧,龟孙子。”
    一个薅头发,一个扯衣服。
    等到小团子被呼呼的风声惊醒的时候,整个团都呆掉了。
    将军爹爹把有钱爹爹的衣服扯得七零八落,露出了线条虬劲的肩膀还有,白白的胸口。
    有钱爹爹抓着将军爹爹的头发,张着嘴,将军爹爹的耳朵都红了。
    小团子咧着小嘴巴愣愣地看着,口水流出来都不知道。
    坏啦!
    是不是糖糖破坏了爹爹们的好事,就像上次两位爹爹亲亲一样?
    她呼地拉起小被子,把小脑袋缩了进去:“糖糖什么都没有看见。”
    生怕两位爹爹尴尬,她特意伸出一对儿爪爪握握,闷着小奶音说:
    “祝两位爹爹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玄墨:“……”
    苏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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