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开棺。”
    葛惠疯了似得尖叫。
    “为什么不能开棺?你这是在心虚么?”刘红目光如喷火般的盯着她,恨不得把她剥了皮生吞了。
    以后是不知道葛惠是杀了自已亲生母亲的凶手,她就算是再厌恶葛惠也得因为葛惠是她的继母而表面应付着。
    现在既然知道了真相,她又怎么可能放过葛惠。
    她一定要葛惠血债血偿!
    葛惠眼微闪了闪:“死者为大,入土为安了,你母亲都死了十几年了,你还要惊动她的亡魂,你这是对你母亲的不孝。”
    “生为人女不为她报仇雪恨,那才是真正的不孝。”
    刘红懒得跟葛惠多说,直接对付师长道:“付师长,我坚决要求开棺。”
    “好!”
    就算刘红不同意,付师长也不能让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白白的毒杀了,也会要求开棺的。
    “长兴!”
    葛惠面如土色,看向了刘长兴。
    刘长兴连忙拦住了付师长:“付师长,我是死者的丈夫,我不同意开棺。”
    付师长微微一愣。
    按着当时的律法,如果死者丈夫不同意开棺,作为官方还真不能开棺。
    付师长看向了刘红。
    刘红冷冷道:“一个赘婿根本不能作刘家的主,付师长,如果你怕有问题,直接找我几个叔叔就行了。”
    “好!”
    付师长没想到刘长兴居然是赘婿,这个身份无论是在旧社会还是现在,在家里都是没有任何发言权的。
    刘长兴气怒的眼睛都通红了,对着刘红怒道:“刘红,你这个孽女,你难道非要把家里弄得家破人亡不可么?”
    刘红猛得回头,目色腥红如血,一字一顿:“我的家早就十几年前就被你们这对奸夫**弄得家破人亡了,现在是你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刘长兴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全身瘫软。
    突然,他连滚带爬地冲到了门口,抱着刘红哀求道:“刘红,爸求求你,不要开棺,想想你小时候,爸爸可是最疼你的,你生病是爸爸整夜整夜地陪着你,给你降温,给你做粥,你就算是可怜可怜爸爸,不要开棺了,好不好?”
    刘红站在那里,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如果可以,她又怎么愿意告自已的亲生父亲?
    小时候,刘长兴也是疼过她的。
    那会她的亲妈还没有死,有一次她半夜发高烧,是刘长兴抱着她就冲到了医院,晕晕乎乎间,刘长兴还跟医生急得差点打了起来。后来她醒来,还看到刘长兴伏在她的病床边睡着了。
    后来听护士说刘长兴为了照顾她,给她物理降温,一夜没睡。
    等她醒来后,刘长兴又惊醒了,先是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到她退烧了,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那时候的刘长兴,笑容是那么的亲切,让她充满了依恋。
    突然,脑中的画面变化了。
    她的妈妈病了半年最后还是不治身亡了。
    不久,葛惠就带着儿子进了门。
    从此,她只能在永远做不完的家务中,麻木看着刘长兴与葛惠亲亲我我。
    羡慕的看着刘长兴与葛惠带来的儿子父子情深。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孩子一个一个的出生。
    甚至每年过年,因为葛惠嫌弃她碍眼,她只能躲在家里的楼梯间里,听着外面欢声笑语,偷偷羡慕地看着他们一家六口人享受着天伦之乐。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她始终抱着一丝的期待,期待着记忆中慈爱的父亲再次回归。
    一直等到了她二十岁了,等到了刘长兴同意她嫁给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时,她知道记忆终归就是记忆,永远不可能再回归了。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曾经给过她一丝温暖的父亲,竟然也是参与杀她母亲的凶手之一!
    感动渐渐消失了。
    眼底浮现出一抹坚定与冷酷。
    刘红慢慢地抽出了腿,居高临下地看着刘长兴。
    唇微启,吐出了四个冰冷的字:“血债血偿!”
    “轰!”
    刘长兴脑中一空,跌坐在了地上,颤抖着唇,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开棺验尸那可是会引起社会巨大反响的,所以一般不会被批准的,除非是特大案件。
    不过有付师长在前面帮着挮申请,后面又是县公安局的人帮着说话,几乎一路绿灯就批了下来。
    听到消息的刘大厨与刘大舅也匆匆的赶了过来。
    看到刘长兴时,两人疯了似得对着刘长兴拳打脚踢。
    要不是被公安挡住了,几乎直接就把刘长兴给打死了。
    “畜生!畜生!”
    刘红的外公也赶了过来,七十多岁的老人老泪纵横。
    指着刘长兴破口大骂:“我真是瞎了眼,居然收养了你这么个畜生,早知道当初就让你饿死冻死在雪地里了。清儿啊,是爹不好,是爹害了你啊!”
    老人哭得肝肠寸断,徒手扒坟,把两只手指都扒得全是血。
    刘大厨与刘大舅含着泪,忍着痛把老人给拉开了。
    刘红哭着扑到了老人的怀里。
    老人抱着刘红,祖孙两人抱头痛哭。
    在场的人看得无不心酸落泪。
    “奸夫**!把他们拉去批斗。”
    “浸猪笼,淹死他们!”
    “打死他们!”
    群众们十分的激愤,拿起了石头就往刘长兴与葛惠的头上砸,不一会就把两人砸得头破血流了。
    “滚开,滚开,不要砸了!”
    葛惠的大儿子刘宝来带着刘宝玉,刘宝锋,刘宝云匆匆的跑了过来。看到众人对着他父母扔石头,凶神恶煞的制止。
    刘宝来一向仗着刘长兴的势在县里作威作福,是县里有名的小霸王,被刘宝来这么一瞪眼,众人倒是不敢再扔石头了。
    刘宝来阴沉着脸看向了刘红,那目光仿佛要吃了刘红一样。
    “挖!”
    吴进一声令下,众人心头一凛。
    刘长兴则面如死灰。
    棺材埋得并不深,十几个人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就挖了出来。
    棺材倒是很好的寿材,那是刘红的外公心疼闺女亲自买的。
    刘老爷子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再次看到女儿的棺材,哭得直接就晕了过去。
    福宝连忙帮着刘老爷子把了把脉,知道是伤心过度而晕,倒放下了心。
    不过老爷子到底年纪大了,福宝趁人不注意给老爷子滴了一滴灵泉。
    老爷子的脏器都有严重的损害了,这滴灵泉只是修复老爷子的脏器,倒没有让老爷子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开棺!”
    随着吴进一声令下,看热闹的人都退后了数米。
    虽然不让宣传封建迷信,但这几百年来延袭下来的东西还是深植在众人的脑海里的。
    传说中冤死之人会寻找替死鬼,所以就算是朗朗乾坤,这么多公安阳气十足,众人还是心有余悸的。
    随着棺木的打开,露出了里面刘红母亲的尸体。
    经过了十几年,尸体早就腐烂了,只有一堆的白骨还整齐地排列在里面。
    吴进先是对着死者敬了个礼,然后把戴着手套的手伸了进去。
    当他拿出一根漆黑的骨头时,群众们都愤怒了。
    “打死他们!”
    “打死他们!”
    这次谁也不怕刘宝来了,纷纷拿起了石头砸向了刘长兴与葛惠。
    刘宝来带着几个弟妹护着葛惠,也被砸了个够呛。
    后来还是吴进安抚了怒不可遏的群众,才救下了他们一家六口。
    刘红和刘老爷子早就哭得晕了过去。
    刘大厨与刘大舅也哭得眼睛都肿了,森然的盯着刘长兴,恨不得吃了刘长兴的肉。
    他们恨啊,恨识人不清,引狼入室,害了自已妹妹的命。
    尤其是刘大舅更是跪在了棺材前,对着自已就扇起了耳光,直说对不起小妹。
    当初是他贪玩跑出去看到了快被饿死冻死的刘长兴,才把刘长兴救回家的。
    如果时光能倒流,他一定任刘长兴冻死荒野也不会心软了。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刘长兴与葛惠奸夫**毒杀刘红母亲。
    吴进大手一挥,就要让人把刘长兴和葛惠带走。
    这时刘宝来突然冲到了刘红的面前,一把揪起了刘红,凶神恶煞道:“现在你满意了?你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你满意了?”
    水禄一把握住了刘宝来的手,用力。
    刘宝来吃痛的松开了口,怒道:“你是刘红的姘夫么?不要脸的东西,居然这么小就知道勾搭男人了。”
    刘红忍无可忍,一巴掌扇在了刘宝来的脸上:“呸,你这个野种,你妈才是最不要脸的**,不但是**还是杀人凶手!”
    刘宝来目眦俱裂。
    葛惠心疼地骂:“刘红,你这个小贱货,你敢打我儿子,我活撕了你。”
    刘长兴也心痛道:“刘红,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宝来是你的亲哥哥,你要尊重他!以后要听他的话!还有,以后家里就你一个人有工作,以后三个弟弟妹妹你要好好养大了,将来帮他们成家立业。”
    众人都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也不知道刘长兴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秘书的,这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刘宝来的亲生母亲杀了刘红的亲生母亲,居然还让刘红听刘宝来的话?还让刘红替他养孽种?
    要换他们不把那四个野种弄死都是手下留情了,居然还想让刘红养?
    刘红更是心死如灰了。
    福宝眼珠转了转,道:“刘红姐姐,这个人好奇怪噢,你跟他们几个又没有血缘关系,为啥要你养啊?”
    刘红冷笑道:“脑子有病。”
    “噢,原来那个坏蛋是脑子有病啊,怪不得宁愿帮着别人养儿子女儿,却不养刘姐姐你这个唯一的血脉。”
    刘红身体一震,傻傻地看着福宝道:“你……你说什么?”
    福宝眨着眼天真道:“我看出你的坏蛋爹命里只有一女,根本就没有这么多孩子啊。所以他们根本不是你坏蛋爹生的噢。”
    众人都面面相觑。
    有人道:“小孩子,你别胡说八道。虽然刘长兴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关系到血脉的事可不能瞎说啊。”
    “是啊,小孩子,这血脉的事你用眼睛看就能看得出来?”
    “对啊,现在不让宣传这个,小孩子啊,以后可不兴这么说啊。”
    这时沈局长走了过来,严肃道:“福宝,你真看出来了?”
    福宝举着手保证道:“真看出来了,不信你们可以帮他们验血啊。”
    看福宝信誓旦旦的样子,这么小居然连验血的事都知道,众人有些举棋不定了。
    这时有人惊叫道:“哎呦,这个小孩子不是老家村的福宝么?我知道啊。”
    “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哎哟,福宝可是我们那里有名的看相识人,一看就一个准,知道公安局的吴局长么?”
    “那不是么?”
    “对啊,就是他,他是我们陈家村村长丢失了三十多的儿子,当时福宝就看了我们村长一眼,就说我们村长丢了一对双胞胎,哎呦妈呀,连我们都不知道村长丢过双胞胎,福宝看一眼就看出来了。”
    “真的假的啊?”
    “我要是撒谎,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天啊,这么神奇啊?”
    “当然了,福宝还说很快吴村长和吴副局长团聚的,果然没半个月,吴副局长就找到我们村长了。”
    “我的天啊,太厉害了。”
    “这有什么厉害的,知道福宝她大伯娘陈盼弟的娘家三儿媳吴芳怎么被休的么?”
    “怎么被休的?”
    “就是福宝看出来那个吴芳生的两个女儿都不是陈盼弟的亲侄女啊。”
    “妈呀,这也太神了吧?那福宝说刘宝来他们哥几个都不是刘长兴生的,还是真的了?”
    “当然是真的,不信的话验血呗。”
    听了众人的话,刘长兴惊疑不定地看着葛惠。
    葛惠脸色瞬白,急道:“长兴,你不要听他们胡说,他们都是早就配合好来演戏的,就是为了破坏咱们的关系。”
    那人冷笑道:“杀人偿命,你们都要吃枪子了,老子还用破坏你们的关系么?也不知道刘长兴是不是瞎了眼,听说刘红的亲妈长得挺漂亮的,他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蛇蝎女人呢?”
    “老话说的好,娶个贤妻旺三代,娶个不贤的祸害十辈子。”
    “这不是本来好好的跟刘红她妈过,日子多红火啊,还年纪青青就当上了秘书长,现在呢?娶了葛惠,以后就给阎王爷当秘书长去吧。”
    刘长兴看看刘宝来,又看看另外三个孩子,眼中惊疑不定。
    “哈哈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刘大厨大笑了起来:“妹妹你果然没有骗我。哈哈哈……”
    笑着笑着,刘大厨又哭了起来:“妹妹你这么聪明,你为什么不离婚呢?就算是名声不好了,我们当亲人的还能嫌弃你么?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呢?你的命哪是他们这两条贱命能抵的啊?”
    刘老爷子这时幽幽的醒了过来,他拿起了拐杖就打向了刘大厨“:孽子,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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