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沐森聪明,何健业等人也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对方的计策?
    绝对不能和沐然离开!
    勾结敌军的罪名更不可以被不明不白的扣上!
    “沐森将军还请慎言!”因此,何健业当即脸色一冷道。
    “我烈阳佣兵团一向忠君爱国,当年沐老将军在的时候,有时候军需短缺,都是我烈阳佣兵团帮忙筹措的,毫不托大的说,边疆安稳了这么多年,也有我们烈阳佣兵团一份功劳。”
    “如今沐老将军刚刚战死不到半年,沐森将军就翻脸不认人,如此污蔑我们烈阳佣兵团,我们烈阳佣兵团决不能善罢甘休!”
    “沐森将军空口白牙几句话,实在不可信,除非你能拿出切实的证据来,然后当着大家伙的面,咱们一起掰扯掰扯。”
    “如果我烈阳佣兵团中当真有败类,我这个团长难辞其咎,自会随将军离开,并任凭将军处置。”
    “可如果我们烈阳佣兵团没问题,那就还请将军当着大家伙的面,向我们烈阳佣兵团道歉。”
    “否则乱七八糟的流言一传出去,我们烈阳佣兵团还要不要在江湖上混了?”
    “而且今天是我烈阳佣兵团被冠以莫须有的罪名,保不齐哪一日就是你、你或者你!”
    何健业一边说着,一边随手点了人群中几个方位,会给大部分人一种自己被点到了的错觉。
    “我烈阳佣兵团好歹还是凤澜帝国有头有脸的大佣兵团,有实力为自己争辩一二,可若是换了普通老百姓,被冤枉了该去哪里说理?”
    “若只是被抓进去接受调查,问几句话还好,可通敌叛国这种事,一般都会用刑吧?要是等到残了死了,才发现冤枉了,又该怎么办?”
    “我何健业不认这通敌叛国的指正,如果我烈阳佣兵团今天跟官兵走了,就给大家开了个先河,以后官兵看谁不顺眼,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抓紧去,或打或骂或勒索,什么都可能发生。”
    “所以我何健业在这里恳请大家帮帮我烈阳佣兵团,我们只是希望当着大家伙的面,洗清那莫须有的指控,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吧?”
    “大家伙帮了我们烈阳佣兵团,就是在你们自己!”
    “大家伙儿说是不是啊?”何健业显然也从儿子那里学来了煽动群众那一套,慷慨激昂的说了一通,将现场的气氛推向高潮。
    而且老话讲姜还是老的辣,何健业这一招‘发动群众’,还不仅仅是请求群众帮忙,而是把群众们自己的利益也算了进去。
    给大家制造一种恐慌感,觉得官兵如果连烈阳佣兵团这么大的组织都敢随便抓,他们那些小虾米将会毫无还手之力。
    而且沐家二房最近的确不得人心,所以‘帮助烈阳佣兵团,就等于帮助自己’这样朗朗上口的口号一经推出,就得到了大家的热烈响应。
    “没错,沐家二房太嚣张了,守城官兵公然收受贿赂不管,烈阳佣兵团做错什么了,一定要把人抓起来?”
    “可不是么,我看二房专门在和沐老将军作对,大家想想看,自从沐森驻守边疆,是不是和沐老将军的时候完全不同了?”
    “没错没错,边疆城内设施根本不管,居住环境也越来越混乱,之前熟悉的沐然将军也不知道被派到哪里执行任务,时常几个月见不到人,沐老将军的嫡系都被架空了!”
    “嗳我跟你们说,我似乎听到一些小道消息,说沐森只给沐老将军旧部一半的军粮和补给,老将军旧部只能出去打劫邻国抢粮草!”
    “卧槽不会吧?这么狠吗?”
    “听说,听说哈,我也没求证过,就是正好家里有喝邻国有贸易往来的亲戚,前阵子听他们说了一嘴,也不知道真假。”
    “这要是真的,沐森他们也太不是东西了吧?这不是要把沐老将军旧部赶尽杀绝吗?”
    “嗐,一切为了权利和利益嘛,你们以为沐家内部就那么团结?大房都战死了,人死如灯灭,其余几房自然要瓜分胜利果实了!”
    “话说回来,烈阳佣兵团不正是和沐老将军在时的沐家大房交好么,如今是二房得势,自然看烈阳佣兵团不痛快喽!”
    “对了对了,还有一个传言你们听说过没有?数月前沐瑛世子的死讯传来,不是有人说和七皇子上官麟有关吗?”
    “当时大家都没信,觉得七皇子不是那样的人,但你们忘了么,七皇子的未婚妻,可正是沐家二房的掌上明珠呢!这其中关窍,不比我多说吧嘿嘿嘿……”
    还是那句话,人民群众永远都是伟大的,从沐森派人找烈阳佣兵团麻烦一件事,竟然能延展出去好多。
    关键大家还都猜得**不离十!
    哪里的人民群众都喜欢八卦,这就七嘴八舌旁若无人的聊上了。
    就连何健业都没想到,他不过是想让大家帮帮烈阳佣兵团,竟然能牵扯出这么一大堆。
    不过不管怎样,能让大家伙认清沐家二房的丑恶嘴脸,总是好的!
    “你……你们大胆!都给本将军闭嘴!”
    而沐森自然是气得够呛,夹杂着灵力的嗓音,如狮吼海啸般席卷而去,震得大家伙脑袋发麻,倒是一时间真就没有办法议论了。
    可舆论这个东西就是这样,你越是强力打压,大家的反弹就越大。
    你越不让大家说,大家就越觉得你心里有鬼。
    等到沐森那道声浪裹挟的灵力压迫感过去,大家的议论声明显更大了,说的话也越发对沐家二房的人不利。
    “呀呀呀!”沐森气得直跺脚,脚下的地面都被他踩出了大坑和裂纹。
    不过沐家二房既然能够在沐家内部斗争中脱颖而出,不可能全都是草包。
    沐森也不例外,沐家二房对边疆的掌控志在必得,派来的人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所以沐森生气归生气,但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甚至对着何健业等人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意。
    “大家静一静!既然烈阳佣兵团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清白的,想要当着大家伙的面理论,本将军就答应他这个条件!”
    “本将军相信我沐家军获得的情报,绝对是属实的!”
    沐森这么一说话,大家伙的议论声瞬间降低了。
    因为他们之前吐槽的最大糟点,就是沐森强行抓人,让人没有安全感这一点。
    如今沐森同意对峙了,说明他们也是有信心的,大家伙一时间也不知道究竟该相信谁。
    何健业也是顿时眯了眯眼,搞不清楚沐森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不过既然沐森同意对峙,那么他自然身正不怕影子斜,总能找到突破口证明自己的清白!
    因此,何健业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就多谢沐森将军给我们烈阳佣兵团这个机会。”
    “也烦请沐森将军将指认我们烈阳佣兵团的人叫出来,我们当面对质,如果是物证的话,也请拿出来让我等亲眼辨别真伪。”
    “那可不行。”沐森却冷笑着拒绝了。
    “人证是重要人物,是受到保护的,万一他贸然出现,被何团长记恨上,将人杀死,变成了死无对证,我们还上哪儿去找另一个证人?”
    “至于物证,那么重要的东西,就更不能拿出来了。”
    “万一何团长恼羞成怒,抢过去撕毁烧毁,我们又要上哪儿去找另一件物证?”
    “再者,通过物证,何团长兴许还能记得这个东西都经过谁的手,从而推断出可能的告密者,到时候还是对人证的安慰造成了威胁。”
    “所以,本将军不可能把人证和物证中的任何一个轻易交出。”
    “你!”何健业瞬间气得瞪起了眼。
    “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你既然答应了我烈阳佣兵团,要当着大家伙的面解释清楚,就应该说到做到。”
    “人证和物证不拿出来,你让我们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大家伙也是一阵窃窃私语,完全搞不懂沐森究竟要怎样。
    “呵呵……”沐森却是高深莫测的微微一笑,目光意味不明的朝烈阳佣兵团护送着的马车瞥了一眼。
    何健业登时有种不妙的感觉,果然就听沐森道,“很简单啊,打开马车上的货物检查一番就知道了。”
    “刚刚本将军就说过了,情报上说烈阳佣兵团是在为敌国运送粮食,如果这些货物真的是粮草,不就证明本将军获得的消息属实吗?”
    逻辑上似乎说得通,老百姓们一时没转过弯儿来,竟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何健业等人却是登时心头一紧,原来沐森是在这儿等着他们呢!
    沐森知道他们是在为沐老将军的旧部运粮草,所以特意给他们设了个套,把运粮食和通敌叛国划上等号。
    一旦让官兵刺穿麻袋,后果不堪设想!
    “住手!”何健业当即拒绝道。
    “凭什么运些粮食就变成通敌叛国了?这根本就是谬论!”
    “若按沐森将军你的说法,开饭馆的是不是也通敌叛国了?”
    “明明把人证物证拿出来就能说明白的事,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
    “呵……”不过沐森却依旧十分淡定。
    “开饭馆的自然可以运粮食,可烈阳佣兵团又不是开饭馆的,平白无故运那么多粮食做什么?”
    “你可千万不要说是因为我克扣老将军旧部的军粮,所以你才慷慨解囊。”
    “这种谣言不过是敌国派人散步的,就为了趁着我二房在边疆立足未稳,故意挑拨我凤澜帝国国内的关系散布的!”
    “不然沐老将军旧部的人怎么没来接应你呢?你倒是把沐然将军找来啊!”
    沐森志在必得的邪邪一笑,何健业却是双眸瞬间瞪大。
    沐森这般胸有成竹,难道说沐然将军已经被他杀了?
    他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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